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龟蛇盗下

划过指尖有烟云 2024-03-02 17:59:37

却说竹青在新华大学学术讨论会上说出了传世珍宝蛇印在他家珍藏之后,与会人员大为惊愕。午间休息时,一个穿风衣戴口罩的人来到邮局,向外面挂了一个电话。

湖云山文物馆讲解员白琼,接到了这个奇怪的电话:“百合花吗?我是湖云山人。你立即通知“狼',今晚捉“蛇”,在海市胡家巷23号。”

白琼立即将这消息按“狼”留下的电话号码通知了他。

白琼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拨起电话:“表哥吗?我是你表妹,我告诉你一个重要情况。行动要快!事成之后,可要好好谢谢我呀·····.”

黄昏时分,海市胡家巷23号,竹青的爱人郑荷影突然接到哥哥的电话,说他的宝贝儿子病了,催妈妈赶快回去。郑大妈一听,心急火燎,拔脚就走。

母女说着话,一前一后穿过马路,朝对面公共汽车站走去。刚走到马路中心,一辆摩托车冲了过来。郑大妈一声尖叫,倒在地上。摩托车拐了个弯,呼啸而去。

郑荷影哭喊着朝妈妈扑来。候车的人七手八脚地帮她把郑大妈架上一辆三轮车,急忙送往医院抢救。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忽然一个幽灵似的黑影,沿路边梧桐树荫,朝胡家巷23号游移而来。一抹昏黄的月光从树枝缝隙透下,照在黑影的脸上,原来是“狼”。

“狼”警觉的目光左右一闪,倏地隐进门影里,一举手抓住门上的铁环,“嗖”地一声上了墙。

“狼”伏在墙头观察了一会儿,随即悄然无声地跃下地来,滑过天井,来到客堂间门前。一柄闪着蓝光的水果刀“咔嚓”一声,门锁被拨开了。

“狼”闪身进了客堂间,反手掩上门,揿亮一支微型电筒,走进空寂的卧室。电筒的光柱在寻觅,一只只抽屉被无声地拉开,又轻轻地关上。

“狼”用电筒搜索着房间里的一切:沙发、书架、钢丝床、五斗橱······最后停在了大衣橱上。他用戴着手套的手抓住金属门把,用力一拉—

“把手举起来!”大橱里突然爆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喝,一支黑洞洞的枪口直逼“狼”的胸口。“狼”一怔间,裤兜里的大口径手枪已被对方抽去!

“狼”定睛一看,失声惊呼:““刀疤”!你没死?!”“刀疤”跨出橱门,一把夺过“狼”的微型手电:“嘿嘿,狼先生,你大概没有料到吧—我“刀疤”可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干掉的!”

原来那天“刀疤”被打伤落水,阿祥赶到将他救起,今天他撞伤郑大妈,引开郑荷影后,便来竹青家盗蛇印,又和“狼”遭遇。这时他猛然挥枪朝“狼”打来。“狼”抬手一挡,“咔嚓”一声,一付手铐猝然铐住了他的右手腕。

“刀疤”抓住手铐的另一环,“咔”地一声铐在了旁边钢丝床的床架上:“你给我老实呆着,动一动老子要你的命!”“刀疤”凶狠地对“狼”说。

电筒光柱从“狼”的脸上移到了房中家俱上,“刀疤”开始在抽屉和橱中搜寻起来。“狼”束手无策,冷冷地看着疯狂搜查的“刀疤”。

“狼”的眼珠一转,悄悄向床架移动了一下身躯。立刻,一道寒光冲他面门飞来,他一歪头一柄匕首从耳边飞过,“砰”地插在身后的橱门上。

“刀疤”厉声喝道:“不准动!再动我杀了你!”他没有回头,一支手枪却从腋下指着“狼”。“狼”懊丧地叹一口气,道:“想不到我会栽到你的手里!”

“刀疤”冷笑一声,没有理睬,继续发疯般地搜寻着。突然,一阵凄厉的警车声由远而近,在巷子口停下。“狼”和“刀疤”不约而同地呆住了。

过了片刻,“刀疤”见无动静,跳过去打开床架上的手铐,“咔”地一声锁住自己的左手腕,然后对“狼”说:“你小子敢逃跑,咱们就同归于尽!跟我走!”

“狼”见形势危急,顾不得许多,只好依计而行。二人手铐手走出23号门口,才发现巷口拐角处一家小商店失火,消防车赶来救火。“刀疤”松了口气,拉着“狼”乘机溜出巷口。

寂静的马路上,“刀疤”和“狼”紧靠在一起走着。“狼”轻声地说:“放开我,我给你十万港币······”“刀疤”粗野地打断他说:“老子什么都不要,就要龟印蛇印!”

“狼”停住脚步,冷冷地说:“你究竟要把我带到哪儿去?”“刀疤”恶狠狠地道:“到阎王爷那儿去!老子要你把龟印交出来!”“狼”转身就逃,手铐把他牢牢地束缚住了。

空旷的马路上,走来两个巡夜的民警,“狼”不敢再乱动,只好与“刀疤”并着肩,装作亲密地交谈着走去。

他们穿过几条马路,来到近郊一排工房前,“刀疤”在一间房门上有节奏地敲了几下。“狼”抬头一看门牌:写的是东郊区1幢3号。

敲门声刚落,里间卧室里一阵乱响,接着房门打开,一个娇嘀嘀的声音传出:“啊呀!表哥来啦!”灯光一照,原来是白琼。

“刀疤”抬步刚跨进房门,白琼猛地扑过来,吻了他一下,刚要拥抱,忽然发现了“刀疤”身后的“狼”,她不由一愣。

“刀疤”瞥了白琼一眼:“怎么,不认识这美男子吧?他就是劳克斯手下鼎鼎有名的“狼”先生!表妹可不要见异思迁呀!”白琼风骚地拧了“刀疤”一把,急忙将门关上。

“狼”飞快地瞟了白琼一眼,象进了自己家门似的,随便向沙发上一坐,把“刀疤”拖了个趔趄。“刀疤”恼火地狠劲一拽,“狼”又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狼”朝白琼一笑:“小姐,瞧你长得百合花似的,却迷恋着这样一位凶悍的表哥!讲个情,把手铐打开,咱们好好谈谈!”“刀疤”狞笑道:“不交出龟印,休想打开手铐!”

龟印?”“狼”冷冷一笑:“只怕你一辈子也见不着它了!”“刀疤”大怒,挥起右拳击去,“狼”以左拳相近,两人在地上撕打起来。

白琼压低嗓门惊叫道:“别打了!想让我随你们一同进公安局啊!”“刀疤”和“狼”这才停止殴斗。白琼取出一盒烟:“来,大家抽支烟,消消火,有话慢慢谈嘛!”

“刀疤”寸步不让:“没什么可谈的,把龟印交出来!”“狼”悠悠地吸着烟道:“老兄,我佩服你的大智大勇,可惜你的行踪已为共产党的刑警发觉。你难道要将龟印拱手送给他们吗?”

白琼一惊:“怎么,表哥你被公安局盯上了?”“狼”嘿嘿一阵奸笑:“早已暴露了。干脆,一走了事。我愿效犬马之劳,为老兄和小姐前往香港带路!”

“刀疤”恼怒地大叫:“你不要乱放烟幕弹,今天不交出龟印,我就要了你的命!”说着,他“唰”地从衣袋里抽出手枪,对准“狼”的胸口。

白琼朝“刀疤”飞一个媚眼:“表哥,“狼”在咱们家里,还怕他跑了不成?先喝杯酒养养神,再慢慢收拾他!”说着,她转身从卧室里端出了三杯酒。

白琼含蓄地一笑,对“狼”道:““狼'先生,初次相见,为你接风洗尘,干杯!”“狼”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刀疤”不无妒意地瞪了白琼一眼。

白琼转脸又向刀疤:“表哥,和气生财,相信“狼”先生会成全你的,为友谊干杯!”“刀疤”一口喝干,揶揄地说:“好,英雄难过美人关。任凭表妹安排了!哈哈哈!”

笑声未断,“刀疤”顿感头晕目眩,扑通栽倒在沙发上。“狼”一怔,猛然醒悟过来,惊喜地道:“百合花小姐,大义灭亲,不愧女中豪杰,劳克斯先生还是有些眼力的!”

白琼迷恋地看着“狼”那魁梧的身躯,慢慢地从“刀疤”身上取出钥匙。“狼”急不可耐地说:“快给我打开手铐!”“打开手铐可以,咱俩可得谈谈条件呀!”白琼朝“狼”又送去一个媚眼。

“狼”欣然道:“劳克斯先生的手头还是大方的,能亏待你吗?”“钱,能买到自由吗?”白琼娇声说道。“那,我带你去香港!”白琼生气地噘嘴道:“'狼”先生,你果真不知道一个女人的心吗?”

“狼”看着秋波流盼、搔首弄姿的白琼,忽然明白了:“白小姐,按大陆上的说法你真够开放的!”白琼放荡地一头扎到“狼”的怀里。

“狼”伸手去抱白琼,却疼得“哎哟”一声。白琼急忙为他打开手铐。两人紧紧地拥抱。

“狼”冷静下来。推开白琼,踢踢昏睡不醒的刀疤:“干掉他!”白琼摇摇头:“他是我表哥呀!就让他安安稳稳睡几天吧!”说罢她站起身来。

白琼走进卧室,拿来一支注射器,对“狼”说:“这本来是为你准备的,让他自个儿享用吧!”说着,熟练地将针头插到“刀疤”的胳膊上。“刀疤”陷入更严重的昏迷中。

白琼将“刀疤”用毛巾被连头带脚盖好,张开双臂扑入“狼”的怀抱,娇柔地:“美男子,现在,你可该好好谢谢我了!”“狼”狂热地伸手将她抱起。

清晨,一辆上海轿车在白琼住宅附近停下。阿祥跳下车跑来敲门,无人答应。

阿祥 绕到房后,从窗帘缝隙一瞧,发现沙发上盖着一个人,他大吃一惊,转身来到门口。

阿祥用一块塑料片顶开门锁,拔出手枪跳进房里。见没有动静,一步跃到沙发跟前,一手持枪,一手揭开毛巾被,失声喊道:“啊,“刀疤”!”

阿祥在房间搜索一番,发现了纸篓里的注射器,他用戴着手套的手小心取出,用纸包好。然后解开“刀疤”的腰带,“咔”一下,将一个微型发射器掀在皮带头上。

阿祥将“刀疤”送到海市中心医院急救。“刀疤”醒来后,阿祥说:“疤哥,没想到这白琼竟是劳克斯的人!”“刀疤”恶狠狠地骂道:“这婊子,吃里扒外,我非宰了她不行!”

阿祥关心地问:“疤哥,龟印要来了吗?”“刀疤”摇摇头:“坏事就坏在这女人身上。这阵儿,他们八成到新华大学找竹青去了,蛇印在竹青身上

阿祥一怔,“疤哥,你安心休养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小弟代你去教训这对狗男女!”说罢,转身走出医院。

阿祥走后,“刀疤”坐在床头,望着窗口,对着楼下出神。忽然,他发现一辆中吉普在医院门口停下,从车上走下两名 刑警。

“刀疤”作贼心虚,悄悄拉开房门,只见不远处的长椅上,躺着一个穿便衣的人。他乘那人没注意,闪身躲进厕所里。

两个刑警走进医院保卫科。保卫科的工作人员对他们说:“你们放心,我们已派了一个同志在监视他。”

两个刑警朝病房走来。躺在长椅上的人站起迎接,他们和小护士一同来到“刀疤”住的病房。小护士推开门,脸色蓦然一变。两个刑警见状,立即持枪抢入。病房内早已空无一人。

当天,湖城公安局刑侦处江处长接到海市公安局电话指令:立即派人保护竹青!吴俊和几名刑警接受任务后,立即行动。风掣电闪般的警车呼啸着开出了湖城公安局。

也是同一天清早,晨曦刚在新华大学教学楼抹上一道白光时,住在学院招待所的竹青,被电话铃声惊醒。他抓起电话一问,原来是归华教授有要事找他。

竹青披上衣服,脸也没洗,就朝归华教授工作室奔去听话音,归华教授仿佛有什么急事,竹青心中一阵忐忑不安。

归华教授在工作室等待竹青。一见他,便十分难过地道:“竹青同志,组织上让我通知你,说你家中遭到暴徒袭击······”“啊!”竹青如雷击顶,一下瘫坐在椅子上!

归华教授沉痛地说:“很显然,暴徒们是为蛇印而去的。我曾提醒过你,不要泄露龟蛇之印的资料,可是你······唉,太年轻了!”

竹青从惊愕中清醒过来,抓住教授的手,问:“我妻子和岳母怎么样了?”归华教授摇摇头:“情况我也不清楚,组织上让你赶早车马上回海市。蛇印可千万别再出事啊!”

竹青安慰归华教授说:“蛇印他们是不会得到的,因为我一直带在身边。”“什么?”归华教授吃惊地瞪大了眼,“这太危险了!一旦被坏人知道·····那简直不敢想象!”

竹青听归华教授这么一说,心中也不禁增加了顾虑,他诚恳地说:“教授,那这蛇印就托您代我保管吧!”他把手伸进腋下衬衫的袖管里,扯开线缝,取出一个小包。

归华教授双手擅抖着接过蛇印,又惊又喜地说:“这可是无价之宝啊,你如此信任我,我一定用性命来保护它!”竹青也激动地说:“教授,谢谢您了!”竹青与归华教授挥手道别。

归华教授返回工作室,来到工作台前,打开台灯,强烈的灯光映照在他手中那颗铸造异常精致的蛇印上面。他嘴角上露出一丝狡黠贪婪的奸笑。

归华教授乐不可支地将蛇印收藏起来,又从保险柜中取出一个化装盒,对着镜子,乔装打扮起来。

就在这时,一辆出租汽车开进了新华大学,“狼”和白琼跨下车来,出租汽车转了个半圆,沙沙地开走了。

“狼”和白琼走进新华大学招待所,竹青房间一位同志告诉他竹青到教授工作室去了。两人一听,急忙转身走出。

工作室里,归华教授已经化装停当,他审视地朝镜子看了一眼,提起小型皮箱,朝工作室门口走去。

归华教授一拉开门,蓦然一愣,整个身子僵直地呆住了。“狼”一步撞进工作室,一只大口径手枪,抵住了他的腰眼。

归华教授故作镇静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狼”冷冷地答道:“我要找湖云山人!”他用枪一抵归华教授,顺手把门关上。

这当儿,白琼躲在工作室外面的梧桐树下,装作读书的样子,监视着四周的动静。清晨的校园,只有三三两两早起的学生在晨读。

归华教授放下手提箱,辩解道:“我是归华,不认识什么湖云山人!”“狼”猝不及防地一把揭下他的头套:“可惜你的化装技术还没有达到乱真的地步!

归华教授跌坐在椅子上。“狼”一扬手枪:“快把蛇印交给我,劳克斯总裁会赏你的。否则,哼!我这枪是装了消音器的,你是否想听听这特殊的声音?

归华教授装作莫名其妙的样子,问道:“什么蛇印?什么劳克斯?我全不知道······”“狼”冷笑一声:“别装糊涂!不弄到蛇印,你不会放走竹青,更不会乔装逃跑!

归华教授还想狡赖。“狼”冷冷地说:“难道还要百合花小姐来引见吗?”说着,他把手腕一翻,只见表盘上,有一头呲牙咧嘴的狼。

这时,白琼推门进来,焦急地问:“还没了结吗?”归华教授瞪她一眼:“百合花,是谁让你把他引到这儿来的!”

白琼有恃无恐地一笑:“怎么?湖云山人,你还想控制我吗?我再不干什么联络员了,再不听你的电话指示了。我要和“狼”先生一块去香港!”归华教授惊呆了。

归华教授见自己的身份已彻底暴露,讨价还价地说:“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咱们龟蛇合璧,一块去见劳克斯总裁吧!”

“狼”断然地一挥手,“劳克斯总裁派我来取,你还要留在大陆上,当你的考古教授。”“我很快会暴露的······”归华教授不答应。“狼”说:“那我们来个苦肉计,把你绑起来!”

“不,共产党的公安人员不是乡巴佬!我要亲自去香港,把蛇印交给劳克斯总裁,请求定居。再也不过这种受人驱使的生活啦!”归华教授气急败坏地说。

“狼”不耐烦了:“湖云山人,少罗嗦!劳克斯总裁不同意你回去,你必须老实呆着!否则,我废了你!”他一晃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归华教授的胸膛。

归华教授冷汗直冒,他无可奈何地一摊手:“好吧,听天由命了!你拿蛇印领赏去吧!”他转身拎起办公桌上的皮箱。“狼”面露喜色:“这还算讲点义气!

归华教授转动了几下密码锁,把手伸进皮箱。突然,“砰”的一声,“狼”应声倒地,归华教授抽出手来,紧握一支乌黑闪亮的小手枪。

白琼惊叫着躲闪,归华教授把枪口移向了她,面带杀气:“你这个臭婊子,竟敢吃里扒外,背叛我湖云山人,我送你们一块上西天!

一语未了,突然响起两声沉闷的枪响!归华教授一头栽倒在地,一股鲜血从胸口直涌出来。

面无血色的白琼从惊惶中清醒过来,惊喜地朝“狼”扑去:“亲爱的,你没死?”“狼”吃力地坐起,只见他左肩胛部中了一弹。白琼急忙为他包扎。

“狼”打开归华教授的手提箱没找到蛇印。俯身去翻归华的身上,终于,在上衣腋下一个小口袋里摸到了一个沉甸甸的小布包。

“狼”扯开布包,眼睛一亮:正是那颗蛇印。他取出身上带的龟印。龟蛇合璧,天衣无缝。他拉过白琼,得意忘形地笑起来。

“狼”和白琼神态自若地走出工作室,挎着手臂,悠然地朝校园门口走去。

突然,“狼”一拉白琼,闪到一丛冬青树后。原来他看见阿祥从停车场一辆轿车中跳出,匆匆向招待所奔去。

“狼”和白琼嘀咕了几句,白琼点点头。两人穿过花圃,朝阿祥的轿车走去。

过了一会儿,阿祥朝冷清的停车场走来。来到车前,他取出钥匙,正要去开车门。一阵风从脑后扑来,他一歪头,太阳穴被重重击了一下,顿时昏迷了过去。

“狼”和白琼扑过来,拉开车门,把阿祥塞进轿车,用手铐铐住他的双手,驾着轿车飞快地开出新华大学校门。

不一会儿,两辆警车风驰电掣般开进新华大学。吴俊和竹青从车上跳下来,直奔教授楼去!

归华教授宿舍没人。竹青一愣,转身领公安人员向教授工作室奔去!竹青推开工作室的门,不由“啊呀”一声惊叫,只见归华教授已倒在血泊中!

吴俊留竹青和一个刑警保护现场,他迅即带人上了警车,向学校外面追去!

这时,湖城公安局处于激战状态。刑侦处江处长站在电视荧光屏前,指挥这场战斗。技师指着屏幕上的光点说:“这是郑祥同志装在“刀疤”身上的微型讯号发射器!他正向界河方向移动。”江处长立即派人奔赴截击。

忽然,对讲接收机里传来急促的呼叫:“吴俊报告,湖云山人被杀!蛇印下落不明!郑祥同志联系中断!”江处长一听,眉头蹙了起来。

正在这时,技师报告道:“处长,郑祥同志发来紧急呼救信号,他现在八号公路!”江处长当机立断:“想办法通知郑祥同志立即撤出;命令吴俊同志火速赶去接应。要快

在湖城郊外八号公路上,“狼”正驾着阿祥的轿车疾驶。白琼从阿祥身上搜出一把手枪,还有驾驶执照和行车证。她用手枪抵着阿祥,仿佛怕他会突然飞走。

阿祥从昏迷中醒来,冷眼看看监视着他的白琼,佯作又一阵晕眩,身体猛往前倾,趁势用手按了一下装在驾驶座侧的无线电报警器。

白琼伸手将阿祥拉起来。阿祥不无讥讽地道:“如果我没认错的话,你该是疤哥的表妹吧?怎么改弦易辙了!水性杨花的女人!”

“狼”正要发作,忽然发现前面有一处车辆检查站,忙把阿祥按在驾驶座上,他自己坐在一旁,威胁道:“不准开口!”

一位戴红袖章的检查员一摆小红旗,拦住轿车,阿祥见检查员颈上围着白毛巾,交叉别着两枚大号别针一这是通知他撤离的信号,眼睛不禁一亮。

“狼”把驾驶执照送过去,检查员验过证件,看了阿祥一眼,一摆绿旗,“狼”伸脚一踏油门,轿车启动。他把阿祥一拉,重又坐到驾驶员位子上。

轿车转向左边小路疾驶。旁边是一条深沟。阿祥看看窗外,故意鄙夷地瞟了白琼一眼:“你,大概没玩过手枪,怎么连保险也没打开?”

白琼低头看时,阿祥猛地一声惊呼:“警车!“狼”一踩油门。就在这一刹间,阿祥一拧车门把手,一个筋头翻出车去。

“狼”从反光镜里发觉后边确有一辆警车追来,骂了白琼一句:“废物!”没敢停车,加快车速仓皇逃去!

警车停在阿祥跳车的地方,吴俊跳下车,冲下山沟,扶起阿祥,呼唤道:“郑祥同志!郑祥同志!”阿祥一机灵,站起身:“快追!龟蛇之印都在‘狼’的手中!”

警车呼啸着朝前追去。追到十号公路,发现那辆轿车已歪倒在路旁,“狼”和白琼不见了。吴俊和阿祥跳下警车,带领刑警朝路旁小树林搜索而去。

傍晚时分,仓皇逃窜的“狼”和白琼来到通往香港的海口镇外的一片树林里。“狼”得意地说:“过了界河就是香港了!”白琼惊魂未定地倚在狼的怀里:“过了河,就是咱们的自由天下了!”

“狼”搂住白琼坐在地上,正要吻她,却猛地跳了起来。原来,凶神恶煞似的“刀疤”站在了他们面前。“刀疤”手握两柄寒光闪闪的匕首,恶狠狠地道:“老子等候你们多时了!把龟蛇之玺交出来!”

“狼”伸手掏枪。“刀疤”手急眼快,一扬手甩出两把匕首。“狼”一推白琼,白琼尖叫一声,一把匕首插在她的胳臂上。

“狼”倒地之际,举起手枪,“砰”的一声沉闷的枪响,“刀疤”中弹,气绝身亡!

“狼”捂着胸口吃力地爬起来,甩了甩冒烟的枪口。白琼呼唤道:“亲爱的······快过来!”“狼”厌恶地瞪了她一眼,骂道:“你这个祸水,找你表哥去吧!”

“狼”举枪瞄准白琼,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枪声。“狼”手腕中弹,手枪落地。白琼睁眼一看,阿祥出现在他们面前。

“狼”一怔,正想说什么,蓦地又呆住了。在阿祥身后,出现了吴俊和身穿警服的公安人员,他们根据安在“刀疤”身上微型发射器放出的讯号,追踪到这里。“狼”和白琼只好乖乖地举手就擒。

翌日,新华大学学术讨论会继续进行,湖城公安局江处长带着吴俊、郑祥列席了会议。当江处长将“龟蛇之玺”完璧送还竹青的时候,竹青感动得热泪盈眶。

竹青手捧“龟蛇之玺”,激动万分地说:“这对传世之宝,自秦朝至今两千余年,今日终于得见天日。我自愿把它们献给国家!”龟蛇合璧,闪光耀彩,赢得一片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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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过指尖有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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