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嗜酒者—“水平”:他看到镜子里有个诡异的笑容…

九九之尊 2024-08-11 18:52:56

就这样水平每时每刻都和酒精不停地战斗着,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从未成功过,他整整失败了十年,3650次……

一直到了15年暑假的时候,在之前的几年里水平干了一件他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结婚。他的妻子叫雪莉,是水平同学介绍的。雪莉性格开朗活泼,其实她并不反对水平喝酒,但是她想不明白的是别人喝酒都在吃饭的时候喝,她从未见过像水平这样可以什么都不吃干喝酒,喝酒就像喝水一样,还一定要把自己灌醉为止。

为此她也和水平闹了好多次别扭,感情一度危机四伏,但她有个特点就是很能自我安慰,想不通的事就不去想,管不了的事就不去管,说了水平不听她就不再说,平静的接受这一切。

结婚两年后,雪莉怀孕了,为了去县医院生孩子方便,水平全家都住到了县城的房子里。水平每天依然一边毫无理由的坚持跑步运动一边仍然每晚继续酗酒。那时候,水平已经开始经常晚上小便失禁,他每次喝完酒上床前都记得上厕所,可是第二天早晨身下依然湿漉漉的一片……

为了不惹雪莉生气,水平晚上总是到客厅沙发上睡,可第二天总是要晒能滴出尿来的沙发垫。有一次,水平因为又连续喝了两天的白酒,胃实在痛的受不了,就去小区卫生室吊水。医生告诉他,需要吊头孢不能饮酒。水平问医生:如果喝了会怎么样?医生说会有生命危险。

水平一听害怕了,只好忍着几天不喝。一共吊了三天水,水平整整失眠了三天。那种失眠的感觉就是很困,但就是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千百万个念头就像头发丝一样挠着他的头脑,让他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以前县城里有开那种电动三轮车带车箱的拉客人跑运输,就像现在的“老头乐”一样,可跑的时候会发出一种很大的“嗡嗡嗡”的声音,距离很远都能听到。在那寂静无声的黑夜里,天地都已经沉沉地睡去,只有水平睁着大大的眼睛听着那勤劳的人们还在深夜里为生活而奔波,听着那“嗡嗡嗡”的声音一直到天亮,直到后来水平已经停酒了,但只要听到那种电动三轮车的声音他依然还能想起几年前的那个孤独寂寞空虚且着急彷徨的夜晚一个人在“嗡嗡嗡”的陪伴中彻夜不眠…

那时候水平开始出现了幻视幻听,有一次也是在寂静的夜晚,他躺在沙发上似睡非睡,恍惚间,他感觉整栋楼都在倾斜,他的身体向一边倒去,水平想马上爬起来,可是他仿佛被电焊给焊住一样动弹不得,他的内心开始恐慌着急害怕,他想赶紧逃走躲起来,可是他像被冻住一样一丝一毫都动不了,眼睛盯着竖纹深黄色的地板砖,突然间发现一只大如猫一样的老鼠向厨房跑去……紧接着听到“哗啦”一声响,感觉好像有人从高处跳下来的声音,然后传来蹑手蹑脚的脚步声……他脑海中第一反应是家里进贼了!水平睁着一双恐惧的眼睛,张大嘴巴,脸色苍白,汗毛倒立,浑身颤抖,冷汗直流地一直盯着黑暗的门口和旁边地厨房,一直到凌晨4,5点钟才昏昏睡去……

酗酒使水平过的并不快乐,精神状态变得紧张抑郁。十年里,水平的脸部表情消失了,他从来没有发自内心的笑过,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麻木不仁。有一次,水平从一本杂志上看到一句话:每天都要对着镜子笑几下,给自己以心理暗示,笑着笑着你就会感觉到生活的快乐。水平觉得说的很对,就去厕所里对着镜子练习微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吓了一大跳,水平仿佛看到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蓬乱且一绺一绺粘在一起的头发,脑后还有一大片睡觉时窝翘起来的仿佛飞机尾巴一样的翘发,猪肝色的脸,一双暗淡无光仿佛死鱼一样的眼睛,嘴唇发紫发黑且不停的颤抖着……

水平想对着镜子微笑,可他笑不出来,只好努力的挤出僵硬的微笑,可是水平发现镜子里的笑容是那么的恶心,诡异和恐怖,就像是一个变态杀人狂抓到了他的猎物一样,对着猎物露出得意,阴森,恐怖的笑容…吓得水平立刻逃了出去,他被他自己的微笑给吓着了…

有时,水平在酒醒之后也会问自己:你活着的目的是什么?你来到这个世界上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喝酒吗?你的兴趣爱好是什么?只有酒吗?你的理想信念抱负又是什么?难道就为了喝更多的酒吗?你来到这个世界上想得到什么?钱?地位?还是女人?可是以你现在醉生梦死的状态,你又有什么资格去获得呢?古人说:人要役物,而非役于物。你难道永远永远都甘心被酒精所奴役吗?为了这一颗酒精的小树苗而失去一整片森林?酒精能给你带来什么?只有痛苦和麻木,你难道来到这个世界上就为了痛苦和麻木地活着吗?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不如早点解脱出来………

那时候,水平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喝醉之后永远不要再醒来。也许对酒鬼来说,喝死才是最好的解脱……水平周围的亲戚朋友,有多少人因为喝酒而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每当周围人劝那些酒鬼家属看在孩子的份上回家的时候,家属们就会说同样一句话:我回去干嘛?等他喝醉酒打我?我图他什么?图他会喝酒?

是啊,酒鬼会什么呢?酒鬼只会喝酒。也许水平未来也是这种下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跟着酒鬼一起生活是没有未来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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