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给继子送水果打扰了他打游戏,他用我送的那把游戏手柄对着我的脑袋狠砸了几十下。
死后,我才知道,继子是个超雄综合症。
再睁眼,回到了嫁入许家的第二年。
这次,我没有忽略到继子眼里那阴毒的眼神。
恶人们,你们准备好接受惩罚了吗?
1.
我和许成是相亲认识的。
他为人真诚,很快我们俩便坠入了爱河。
我没有嫌弃他二婚的身份,反而心疼他一个大男人离异带个孩子很辛苦。
顶着家里的反对和他结婚后,我一心想为他分担压力,把照顾继子的重任全权担负,还把娘家给的嫁妆全部用来补贴了家用。
殊不知,这是我噩梦的开始。
继子有着超乎常人的暴力倾向和反社会人格,是个天生的坏种。
他在年幼时绊倒楼下的阿婆,导致阿婆瘫痪。
他把拨了皮的小猫塞到我的枕头里,致我惊吓过度流产。
我这么多年对他视如己出,想用爱去感化他,为了全心全意照顾他,还把高薪工作给辞了,却因为在他打游戏的时候打扰了他几秒钟,就被他拿着游戏手柄活生生敲死。
我死后,我婆婆和丈夫非但没有责罚他,还一起将我的尸体埋在深山老林里,毁尸灭迹。
婆婆还赞许着说,「孙子长大了,力气也变大了,奶奶以后就靠我的宝贝大孙子保护了。」
对外,丈夫声称我和野男人跑了,不仅经常虐待孩子,还把家里的钱全部卷走了。
让我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骂名。
而他们一家在此事之后拿着我的钱搬了家,和和美美的过往后的日子。
再睁眼,我回到了嫁入许家的第二年。
婆婆冲我伸出手,一副没好气的样子,「给我点钱,我去打麻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与话语,我意识到我重生了。
许然乖巧的依偎在奶奶旁边,只是他眼中那转瞬即逝的阴毒被我捕捉到。
看到他的那一刻,想到上辈子的惨死,我竟然有些发怵。
见我愣着不回话,婆婆板着一张脸,推搡了我一下,嗓门高了起来,「跟你说话呢,哑巴了,快给我钱。」
蚀骨的恨意此时充斥着我。
婆婆,丈夫明知道孩子是个超雄儿,却为了骗婚故意隐瞒我,如果我知道,无论如何都不会嫁进来的。
这些帮凶包括这个主凶,这辈子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2.
我冷冷开口,「没有钱。」
婆婆眼睛瞪的像铜铃,「怎么可能没钱,我儿子辛辛苦苦赚这么多钱都给你了,你个败家娘们,给我拿出来。」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想笑,就许成挣得那点歪瓜裂枣,够她打麻将输的吗?
这么多年,他赚的钱有拿回家一分吗,家里所有的开销包括她打麻将的钱全是用的我的嫁妆和这么多年工作攒下来的钱。
以前为了得到婆婆的认可,她问我要多少钱我都会给,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长期下来,我已经成了一个没有脾气,毫无主见,对家人唯命是从的傻der家庭主妇。
重来一次,我不会再变得这么窝囊。
「你儿子赚的那点窝囊费谁看得上啊,你想要钱就去问他要呗。」
婆婆似乎没想到一向唯唯诺诺的媳妇会忤逆她,一下子脾气上来了,她伸出手抓住我的头发就要扇我。
「你个死娘们,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反了天了,看我怎么教训你…」
她不会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辱打骂的何佳木吧?
我轻而易举捏住她的手,在她目瞪口呆的神情之下,反手给了她一巴掌,一边回怼着,「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当我好欺负啊,我这么告诉你吧,这么多年,你儿子赚的钱没有一分到我的手里。要钱没有,要你的狗命倒是一条,你再敢骂我妈试试呢,信不信我打死你,就知道欺软怕硬,你有什么本事啊,还想着打麻将,怎么不去死呢你…」
每说一句话,就再给她一巴掌,打得婆婆面目红肿,嘴角带血,疼的嗷嗷叫。
我把这么多年的委屈一吐为快。
持续打了几分钟,「还敢骂吗?」
我阴狠的看着她。
婆婆一只手被我拽着,一只手捂着脸,瑟瑟发抖,「不敢了不敢了,不敢骂了…」
看着她这副狼狈样子,我痛快极了。
但相比于我的痛苦,这点疼远远算不上什么。
我松开手,婆婆如同没有筋络一般跌倒在地上,她坐在地上扒拉着腿嚎啕大哭,哭爹喊娘的。
「哎呦,我的亲娘来,这什么媳妇啊…」
反观许然站在一旁淡淡看着这一切,面对着一向疼爱他的奶奶被我打,他竟然什么反应都没有,真够冷血的。
他还饶有兴趣地盯着我,似乎对我的反击产生了兴趣。
此时的许然正在上初中,人高马大五大三粗的,细细观察,还能发现面部不对称且躯体不对称的情况,与同龄人相比较,许然的身高身材长相简直不像同一个年龄段的。
这么多明显的超雄特征综合在一起,我以前竟还没有发现,真的是高中生物第一白学了。
「然然,快给你爸打电话,让他赶紧回来…看看他娶回来的好媳妇干了些什么,哎呦我的命真苦啊…」
婆婆哭喊着叫许然。
「然然,然然…」
许然这才有点反应,他走到婆婆面前,踢了她一脚,不耐烦的吼了一嗓子。
「别叫了,烦死了。」
婆婆吓得一下子止住了哭声,被踢的龇牙咧嘴的也忍住了没叫,有点无措地看着他。
我回到房间里,将门反锁。
终于可以安静下来好好消化重生这件事了。
现在是我嫁入许家的第二年,工作还没有辞,我还没有和社会完全脱节。
为许家已经花出的钱是要不回来了,但所幸现在还不算晚,我的嫁妆还剩了不少,剩下的这些钱我一分都不会再给他们。
不过,只断了他们的钱怎么能让我爽呢?
我眼中充满了坚定,既然上天给了我重新来过的机会。
这个屋檐下所有的人。
我要他们死。
3.
许成今晚是回不来的。
凭我上辈子的记忆,许成这当口应该在跑货车,一时半会赶不回来。
我安心入睡。
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收拾收拾准备去上班。
经过客厅的时候,婆婆坐在沙发上,脸上还留有昨天挨打的红印,她凶神恶煞地看着我。
「早饭呢?」
对了,自从我嫁到这里,全家老少的一日三餐都是我做,每天早上在他们起来之前,桌子上都会摆满了热腾腾的早饭。
我一脸莫名其妙回视,装不懂,「对啊,早饭呢,你不做,我吃什么?白吃白喝小心我给你赶出去。」
她好像觉得自己又行了,咋咋呼呼,「你以为我怕你,这是我儿子的房子,凭什么赶我走?这饭平时都是你做啊,快点去,一会然然吃完还要去上课。」
我冷笑出声,婆婆小心翼翼观察我的脸色,下意识后退几步,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壮着胆子跟我吼。
「我告诉你啊,我儿子明天就回来了,你最好乖乖的听话别惹我,不然等他回来,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当什么呢?原来是许成要回来了,这老太婆觉得自己有靠山了,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
许然这时候从房间里出来,他走到餐桌上,发现桌子上不像往常一样备好了早餐。
老太婆立马换上了一副面孔,咧着大嘴笑,「然然,起床了啊?」
她正预备凑过去,只见许然一脚踹飞餐桌旁的椅子,指着我,大喊,「我的早饭呢?」
我平静道,「没做,以后你们的一日三餐自己解决。」
婆婆又开始撒泼了,她哀嚎一声,「哎呦,我这个命苦的嘞,媳妇连个饭都不给我大孙子做,真不是亲生的不心疼呦,孙啊,你真是命苦啊。」
我好笑看着这场闹剧。
许然伸着拳头走过来,声音一次比一次大,脸变得非常狰狞,「你快去给我做。」
我不动声色转移到门口,那大块头如果给我来一拳,我可不一定能受住。
「怎么?我没嫁来之前,你们吃的都是屎吗?」
「卫生间有很多,去吧。」
我好心提醒他们一声,然后无视着屋里的咒骂声,快速离开,哼着小曲开着车去上班。
以前都是我给她们做完早饭后,然后开着车送许然去上学。
学校离家里还挺远的,周围还没有公交地铁什么的,所以我担任了司机的角色。
只是现在,这小恶魔,谁爱送谁送吧,我才不伺候。
这学校是我们市的一所贵族中学,在里面上学的非富即贵,婆婆为了充面子找了关系硬把许然塞到这个学校里,却对学费的事情闭口不谈,所以前几个学期的学费都是我交的。
我想了一下,今年好像快到交学费的日子了…
经历了这么多,我明白了,鲜热的血是暖不了一个没有心的人的。
外面大雪飘飞,我的心情却舒爽了起来。
4.
下了班后,我去银行把自己所有的存款都转移到了另一张卡里。
这张卡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将它好好保管了起来。
没有我做早饭,婆婆从我那里拿走的钱都输的精光,一文不剩,今天一天她和许然连饭都没得吃。
没有我开车送许然,他是走着去上课的,也迟到了。
下午老师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上来就开门见山,「你好,许然妈妈。」
「今天许然把一个女同学从楼梯上推了下来,小女孩伤得还挺严重的,女孩爸妈今天来学校了,说不给个说法不走,您看您现在方便能来学校一趟吗?」
我听完后,发出疑问,「许然是谁?你打错了?」
对面沉默了一瞬,道了个歉后匆匆挂断。
当初许然的上学事项全是我一手操办的,填家庭成员信息时,第一顺位填的也是我的电话号码,第二第三才是他爸爸和他奶奶。
估摸着这老师现在要打给许成了。
没过几分钟,我的手机疯狂响起。
「许成」两个大字在我的屏幕上疯狂闪烁。
我轻轻一碰,挂断。
晚上回家的时候,客厅一片安静。
我看到许成,许然还有婆婆三个人都坐在沙发上,我一进屋,三双眼齐刷刷盯着我。
呦呵,看来许然这事惹的不小啊,连大忙人都提前回来了。
婆婆率先开口,疾言厉色,「你还有脸回来?」
许成给婆婆使了个眼色,充当和事佬。
「好了妈,别说了。」
婆婆这才闭嘴,愤愤瞪了我一眼。
许成站起来扶着我到沙发这边,卑躬屈膝。
「佳木,你回来了,坐吧。」
他语重心长开口,「你跟妈和孩子置什么气呢?多大的人了。」
许然坐在沙发的最远处,一言不发,但他的眼睛像淬了毒的蛇一样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看得我心里升了一股子凉意。
「佳木,今天你不给妈和然然做饭,不送然然上学这事我就不追究了。」
「但是今天然然在学校闯了点祸,那对方家长问我们要医药费,这还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你看…」
我以一种果不其然的笑容看着他,事出有妖必有因。
说到此,他就止住了,一脸期待看着我。
要是按以往,他话说到这,我就知道什么意思了,直接主动付了医药费这个钱。
「那你就赔啊?」
没听到想要的答案,许成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了。
婆婆耐不住了,她也懒得兜圈子,「拿钱啊你。」
我轻飘飘抛出一句话,语调上挑,「你是他亲爸,你是他亲奶奶,你们不付,找我一个外人出钱,这是什么道理?」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许成是这样一个人呢,真是被温柔乡迷了双眼。
褪去那层滤镜后,看着他的那张脸直犯恶心。
但没办法,为了我最终的目的,我只得耐得住性子。
许成脸色已经很黑了,看得出来他在为了钱极致的忍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他也是你亲儿子啊,行了,佳木,快把钱掏出来,我一会还要去跑货车,别在这耽误时间了。」
我像是听了事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笑出了声,『我亲儿子?』
我扭过头,盯着一脸不善的许然,大声说,「来,你们说说,他叫过我一声妈过吗?」
许然从始至终都没给予我应有的尊重过,平时连一声阿姨都不肯叫,整天就喂喂喂的,这些大家都看在眼里。
许成一窒。
「好,不说这个,说点别的。」
「许成,这几年你挣得钱我是一个子都没见到过,家里所有的开销都是我一个人出的,现在我想问问,你的钱呢?不会连医药费都掏不出来吧?还有你妈,这两年打麻将输了有几万块了吧,这窟窿不会是你填的吧?许然所有的兴趣班你付过钱吗?」
「你自己想想,我现在哪还有钱?」
许成板着脸,在考量我话中的真实性。
我们就在这干坐着,比谁能耗得过谁。
我知道,许成能拿出这个钱,他抠门惯了,能用我的钱绝不会动他自己的钱。
最终,许成败下阵来,「行吧,佳木,辛苦你了,这钱我想想办法吧。」
我又发话,「你往家里打点钱,妈都没钱吃饭了。」
许成连声应好,他又联想到刚刚我说的婆婆打麻将输了几万块钱这件事时,直接冲婆婆黑脸。
5.
回到房间里,我深呼一口气。
我知道许成现在这个阶段是不会与我翻脸的,毕竟我家底殷实,再还没得到我所有的资产前,他对我肯定会客客气气的。
只是和一群潜在犯罪嫌疑人坐在一起,难免还是会冒出冷汗,尤其是那个许然的眼神,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许成在家里待了没多久就又出去了,他的工作我很少过问,只知道他是跑货车的,一个月三十天有二十五天不在家里。
天天挺忙的但不懂在忙些什么。
我自己待在房间里,屋里静得有点令人心悸,空气中散发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
这味道我可太熟悉了。
我的无语写在脸上,做得这么明显,生怕别人发不现。
该说不说,超雄儿智商就是没这么高。
我在整个房间里喷满了香水,霎时间,整个房间里只剩下淡淡的栀子花香。
我按照往常一样洗完澡护完肤,静坐了一小会,就慢悠悠出去走到婆婆的房间门口,因为穿的是棉拖鞋,踩在地板上一点声音都没有,我象征性地敲了下门,等了一会无人回应,于是我就推门而入。
婆婆窝着腿靠在床上用手机打着麻将,我进去的时候,她刚好激动地唾沫星子乱飞,手舞足蹈喊着,「胡了!胡了!」
看到我杵在门口,吓了一大跳,立马变脸,语气十分差。
「你来做什么?门都不会敲吗?」
我好脾气回答,「妈,我敲了,只是没人应我,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了,这才进来看看。」
婆婆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她把手机收了起来,警惕的看着我。
这是我重生以来,第一次对她露出了相对善意的微笑,我往屋里走了几步。
「妈,我来是想和你商量个事情。」
「就是这个房子问题。」
一听我提到房子,婆婆立马如临大敌,眼神凶狠,生怕我会说出什么让她无法接受的事情。
她先发制人,「我跟你说啊,你少打这房子的主意,这是我儿子的房子,跟你可没关系…」
我听着只觉得好笑,她不知道的是,这房子从头到尾都只属于我一个人,买房子的钱是我出的,房产证上的名字填的也是我的名字,她儿子她孙子和她自己才跟这房子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只不过现在还不急着告诉她这个真相。
「我和许成作为小辈,霸占了家里最大最好的房间,您是他的亲妈妈,然然的亲奶奶,却住在这间杂物间里,思来想去,这样做也太不地道了,我良心过不去啊。」
婆婆没想到我说的房子问题是这个问题,一听有点坐不住了,但她也没傻到听我几句话立马就相信的地步,没有贸然接腔。
我紧接着说的话就更合她的意了,「如果你不嫌弃我和许成的话,我们就换下房间吧。我刚开了空调,现在屋里正凉快着,你去了,刚好就睡下了。」
婆婆半信半疑,有点按耐不住了,「真的?」
她不相信我有这么好的心。
「那是当然,虽然我们这两天有点小矛盾,但毕竟你还是我的婆婆,我还是要尊敬你的。不过….如果你实在不愿意的话,那我也不勉强了。」
最后一句话,我故作难为情的说。
婆婆急了,生怕晚回答几秒,我就反悔了。
「换!换!我现在就过去。」
她急不可耐地下床,穿上拖鞋就要走。
我失笑,善解人意的安排着,「妈,别着急,慢慢去。对了,现在已经很晚了,东西我们明天再搬吧,你去房间的时候动静小声点,然然现在肯定休息了,不要吵到他了。」
婆婆自从来了我们家,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给她住,她只能挤在杂物间里勉强苟活,杂物间里又湿又潮,不仅没有窗户,还没有空调,平时还能忍耐一下,但在这种炎热的天气下,真受不了一点。
婆婆惦记主卧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上辈子,她私下里和许成明里暗里说了好多次想去主卧住,每一次都被许成以各种理由给搪塞过去了,不过她这颗躁动的心从来没有消停过。
现在有机会了,可得好好把握住。
我没住婆婆的房间,而是走去客厅坐的沙发着。
她平时不太注重卫生,房间里垃圾堆成山,屋里还有股不太好闻的味道,我不可能睡她睡过的地方。
「啊啊啊啊!」
凌晨一点,主卧里传来凄厉的尖叫声。
我过去的时候,婆婆已经晕倒在床边了。
而床上一片凌乱,被子被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