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朝有个皇帝,当了7年皇帝,被迫退位后就活活被气死了。
他叫朱祁钰,是明英宗朱祁镇的亲弟弟。
他一生最大的错误,就是做事太"半吊子"。想做好人吧,又不够善良;想做坏人吧,又下不了狠手。
这个"进退失据"的皇帝,最终落得个众叛亲离、身败名裂的下场。
朱祁钰
一场土木堡之变,让他意外登上帝位永乐年间,朱棣时常带兵北征,往往浩浩荡荡几十万大军,连打几场大胜仗。到了正统十四年,朱祁镇也想学他爷爷的样儿,带着五十万大军出征漠北,结果闹了个大笑话。
一个炎热的夏天,二十二岁的皇帝朱祁镇带着五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奔向草原。这支队伍里,有当朝重臣于谦、石亨,还有大名鼎鼎的王振。
朱祁镇
王振是朱祁镇的心腹太监。这个太监成天在朱祁镇耳边吹风:"陛下,您看您爷爷多威风,咱们也去打一仗,让这些大臣们看看您的本事。"
朱祁镇一听,心里痒痒的。大臣们劝阻,他反倒更来劲了:"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不如我爷爷?"
在土木堡,朱祁镇遭遇了人生最大的滑铁卢。瓦剌军队打了个伏击,五十万大军损失惨重。朱祁镇被俘,成了历史上第一个被敌军活捉的大明皇帝。
这下可把京城搅了个天翻地覆。
当时朱祁钰正在南京城过着舒坦日子。一个晚上,急匆匆来了几个锦衣卫,把他叫醒:"郕王爷,京城出大事了,请您立即启程!"
朱祁钰一路颠簸赶到北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臣们七嘴八舌地说:"郕王爷,您得当这个皇帝。现在瓦剌人兵临城下,朝廷需要一个主心骨啊!"
朱祁钰直摇头:"使不得使不得,我哥还活着呢。"
大臣们又说:"您要是不坐这个位子,大明江山就要完蛋了。"
孙太后也发话了:"为了江山社稷,你就暂时监国吧。"
朱祁钰这才不情不愿地答应了。可他哪知道,这一坐,就是七年。
刚开始,朱祁钰是真把自己当"临时工"。他跟大臣们说:"等我哥回来,这位子还得还给他。"
可是天不遂人愿。瓦剌人围着北京城转了一圈,见久攻不下,就想玩个心理战。他们放出风声:"要么把朱祁镇放回去,要么把北京城给端了。"
这下可难坏了朱祁钰。放回来吧,自己这个皇帝还怎么当?不放吧,朝廷里一大帮子人等着闹呢。
于谦给朱祁钰出主意:"陛下,咱们先把城守住。您要是现在把位子让出去,大明就真完了。"
朱祁钰一想也是,索性破罐子破摔,干脆登基称帝,改年号为景泰。
这一招还真管用。瓦剌人见朱祁镇这张牌不好使了,果然退兵了。
这场保卫战,朱祁钰指挥得有声有色。他发动百姓修城墙,让于谦组建义勇军,还把京城里的铜佛像都熔了,造成大炮。
朱祁钰没想到,自己这个"替工"当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大臣们也觉得,这位爷比他哥强多了,至少不会干出御驾亲征这种傻事。
朱祁钰
可是朱祁钰不知道的是,他这个皇帝做得越好,将来的麻烦就越大。因为他哥朱祁镇,正在瓦剌人那儿盘算着回来"讨债"呢。
有意思的是,后来瓦剌人真把朱祁镇放回来了。这下可把朱祁钰难坏了,他面临着一个前所未有的难题:是还位?还是不还?
这个选择,直接决定了他后半生的命运。
弟弟坐了龙椅,哥哥回来要账北京城外飘起了鹅毛大雪。一个衣衫褴褛的人,跟着几个瓦剌使者,默默地往京城走。这人就是被俘一年多的朱祁镇。
朱祁钰派了个六品官员去接驾。就这么个小官,还是在大臣们逼得没办法的情况下才派的。要搁在平常,皇帝出个城都得几百号人迎接,更别说这是个"太上皇"了。
朱祁镇一路走,一路在想:一年前,自己还是万众瞩目的天子,如今却连个像样的迎接队伍都没有。这人间冷暖,真是比这风雪还要寒彻心扉。
进了城,朱祁钰给他安排了个地方住下。这地方叫南宫,是京城最偏僻的一处宫殿。周围布满了锦衣卫,名义上是保护,实际上是监视。
朱祁镇刚回来那会儿,还真有点忐忑。毕竟自己打了个大败仗,把五十万大军折在北边,还被人家活捉了,实在是抬不起头。
可是住了没几天,他就看出门道了。宫里的太监们私下议论:"这位爷当年多威风啊,现在跟坐牢差不多。"
朱祁钰每天派人送饭菜来,看着挺周到,但都是从一个小窗口传进去的。就连朱祁镇想种点花草解闷,院子里的树都给砍了。
这日子过得,朱祁镇心里憋着一股劲儿:好你个朱祁钰,当年要不是我让你留在京城,你早就被发配到老远的地方去了。现在倒好,把我当囚犯关起来!
更让朱祁镇生气的是,他派老太监阮浪给王瑶送了把金刀,这事让朱祁钰知道了。朱祁钰二话不说,就把这事上纲上线,说是谋反。
这就是后来轰动朝野的"金刀案"。
朱祁钰派锦衣卫审问阮浪:"这金刀是不是用来行刺的?"
阮浪直喊冤:"陛下明鉴,这就是太上皇赏我的,我转手送人,是我糊涂。"
审来审去,也审不出个所以然。朱祁钰就下令:南宫所有门窗都要用铅汁灌死,连个透气的缝都不能留。
朱祁镇在里头闷得慌,就让人往外递个话:"我想见见我儿子。"
这个儿子就是太子朱见深。朱祁钰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这是要联络父子感情啊。
这时候,朱祁钰已经不是刚当皇帝那会儿的性子了。权力这东西,就像一杯烈酒,喝得越多,越容易上头。他琢磨着:这皇位来之不易,可不能让人夺了去。
他直接回绝了朱祁镇的请求,还把守卫加倍了。
朱祁镇在南宫里,整日郁郁寡欢。他对心腹说:"我当年对不住父皇,现在总算明白父皇当年为什么把我关在南宫了。可我对朱祁钰,可是实打实的好啊。"
朱祁钰这边也不好过。大臣们三天两头上折子,说什么"兄友弟恭"、"君臣大义"。孙太后也时不时敲打他:"你哥好歹是个太上皇,你就这么关着他,像话吗?"
可朱祁钰心里跟明镜似的:一旦放松警惕,这个位子就保不住了。他干脆把那些说情的大臣都发配边疆,以儆效尤。
这下可好,朝廷上下,人人自危。大臣们私下嘀咕:"这位爷是不是忘了自己是怎么当上皇帝的?"
两个亲兄弟,一个在南宫里寻思翻盘,一个在乾清宫里盘算防守。这场夺嫡之争,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白热化。
最讽刺的是,当年土木堡之变,朱祁钰是来救场的。可这会儿,他却成了那个最不想看到朱祁镇翻身的人。
朱祁镇
这就是权力的魔力,它能让兄弟反目,让亲情淡漠,让人性扭曲。
朱祁钰的致命心结:太子之争景泰三年春天,朱祁钰坐在御花园里,看着自己四岁的儿子朱见济在花丛中玩耍。这个小家伙,是他最疼爱的孩子,也是他唯一的儿子。
这时候,一个老太监走过来,欲言又止。
"说吧,什么事?"朱祁钰问。
"陛下,大臣们又在议论太子的事了。"
朱祁钰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这个太子之位,可真是他的心头刺。
当初他刚登基的时候,孙太后就把朱祁镇的儿子朱见深立为太子。这事让朱祁钰一直憋着一口气:凭什么我当皇帝,却要给别人的儿子打工?
可这口气他又不敢撒。毕竟朱见深是他亲侄子,更是前朝太子,朝臣们都认这个理。
但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天天长大,朱祁钰心里那个坎儿越来越过不去。他想:我这个皇帝当得好好的,怎么到头来江山要便宜了别人家的孩子?
于是,他开始在朝堂上试探:"朱见深年纪小,性格软弱,不适合当太子。"
大臣们一听就急了:"陛下,太子之位岂能儿戏?"
朱祁钰不理会这些反对声。景泰三年,他一纸诏书,把五岁的朱见深贬为沂王,改立自己的儿子朱见济为太子。
这事在朝野上下引起轩然大波。大臣们三班倒似的上谏:"陛下,您这是在动摇国本啊!"
朱祁钰一怒之下,把几个说话最难听的大臣发配边疆。从此,朝堂上鸦雀无声。
可天意弄人。就在第二年,小太子朱见济突然染病,没几天就撒手人寰,年仅五岁。
朱祁钰差点晕过去。他抱着儿子的尸体,嚎啕大哭:"老天爷,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朝臣们看准时机,又开始劝进:"陛下,这是上天的旨意啊。还请陛下重立朱见深为太子,以安民心。"
朱祁钰怒不可遏:"我才二十多岁,难道就不能再生个儿子?"
从此,朱祁钰开始疯狂地纳妃子。后宫里,莺莺燕燕好不热闹。可不知怎的,就是生不出一个儿子来。
有人说是被人下了药,有人说是上天报应。朱祁钰急得整宿整宿睡不着觉,身子骨也一天不如一天。
这时候,南宫里的朱祁镇听说这事,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朱祁钰的身体越来越差,可他就是不松口立太子的事。大臣们私下议论:"陛下这是要把江山带进棺材啊。"
御医们也看出来了,朱祁钰这是被气出了病。可他就像着了魔似的,一心想着再生个儿子。
有一天,朱祁钰在养病的时候,一个老臣跪在他床前:"陛下,您要是再不立太子,这江山就要变天了。"
朱祁钰盯着这个老臣看了半天,突然笑了:"你们都等着我死是不是?等着朱见深上位是不是?"
这老臣吓得直磕头:"陛下明察,老臣只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啊!"
可朱祁钰已经听不进去任何劝告了。他觉得所有人都在算计他,都在等着他死。
这个心结,最终成了压垮朱祁钰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用尽全力守住的江山,最终还是回到了朱祁镇父子手中。
历史总是这样讽刺:不是你抓得越紧就能守得住。有时候,倒不如顺其自然,或许结局会完全不同。
人的贪欲就像是一把双刃剑,伤人伤己。朱祁钰在太子这件事上的执着,最终成了他的催命符。
宫廷里的权力游戏:于谦和石亨的两面权力的游戏里从来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在朱祁钰的朝堂上,就上演着这样一出大戏。
于谦,这个在保卫北京城时立下赫赫战功的大臣,是朱祁钰最信任的肱骨之臣。当年要不是他在城头指挥若定,京城早就落入瓦剌人手中了。
于谦
可就是这位功勋卓著的大臣,在朱祁钰心里却渐渐有了疙瘩。
那天,于谦又来劝谏:"陛下,太子之位不能久悬。朝廷上下,人心浮动啊。"
朱祁钰盯着于谦看了半天:"老于啊,你是不是还记着当年保举你的是英宗?"
于谦愣住了。他跪在地上,声音发颤:"臣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
朱祁钰摆摆手:"你下去吧。"
从那以后,朱祁钰对于谦的态度明显冷淡了许多。大臣们私下议论:"于大人怕是要倒霉了。"
这时候,一个叫石亨的人开始崭露头角。此人原是个马夫出身,后来在军中立功,一步步爬到了高位。
石亨深谙权术,他看准了朱祁钰的心病,整天在皇帝耳边吹风:"陛下,于谦这个人不可靠啊。他整天劝您立太子,分明是想让朱见深上位!"
朱祁钰听得连连点头。他觉得石亨说得在理:于谦是英宗的老臣,现在处处为朱见深说话,这不是明摆着要反水吗?
石亨见皇帝上钩,又进一步说:"陛下,您得防着点南宫那位。听说最近有些大臣偷偷去南宫走动呢。"
朱祁钰一听就急了:"你去查,给我严查!"
石亨心里暗笑:这鱼儿上钩了。
石亨
其实石亨打的是另一副算盘。他看出朱祁钰身体每况愈下,就开始两面下注。一边讨好朱祁钰,一边暗中派人去南宫,向朱祁镇表忠心。
有天晚上,石亨的心腹偷偷去见朱祁镇,带去一封密信:"太上皇,时机快到了。石大人说,只要您一声令下,他立马带兵勤王!"
朱祁镇看完信,冷笑一声:"这个墙头草,倒是玩得溜。"
于谦这边,因为直言敢谏,被朱祁钰打入冷宫。大臣们都躲着他走,生怕受到牵连。
有个老朋友偷偷去看他:"于大人,您何必呢?这年头,说真话是要倒霉的。"
于谦叹了口气:"我于谦这条命是大明的。当年保卫京城,我没怕死;现在为了江山社稷,我更不怕死。"
石亨听说这话,又去朱祁钰面前告状:"陛下,于谦这是在暗示您是个昏君啊!"
朱祁钰勃然大怒,当即下令彻查于谦。
这时候的朝堂,俨然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以于谦为首的"老臣",他们主张重立朱见深为太子;另一派是以石亨为首的"新贵",他们表面上支持朱祁钰,实际上正在密谋一场大戏。
朱祁钰以为自己很清醒,其实却成了权力游戏中的棋子。他越来越疏远忠臣,越来越信任奸佞。
他不知道的是,石亨这些人早就在打另一副算盘:等他一倒下,就里应外合,扶朱祁镇复辟。
这场权力的游戏,最终以夺门之变告终。于谦死得轰轰烈烈,石亨活得明哲保身。
这让人不禁感慨:在权力的漩涡中,忠诚往往比不过世故,正直常常敌不过圆滑。
可历史最后给出了公道:于谦被后人称颂千年,而石亨的名字,则成了奸臣的代名词。
做个果决的枭雄,还是仁慈的君主?朱祁钰这一生,最大的悲剧在于他既没做成一个果决的枭雄,也没做好一个仁慈的君主。他就像是一个徘徊在十字路口的人,既不敢往前走,又不愿往后退。
且说他刚登基那会儿,朝中大臣分成了两派:一派主张把朱祁镇接回来,一派坚决反对。
朱祁钰坐在龙椅上,听着下面的大臣们争论不休,心里打着小九九:要是把人接回来吧,这皇位怕是坐不稳;不接回来吧,又显得自己心狠手辣。
最后他来了个折中:派个六品官去接,回来后安置在南宫,既不杀了他,也不放了他。
这一招看似高明,实际上却是在玩火。对一个当过皇帝的人来说,这种不冷不热的对待,比直接处死他还要难受。
有个老臣私下说过一句话:"陛下这是在养虎为患啊!"
果不其然,朱祁镇回来后,朱祁钰整日提心吊胆。他派锦衣卫盯梢,封死门窗,甚至连送饭都得从小窗户里传。
这种提防,不但没能消除隐患,反而激化了矛盾。朱祁镇在南宫里憋着一股劲:你不是怕我吗?那我就让你更怕!
后来闹出"金刀案",朱祁钰又是一通折腾,却查不出真相。他既不敢直接处置朱祁镇,又不愿给他好脸色。这种尴尬的局面,让两个人都难受。
再说立太子的事。朱祁钰想废掉朱见深,立自己的儿子。这本是个需要果断处置的大事,可他偏偏又做得不够彻底。
废太子的圣旨一下,朝野震动。要是个果决的枭雄,这时候就该顺势把朱见深除掉,永绝后患。可朱祁钰偏偏心慈手软,只是把人贬为沂王。
结果呢?朱见深活得好好的,成了他日后的心腹大患。
有人说:"皇帝仁慈是好事啊!"
可问题是,朱祁钰这个仁慈来得不是时候。在权力的游戏里,心慈手软往往是致命的。你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再说他对待大臣。于谦是他最得力的臣子,保卫京城时立下大功。要是个仁君,就该善待这样的忠臣;要是个枭雄,就该及早除掉这个潜在威胁。
可朱祁钰呢?既不重用于谦,又不直接除掉他,而是让他在朝堂上孤立无援,慢慢失势。这种做法,既没有仁君的气度,也没有枭雄的魄力。
倒是石亨这样的人,看准了朱祁钰的性格,在他面前装得忠心耿耿,背后却在筹划着夺门之变。
朱祁钰临死前,一定特别后悔:要是当初干脆点,直接除掉朱祁镇,他就不会有后来的麻烦;要是当初大度点,善待朱祁镇,或许还能落个好名声。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他这一生,就是在"慈"与"狠"之间摇摆,最后把自己摇进了坟墓。
历史上有名的开国皇帝,大多是枭雄。比如刘邦、朱元璋,他们能开创大业,就是因为敢做敢当,心狠手辣。
而那些出名的仁君,比如唐太宗李世民,虽然也有雄才大略,但更懂得以德服人,笼络人心。
朱祁钰却是个很尴尬的存在:他既没有枭雄的果断,又没有仁君的气度。这样的人,在帝王之位上,注定是个悲剧。
他的故事告诉我们:人生有时候不是非黑即白。但一旦选择了某条路,就要一直走到底。半途而废,犹豫不决,往往比完全不做更糟糕。
最讽刺的是,朱祁钰在位七年,被后人记住的,不是他的功绩,而是他的优柔寡断。这或许就是历史给他的最后判决。
结语历史总是给后人留下无尽的思考。朱祁钰的悲剧,或许给我们最大的启示就是:人生路上,有时"不彻底"比"做错"更可怕。你觉得呢?
参考文献:
1.《明史》
2.《明实录·英宗实录》
3.《明实录·景泰实录》
4.《国榷》谈迁
5.《素庵文集》杨士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