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穿越甜文——《她的小影卫(女尊)》

冰冰评小说 2025-04-30 18:0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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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被俘的影卫,就是废物。

被打断筋骨,折磨到奄奄一息,他始终不曾供出她半句,只咬紧牙关,想好了要用一死报答主人的恩情。

从昏迷中醒来,他却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那人不顾他满身血污,抱着他走出阴暗地牢,见他醒了,还柔声道:“别怕。”

看清她面容时,他惊慌得险些从她怀中跌落。

“属下这条贱命,不值得。别让我……弄脏了您。”

然而,他的主人,他高高在上的神明,微笑着拂开他凌乱发丝。

“不是说,这条命都是我的吗?”

“主上……”

“我要你好好活着,听话。”

——————————

她救他时,并未多想。

只觉得为她卖命的人,不该弃若敝履。断了腿,落了病根,都不要紧,她手下还养得起一个闲人。

无奈他自己过不去,明明一动就疼得喘不上气,还要挣扎着下跪,眼睛红通通的,像受惊的鹿。

“属下已经是废人了,无颜再拖累您,求您放我出府。”

为防他想不开,她三天两头就要去看看。他总是拘谨又守礼,哪怕流言渐起,她也道清者自清。

直到有一天,她撞见与她订了亲的贵公子,在冷笑讥讽:“不过一个低贱的影卫,也敢不要脸攀高枝?”

而她的小影卫,身姿站得笔挺,肩头却微微发抖,“主上她,她要我的。”

试读:·

  于江寒衣而言,有了名字之后的日子,仿佛一下不同起来。

  没有了严酷的训练,没有了刀剑血腥,也不必再为了任务而时刻警醒,惴惴不安。

  取而代之的,是每日里来换药,仔细察看他伤势的郎中婆婆,和尽管看他的眼神颇为微妙,却终究奉命来照料他的侍人。

  他觉得自己一下变成了一个闲人。

  这种闲,竟令他很不适应,有些无措。

  姜长宁会抽空来看他,问他的伤势,也会与他玩笑,然后面对他诚惶诚恐的模样,看似嫌弃地揶揄:“规矩那么大,一点也不好玩。”

  但她来的时候并不多。

  她有自己的事忙。

  江寒衣从未问过,她究竟在忙些什么,这不是他身为一个下人,应当了解的事。但从他当初去薛府,领到的任务来看,也隐约可以窥见一斑。

  得益于常年的刻苦训练,他的底子很好。

  尽管当初伤得可怖,浑身都没剩下几块好肉,半个月后,竟也可以缓慢地下床走动了。

  就连郎中婆婆也道:“老身一辈子行医,倒也少见这样争气的。”

  这一日,眼看天气好,他披衣下了床,想到外面的院子里走走。

  郎中说的,卧床久了,容易患上萎症,四肢纤细绵软,吃不上力。这对于一个影卫,是不可接受的。

  但他终究离好全了,还差得远。下床时脚下一绊,险些跌出去,幸而扶住床架,才堪堪站稳。

  照料他的侍人正从外面进来,见状,立刻皱了眉头。

  “这位小爷,您腿上固定的木板都还未拆呢,这样急着下床,图什么呀。若是摔了,您受罪不说,奴才们也没的遭殃,落一个伺候不周的罪名。”

  他低下头,小声赔礼:“对不起,是我添乱了。”

  这些侍人,均出自姜长宁的南苑,即便在整个王府里,也是有头有脸的,其余地方的人都要奉承巴结。

  一朝让人指了过来,照料一个从前压根不会正眼看的影卫,尽管明面上不敢有差错,心底里却自然是很瞧不上的。

  见他脾气软,开口便是道歉,便越发的阴阳怪气些。

  “使不得,您可是被殿下亲手抱回来的,如今也攀得上半个主子了,奴才们不过是伺候人的,可受不起您的赔礼。”

  嘴上这样说,手上却不由分说,将他重新架回床上。

  动作并不轻柔,不知磕碰到了哪里,听他短促地吸了一口气,也不在意。

  “小爷,今日是府中领用度的日子,奴才少不得要跑一趟,其余人大抵也有活计,脱不开身。您瞧,您身边也没个人,要是再胡乱走动……”

  “我,我不会了。”

  江寒衣垂头坐在床边,手缩在衣袖里。

  “你放心。”

  侍人瞥他两眼,大约对他的识趣还算满意,轻哼一声,昂着头便往外走。

  谁知走不了几步,态度却忽地恭敬起来,向着门外道:“奴才见过明公子。”

  他一怔,抬头看去。

  只见一个年轻男子,正款步从外面进来,一边让了免礼,一边和气地交待:“今日发下来的用度,都在这里,我顺路便带过来了,不必再费事跑一趟了。”

  端的是清雅俊秀,气度从容。

  江寒衣不知他是谁,只得偷偷将求助的眼神投向侍人。

  无奈那侍人正忙于奉承对方,喜笑颜开,一个劲儿地道,还是明公子体恤又周到,半分也没朝他这里瞧。

  还是那被称作明公子的人,留意到了他的无措,微微一笑。

  “前几日便听说,殿下领了一位佳人回来,安置在南苑,只是府中事多,总不曾得空来与你照面,倒是我怠慢了。”

  他望着江寒衣的眼睛,道:“侍身溪明,是殿下的侧室,这厢有礼了。”

  江寒衣的头脑,有一瞬间空白。

  一年前被派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仿佛还不曾听闻,王府中有这样一号人物。

  或许是他愣怔的时间太久了,身旁的侍人微微皱眉,抛过来一个眼色。

  “明公子受殿下的恩宠,打理着王府上下,每日里辛苦得很。今日有心体恤咱们,特意将春日里的用度亲自送了来,怎么说也该道一声谢才是。”

  他这才恍然回过神来,连忙要起身行礼。

  “属下参见明公子,多谢您……的恩典。”

  一句话,说得紧张,又磕绊,旁人还未怎样,先露了怯。

  那侍人像是很瞧不上他的模样,无声地撇了撇嘴,显然认为他上不得台面。眼见得他踉跄着要起身,也没有过来搀扶他的意思。

  反倒是那名叫溪明的男子,伸手轻轻拦了他一下。

  “你如今有伤在身,何苦多礼,若是磕着碰着了,倒让人不安心。”

  于是他又讷讷地,坐回了床边。

  眼看着对方端详他两眼,莞尔一笑:“弟弟生得当真俊俏,难怪殿下一眼瞧见了便喜欢。往后可不要再自称属下了,要不然,岂非将我羞煞了。”

  他此生,从未被人喊过弟弟。

  一时间只觉得既亲切,又陌生,有些无所适从。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对方口中的“喜欢”是什么意思,腾地一下,闹了个大红脸,慌忙要解释。

  “不是的,公子误会了,主上她只是可怜我罢了,并没有……”

  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说了。

  影卫向来以沉默、忠诚为信条,伶牙俐齿,并不在严苛训练的范围以内。他只知如何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主上交给的任务,而至于怎样圆滑小心地说话,他并没有学过。

  于是最终只红着脸,低声道:“属下只是一个影卫。如果明公子是主上的侧室,那便也是我的主子。”

  溪明似是忍俊不禁。

  “罢了,罢了,”他笑道,“许是殿下就喜欢你这副性子,你若愿意,就如此自称吧,也不失为一种趣味。”

  说着,还转头与那侍人打趣:“你说是不是?”

  侍人以袖掩唇,笑得心领神会。

  徒留江寒衣手足无措。

  他们说的趣味是什么,他不明白。

  他望着溪明那张端庄、俊美,笑容和煦的脸,只觉得对方行事说话,无不妥帖,三两句间便知是有身份的,与他这样没有教养的影卫,很不一样。在对方面前,他十足……

  一无是处。

  他低头,视线落在自己的膝上,双手藏在袖子底下,悄悄抠着被单。连怎么接话都不知道。

  还是溪明主动来寻话头。

  “我是去岁九月里入的王府,你不曾见过,也是对的。无妨,往后咱们兄弟间多走动,不愁没有话说,渐渐地不就熟络起来了。”

  他道:“蒙殿下错爱,要我暂时打理着府中杂事,今后你若有什么缺的要的,尽管同我来说,也不必拘着份例,想必殿下那里,也是同样的意思。”

  说着,眼尾波光浅浅一转,落在江寒衣脸上,笑得温和,又有几分打趣。

  “怎么说,将来也是要侍奉殿下的人,若是太简朴了,也不好。”

  江寒衣脸上热得,像要烧起来。

  忽地就记起那一日里,他刚被姜长宁抱回王府,安置在南苑。他满心想着,她在薛晏月面前说的那一句谎话,不知怎么的,脱口而出:“求主上,给我些时间。我能伺候的。”

  而她不可思议地看了他片刻,哧地一声,笑出声来。

  “你还当真了?”

  如今想来,仍旧懊悔得厉害,深吸了几口气,也不能把脸上的红压下去。

  他太蠢了。

  把什么话都当真。

  但这样丢人的桥段,是不敢向外人道的,于是此刻,也全然不知该如何向人解释,他在姜长宁眼中,不过是一个因重伤,而得了几分善待的影卫。

  只能慌忙道:“我不是……也不用给我什么东西,真的不用。”

  词不达意,声音越来越小。

  溪明便笑得越发温和,仿佛很明白他的心事。

  “好了,真拿你没办法。你既这样说,那便是吧。”

  他看了看一旁桌上摆放着的东西。那都是他今日带来的。

  “我听郎中说了,你的伤势不轻,即便是底子较常人要强,也须得好生休养。尤其是腿上的伤,更不可轻忽了。我今日来得急,晚些叫人寻了补品,什么人参、鹿茸,都给你送来。你只管安心歇着。”

  说罢,也不多留,仍从从容容离开。

  来与去,都像春日里的一朵云。

  唯余青色的衣角,拂过院中的花枝,一眨眼,便融进了满园春色里。

  江寒衣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他的侍人已经耐不住,开始上手翻看桌上的那些东西。

  “呀,明公子待咱们可真是不薄,定是看在殿下的面子上了。这哪儿是您应有的份例呀,奴才瞧着,这料子、这春茶,怕是比正经侧室的例子,还要好些呢。”

  他喜滋滋道:“明公子可真会做人,难怪府里上下,人人都服他。”

  江寒衣不知道如何接话,只轻轻应了一声。

  他也觉得,明公子好得很,又温柔,又大气,事事妥帖,挑不出半点错来。

  很适合做……姜长宁的身边人。

  他没留意自己脸上,是什么神情,但让侍人瞧见了。对方瞥他两眼,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小爷,您想什么呢,该不会是醋了吧?”

  “我没有……”

  “别犯傻了,殿下是将您亲手抱了回来,又安置在了自己的寝阁边上,时常照拂着,可那又怎么样?那头的明公子,可是正经好出身,人家的娘是皇城宫苑副监,即便官职不大吧,也是知书达礼的人家,怪道入府没多久,殿下便放心将上下事宜,都交由他打理着。”

  那侍人年纪也不大,偏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模样。

  “殿下是何等身份,女人家,哪能没有三夫四侍。您呀,就别想有的没的了,好好学着伺候殿下,才是真的。若能得个名分,便是很好了。”

  说着,打量他两眼,轻轻咂嘴。

  “有没有还两说呢。”

  江寒衣坐在床边上,背挺得笔直,双手端正放在膝上,仍是从前做影卫的习惯,一丝松懈也没有。

  一句话也不说。

  显得很不合时宜。

  侍人看着他的模样,就摇摇头,唇角多少带上了几分不屑。

  出身既低,也不机灵,也就是模样生得确实好些,但殿下身为亲王,满京城里,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

  何况,他当初伤成那样,即便是府上的郎中有本事,勉强医好了,多少也要留疤痕病根,哪能同人家清清白白的良家公子相比。女子嘛,哪有不爱美色的,到时候一瞧见,恐怕便什么兴味也没有了。

  原本就处处不如人了,偏还生性木讷,不懂花心思讨好。方才明公子有心待他亲善,他却连好意都接不住。

  依他所见,这傻呆呆的影卫,不出三两个月,便要被殿下抛到脑后去了。

  他运气怎的就这样差,好端端的,被拨来伺候这样一个人。

  不成,改日得去求求主事的,若是这人不成器,被殿下厌弃了,可得想法子将他调回去,他才不要跟着这等样人,去受旁人冷眼呢。

  心里这样盘算着,手上却不停,仍利索地翻看溪明送来的东西。

  倏忽从中翻出一匹衣料。

  珍珠白的,轻薄又柔软,直如天边云一般,底子压的暗云纹,若隐若现,又以丝线细绣了竹叶。清新雅致,正合这个时节穿。

  随手就抖落出来,赞道:“真漂亮。”

  江寒衣沉默到这一会儿,很高兴终于有了一个不那样难堪的话题,和气地接话:“这素缎是很好看。”

  不料对面啧地一声,朝他翻翻眼睛。

  “什么素缎呀,我的小爷,这是江南送来的雪缎,瞧着不显山不露水,其实可耗费人工了呢。穿在身上,又软又垂,走起路来可好看了。”

  他抿了抿唇,不敢声响了。

  就听那侍人翻看着布匹,兴致勃勃地说。

  “这料子,去岁倒是有多的,殿下一高兴,拿来赏过下人。可惜我不得脸面,够不上份儿,屋里伺候的两位哥哥得了,做了袍子,我们转着圈儿地瞧,可羡慕了呢。”

  这话,便是他再迟钝,也听明白了。

  “你拿去吧,”他道,“裁了衣裳穿。”

  侍人望望他,还不接话。

  他还得诚恳地表明真心:“我当影卫久了,衣裳简便,易于活动就行,这样好的料子,我既不认识,穿着也不自在。我不用这些,真的。”

  对面这才高兴了,喜滋滋地将衣料叠起来,抱在怀里,道:“那奴才便谢过公子的赏了。”

  到这会儿,倒是正经称他一声公子了。但神情话音,也瞧不出有几分尊重。

  江寒衣微微笑了笑,没说话。

  这些事,他原本也不在意的。

  他看得出,那侍人得了好处,也无心在他屋里多留,刚想道,这里也不需要人服侍,我一个人能行,你下去歇着吧。

  却听屋外传来淡淡一个声音:“本王不在的时候,你就是这样让人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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