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30日，菲律宾和越南的国防部长见了面。菲律宾的特奥多罗和越南的潘文江达成了不少共识，并且签订了一份意向书，名字很长，叫做《关于加强海上人道主义救援与救灾和军事医学领域合作的意向书》，听起来是一项关于人道主义救援的合作，但实际上却是为两国海军的联合行动开的口子。

大概是因为防长之间谈得不错，菲律宾总统小马科斯还会见了潘文江，感谢越南支持所谓的南海仲裁案。看来，越南当局在经过分析评估之后，还是决定要保持与菲律宾的合作关系，在南海问题上同步行动。

越南前任领导人阮富仲去世之后，越南的政策选择问题就引起中方的高度关注，我们当然注意到了一些迹象。在新任最高领导人苏林访华之前，越南总理范明政就去了印度，大谈防务合作，还签署了19项合作协议。此前，越南还向联合国提交了有关大陆架划界申请。这明显是不顾中方的感受，从阮富仲所确立的对华友好合作的立场上转向了。让越南耿耿于怀的可能就是正在修建的柬埔寨德崇扶南运河。其实这条运河的修建，虽然有利于柬埔寨，但不一定有害于越南。如果越南有一个积极的心态，柬埔寨繁荣起来以后，是可以在湄公河三角洲建立起一个中、柬、越三方共同开发、共同繁荣的新生态。可惜的是，越南没有体现出这样的肚量。

可以推测，越南和菲律宾签署这份协议，美国一定是推动因素。在阮富仲当家的时候，美国就一再试图拉拢越南加入反华阵营，毕竟越南曾经和中国发生过长期的边境战争，迄今为止，中国在南沙海上唯一的一场热仗，打的就是越南。相信越南和菲律宾签署的协议落地生效之后，美国势力的介入马上就会变得公开化。

问题是越南有能力、有底气同中国彻底闹僵吗？这当然目前还看不出来。中国和越南有长长的陆地边境接壤，两国之间不但有比较繁荣的边境贸易，还有跨国供应链的合作，有大批越南人在中国境内打工。在疫情期间，中方为了防疫而临时进行了边境管制，竟然出现越南打工者铤而走险，翻越铁丝网偷渡入境的案例。越南制造业在生产高峰期间，还要从广西购买大量电力。越南长期盼望的铁路建设也没有其他人愿意接盘，只有中方愿意考虑帮助越南修建北部铁路项目。越南如果公然走上反华的道路，中越之间的这些合作项目立刻就会化作泡影。

美国会如何出手来拉越南？从各方面情况看，美国真心帮助越南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美国的确很想将越南培养成一个新的制造业国家，但现在美国的国内市场消费能力要出问题，庞大的联邦债务越攒越多，美国联邦统计局还下调了就业数据。这意味着美国消费市场就算不会大幅度衰退，也很难出现强劲增长了，越南出口产业很难找到自己的发展空间。至于军事合作那就更不现实了。美国现在有两个急需军援的对象，乌克兰和以色列，美国没有足够的资源来援助越南，美国对菲律宾的援助，甚至都要拉上日本来承担。美国如今在西太平洋只剩下了豪言壮语，假如越南在南海地区采用进攻性的立场，哪怕是与菲律宾建立联盟，这两家的力量加起来也不是中方的对手，最终只能是自找苦吃。

道理就明摆在这里，越南新的领导层能不能真正认识得到，恐怕要经受一些实质性的教训才能看清楚。今后在南海地区，中国海警无非是在东线和西线同时执行任务，虽然繁重一些，却也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