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逼我让位,把傅夫人的位置给妹妹,我成全了他们,他们怎么还哭了?

远山不是黛 2024-10-15 17:05:39

我是穿书的虐文替身女主。

结婚纪念日这天,白月光妹妹为救我车祸身亡。

爸妈整日折磨我为她出气。

老公把我当作她的替身。

就连我难产生下来的儿子,也咒骂死的为什么不是我。

系统判我攻略失败。

却告诉意想不到的真相:

「星星,其实周摇光也是攻略者。」

1

听闻此话的我,忍不住笑出声。

笑着,笑着。

眼泪就往下掉个不停。

「系统,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啊?」

同样是穿书攻略者。

可周摇光和原书剧情一样,极受爸妈和男主的傅修白喜欢。

就连…就连剧情里没有出现过的我的儿子。

也极为喜欢她这个小姨。

昨天是我和傅修白结婚七周年纪念日。

也是系统宣布我攻略傅修白失败。

我想在这一天和傅修白父子吃一顿饭。

就当了却我死前最后一桩心愿。

至少…至少让我没有那么遗憾地死去。

可傅修白冷冷地看着我:

「周星榆,你明知道今天是摇光忌日,却还有心情吃饭,你良心呢,被狗吃了吗?」

「妈妈,小姨是为了救你才死的,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

六岁的傅念长得白净好看,完全是个缩小版傅修白。

也和他父亲一样,厌恶、嫌弃我这个母亲。

傅修白父子冷脸离开。

我在餐桌前从早坐到晚,给他们发消息,极尽卑微求他们回来。

但他们没有回来。

甚至连一个电话也没有。

……

系统不知道怎么安慰我。

只说:「宿主,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忍住鼻酸,涩声道:「谢谢。」

还好。

还好在死之前,这个世界还是有人在意我的。

2

攻略失败后,车祸后遗症开始在我身上体现。

我晚上要靠大量止疼药才能睡得着。

等精神好些后,我请了律师来家起草离婚协议。

傅修白的财产我一分不要,我只要奶奶留给我那套郊区别墅。

晚上,我吃了止疼药准备回房睡觉。

我迷糊睡着。

再醒来已经是隔天中午。

阳光从落地窗外洒进来,傅修白坐在沙发上看文件,傅念乖巧坐在地上看书。

见我醒来,傅修白淡声道:

「睡醒了就去把午饭做了,我有些饿了。」

傅念抬起头,「妈妈,我要吃松鼠鳜鱼。」

他们永远一副理所应当的口吻。

好像我活该为他们服务,活该以他们为世界轴心。

我转身拉开门,没给他们一丝余光:

「家里是没佣人,还是没厨师,需要我下厨做饭?」

3

原书中,傅修白和周摇光青梅竹马。

周摇光为前途远走他国,我这个半路被找回来的周家大小姐,代替她嫁给了傅修白。

因为我过早穿来,导致剧情有了变化。

我本想按照系统给的指示,慢慢攻略傅修白。

可为了补偿我,奶奶力排众议,把和傅家联姻的对象换成了我。

这些年,为追上傅修白脚步,我拼命学习。

钢琴、花艺、名牌大学offer…只要是周摇光会的,我也要会。

渐渐地,只会看到周摇光的傅修白,分了一道目光给我。

他会在我学得很累时,揉揉我长发:

「摇光从小就学习这些东西,你落后她这么多年,能学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优秀了。」

除了奶奶,傅修白是我回到周家后,对我最好的人。

我不可抑制地动心,我以为他哪怕不喜欢我,至少…至少对我有一点点好感。

可是婚后,傅修白从不碰我。

唯一的碰我那次,还是傅修白喝醉酒,等到情至深处,他温柔地唤出声的是:「摇光。」

「为什么我娶的人不是你?」

我做了十多年的梦,彻底醒了。

「我不管,我就要吃你做的松鼠鳜鱼,我就要吃!」

傅念拽着我手使劲撒泼。

对于这个儿子,我最为心寒。

这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不爱我。

但是傅念不能,他是我用了大半条命才换回来的孩子。

可他只是被傅修白带着和周摇光一起吃了顿饭,回来就对我各种嫌弃:

「我不要你这个乞丐当我妈妈!你身上好臭!」

「我要小姨给我当妈妈,这样爸爸就会回来陪我了,小姨也比你好!」

现在,这孩子还是用同样方式威胁我:

「你不给我做松鼠鳜鱼,我就不认你当妈妈!」

从前,我听了他这话,只觉难过。

现在只觉得烦躁。

我甩开傅念的手。

傅念一个趔趄,摔坐在了地上,呆呆地看着我。

我只是漠然又疏离地看着他:

「好啊,我也不想要你这个儿子了,你让你小姨给你当妈吧。」

4

傅念立刻哭了起来。

嘴里喊着坏妈妈,坏妈妈。

五脏六腑撕裂的疼意又如潮涌来,要不是扶着门把手,我直接就摔下去了。

可这点痛。

却不及我苦苦怀胎十个月,难产丢了半条命生下来的儿子不认我,更让我心痛。

傅修白将傅念拉起来,温声哄孩子两句,转头对我就变了脸。

「周星榆,念念只是一个小孩,童言无忌,你非要和他计较这么多吗?」

是啊。

傅念只是一个小孩。

他就是一张白纸,如果不是傅修白在他耳边说这些话,他怎么会有样学样?

剧烈同意撕扯着我的理智。

我忍着疼,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傅修白,你说当初车祸要是死的人是我,你们也会为我难过吗?」

他们会吗?

明知不会,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升起一点点期盼。

傅修白莫名其妙看着我。

傅念抹了一把泪,扬起脑袋冲我吼道:

「要是死的人是你就好了!爸爸就会和小姨在一起,就没人管我了!」

我心一点点沉入谷底。

再泛不起一丝波澜。

傅修白没说话,只拧眉重复:「星榆,念念还是小孩子……」

我不想再听这千篇一律的托词,冷笑打断他:

「放心,会让你们如愿的。」

傅修白父子一脸疑惑。

因为。

我马上就要死了。

5

我给自己点了粥,小口喝着。

傅修白牵着傅念进门,把小孩推到我面前。

「我下午公司有事,你带念念去补习班。」

我眼皮也没抬一下,「没空。」

傅修白沉了脸:「周星榆,你和我怎么闹都行,但是念念是你的儿子,你再作也要考虑一下孩子吧?」

我咽下嘴里的粥,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

递到傅修白面前。

「签了吧,从此以后,他就是你和周摇光的儿子了。」

傅修白看着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冷笑一声:

「周星榆,你让周奶奶以两家联姻为利益,顶替摇光嫁给我,现在居然舍得和我离婚?」

我恍然大悟。

原来在傅修白看来,是我逼着奶奶换了联姻对象。

我懒得再解释,只平静看着他。

「舍得,所以请傅先生把字签了吧。」

傅修白薄唇抿成直线,冷冷地盯着我。

最后,他把离婚协议撕碎,砸到我脸上,撂下话:

「周星榆,你就算是死,也只能是我傅修白的老婆。」

「傅修白,承认你喜欢我很难吗?」

我揭开遮住眼睫的碎纸片,面无波澜看着傅修白。

我是一个极其讨好性格的人,但也没到自虐的地步。

如果这七年婚姻,傅修白不曾对我展露一点温柔,我也不会坚持这么久。

我以为只要时间够长,我就能等到他回头。

可现在,我已经不想等了。

傅修白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冷笑出声:「周星榆,脑子有病就早点去医院。」

「就是,就是,有病就赶紧去治。」

傅念在旁附和,表情和他爸如出一辙的嫌弃。

他们父子离开。

我忍不住瘫坐在椅子上,身上衣服已经被冷汗湿透。

但刺骨的疼痛没有减退。

系统急得要命:「对不起,宿主,都怪我没用,让你受苦了,你放心,等我赚够积分,一定能救你的。」

我心中一暖。

其实,还是有人在意我的。

「谢谢你,系统。」

系统腼腆道:「不客气,是我应该做的。」

我和傅修白提离婚的事,被傅念说漏嘴告诉了两家父母。

公婆打电话来劝我。

我爸则是打电话来骂我。

我反手把电话挂断。

晚上。

傅修白气势汹汹冲外面进来,家里的佣人都拦不住他。

他见到我的第一句,就是怒气腾腾地质问:

「周星榆,我不就是在摇光祭日这天没留下来没和你吃饭吗?你非要闹到爸妈面前给我难堪吗?」

「你能不能像摇光一样让懂事一点?」

6

从周摇光车祸离世后,傅修白对我说得最多的话就是:「你能不能像摇光一样懂事一点?」

以前傅修白对我说这话,我满腹委屈。

明明我才是他的妻子,可我的老公满心满眼是另一个女人,对我只有嫌恶。

如今。

迎上傅修白盛满怒火的眸子,我语气淡淡:「傅修白,是你儿子说漏的嘴,关我什么事?」

傅修白被我反问得一愣。

回过神来,他冷笑一声:

「如果你不是你教念念,他会在爸妈面前说这些?」

「周星榆,傅念只是一个孩子,你没事别教他这些不入流的手段,恶不恶心啊!」

看着眼前的傅修白,我忽地觉得心累。

往事走马观花。

我和周摇光是双胞胎,但她从出生起就体弱。

在我们两岁那年,家里来了个游僧说,我和周摇光八字相克,爸妈二话不说就把我送到乡下。

也导致我在路上被人贩子拐走。

才回周家时,我发现家人看似对我好,实际上更关心体弱多病的周摇光。

所以我学着她装病,结果被傅修白拆穿。

得到他的一句阴阳怪气的讥讽:

「周星榆,摇光是真的身体娇弱,不是像你一样喜欢装病博人眼球。」

「你是周家大小姐,没玩那些没教养的手段。」

装病博人眼球?没教养?

嫁给傅修白之前,我前世记忆全被封印。

作为周摇光的前十几年,我都在流浪,从没有人教过我「教养」两个字怎么写。

可我也是活生生的人。

我也会疼,我也想要人爱我。

所以我十年如一日讨好他们,像只哈巴狗,摇尾乞怜求他们赏我一点爱就行。

如今,我只是不想围着他们转了,不想要他们的爱了。

又成了我的错了。

刚才吃的止疼药忽然不管用了。

灼烧的疼意在胸腔翻滚,冷汗从我苍白的脸颊落下。

喉间腥热不停往外冒。

7

傅修白皱眉:「周星榆,你别学摇光装病,这手段使一次就行了,这么大的人,还使这些不入流的手段吗?!」

傅氏主营医药行业,傅修白怎么会看不出我有没有生病?

只是不在意罢了。

我深呼吸,压下喉间涌上来的腥热。

「使手段?」

「我就是使手段又怎么了——」我勾起唇角,笑得凉薄又讥讽,「可你还不是眼巴巴跑回来看我,所以说的手段成功了啊!」

「周星榆!」

傅修白怒喝一声。

朝我重重甩了一巴掌。

我被他猛地扇倒在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溅在傅修白脸上。

傅修白眼底闪过慌乱,上前两步扶起我。

「星榆,你怎么了?」

我朝他抬起满是血的手,轻轻地笑了起来:

「傅修白…我怎么了……我要死了啊……」

如你们所愿。

我终于要死了。

我以为傅修白会继续关心我。

但他只盯着我看了须臾,便把我扔在一旁。

「傅修白,你挺行的,这血差点把我都骗过了。」

「不过,我警告你,你下次还敢装病骗我,我一定好好教训你。」

说完。

傅修白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拖着沉重身子回到房间,一躺上床,哪哪儿都疼。

忍了许久的泪,也跟着落下。

从我回到周家,我就小心翼翼讨好所有人。

希望他们之间有一个人能施舍我一点点爱便好。

但是没有人喜欢我。

在傅修白十八岁生日时,为给他准备生日礼物,寒冬腊月跑遍整座城。

傅修白依旧嫌弃我。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谄媚奉承的小人样,看着就心烦,一点也比不上摇光乖巧懂事。」

可他忘了。

周摇光坐在漂亮宽敞的别墅里练习钢琴时。

我蜷缩在阴暗潮湿的桥洞下为生计担忧。

甚至怕活过今天。

没有明天。

8

那天之后,傅修白父子很少再回家。

家里佣人被他们安排休假。

实际是想让我低头认错。

我依旧自己过自己的日子,饿了就吃外卖,疼了就吃止疼药睡觉。

偶尔和系统聊天。

安静等待死亡降临。

这日,系统告诉我:「宿主,我积分赚了不少了,相信我一定能救你。」

「我信。」

有系统在,等死的日子似乎也没那么难熬了。

又过了几天,我爸打电话,让我回周家陪我妈。

我不去,我爸转头给傅修白打电话。

傅修白直接把我绑上车。

傅念在一旁一脸幸灾乐祸:

「让你不给我做松鼠鳜鱼,活该你倒霉,略略~」

我想挣扎,可是身体已经疼得没了力气,一路被傅修白生拉硬拽地拖着进了我妈房间。

要说整个周家,最恨、最厌恶我的人就是我爸了。

他每次都借着我妈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各种故意为难我。

目的就一个。

给他宠到大的女儿周摇光出气。

我妈有时于心不忍,但她素来听我爸的话,直接漠视我受的所有苦。

「你妈没胃口,你去煲个汤。」

我爸对我指使道。

我不想动,只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我爸立刻变了脸:

「周星榆,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我让你去给你妈煲个汤,你就站在那不动,是我这个当爸的使唤不动你了吗?」

我依旧站在原地不动。

我爸变了脸,扬手就要打我。

傅念在旁挥舞着拳头,为我爸加油打气:

「姥爷,打她,她前几天还说小姨坏话,还不给我做饭吃。」

我心底升起一阵冷意。

这就是我生的好儿子啊。

喉间涌上一阵腥甜,我不想在这群人面前丢脸,硬生生咽了下去。

最后,还是我妈拦下了我爸。

傅修白带着傅念离开,瞥我一眼,语气冷嘲:「我看你这次又能闹到什么时候!」

我讥讽扯唇。

人都要死了,还能闹多久?

10

我留在周家照顾我妈。

从前,怕我爸过于为难我,公婆会以傅周两家合作项目,把我爸支走。

给我留一丝喘息余地。

现在,公婆被傅修白安排去环球旅行,没有人能再帮我。

傅修白此举,就是想逼迫我低头。

甚至傅念每天没事就跑过来为难我,不是嫌弃我做的饭没有周摇光点的外卖好吃。

就是说我凶了他。

……

让我爸和傅修白找到机会找我麻烦。

发现我怎么也不低头时,傅修白咬牙切齿:「周星榆,你就不知道服软吗?」

好笑,我都要死了。

他却在意我会不会服软。

我每天照顾着我妈,偶尔和她说两句话。

「星榆,妈不知道你和修白又在闹什么,但咱们女人这辈子嫁了人,生了孩子,就是和男人绑在一起了。」

「你也就别和修白闹了,好好跟他过日子吧。」

我妈温声劝我。

说实话,我妈对我还算不错。

但这份「不错」,永远排在周摇光后面。

从我回家起,她就教育我:

「星榆,摇光身体弱,你这个做姐姐的,要多多让着她。」

可是啊,妈妈。

周摇光比起我幸福太多。

她有你们全部的爱,我又能让给她什么?

我想要的只是你们一丁点在意我的目光。

可你们都吝啬到不愿给我。

「妈,其实在您心里,从没把我当过女儿吧。」

我平静出声。

我妈脸上出现被我拆穿的心虚。

11

她急忙解释:

「星榆,你在乱说什么?在我心里,你和摇光一样都是我的女儿。」

「可是妈妈,你记得我喜欢吃什么吗?」

我唇角溢出一丝苦笑,「看吧,你根本不记得。」

我妈沉默了。

傅修白和我爸带着傅念进来。

傅修白对我讥讽道:「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也配和摇光比?」

「你一个乞丐也配和我的小姨相提并论吗?臭乞丐!臭乞丐!」

傅念附和道。

我爸一脸讥笑。

在他们眼里,我小心翼翼地讨好,不求回报的付出,原来是我谄媚的手段罢了。

我不想再和这群人过多纠缠。

起身想要离开。

傅念这段时间一直被我冷着,见我又不理他,犯了少爷脾气,直直冲过来,用力把我推倒。

「你才比不上小姨!你就是爸爸说的臭乞丐!」

我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后脑勺撞在床头柜上。

身子一点点往下滑,鲜血像是流不尽一样,从我嘴角溢出。

「星榆?周星榆——」

「妈妈,妈妈,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我错了,妈妈……」

「星榆,我的女儿,你怎么了?」

「……」

这一刻,他们好像都很在乎我。

真讽刺啊。

模糊视线里,傅修白想来扶我。

也是在此时,门口出现一道纤细的声音,带着浓浓哭腔:「爸妈,修白,念念,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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