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上位丨强取豪夺
闻氏遭受诬陷资金周转出了问题。
一笔新的投资款忽然从天而降。
对方的唯一条件是闻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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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家是京市顶级豪门,靳砚南是靳家大少爷,天之骄子脾气冷傲。
唯有小青梅闻梨在的场合,靳砚南才会戴上温善面具扮演成竹马好哥哥。
靳砚南出差返京,却得知闻梨和她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相亲对象交谈甚欢,不日就要促成联姻。
深埋心底的独占欲彻底爆发。
他把一向连重话都没说过的姑娘强硬扣在怀中,“你才认识他多久,就想嫁了?”
“闻梨,与其跟陌生人联姻,不如和我试试。”
闻梨浑身一震,犹如听到了天方夜谭。
想也不想便拒绝,她没法接受和自己的竹马哥哥联姻。
靳砚南听后轻笑,不急不缓从手边拿起能为闻家平反的唯一证据。
“我要你,你没得选。”
他看她的目光不再和哥哥一样温柔。
而是缱绻幽长,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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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闻两家举行盛大婚宴。
台上新人却貌合神离。
靳家如日中天,闻家却日渐衰落。
明显是闻家借女高攀,众人甚至暗中设赌两人的联姻过不久肯定散。
因为靳砚南是出了名不服管教的主。
直到一日,闻梨代表靳家去参加一个宴会。
众人瞧她独身前来,不禁暗嘲,果然是上赶着嫁进的靳家,靳少压根就不陪同。
结束时外面正大雨,众人看起热闹,“闻梨,没人来接你吗,要不我们顺路捎你一段。”
“不用了,我家司机会来。”
闻梨说完,拿出手机电话过去。
“靳砚南,来接我。”
短短六个字,引得众人一片哗然。
试问满京城打眼过去,谁敢把靳砚南当成司机?
“不是说他们快离婚了吗?哪来的假消息?”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懒懒轻笑,“这么凶啊宝宝,叫声老公就去接你。”
“不叫,你到底来不来嘛!”
闻梨面露微愠,娇娇软软的语气像在训一只不服管教的藏獒。
“一分钟,拐个弯就到。”
殊不知,再冷傲难驯的天之骄子。
从十几年前就已经心甘情愿成了公主的裙下臣。
*桀骜太子爷×娇矜小公主
*天降抵不过竹马,sc
*从强取豪夺到老婆奴
试读:·
闻晟是在母女俩到家后一小时才回来的,自从闻氏出事以来,他急得两鬓露出斑白,眉心也鲜少有松快的时候。
今晚一入家门却眉欢眼笑说在酒会上碰到一个新的合作伙伴,并且已经顺利促成初期合作。
“好事啊!”袁宜君欣喜道。
闻梨也为之高兴,甚至希望能扭转局面,她不用去联姻,虽然这几乎不太可能。
许是父亲口中那位新的合作伙伴当真如及时雨降临,连着好几天闻晟在饭桌上都是面带笑容的。
袁宜君谨慎些,问道:“信得过吗?他们的总公司在哪儿?”
闻晟说道:“总公司虽然不在京都,但那位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手边的汤匙忽然脱手跌落瓷碗。
清脆一声突兀响起。
闻梨来不及理会自己被热汤飞溅烫到的手指,忙问:“爸,你刚刚说对方是谁?”
闻晟重复一遍,见女儿神色微漾,“怎么了?这个人你认识?”
见爸妈都看向自己,闻梨压下满心浮动,强自镇定地摇头说不认识,只说觉得名字耳熟。
袁宜君还在问着合作细节,闻晟一一回答。
而闻梨已经耳目空空。
她的确不认识,甚至连人都没见过。
可他是靳砚南的人。
那家公司不在京都,看起来和靳隆集团毫无关联,可实际上却是靳砚南的私人产业。
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闻梨之所以会知道也只是巧合。
某次她在靳砚南的车上看到有关那家公司的相关合约。
靳砚南没瞒着她,随口便说了。
闻梨知道靳砚南有大部分私产都与靳隆集团无关,要么是他自己一手创办,要么是和傅景深周迟合资。
口中喝着热汤。
闻梨的后背却起了一层薄汗。
靳砚南若真想帮闻氏,何不一早出手,何不光明正大告诉她……
闻梨越想越不安,饭后,她先上楼,走进闻晟书房找到合同,翻开来拍照发给宋云乔。
【乔乔,能不能请你大哥帮我看看这份合同有什么漏洞?】
连她父亲都看不出来,唯有请京都赫赫有名的金融才子,宋氏银行的大公子帮忙。
宋云乔很快应下,也没问她缘由。
就像闻梨信任宋云乔,宋云乔也明白她。
过了半小时后宋云乔回复她。
一长串的专业术语看得闻梨云里雾里。
宋云乔也知道她的短板,很快发来一段语音:“简单来说,如果对方一旦失约,闻氏就只能通过打官司索求违约赔偿,但闻氏如今等不起,只会让自身陷入更大的债务危机中。”
意思就是对方为了伤闻氏八百,宁愿自损一千。
没有哪家公司会这么傻。
联想到这件事的背后是靳砚南。
他的所有目的,企图,已经昭然若揭。
闻梨眼前一黑,浑身发凉。
原来他从未放过她,而是要自己主动送上门。
赖于自己良好的记忆力,记得车里随意一瞥的姓名,她完全识破了他的计划,在闻氏已经入圈而对方还未发难之际。
或许连靳砚南都会诧异她识破之快。
的确。
当集团一楼前台上报,李椽进来告诉他时,靳砚南刚结束会议,他点烟的动作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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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隆集团一楼大厅。
闻梨穿着一身白T配香芋紫及膝背带裙,头戴白色渔夫帽遮住大半张脸,裙下是两条纤细的长腿,脚上一双羽毛白的球鞋。
清纯学生装扮,与周围成熟的上班族截然不同。
“小姐请稍等,李总助一会儿亲自下来接您。”
闻梨道了声谢。
挪步到一旁空区等待。
“欸,上次自称靳总未婚妻的小姐是她吗?”
“不是不是,上次那个比她矮一些……”
尽管对方窃窃私语,但闻梨听力极好,几乎一字不差听完了。
看来她们说的是林姝,已经有未婚妻为什么还要这样逼她,靳砚南到底想要她如何。
“闻小姐,您请。”
李椽似乎下来得急,说话微喘。
闻梨暗暗握紧包带,沉着脸没动。
李椽偏头,“闻小姐?”
闻梨深吸一口气,抬步跟上前。
既来之则安之,踏进靳隆集团的这一刻她已经无路可退。
电梯直上。
一层楼都是靳砚南的工作区,除了他自己的办公室和休息间,外间是他助理和秘书的办公室,以及几间大小会议室。
“靳总,闻小姐到了。”
把人带到李椽就退了出去。
靳砚南背对着站在半米高的茶台前,不一会儿,手上端着杯子过来放到闻梨面前。
“尝尝看,说是新品。”
靳砚南今天没系领带,袖口也随意上折,眉目清隽,神色亲和,周身冷傲气息也全然收敛,仿佛回到了从前对她温和体贴的竹马哥哥模样。
闻梨有些恍惚,视线下移,注意到那是她最喜欢的冷泡茶牌子。
她没喝,直截了当问:“闻氏最新的那个合作案是你在背后操控吗?”
靳砚南看着她,“是。”
意料之中的答案依旧令她呼吸一滞,“为什么……”
“为什么,我也想问。”靳砚南说:“你愿意和认识不到两个月的男人结婚,而不能是我。”
闻梨沉默,“你和他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更喜欢他是吗?”靳砚南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幽深的眼底像淬了冰,“三十多岁的老男人有什么你值得喜欢?”
闻梨想说裴临洲还不到三十岁,但他应该也不爱听。
“放过闻氏。”闻梨抬眸看他,眼眶忍至红了一圈,“就当我欠你一次,行吗?”
彼此对视良久,靳砚南深长地喟叹了一声,“梨梨已经很久没用这种语气跟哥哥说话了。”
“可惜了,不行。”
他抬起他的下巴,深邃的目光透着孤注一掷的决绝,“你知道我要什么。”
靳董的眼线还没铲除干净,知道今日事大,李椽干脆候在门外,没想到却冷不丁听见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巴掌声?
真的假的啊!
李椽睁大眼睛,他自大学毕业就跟着靳砚南,深知他是个绝对控权脾性冷傲的主。
这些年谁见他不是恭恭敬敬的,就连靳董对他都有着几分提防不会轻易出手。
但一想动手的那位是谁。
李椽又觉得竟然还挺合理。
李椽不敢再听下去了,于是走远些,并吩咐秘书回绝今日内的所有高层汇报。
寂若死灰的办公室里。
有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斜映进来却不见丝毫的温暖,一室满是针锋相对的气氛。
靳砚南偏着头,舌尖顶了下腮帮,冷隽的面容明显红了一块。
闻梨咬着唇,眼角湿润,被逼至怒不可遏,“你已经有林姝,为什么还要娶我?”
“哪儿听来的流言。”
靳砚南长腿往前,把人抵近沙发,灼灼的眼底藏有一丝暗盼,“吃醋了?”
闻梨目光冷静且有明显怒气。
情意都无,何来醋意。
靳砚南扯平薄唇,他看着她,“林姝不是,我只会娶你。”
闻梨咬牙,“我要是非不点头呢。”
“梨梨,你是个聪明的姑娘。”
靳砚南的语气不疾不徐,“既然都是因利而合,你就该知道我手上的筹码有多少,选我,闻氏才是最大赢家。”
又是一阵沉静。
闻梨缓慢垂下眼眸,松开了攥紧的手心。
她的语气柔哑无力,“我要恒亚诬陷闻氏的证据。”
“给你。”
“合作案照常进行。”
“好。”
“不许再给我爸挖坑。”
“当然,那是我岳父大人。”
闻梨咬着唇没吭声了。
“手打疼了吧。”
靳砚南往她身旁坐下,轻捏她红肿的手心。
他边说着,见她睫毛还挂着泪,干脆把人揽腰抱到了腿上,指腹轻抚她的脸颊,给她拭泪。
突如其来的亲密吓着闻梨,她脸一红,急忙推拒,“你别得寸进尺!”
手又挥了起来,但没落下,被靳砚南握住了手腕,他无奈道:“还打,手真不嫌疼啊,姑娘家家的以前也没这么爱动手。”
闻梨不甘示弱,“你以前也没这么混蛋。”
靳砚南笑,“行,我们重新认识对方。”
他朝她伸出手,嗓音透着夙愿得偿的愉悦,“靳砚南,你老公。”
“靳砚南?不是裴临洲吗?!”
开着语音的群聊炸了,因为三分钟前闻梨丢进群里的一句【我要和靳砚南结婚】。
“梨梨,是你打错了还是我们看错了?”
桑宁这些日子借口照顾傅景深才得以从家里出来透口气,但那少爷难搞得很,桑宁每天都忙着跟他斗智斗勇。
宋云乔也是昨天才回京,此前一直在海市帮她大哥处理公事。
闻梨把满杯的柠檬水一口气灌完,柠檬片放太多,酸得她直皱眉。
“你们没看错。”她说。
她是从靳隆集团自己开车回来的,她坚决不让靳砚南送,但也没办法反抗他派车跟。
理由是担心她情绪不稳定路上出事。
好笑,也不想想她心里一团怒火是谁点的。
“我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电话里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于是她们约好今晚一起吃个饭面对面聊。
挂断电话后,闻梨依旧保持着坐在房间地毯上的动作。
她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心,在靳砚南非要帮她揉搓下已经看不见一点红肿。
她当时怒火中烧,巴掌扇过去几乎用尽全力,自己的手当然也讨不到好。
她现在是真的看不透他了。
为什么他可以一面惯着自己的打骂一面却又不顾她的意愿逼迫她。
房间的窗户没关,风吹动帘子勾到了一旁的置物架,摇摇晃晃间掉下来一样东西,圆形状,滚了两圈滚到闻梨的脚边才停下。
她垂眸看清那东西,神色一怔。
那是一颗水晶硬糖,糖已经被她吃掉了,外面那张漂亮的紫色糖纸她没扔,放了颗玻璃珠在里面维持糖果原来的形状。
闻梨伸手把它捡起来,视线随之一瞥自己的脚面。
她小时候玩过一段时间的平衡车,本来骑得挺好,但不知哪里冒出一块石子把车轮一卡。
速度太快,她直接摔飞,脚踝和膝盖都弄出了擦伤。
疼得她眼泪压根忍不住,靳砚南当时就从兜里掏出这颗糖塞到了她的手心,紧接着把她抱放到一旁石阶上。
她坐着,他屈膝在她面前为她处理伤口。
看他皱起眉,闻梨才想到他是有轻微洁癖的,便想把脚缩回来。
可他握着她的脚踝让她别乱动。
见她脸颊挂泪,更是直接用袖口给她擦眼泪,闻梨当时有点懵,不是说他有洁癖的吗,在哪里?
他可以为她降低自己的习惯准则,转眼却又费尽心思设圈套打她的主意,逼得她别无选择只能点头嫁他。
闻梨低头枕在膝盖上。
靳砚南这个人,她难道从未真正认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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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闻梨开车来到三人常光顾的餐厅。
听她说完事情的始末,宋云乔很惊讶,有些担忧又藏着一份意料之中看闻梨。
桑宁则是把自己会骂人的话都用在了靳砚南身上。
“他是疯了吗,竟然这么逼你,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桑宁追问:“所以你真的打他了?”
闻梨咬着唇,“嗯……”
桑宁和宋云乔对视一眼,忽然端起饮料杯敬过来,于是三人莫名碰了下杯。
侍者来上菜,都是她们常点的那几道,但谁也没胃口,宋云乔问道:“梨梨,你自己怎么想?”
抛开别的不谈,嫁给靳砚南闻氏的确会受益更多。
既然本质上都是商业联姻,她选一个身份更加位高权重的,不吃亏。
她只是受不了亲如哥哥的竹马一朝翻脸,把逼迫手段用在她身上。
三人一阵沉默,对联姻的无奈桑宁是最感同身受的。
“结婚就结婚呗,怕什么,而且谁说结婚就等于一辈子,这不还有离婚吗!”
闻梨抬眼:“意思是?”
“他不是非要娶你吗,那结婚后你就闹,闹到他放手,闹到他受不了主动说离婚,到时候美好的自由照样等着你!”
宋云乔觉得这计划不太靠谱,“没这么简单吧。”
这两个小迷糊不知道,她却清楚,靳砚南对闻梨不同寻常,没人比她明白所谓兄妹之情下藏着旁的感情是什么模样。
靳砚南是来真的。
“可是男人不就图新鲜吗。”桑宁不以为意,“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那既然家里的闹得他心烦,他自然就会放手了。”
像是什么念头被击中,闻梨的眼里渐渐升起一丝期盼。
的确,有结婚就有离婚,一辈子还长着呢。
即便未必如她想得那么简单,但总归是个盼头,能够让她在这些天的重压之下获得一丝喘气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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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梨到家后又过了一个小时。
天色漆黑,闻晟和袁宜君才进家门。
工厂最近都在赶那位大客户的订单,夫妻俩几乎都守在那边。
闻梨把从餐厅打包回来的粥热好端出来。
闻晟一脸欣慰道:“咱们女儿就是贴心,我正好饿了。”
袁宜君看向闻梨:“阿梨,你自己吃了吗,最近工厂太忙妈妈都没顾得上你。”
闻梨点点头,说自己是出去吃过晚饭才回来的。
素菜粥清淡,这个点填饱肚子正好,也不会给胃造成太大负担。
见他们吃完,闻梨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到他们面前。
闻晟问是什么,闻梨说他们看了就会明白,她坐到对面的单人沙发上静待。
“阿梨,这是哪来的?”闻晟只看了一半就大为惊讶地抬起头。
一是没想到始作俑者竟然是他最信任的老伙伴恒亚,二是这算是恒亚内部最隐秘的文件,非寻常手段可得。
闻梨顿了顿,很是平静地宣布自己要嫁给靳砚南,这便是靳砚南送来的诚意。
袁宜君一下从沙发上站起身,“阿梨,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
“我和砚南哥哥……我喜欢他,他也愿意娶我。”
“可你先前不还说只把他当哥哥吗?”
闻梨咬了下唇,有点编不下去,什么两情相悦之类的酸话说出来简直太难受,她含糊其词道:“总之就是他了。”
闻晟问道:“靳家也同意了?”
闻梨点点头,靳砚南要是搞不定他家那边,也不会笃定非要娶她。
“爸爸,这份东西能解决家里的困境吗?”
闻晟欣然,眉梢有着前所未有的松快,“当然!这可算是帮了咱们家一个大忙了!”
闻梨扬了扬唇,“那就好……”
相比起裴家,靳家无论是地位还是财力都是上选,闻晟自然更中意后者。
抛开这些现实条件不谈,当初住在大院,靳砚南对自家女儿的多番关照闻晟也是知道的。
女儿嫁进靳家可是实打实的高嫁,他得准备比先前多三倍的嫁妆给她撑腰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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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
闻晟在书房联系律师要跟恒亚打官司,袁宜君则推门来到闻梨的房间。
闻梨刚洗完澡,穿着睡袍坐在床上。
“阿梨,这会儿你爸不在,跟妈妈说实话,你是心甘情愿嫁给靳砚南的吗?”
闻梨眨了眨睫毛,忍着眼眶涌现出来的酸涩,也怕袁宜君看出什么,干脆整个人依偎到她怀里,“妈妈,您别担心,他对我很好。”
袁宜君抬手轻抚她的脊背,“既然你已经决定了,裴家那边我让你爸去联系吧。”
闻梨想了想,“我来跟裴临洲说吧。”
“也好,你们年轻人更好沟通。”
袁宜君带上房门,卧室安静一瞬,闻梨沉了沉情绪,拿起手机拨了号码出去。
“闻梨。”
清润的嗓音响在耳畔,闻梨回想起往日和裴临洲相处的点滴,他总是这般如沐春风。
闻梨深吸一气,首先感谢了裴临洲向闻家伸出援手的好意,随后她歉意的表达了拒绝。
听筒陷入一阵冗长沉默。
不知是否预料之中,裴临洲很平静,只说:“闻梨,等我回来。”
闻梨这才知道他人在国外,裴氏海外分部近日出了个不小的乱子,那是裴临洲的根基所在,他必须亲自过去处理。
不知怎么,闻梨总觉得裴氏出事跟靳砚南脱不了干系。
虽然她无凭无据,有的仅仅只是直觉,直觉这就是靳砚南布下天罗地网,叫她想找第二选择也找不到。
思及此闻梨又气闷得不行,抓过床头一只玩偶娃娃胖揍了一顿。
这是靳砚南送她的。
只可惜拳打棉花毫无作用,闻梨身子一歪倒在床上,她看了看天花板,摸过手机想查查龙青峡的蹦极重新开放没有,她需要跳一跳发泄。
结果屏幕刚一解锁,靳砚南的微信新消息就弹了出来。
闻梨手机险些脱手砸脸上。
她撇了撇嘴,晾了半分钟,心不甘情不愿点开。
砚南哥哥:【明天我去接你】
闻梨瞪着那个备注,立马改成了一堆乱码。
她回:【我不想出门】
#w&@:【婚宴事宜无须你操心,但婚纱你总得亲自试,听话】
听话听话,他有本事去娶个听话的机器人老婆别娶她。
一通拉扯后,闻梨直接给他回了个【1】就关上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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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好车,靳砚南看到底下的最新回复。
他无言轻笑了声,1就1吧,总好过送他一个红色感叹号。
收起手机,他推门下车。
家里的管家柳叔站在回廊迎他。
柳叔低声说:“老爷子一天都不上劲憋着火,少爷一会儿可得稳着点他的情绪啊。”
靳砚南笑笑:“柳叔放心,我是宣布喜事,爷爷他老人家会高兴的。”
柳叔一阵汗颜,心想这事儿也就少爷您认为是喜事了。
靳砚南迈过门槛,内厅坐着不少人,每个人都一脸沉肃,俨然三堂会审的架势。
靳砚南迈步走到众人面前,身姿挺立,黑白分明的深眸不见一丝惧色,冷锐的面部轮廓更是让那股与生俱来的桀骜贵气越发明显。
靳砚南扬了扬薄唇,“爷爷,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
老爷子虽年迈,气韵却沉雄,重重冷哼一声,拧着眉峰没开口。
靳雨薇见大家都不吭声,她坐不住了,伸着脑袋好奇问道:“哥,爷爷说你要娶闻梨姐,是真的吗?”
老太太接话:“砚南,你不是一直都把闻家那小丫头当妹妹的吗,怎么转眼就说要娶她了?”
靳雨薇说:“奶奶,他们这样的叫青梅竹马,又不是亲兄妹,我就觉得哥哥跟闻梨姐挺般配的!”
闻言靳老爷子面色更加不悦,茶杯重重一掷台面。
靳雨薇的母亲刘湘连忙喝道:“住口,长辈说话别插嘴!”
“噢……”靳雨薇乖乖闭嘴了,但还是给了靳砚南一个力挺的眼神。
内厅一阵安静,靳砚南依旧沉稳如山地站在正中央,清风拂面带着淡笑。
老爷子睇着众人,“你们都回去,砚南,靳湛留下。”
“坐。”老爷子看了眼靳砚南。
厅内剩下三人,靳湛板着脸,语气浑沉不悦地开口道:“你要结婚,我这个当父亲的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
靳砚南漫不经心转着腕上的银色表带,“您若是不乐意,不来参加婚宴即可。”
靳湛顿时脸色铁青。
靳老爷子睨过来一眼,沉声劝诫:“砚南!”
“爷爷,您别动怒。”
靳砚南薄唇微勾,“眼下时间不早,我干脆把话摊开,了了您好去休息。”
靳砚南起身走过去,亲自给老爷子斟一杯安神茶,“闻梨我是娶定了,靳家认不认都改变不了,横竖她是跟我过,您什么时候想见您孙媳妇了,我亲自带着人过来跟您问安就行。”
老爷子微愠,“说的什么话,跟你过是一回事,可那小姑娘将来如何能坐稳靳家主母的位置?”
靳砚南沉默几秒,抬眼环顾了下四周。
雕梁画栋的内厅,座次分明的布局,家族雄厚,规矩繁重。
“想来我母亲当初是很得您和靳家上下认可的。”可他母亲的结局又是什么。
老爷子瞳孔微缩,一时哑然。
他的确是很满意大儿媳妇,只可惜。
“爷爷,我到如今这个位置也算是阖了长辈们的期望,过往我都由着你们安排,但这次不同,闻梨我是非娶不可。”
老爷子一双幽沉的眼睛看着他,“拿你如今的位置来换也愿?”
靳砚南微微一笑,“您尽管拿去。”
老爷子一噎。
靳湛同样沉默。
靳砚南始终一派云淡风轻,他并非不把靳隆集团当回事。
即便靳家如他一样年岁的旁支小辈不少。
可并非人人都是他靳砚南。
“行啦,为这个事吵成这样。”老太太走进来打着圆场,“要我说,砚南喜欢才最要紧,闻家小丫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乖顺纯善,没什么不好的。”
“砚南长这么大可是头一回求你,你就忍心不成全你孙儿?”
老爷子沉默着,脸色依旧不太好看,也没开口。
过了片刻,他把靳砚南亲自斟的那杯安神茶全喝了。
老太太笑了笑,转而看向自己儿子:“阿湛,你这个当父亲的也表个态。”
靳湛也没多言,只语气极沉地低“嗯”了声。
听到乖顺纯善这四字评价,靳砚南的脸颊忽然隐隐一疼。
奶奶要是知道她口中乖顺纯善的姑娘张牙舞爪扇了他两次巴掌,怕是要狠狠大跌眼镜。
尽管闻梨是众人眼里最乖的姑娘,笑起来还有讨人喜欢的梨涡,可她骨子里的倔强和不服输的性子才是她身上最吸引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