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里，人鱼公主外貌秀美，歌声嘹亮，眼泪还能化为珍珠。
可你见过现实世界里的人鱼公主吗？
她们被人砍去双脚，下身缝合在一起，刺瞎双眼，制成人鱼模样，运进直播间，或者富豪后花园，成为人们猎奇的玩具。
这是我认识的一个女孩讲给我听的真实故事。
后来，这个女孩失踪了，我找了她三个月，最终在一个猎奇直播间里，见到她在卖力表演低俗的美人鱼歌舞。
1
第一次见宋三妹，她正在一所高中附近行骗。
我和唐骏连着翻了三天三夜案发附近监控，终于将目标锁定在宋三妹身上。
当时她正挽着一个女高中生，往偏僻小巷子走。
那个女生看上去迷迷瞪瞪的，整个人软塌塌靠在她身上。
“妹妹，跟哥哥们走一趟吧”我伸手去腰间掏手铐。
她脸色一僵，顺势把肩上女生往我怀里推，拔腿要跑，被唐骏一把揪住衣服领子提溜起来。
2
去警局的路上，她一路哀求我们放人。
她说“哥哥们，你们这样把我抓走，我会死得很惨的。”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泪汪汪，不时透过车窗环顾四周。
我和唐骏谁也没搭理她。
等车子停在警局前，我和唐骏都下了车，她还赖在后座不肯动。
我说“妹妹，你这样不管用，进去老实交代后面大佬，兴许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
哎——
她叹了一口气，表情有所松动“哥，你们听过人鱼公主的故事吗？我说的不是童话书里那位，是真实世界里的人鱼公主。”
3
我被人贩子买走时，以为是去城里享福。
进城后，才发现人贩子口中的天堂是一座废弃仓库。
大姐、二姐、五妹和其他模样好的女孩统一关进一个小房间里。
剩下长相一般的，则被绳子捆了，随意丢在大仓库杂物堆里。
不断有穿着白大褂的人，推着血迹斑斑的病床，从小房间里运送女孩子出来。
那些女孩像刚做完手术，麻醉还没有完全醒的样子。
盖在女孩身上的白色单子，沾满了星星点点血迹。
病床经过我们时，白色单子滑落下来，露出女孩被锯掉双脚的大腿。
白色腿骨露在外面，血肉模糊。
我和其他捆在外面的女孩，吓得拼命尖叫。
穿白大褂的男人，皱着眉头把病床推进另一间小房间里。
人贩子老板从房间里出来，挨个掌掴我们。
“谁再敢哭，下一个就拖你进去手术”。
我和其他女孩同时间噤声，憋着眼泪不敢哭出声。
腥臭味熏天的仓库里，白大褂推着病床进进出出。
我看见大姐、二姐、五妹也躺在上面，来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现在却和死人没区别。
我不敢哭，紧紧用身子护着剩下的几个妹妹，生怕下一个就会轮到我们。
天亮了，白大褂和老板从小房间出来，在我们十几个人里挑挑拣拣。
我拼命挣扎，试图保护身后的妹妹们。
可是待宰的羊羔始终躲不过恶狼的窥视。
白大褂挑中了四妹和六妹，拖着她们头发，就要往小房间去。
我慌了，跪在地上，大声求他们“我可以帮你们做事，只要你们放过我妹妹，什么事情都可以帮你们！”
白大褂松了手，似乎在考虑我的提议。
老板和白大褂耳语，他最后点了点头。
我被他们带到了小房间里。
4
白大褂要我站在手术台前，看着他拿电钻锯掉女孩双脚。
我怕得要死，身体不停地抖，也要强装镇定。
我不能认怂，现在怕了，妹妹们就会立马躺在手术台上，成为他下一个目标。
我一动不动看着女孩们被锯掉双脚，再将双腿缝合起来，然后再在双腿中间安装类似鱼尾的铁片。
即使女孩麻药醒了，在手术台上痛苦哀嚎，也丝毫不影响白大褂继续操作手术。
最后，他们会强迫女孩们长时间对着强光刺激，直至失明。
围观手术三天后，我被勒令抓住女孩双脚，配合白大褂完成手术。
电锯接触双脚一霎那，腥热的鲜血溅得我满头满脸。
胃里翻江倒海似的难受，我不敢动，生怕动一下，双手会被带进刀刃下。
忙完手术，我又被带到另外的房间。
这里关着手术完成后存活下来的女孩。
她们被分批次扔进水池里，练习用鱼尾游泳。
老板递给我一个装满小鱼的塑料桶，腥臭味扑面而来。
“以后，你要负责用小鱼喂公主，帮她们打扫排泄物，清理垃圾，知道吗？”
我拼命点头，不敢有半点违抗。
他们会定期给每个人鱼公主打针。
打了针的女孩腰会变得越来越细，胸会越来越大。
大到平躺都会气喘吁吁。
老板除了要求她们练习游泳，还要学会各种艳俗舞蹈。
老板说“你们谁要是提前练成本事，被有钱老板相中，以后一辈子吃香喝辣，衣食不愁。”
大家为了尽早逃离牢笼，豁出命练习。
直到有一天，老板领了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过来验货。
5
男人三十出头，笑起来眼睛弯成新月的样子。
他笑眯眯地盯着眼前十几个人鱼公主说“把衣服都脱了。”
大家面面相觑，老板黑了脸，示意我过去帮忙。
我挨个扯下裹在人鱼公主身上那层遮羞布，白花花一片。
男人蹲下身子，细心检查公主身上每一个部位。
手指从头滑到胸，再到被缝合的下半身，末了还不忘在每一个女孩身体敏感部位揪一下，惹得公主们求饶声连连。
他笑了，笑得十分满意。
男人走后，老板破天荒买了十几只烤鸡，分给被选中的人鱼公主。
第二天一早，来了一辆箱式货车，十几个人鱼公主加上我和老板，一起上了车。
6
目的地是一座豪华庄园。
足球场大小的后花园里，衣着华贵的中老年男人们举着香槟，觥筹交错间，一派儒雅绅士作风。
人鱼公主裹着薄纱，跳进注满牛奶的泳池里。
人群一阵哗然。
绅士们的目光如狼似虎般落在公主们丰满的上半身。
牛奶湿润后的肌肤，堕落得满是欲望。
“先生们，人鱼宴现在开始，请各位尽情享用。”
音响里，男人魅惑的开场白淹没在此起彼伏的跳水声里。
绅士变成虎狼，争先恐后跳进泳池里。
泳池里人山人海，一个人鱼公主被七八个虎狼团团围住撕咬。
薄纱没了，沾满牛奶的肌肤，鲜嫩多汁，虎狼发出原始般呻吟。
欲望、死亡、鲜血、牛奶。
鲜血染红了牛奶泳池，公主的哀嚎声在虎狼口中显得尤其苍白无力。
我瑟缩在泳池旁的角落里，目睹着这一幕人间炼狱，浑身颤抖不停。
老板拍着我肩膀，得意洋洋炫耀“你知道这些人入场费是多少吗？一个人三十万，这一池子都是钱啊。”
7
“那时候，我暗暗发誓，一定要逃出去，不能做人鱼公主，没想到，这么快栽在你们手里，报应啊！”宋三妹脸色苍白，抹了一把眼泪。
我沉默片刻，抬头问她“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一切？”
“即使你们今天放我回去，老板也会杀了我，或者被做成人鱼公主”。
她笑着露出两颗虎牙“那还不如跟你们进去，好歹我不是主谋，即使做了很多坏事，也不至于一死吧。”
唐骏和我半天不做声，她这种情况我还没遇到过，究竟会不会判死刑，真没人知道。
她见我们一脸黑线，索性不理我们，独自推开门，朝警局走去。
我目不转睛盯着宋三妹配合勇哥录口供，竟莫名有几分担心她以后处境来。
录完口供，我亲自开车送她去看守所做交接。
说实话，我有点不放心宋三妹，毕竟，她和我读高中的妹妹差不多大，一个少不更事，一个却要背负沉重人生。
一晃几个月过去，我忙得几乎忘了宋三妹的事情，却无意中从一个看守所同事口中得知了一条消息。
“宋三妹被保释了。”
唐骏拍着我肩膀安慰“这是好事，不用在看守所吃苦。”
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谁会去保释一个人口贩子？他保释三妹背后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我不死心，拉着唐骏跑了一趟宋三妹口供里提到过的关押仓库。
可惜晚了一步，仓库早被夷为平地，重新盖写字楼。
仓库地处偏僻地段，人迹稀少，我顶着压力走访了附近方圆百里，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宋三妹和她口中提到的组织，像人间蒸发一样，一夜之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三个月后，在一次清网活动中，我发现了一个地下非法直播间。
直播间设在一个巨大游泳池边，一群打扮成美人鱼的姑娘，在镜头前游来游去，如果有人打赏，她们就要配合做出各种低俗动作。
在这群美人鱼中间，我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8
我浑身直冒冷汗，盯着那个熟悉身影不敢呼吸。
屏幕上，消息不断刷新，英语、法语、德语、日语、韩语，各国观众应有尽有。
不断有人打赏，美人鱼接二连三被捞起。
她们几乎全裸，下半身统一套着一个巨大铁片，不能走路，被两个男人抬着放到镜头前，供人观赏。
更有变态观众，狂砸礼物，要求美人鱼做出各种低俗动作。
主持人中英文切换，鼓噪大家掏腰包买节目。
我狂按鼠标，疯狂连线直播间。
一千、两千……一口气砸到八千，连线终于成功。
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冲到屏幕前，用中文向我问好“嗨，欢迎米高先生，请问米先生需要我们几号美人鱼公主服务呢？”
我盯着宋三妹背后那个数字狂喊“六号，给我六号。”
9
“哈哈，看来米先生已经迫不及待了”面具人边调侃，边走到游泳池旁吩咐他们捞人。
宋三妹被抬上来的时候，不断挣扎，试图挣脱捆绑在身上的绳索。
他们强制她坐在一张特制椅子上，面对镜头。
“三妹，三妹，是我”望着她那张被药水泡烂的脸，我再也忍不住了，拼命对着屏幕狂喊。
宋三妹停止挣扎，她双眼空洞望向前方，一霎那错愕后，哭出了声。
“很好，看来米先生遇到了熟人，不过没关系，请问你现在需要六号美人鱼表演什么节目呢？”
面具人突然跳出来挡住屏幕，企图遮挡宋三妹。
“放了她，立刻马上”我对着面具人狂吼。
“哈哈哈，看来米先生在玩一种很新的游戏啊，我们超级期待，来呀，上节目。”
面具人似乎被我刺激得愈加兴奋了，在他的召唤下，有人牵过来一只大黑狗。
一大桶牛奶从三妹头顶淋下，黑狗在一旁狂吠不止。
“想看黑狗和人鱼吗？”面具人狰狞的笑声充斥着直播间。
屏幕上，气氛顿时高涨，各种礼物狂刷不停。
“住手，立刻住手”我愤怒地嘶吼，却无济于事。
三妹吓得不停求饶。
面具人拿着匕首顺着三妹脖子往下游走，朝她胸口扎去。
鲜血顺着胸部曲线缓缓流出那一刻，黑狗挣脱绳子，扑倒三妹。
吱吱
画面闪烁几下，突然黑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