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周瑾瑜终于发现是我救了他,他跪了一夜,却只见到我的牌位

享读百家 2024-07-10 17:42:58

为了能救醒在虫谷迷障中丢了半条命的周瑾瑜,我将我的肾脏换给了他。

可他醒来后,却爱上了我的闺中密友烟萝。

他说因为我,导致烟萝死不见尸,他要报复我,让我生生世世受他折磨。

后来,烟萝回来了,他们成婚了。

可是为什么,周瑾瑜你又在我死后,疯了一样的找我?

1.

大夫无奈地轻声叹息,“已是肾疾入膏肓,夫人且须珍重余生。”

抚着肾脏的位置,我从西街最后一家医馆走出,指尖方寸间终是抑制不住颤抖。

西街的十来家医馆我都看了个遍,所有大夫说辞皆是一般无二——病入膏肓,无法医治。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回王府的,浑浑噩噩间见到周瑾瑜正要出府。

我微微启唇,正待唤他之名。

“烟萝已回京,今晚本王不在府中。”

言罢,周瑾瑜如风一般快步离开王府。

“……是,妾身知晓。”尚未将话语全然吐露,我望着周瑾瑜的背影红了眼眶。

京中的冬夜彻骨冰寒,脸颊上的珠泪在寒风中刺痛了心扉。

2

烟萝,我闺阁中最贴心的姐妹。

无论是梳洗妆扮,还是闺阁琐事,我都愿与她分享。

也只有她知晓我喜欢了周瑾瑜五年。

那年周瑾瑜被先帝派往云南扫清藩王之乱,却入了埋伏深入虫谷,整个人身上无一处好地方。

云南的巫医说周瑾瑜肾脏因虫子腐蚀已然损坏,若是没有合适的肾脏只能等死。

然而若是有合适的肾脏,巫医也无法保证捐肾的人能活下来。

我不愿意让他死,背着爹娘找到了巫医,表示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换周瑾瑜活下来。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的身边没有周瑾瑜,只有烟萝。

烟萝含泪责备我痴傻,然而病榻上的我心甘情愿。

再次回家,我被爹娘打了一顿,消失一月有余,若非他们竭尽全力隐瞒,我的名声在京中早就无法要了。

然而,京中慢慢传出流言蜚语。

先是说我失了清白,就在我为此焦灼的时候,我又听闻周瑾瑜与烟萝要成婚的消息,甚至两家已经在相看了。

我心中愤懑不已,欲出府查明是谁在背后诽谤我最珍视的人和最好的姐妹。

刹那间,我瞥见了那两道再熟悉不过的背影。

烟萝温顺地倚在周瑾瑜身边,而周瑾瑜眼中满是藏不住的疼惜之情。

3.

烟萝离世的那个夜晚,周瑾瑜醉酒难醒,我不晓得他从哪打听到是我害烟萝离世的,于是在京中推波助澜,让原本怀疑我失去清白的人家更加肯定我早已被人玷污。

我以为他的报复是要逼死我,可就在我悬梁自尽之时,他又救下我,说是已经同我爹娘说定了,让我入王府成为他的妾室。

那时候我想,他总归是对我有一丝丝眷恋之意的吧,不然不会看着我去死。

可是在我们新婚之夜,抱着我的他柔声低语:“烟儿,我好想你。”

我抑制不住泪水滚落,我叫江烟,我在心里偷偷想,他或许是在喊我吧。

这份言辞的错位,我如饮甘霖。

只愿能陪在他身旁,他总会察觉我的深情厚意。

彼时皇子夺嫡之势愈发激烈,周瑾瑜与大皇子向来交好,为了能让大皇子坐上皇位,他更是不停奔走。

作为他府中唯一的妾室,不得不替他与诸位官宦夫人应酬。

官宦夫人看不起我,可是却因为王府只有我一个女眷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我,慢慢的也被我的才华折服,成为手帕交。

只是我没想到,失去一颗肾脏的我,慢慢竟会开始呕血。

我想,我大概是活不了多久了,可是为了证明心中的猜想,我还是去了西街的医馆,为自己求个答案。

4.

三更时分,周瑾瑜归家见我仍独坐于案前,不禁眉头紧锁。

“怎不早早歇息?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与幽魂有什么区别?”

听闻此言,我强挤出一丝笑容,早已习惯了他冷言嘲讽。

闻到他身上酒气与香脂味,我尽力忽视心中的难堪,温柔询问:“已经给王爷准备好了醒酒汤,是否要喝一些再休息?”

周瑾瑜挥挥手,脸上写满不屑,径直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但我依旧为他擦净脸手,又为他脱去了鞋靴,将醒酒汤放于热水中温着。

只因我知道他一旦饮酒,次日必会头痛欲裂。

晨曦微破,烦躁不安的周瑾瑜发现桌案上一如既往的醒酒汤与精心准备的早膳,并无丝毫惊讶,一切皆成习惯。

他喜好清淡,鸡蛋务必糖心,否则不吃。

清粥务必是文火,否则便是倒了。

这些都是我在他一次次皱眉之中悉心记下的点滴。

我是周瑾瑜府中唯一的女子,皇上多次向周瑾瑜提及让我成为侧妃,可周瑾瑜却说王妃尚未定,若是先有侧妃,难免让未来的王妃心中生怨,索性等王妃入府之后再说。

我知道,他这是为烟萝留着位置。

如今我命不久矣,可是周瑾瑜却可以迎回他的爱人。

我从丫鬟口中得知,周瑾瑜迎娶烟萝的事情,也从她们口中知道烟萝当年落入江水中,被下游的百姓救了的经过。

可是她失忆了,如今想起来前尘往事,这才拖那户人家送她回来。

丫鬟们皆怜我对周瑾瑜一片痴心,且为人和善,对我也是体贴照顾,就算说起周瑾瑜即将娶新王妃,也是表示即便新王妃进府,她们还是最向着我。

我听听便罢了,我命不久矣,若是让烟萝知道,这些小丫鬟对我俯首帖耳,不知道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甚至这几个小丫头的命能不能保住还不一定。

只是没过几天,我发现小丫鬟们对我的态度与之前大为不同。

她们见到我都不由低下头,我顺着她们的目光,看向庭院中的女子。

我欲抬脚进入院中,一个小丫鬟忽然拉住我的袖子:“您还是莫要进去吧。”

我抬首望去,只见周瑾瑜正拥着他的心头挚爱烟萝,烟萝身上穿着的是我可望不可得的大红嫁衣。

她举止优雅如同池中红莲,纤手一伸,邀周瑾瑜共舞一曲水袖长歌。

周瑾瑜并未言语,但眼神中流转的浓情蜜意,难以掩饰。

她在嬉笑,他在欢颜。

二人真是天作之合,令我不禁艳羡若是那人是我该多好。

玩闹之间,烟萝忽见我立在一旁,面色瞬间闪过一抹愠怒,却又迅速恢复常态。

“久违了,江烟。”

周瑾瑜眉头微蹙,似乎并不希望我在此出现,“你怎么来了?”

“听闻府中有贵客,故而前来见见。”

“既然见了,就赶紧回去,别在这里惹人厌烦。”

周瑾瑜语气不耐,烟萝小心翼翼牵着他的衣袖:“你干嘛那么凶,我与江烟本就是好姐妹,现在更好了,还一起嫁给你,以后能相守一辈子了。”

周瑾瑜柔声道:“烟儿心地善良。”

我未发一言,许久开口道:“当年都说我推你坠落江中,烟萝,如今你回来了,究竟是不是我推的,你应该不会忘了吧?”

烟萝微微一愣,“推我坠入江中?”

她话语中带着颤抖,周瑾瑜瞬时慌乱,对我呵斥道:“当年你自己做过什么你不知道吗!还不赶紧退下!”

当年烟萝死于江中,她的丫鬟说看到是我推烟萝落江,没有一个人信我,就连周瑾瑜也觉得是我害烟萝死的。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原本烟萝是要推我入江中的,可我自小习舞,身子微微一扭便平衡了重心,烟萝却因为力气用的太大,重心不稳跌入江中。

这么多年我承受的流言蜚语,也应该在烟萝这个当事人口中得到澄清了吧。

我假装若无其事,“做过便是做过,没做过便是没做过,王爷不听听烟萝的说法,为何非要赶我离开?”

周瑾瑜被我激得冷笑一声,“江烟,你莫要挑拨离间,放妾书昨日已拟妥,到时候莫要死缠烂打。”

言毕,他携烟萝转身离去。

我望着他们携手并肩的背影,腹中陡然一阵剜心剧痛,

几乎忘了自己命不久矣。

丫鬟见我面色苍白,忙欲上前搀扶,“我为您请府医!”

我勉强挤出笑容,“无妨,只是小日子到了,帮我煮一碗姜丝红糖水吧。”

她们不知这肉身之痛不及心痛万分之一,我耗尽十年时间,换来一身病痛,一世骂名,却换不回他的一个回眸。

想想自己这一生,真是荒唐。

5.

肾脏的疼痛愈演愈烈,先前尚能在深夜里忍耐,捂着腹部慢慢缓和,如今却能持续折磨我整整一日,服何药方都无效,每每挣扎着想要进食,最终只能吐得满地狼藉。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病情,假装自己还可以陪周瑾瑜很久。

于是我只能自己拿起扫帚清理污秽。

夺嫡之时,周瑾瑜常有应酬,每每皆一身酒气来到我房中,还将我房中呕吐得不堪入目。

我从未有过半句怨言,默默将房间打扫干净,床榻舒适,再用巾帕替他擦拭面容……

那时喝醉的周瑾瑜总是会侧脸避开,嘲讽出声,“你以为我会感激涕零吗?”

“这一切都是你欠我的,是你害死了烟儿……”

“我恨你一辈子。”

面对他的指责,我选择沉默不语,因为反驳也只会换来他的不信,

我只是反复擦拭他的脸庞,我告诉自己,再耐心些,周瑾瑜终会忘记烟萝,那时便会回头看看我。

今日周瑾瑜归来,不再是以往的冷漠疏离,他甫一见到我就疾步走来紧紧抱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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