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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的夏天河南向阳市一个农家小院里,一个让全家崩溃的电话打了进来:高考文综0分,总分114分。
18岁的蒋多多这个曾经的"别人家的孩子",就这样用一份8000字的"檄文"给自己的青春画上了休止符。
谁能想到一个农村女孩,会用这样极端的方式对抗高考制度?
但更让人好奇的是:这样一个敢于挑战命运的叛逆少女,她后来的人生轨迹又会是怎样?
要说蒋多多这个转变来得真是让人措手不及。
在高考"事件"之前,她可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学霸。
每次考试班级前三名必有她的身影,就连挑剔的班主任都经常在家长会上表扬她。
毕竟在一个农村学校里,能考上大学的学生都不多,而她的亲姐姐就做到了。
这让所有人都觉得,蒋多多肯定也能延续这份荣光。
可谁能想到高二下半学期,这个爱泡图书馆的好学生突然迷上了写小说。
每到课间原本和同学打打闹闹的她,总是一个人坐在座位上,笔尖飞舞沉浸在自己的文字世界里。
最神奇的是这丫头的第一篇小说居然被本地一家杂志社看中了!
这下可好一夜之间,蒋多多成了学校里的"网红"。
同学们看她的眼神都变了,仿佛看到了未来的文学大家。
就连隔壁班的男生,都找各种借口来串门,就为了一睹这位"才女"的真容。
这种被众星捧月的感觉,对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来说,简直比吃了蜜还甜。
渐渐地蒋多多开始飘了,觉得自己就是天选之子,注定要在文坛大放异彩。
课本在她眼里成了无趣的符号,而稿纸却像是通向梦想的阶梯。
看着她从一个认真学习的"三好学生"变成整天写小说的"文艺青年",作为旁观者的我都替她捏了一把汗。
这种青春期的意气风发谁没经历过?但问题是你得分清楚主次啊!
说实话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个文艺梦,但蒋多多这玩得属实有点大。
自从尝到了当"作家"的甜头,她就像着了魔似的。
课堂上别的同学认真记笔记,她却埋头写小说。
老师讲课?对不起我的灵感来了可等不及!
班主任看不下去了,好言相劝:"你这样下去怎么考大学啊?"
蒋父蒋母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轮番上阵做女儿的思想工作。
但这些话在蒋多多耳朵里,大概跟耳旁风没什么区别。
在她看来高考就是束缚天才的"枷锁",写作才是通向理想的"康庄大道"。
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她信心满满地向各大杂志社投稿,结果就跟泥牛入海一样,石沉大海。
投稿、等待、被拒绝,这样的循环仿佛永无止境。
换做普通人可能早就知难而退了。
但蒋多多偏偏是个"倔驴",别人越劝她越要证明自己。
终于到了2006年高考,这个自认为是天才作家的姑娘,在考场上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她居然在文综试卷上,洋洋洒洒写下了八千多字的"檄文"。
文章字字珠玑?不是字字控诉教育制度。
这种行为说她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她都高三了。
说她是无知者无畏吧,她成绩一直不错啊。
反正我觉得这简直就是在用青春做一场豪赌。
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她走出考场时居然还一脸得意。
大概在她的想象中,自己这篇"檄文"马上就要震惊全国,各大媒体争相报道。
她怕是忘了这可是高考,是要定终身的大考啊!
高考成绩出来那天,114分就像一记重锤,把蒋多多打醒了。
这个分数说白了就是"零蛋",连专科院校都够不着边。
一时间她成了全村的笑柄,街坊邻居的闲谈都变成了她家的教育失败。
蒋父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蒋母更是以泪洗面。
面对家人失望的眼神,蒋多多实在扛不住了。
半夜她偷偷摸出几百块钱,买了张火车票头也不回地奔向姐姐所在的城市。
她以为只要离开这个"困住"她的小地方,写作的机会就会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多。
可现实给了她当头一棒:连扫厕所的工作都嫌她没学历。
在姐姐那里蹭吃蹭住了几天,啃完最后一包泡面后,她不得不灰溜溜地回家。
回到家里蒋父蒋母倒是没说什么重话,反而给她指了条明路——复读一年。
一开始蒋多多也觉得这主意不错。
但眼看着昔日同窗们收拾行李奔赴大学校园,她的心又乱了。
最后她干脆放弃了复读的念头,独自跑到外省打工。
在工厂她是流水线上最年轻的女工。
在餐厅她是最不善言辞的服务员。
她这才明白写小说时那些优美的辞藻,在现实面前一文不值。
漂泊了几年她终于放下了对文学的执着。
回到农村和父母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
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倒也活得踏实。
多年后当记者再次找到蒋多多,问她是否后悔当初的决定时。
面对镜头她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不大清楚",就转身回到了地里。
这个简单的回答,却让人心里五味杂陈。
十八岁那年的叛逆,究竟值不值?这个问题恐怕连她自己也说不清。
回头看当年那个写了8000字"檄文"的女孩,是多么地意气风发啊!
她以为自己能靠一己之力改变整个教育制度,却不知道这只是年少轻狂的一厢情愿。
说实话高考确实不是人生唯一的出路。
但是你得先有个明确的目标,而不是一时冲动就把自己的前程给毁了。
更何况在农村家庭,高考往往是最现实的一条上升通道。
蒋多多的故事就像一面镜子,照出了多少热血青年的影子。
我们都曾有过天马行空的梦想,都想过要改变世界。
但梦想需要脚踏实地,需要一步一个脚印去实现。
如今的蒋多多过着和父母一样的日子,平凡而踏实。
这或许不是她当初想要的生活,但至少她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青春的代价往往需要用整个人生去偿还。
这个道理不知道现在的蒋多多,是否已经看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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