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11月29日,超过300架B-17“飞行堡垒”轰炸机升空,目标——德国重工业城市不来梅。机组人员的心情紧张到了极点,他们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是德军的猛烈炮火。
“敌机,12点钟高空!”
坐在“Rikki Tikki Tavi”号尾部机枪座的机枪手尤金·“吉恩”·莫兰(Eugene Moran)迅速扫视天空。德军的Bf 110战斗机成编队冲了过来,携带着新型21厘米迫击炮火箭,直扑轰炸机编队。
火箭在空中划出致命的轨迹,几架B-17瞬间被击中,燃烧着坠落。紧接着,德国战斗机群如同狼群一般,疯狂地扫射着美军机队。吉恩奋力开火,他看到一架Bf 110被自己的50口径机枪命中,拖着黑烟坠落。可这只是开始——
“敌机,5点钟高空!”
Bf 109和Fw 190战斗机加入战斗,猛烈冲击着美军机队。整个空战混乱至极,机枪子弹、炮弹、爆炸声此起彼伏,战友们不断在无线电里大喊:“3点钟方向!”“12点钟高空!”“我击中了一个!”
“炸弹投放!”
在猛烈的攻击中,“Rikki Tikki Tavi”号终于抵达目标。不顾周围爆炸的防空炮火,投弹手唐纳德·柯蒂斯(Donald Curtis)按下投弹按钮,炸弹倾泻而下。机身顿时轻了许多,B-17迅速拉升,准备返航。
可就在这时,又一波德军战机迎头扑来。
“敌机又来了!”
B-17编队再次陷入混乱,敌机不断发起冲击。吉恩瞄准一架掠过的Fw 190,果断开火。可突然,他感觉到飞机正在缓慢脱离编队。
“长官,发生了什么?”
无线电里传来声音:“我们被迫退出编队!”
孤身脱离编队的“Rikki Tikki Tavi”号,成了德军战机眼中的猎物。机身开始被疯狂的炮火撕裂,弹片横飞,机组成员一个接一个倒下。
最后的对峙
枪林弹雨中,吉恩听到了自己的好兄弟、球形炮塔机枪手“皮威”·普罗沃斯特(Wilbert “Pee-Wee” Provost)在无线电里大喊:“吉恩!有架敌机直冲我们而来!”
下一秒,普罗沃斯特的声音戛然而止。吉恩怒吼着扣动扳机,一架梅塞施密特战斗机被击中,拖着浓烟坠落。
突然,一架Bf 109飞到了B-17旁边,机翼几乎擦着吉恩的尾部机枪座。德国飞行员并没有开火,而是看着吉恩,指了指他,又指了指地面。
吉恩愣住了——那名德国飞行员是在示意他跳伞?他应该跳吗?还是继续战斗?
但还没等他做出决定,B-17的机枪突然开火,德国战机迅速拉升离开。紧接着,更多的子弹和炮火倾泻而来,“Rikki Tikki Tavi”号已经支离破碎。
尾部脱离机身,生死瞬间
吉恩看到机身在剧烈颤抖,突然,他的脚下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巨响——机尾竟然脱离了机身!
他拼命抓住尾部残骸,眼睁睁看着B-17的主体在视野中远去,而自己连同尾部碎片向地面急速坠落。空气撕扯着他的身体,失血让他的视线模糊,他的意识开始飘忽……
奇迹生还
不知过了多久,吉恩的身体剧烈一震——他竟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尾部残骸挂在树上,而他跌落在地,浑身是血,骨头断裂,头部重伤,甚至能摸到自己破裂的颅骨。
他挣扎着往前爬,却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法国外籍劳工和德国士兵发现了他,原以为他已经死去,没想到他还活着。随后,他被送往战俘医院,医生用金属板修补了他破裂的颅骨。尽管在战俘营里经历了痛苦的折磨和梦魇,他最终活了下来,并在战争结束后被释放,与同样生还的导航员杰西·奥里森(Jesse Orrison)重逢。
英勇不朽,传奇永存
2014年,吉恩去世。八年后,他的朋友约翰·阿姆布鲁斯特(John Armbruster)出版了《Tailspin》一书,详细记录了他的传奇经历。
“你听说过那个从空中坠落、没有降落伞却奇迹生还的炮塔机枪手吗?”
“是的,这个故事,值得所有人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