在公元123年的十月份,东汉那段漫长的历史长河之中,出现了一件极为奇特的事情。这件事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显得颇为怪异,打破了日常的平静,成为了东汉历史画卷上一抹不同寻常的印记,引得人们纷纷侧目,也让后世对其充满了好奇。
事情是这样引发的:彼时在位的汉安帝刘祜,认为自己的养母王圣对他有养育的大恩。于是乎,刘祜便下达命令,打算在京城之中,为王圣修筑一座规模很大的宅子。
身为一代帝王,想要去报答自己乳母的养育大恩,这本就是无可厚非之事。因而,在汉安帝最初提出这一想法之际,并没有任何人站出来表示反对呢。
然而随后,待汉安帝将这座宅院的设计图给展示出来的时候,众人都愣住了,一下子傻了眼。
这座宅子着实是太大啦!真的,就它的规模而言,大得超乎想象。从这边走到那边,感觉要花费好长的时间呢,一间间屋子数过去,数量多得让人咋舌,总之,这座宅子的大,是实实在在能让人深切感受到的。
一直到如今,众人都没能彻底搞明白王圣的那座宅子究竟有多大。大家仅仅知晓,在当时,洛阳城的内城规模着实不算大。就拿东汉时期的洛阳城来说,其东西长度大约仅有2.5公里,而南北向的长度大概是在四公里左右呢。
在当时那个年代,这座洛阳城已然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城市了。不过,与现代城市相较的话,人们还是会感觉它规模偏小些。偌大的洛阳城,其中约一半的区域都被皇宫所占据,仅余下的另一半,才是供其他文武百官以及各类职能部门办公的地方。
除此之外,可供居住的地方所剩无几,真可谓是寸土寸金。就拿当时东汉的太学来说吧,由于城内实在没地儿了,最后只能被安置在洛阳城外呢。
即便如此,彼时汉安帝依旧把京城内西南角临近津门的那片区域,悉数赠予了他的乳母王圣。并且,由于觉得先前洛阳街道划分出的区域过于狭小,汉安帝特地颁下旨意,将街道两旁的两个坊合并起来,而后一并送给了王圣。
最糟糕的是,彼时王圣所获并非仅仅这两个坊的地皮而已。汉安帝竟直接下达命令,由国库出资,将那两个坊内的全部建筑统统推平!随后就在这片清空后的地皮之上,径直建造起一座崭新的大宅子来。
这得耗费多少资金?!简直难以想象到底要花出去多少钱呢,光是想想都觉得是个不小的数目,真的会让人忍不住发出这样的惊叹啊!这开销也太大了吧,到底得花多少钱才行呢?!
要是换做某个富商来做这样的事儿,那些大臣们兴许也就是弹劾一下罢了,指责其僭越了礼制。可实际上呢,大家心底里或许还会觉着挺高兴的。毕竟他花的是自己的钱!而且这工程一旦开启,还能够带动京城的就业状况呢,这也算是件不错的事儿啦。再说了,这座宅子完工之后,最后归谁还说不准呢。
然而到了王圣这儿,情况可就不同了,毕竟这是要从国库支出费用。虽说众人都能体谅汉安帝对其乳母的那份情谊,可当时东汉才刚历经长达十多年的自然灾害,西边羌人又征战了十多年,国库早已空虚,又怎能负担得起如此庞大且不必要的工程呢?
于是在此之后,众多士族大臣接连不断地纷纷上书,恳请汉安帝能够收回成命。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大臣们的这些上书举动,不但未达到预期效果,反倒彻底激怒了汉安帝。从那以后,汉安帝竟直接强硬地责令国库拨出款项,毫无限制地敞开供应各类物资以及所需经费。
最终,汉安帝强行要求之下,该项工程终究还是开启了。待修建完毕,这座宅院的规格已然全然超出了普通公卿大臣该有的程度,总投入竟超一亿钱!其内部各类装修,奢华程度堪称极致,就连诸多诸侯王对此恐怕都难以想象。
颇具讽刺意味的是,这座宅院才刚修好,甚至都还没彻底完工呢,王圣都还没正式入住其中,东汉的局势就骤然生变了。差不多在汉安帝下令修建这宅子不到两年之际,王圣便全家被流放,被流放到了山西北部的边境地带。之后就没了音信,谁也不清楚她是怎样离世的。
必须得承认,这着实是一件颇具讽刺意味的事儿。
历史上真实的乳母王圣究竟是何种模样之人呢?彼时汉安帝为何会对其怀有那般深厚的感情?居然还不惜打开国库,专为这位乳母修建房屋。可这位乳母最终究竟犯下何事?为何汉安帝特意为她所修之房,她都未曾入住过,反倒直接被流放了呢?
其实呢,这事儿得从当年汉安帝被拥立的那个时候讲起。
许多年前,在汉安帝尚为幼童之时,其原本压根就不具备继承皇位的条件。毕竟他的父亲刘庆并非皇帝,仅仅是一位王爷罢了。
彼时在位的乃是汉安帝的叔叔,即汉和帝刘肇。在东汉的历史长河之中,汉和帝可算得上是极为有作为的皇帝里的一位。恰是在他当政之时,东汉迎来了发展的极盛阶段。
彼时年幼的汉安帝刘祜,其身份不过是一位王爷之子罢了,并且还并非嫡子,而是庶子。他的生母呢,是一名犯罪官员的女儿。要知道在汉朝,法律实行连坐制度,一旦有官员犯罪,那么该官员的妻女便会被没收充作奴婢。
只是由于刘祜的母亲生得颇为美貌,恰好被他身为王爷的父亲相中了。于是在这之后,便被接入王府之中,成了这位王爷的一名小妾。再后来,机缘巧合之下,王爷对这个小妾格外宠幸,而她也因此生下了刘祜。
然而,左小娥虽生下了刘祜,可这并未让这个命苦的女子迎来母以子贵、彻底扭转命运的契机。恰恰相反,没过多久,左小娥便离世了。直至生命终结,她都未能目睹自己的儿子登上皇位、执掌大权。况且,她不过是王爷的一名寻常小妾,故而史书既未记载其生卒年份,也未提及她的相关事迹。
而在这之后,由于左小娥过早离世,那么在刘祜身旁最为亲近的女子,便变成了他的乳母王氏了。
在古代的那些大户人家里面,乳母可是个十分常见的存在呢。特别是在诸多权贵公卿的家中,孩子生下来后,亲生母亲通常是不会亲自去哺育孩子的,而哺育孩子这项工作,一般都会交由乳母来承担啦。
因此,就幼年时的刘祜而言,生母左小娥具体是怎样的模样,他恐怕并没有留下太多的印象。在他的脑海之中,那位乳母王氏才是他心目中真正意义上的母亲。
就这样,靠着王氏的悉心哺育,刘祜平平安安地长到了十岁,身体一直健健康康的,也在逐渐长大成人。然而,当刘祜年满十岁之后,其命运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推动着,开始在悄无声息之中发生了改变。
简单来讲,当时的状况是这般情形:刘祜的父亲刘庆,其身份虽是王爷,可在年幼时却曾当过太子呢。然而,由于诸多因素,他之后遭到废黜,继而由他的弟弟登上皇位,也就是汉和帝了。
当年争夺皇位继承权之时,两兄弟年纪尚小,故而未起什么冲突。此后他俩一同成长,而且刘庆还助力汉和帝铲除了势力强大的外戚窦家。也正因如此,这两兄弟的感情向来不错。虽说汉和帝曾夺了刘庆的太子之位,可他们的兄弟情谊却未因此而出现隔阂。
与之相反,在汉和帝临终前夕,他内心越发觉得对不住哥哥。汉和帝始终认为,是自己夺走了哥哥的皇位。也正因如此,在其在位期间,汉和帝便一直都在竭尽全力地对刘庆予以弥补。
即便如此,汉和帝依旧认为还不足够。于是,在汉和帝生命即将走到尽头之际,他脑海中竟冒出了一个极为惊人的想法。
他打算将兄长的儿子视作自己的继承人。
并且,汉和帝的诸位儿子,身体状况都欠佳,基本上每出生一个便夭折一个。待到汉和帝弥留之际,在世的仅仅剩下两个儿子了。其中一个是常年被病痛缠身,而另一个则是刚刚才呱呱坠地。
于是,汉和帝那时便琢磨着,能不能把自己兄长的孩子过继到自己这边来,随后将其立为太子?如此的话,既能够保证皇位继承人是合乎规矩、具有合法性的,同时不也能填补当年兄长没能当上皇帝的那份遗憾了吗?
自然,上述这些想法不过是后世史学家所做的推测罢了,在史书当中那是绝对没有明确表述出来的。但仅从其行为举止方面去考量的话,汉和帝对于刘庆这一脉所表现出来的好,着实是显得颇为不同寻常的。
因此,随着刘祜慢慢长大成人,汉和帝便做出了安排,让他时常进宫来。经过多次的接触交往,汉和帝对身为侄子的刘祜那是极为喜爱,常常赏赐给他各式各样的好物件,给予他的待遇和其他诸侯王的子女相比,明显要高出许多呢。
那时的刘祜,大概还未能知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然而就是从这个时候起,他的人生轨迹已然开始发生了彻彻底底的改变,一切都朝着不同以往的方向发展了。
没过多久,汉和帝便驾崩了。在其驾崩之后,依照东汉的藩王管理制度,刘庆是得回到自己封地的。可有趣的是,就在刘庆准备离京之际,汉和帝的皇后邓绥竟特意下了命令,要求刘庆将他的儿子刘祜留在京城之中。
在接下来的数月时间当中,邓绥将汉和帝的幼子刘隆拥立起来,使其登上了皇位,成为新皇帝。而刘祜呢,一直是以学习为借口,就留在了京城之中。并且,在当时,仅有极少数的东汉高层心里清楚,这个时候的邓绥,已然是把刘祜当作“副储君”来着力培养了。
大约八个月后,之前被拥立的刘隆不幸夭折了。此后,邓绥没有听从众人的不同意见,她舍弃了汉和帝的长子,而是下达命令,把刘祜过继到汉和帝名下,并且将刘祜推上了皇位。
在这一年的时候,刘祜仅仅才十二岁。
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孩子,原本只是普通藩王的庶子,却被扶上了皇位。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一巨大转变究竟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影响,着实难以确切言说。
在整个过程之中,始终陪伴在刘祜身旁的,仅仅只有一个人而已。
所指的正是那位乳母王氏。
史书当中并未对王氏的生平以及家世情况有所记载。在东汉时期,通常去做乳母的女子,基本都是出身穷苦,很难拥有什么家世背景的。就拿王氏来说,史书上仅仅提到她叫王圣,至于其早年的经历,则是毫无记载可言。
刘祜当上皇帝后,在随后的十多年间逐渐长大成人。而这一时期,整个东汉的大权始终被太后邓绥牢牢把控着。刘祜呢,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差不多就是个有名无实的傀儡皇帝,并无多少实际的权力可言。
就刘祜而言,邓绥与其说是他的母亲,倒更像是一位姐姐。毕竟邓绥仅比刘祜大十二岁,算不上年长一辈。而且邓绥性格强势,在她眼中,刘祜仿佛一直是那个没什么出息的孩子。她虽把刘祜当作自家人看待,可却不信赖刘祜办事的能力,所以也不愿放权给他。
在刘祜尚年幼之时,这样的情况并未引发任何问题。可随着刘祜慢慢长大,当他内心萌生出权力欲望之际,其与另一方的关系便渐渐发生了变化,开始变得越发微妙起来。
在这整个过程之中,那位身为乳母的王圣,无疑是始终坚定地站在了刘祜那一方。
邓绥是个有见识的女子,而王圣与之不同,她压根算不上有见识。对于朝政之事,她一窍不通,更不晓得该如何展开政治斗争。从其后续的种种表现便能看出,她连自己内心真正的所求都弄不明白,仅仅是依着本能,去评判事情表面上的是非对错罢了。
在王圣看来,一开始邓绥在她眼中算是个好人,毕竟是邓绥拥立了刘祜呢。可到了后来呢,这邓绥就完全变了样,变成了一个紧紧把持着权力不撒手,甚至都动了要除掉她儿子心思的可怕恶魔,这前后的变化可真让人难以接受。
随后,王圣不知从何处听闻了一则风声,说是邓太后的兄长邓悝,有废掉刘祜的打算,进而拥立汉安帝刘祜的另一位堂兄弟为皇帝。至于此事真假与否,到后来已然无从考证了,毕竟在后续查案之时,所有确切知晓这件事的人,都早已离世。
很明显,王圣所说的那些话,使得刘祜慢慢心生恐惧。刘祜内心十分担忧,他害怕邓太后会在某个时候将自己废掉,进而另立他人来坐上皇帝的宝座。
说到底,直至最后,邓绥实际上也未曾真正去做什么特别的举动。尽管邓绥对刘祜向来就不太满意,可毕竟刘祜已然当了十多年的皇帝,在这个时候要是废掉他再另立他人,那显然是不切实际的做法了。
于是,在公元121年的时候,刘祜总算是苦尽甘来。就在这一年,邓绥离世而去了,刘祜长久以来的等待也终于迎来了转机,就此熬到了出头之日。
至此,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够管束得了刘祜了。
彼时的刘祜已然年满28岁。此前的十多年岁月里,他一直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直至此刻,那高悬于他头顶、犹如芒刺在背的威胁彻底消除后,刘祜便全然放开了自我,开启了肆意而为的状态。
这感觉就如同现代有些孩子,为了应对考试,在父母的强制要求下,勤勤恳恳学了十几载。此前因父母的逼迫而不得不学,可一旦上了大学,没了家中的管束,便立刻开始肆意放纵自我啦。
尽管多年来所接受的教育一直在提醒着他,应当去做些正经事儿才对。可那种一下子就挣脱束缚、肆意放飞的叛逆心思,却促使他着手去尝试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彼时的刘祜,大体就是这般矛盾模样。于是在此后的数年当中,我们将会看到一个极为矛盾的刘祜呈现于眼前。他一方面会去着手开展那些正经事务,在其安排部署之下,东汉得以重新将西域掌控于手中,成功击败了鲜卑,还令高句丽俯首称臣。
然而在另一方面,就个人生活这一方面来讲,刘祜已然完全开始放纵自我,毫无约束了。
其次,就是要对那些曾经在过往给予自己诸多关照、待自己十分友好的人,展开大规模的赏赐与封赠。这一系列举动,也算是对他们以往善意和帮助的一种回报吧,总之就是要在这个时候对这些人给予丰厚的回馈。
在这诸多情况之中,处在首要位置、率先受到影响的,毫无疑问就是他的乳母王圣。
刘祜向来视王圣如同亲生母亲一般,毕竟过去那么多年,王圣始终陪伴在他身旁。因而刘祜刚一掌握大权,便下达诏令,封王圣为野王君。要知道,在此之前的历史当中,从未有过乳母仅因哺育过皇帝,就径直被封君的情况。可当时的刘祜全然不顾,硬是打破了这一惯例。
对此情形,底下的那帮大臣们心里定然是一个个都不服气的,于是纷纷写奏章进行弹劾,想要借此来表达他们心中的不满以及对相关事宜的异议呢。
然而最终的情况是,刘祜未曾有丝毫的迟疑,径直将那些弹劾王圣的所有奏折,一股脑儿地全部拿给王圣,让其逐一过目了一遍。
就这样,王圣心里对这些大臣那可是恨得不行,简直恨到了骨子里。随后呢,王圣便开启了诋毁这些大臣的行为,还绞尽脑汁地想着法子,一门心思要给这些大臣使绊子、穿小鞋呢。
就史书记载而言,王圣的那些诋毁之举,倒更似现代都市剧中的“传闲话”,并非权谋剧里那种高智商的争斗场面。如此看来,历史上真实的王圣,恐怕就是个没啥心机,却又爱惹事的中年妇女罢了。并且,她讲那些大臣的坏话,自始至终,压根就没动过要把他们置于死地的念头。
然而到了最后,鉴于王圣身份极为特殊,即便她只是随口提及的一些情况,依旧致使诸多高官遭到免职。在这些受影响的官员当中,有一人颇为关键,此人名叫杨震,经过若干年的时间流转,他的玄孙便是杨修。
彼时的杨震,曾上书对王圣予以弹劾。然而就因王圣从中作梗、有所干预,杨震随后便被直接免去官职,只能返回家中。待回到家中后,杨震愤懑难平,在极度的愤怒之下,最终竟选择喝下毒药,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王圣怎么也没想到,最终竟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这结果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让他着实吃了一惊,原本在他的设想里,事情可不该是这般模样的,可如今实实在在呈现在眼前的结果,却真的是大大超出了他所预料的范围。
此后,便出现了汉安帝为王圣修宅子一事。彼时汉安帝一心想要报答王圣的养育之情,于是径直从国库当中拿出了数额不菲的一笔钱,用作给王圣修建房屋的费用。而这一情况,毫无疑问又一次激起了众人的愤慨之情。
在当时的东汉时期,刚结束与西羌的战事不久,此前更是历经了十多年不间断的天灾。与此同时,北方边境时不时仍有战事发生,国内也偶尔会出现天灾情况,方方面面都急需资金投入。彼时东汉的国库,已然是空空如也了。
于是乎,那本应充当东汉军费,抑或是用作赈济灾民款项的钱,却被汉安帝拿去给王圣修房子了。就因为汉安帝大手一挥,原本有着重要用途的这些钱,就这样全部耗费在了为王圣修建房屋之上,而没能发挥其本该有的作用。
而随后,等转过这一年,来到公元124年的时候,一件更为离谱的事情发生了。
简而言之,彼时汉安帝之子太子刘保身染疾患。随后太子的乳母觉得,是王圣修建宅子破坏了京城风水,这才致使太子生病。就因这事儿,两位乳母竟争吵起来,而其背后诸多之人也随之而起争执。
这原本不过就是一起寻常的家长里短式的吵架事件罢了。然而,当这类事情发生在特殊人物身上的时候,那情形可就大不相同啦,其产生的影响等各方面都会和普通情况有着明显的区别。
随后,王圣一心想要出那口气,便跑到汉安帝跟前告状去了。汉安帝呢,因着对自己的乳母极为信任,听完告状后,毫不犹豫地大笔一挥,直接下令将太子的乳母还有其身边的小太监,统统幽禁起来,直至他们死去,并且还把这些人的全家都流放了。
就因为这件事,双方之间的仇恨算是结得很深了,矛盾一下子就变得极为尖锐,彼此心里头都窝着一股火,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而且结得还挺大呢。
想来在当时,恐怕就连王圣自己都未曾料到事情的后果会严重到这般地步。直至判决结果公布出来,王圣这才猛然惊觉,自己这下可是把太子给狠狠得罪了。照这样下去,要是日后太子登上皇位,那自己又怎能有好日子过呢?
既然已经到了这般地步,那倒不如就顺着这个错误继续下去好了。从那之后,王圣公然与宫中的好些宦官勾结到一起,不断地在汉安帝身旁进谗言、说坏话,最后致使汉安帝做出决定,干脆把太子刘保给废掉了。
当然啦,汉安帝决定废除太子,可并非仅仅由于王圣的诋毁哦。更为关键的一点在于,当时的太子刘保,其太子之位乃是先前邓绥所定下的。故而汉安帝内心也存有担忧,怕太子即位之后,跟自己并非同心同德。
不管怎样去看待这件事,不可否认的是,真正引发此事的源头,实实在在就是王圣所做出的诋毁行为。
当把这几件事连贯起来看的时候,这数年来东汉的高层局势,就呈现出一种极为魔幻的状态了。仿佛一幕幕不可思议的画面在那一段历史时期接连上演,让人不禁对当时东汉高层所发生的种种深感惊讶,觉得实在是超乎想象。
在别的时代,废太子那可绝对是天大的事儿。就拿汉武帝时期来说吧,要是想把太子给扳倒,那得先弄出一场巫蛊之祸来,为此得有好多人掉脑袋呢!然而到了汉安帝的时候,这事儿却变得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就因为一个乳母随口说了几句,太子就给换了人啦。
总而言之,在那几年间,王圣堪称整个东汉朝堂上极为特殊的存在。她手上并无多少实权,没办法直接对朝政加以干预。然而,皇帝却格外听她所言,差不多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如此一来,当时众多官员纷纷开启疯狂走后门之举,极力去巴结王圣。要是够不到王圣,便转头去巴结她的两个女儿,一个劲地给她们送钱。
在这数年时间里,王圣可谓权势熏天,众人皆得对其阿谀奉承。然而,明眼之人心里都清楚,她压根没什么可怕的。毕竟她手中并未掌握任何实实在在的权力。只要汉安帝一驾崩,王圣便会即刻丧失全部权势,变得一文不值了。
果如众人所料那般,王圣之后的境遇着实不佳。只是谁都没料到,报应竟来得如此迅速。公元124年,在王圣的弹劾之下,太子刘保遭废黜。而仅仅过了不到一年,到公元125年四月,汉安帝便骤然离世了。
在汉安帝离世以后,大权被其皇后阎氏掌控起来。阎皇后刚一掌握大权,便即刻下达命令,把王圣以及王圣的两个女儿,全部流放到边境之地,而且严令她们永远都不得再返回!
阎皇后实施流放之举时,王圣压根儿无力抵抗。究其缘由,她向来未曾与任何朝臣有所结交,也未得到任何手握实权将领的支持。此前她看似拥有的权势,实则全然依托于汉安帝罢了。一旦没了汉安帝这座靠山,她便彻底丧失了所有权力。
真的很难想象啊,就这么一个女子,居然曾经把整个汉朝的高层搅得乱七八糟,闹得个天翻地覆的局面。那些个聪明到了极点的大臣们,面对她却完全没辙,一点儿办法都拿不出来。可等到汉安帝一去世呢,随便来个什么人,都能够轻轻松松就把她给收拾掉了。
就这样,王圣与她的两个女儿最后被放逐到了位于山西北部的雁门郡。此后,她们便没了踪迹,其最终结局如何,无人知晓,也没人清楚她究竟是怎样离世的。
后续的史书当中,对于王圣的记载评价甚低,径直将其划归到奸佞小人那一类里去了。然而,单就王圣自身所经历的那些事儿来看的话,又会发觉,其实王圣似乎也并非像史书所描述的那般恶劣。
她从内心深处来讲,起码没有动过要将任何人置于死地的念头。历史上真实存在的王圣,似乎全然是个对政治一窍不通的人,可就是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她竟然一下子就获取到了汉朝的最高权力。
然而要是转换一下立场呢,假如我们站在那些灾民或者边关将士的角度去看待问题,那么我们所看到的情形或许就会截然不同了。
设想一下,倘若我们成了一名灾民,才刚历经一场天灾,家中已然损失极为惨重,此刻是迫切盼着能得到国家的救助啊。可就在这节骨眼上,却有人告知你,那皇帝竟把本应发放给你的赈灾款项,拿去给他的乳母修建房子了。就因为这样,你身旁的亲人都因饥寒交迫陆续离世,最后只剩你孤单一人存活于世。
就好比我们身为边关的士卒,正舍命为国家征战沙场呢。可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来告知,说是近期不会再有后勤补给了。为啥呢?原来是买补给所需的钱,竟被皇帝拿去给其乳母修建房屋了。如此一来,士兵们只能饿着肚子上战场,结果身边那许多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皆因没吃饱饭,败于敌人之手,最终长眠在了战场上。
若从这样的视角去看待的话,我们说不定就能明白,在当时那个情境下,人们对王圣的恨意究竟达到了何种程度。
汉安帝报答自己的乳母,这本是一件大家尚可理解且愿意支持的事。然而,要是其报答之举是以打破规则为代价,动用国家公款来报恩,把原本应救助他人性命的钱拿去慷慨,如此行径,着实是在造孽。
对于这件事,我们着实难以给出一个确切的定论。要做出一个明确的判定真的不容易,诸多因素交织在一起,情况颇为复杂,所以我们没办法轻易就下一个定论呢。
不得不说,东汉所处的乃是高度集权体制,就皇帝这份工作而言,对人的要求着实过高。要知道,一旦皇帝自身出现过错,买单的便是整个国家。要是不巧遇上像汉安帝这般公私不辨,压根不明白权力本质的人来当皇帝,那恐怕就会酿成一场灾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