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前夫才发现认错了白月光

星至阅读 2024-05-20 12:13:31

在傅晏迟眼中。

我是一个为了嫁给他,不惜害死双胞胎妹妹的恶毒心机女。

他有多爱妹妹,就有多恨不得让我去死。

可他不知道。

我才是妹妹。

而我,确实也快死了。

1

离婚三年,我从未想过会以这种方式和傅晏迟重逢。

在这个八线小镇,新开发的景区门口。

我的三轮车和他的布加迪相撞了。

「你没事吧?」

头顶响起熟悉的声音,却又带着我从未感受过的温柔与关切。

我浑身一僵,不敢抬头,不敢出声。

强忍着身体的痛楚,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散落一地的花束。

这是我如今的生计来源。

这时,车上下来一男一女。

女人几步上前,很自然地挽上他的胳膊。

我知道,傅晏迟身边从来不缺女人。

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长的像我。

严格来说,是像我的双胞胎妹妹,余歌。

这个女人也不例外。

她鄙夷地扫过我身上穿的工作服。

对傅晏迟提议道:「晏迟,还是打122吧,省得再讹上你。」

「好。」

听到女人的提议,傅晏迟果断拿出手机。

我慌了神,忙出声制止:「别打!我没事,你们走吧。」

若是报警,难免要与他面对面。

他恨我入骨,如果被他认出……

后果怎样,我不敢想。

纵是我将头埋到最低,却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冷若寒潭的声音一字一字打在我心上:

「抬头。」

2

我死死掐着手心,心头狂跳。

与他同行的男子意识到不对劲,猛地俯下身来。

我躲闪不及,被他看了个正着。

「卧槽,你是……余歌?」

手腕骤然被人狠狠扣住。

巨大的力气将我整个人生生扯了起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傅晏迟笑了,像猎人终于捕捉到猎物。

嗜血的残忍,令人恐惧。

「她怎么会是余歌。」

他步步紧逼,我步步后退。

花瓣在皮鞋的践踏之下,破败不堪。

「她可是余歌的好姐姐,余声。」

我们双胞胎长的很像,外人一般分辨不出。

可傅晏迟总会一眼认出。

就像我们婚礼那天,他也是这样。

一眼认出,我不是他的未婚妻余歌。

他盯着我,眸底升腾起恨意,又带着莫名的兴奋:

「我找了你整整三年,原来你还没死啊。」

不堪的回忆像走马灯般在我脑中闪过,心脏密密麻麻的疼痛。

我嘴巴张合了几下,正想说什么。

却听到一旁女人的惊呼:「呀,她流鼻血了,不会是要碰瓷吧!」

慌乱之下,我胡乱抹了一把。

冰冰凉,一片猩红。

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现在的我,很是狼狈。

傅晏迟怔了一下,继而冷笑着说:

「下一步是不是要卖惨了,说你得了绝症要死了?」

「余声,你最擅长这些了。」

我的手猛地一抖。

几滴鼻血落在地上,与残花相融,红的刺眼。

就要说出口的解释停在喉间,被我生生咽下。

我确实要死了。

这次,不是卖惨。

3

正僵持着,景区负责人赵姐赶到了。

她赔着笑脸:「傅总不好意思,这是景区员工,交给我处理就好了。」

傅晏迟松开我,嫌恶地拿纸巾擦了擦手,像是怕沾染上什么脏东西。

「你们景区招聘不做背调吗?连这种人都招。」

「赵经理,我想,我们没有继续合作的必要了。」

赵姐笑容僵在唇边,为难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傅晏迟,急得都快哭了。

景区刚起步,不能失去傅氏这个大投资商。

而傅晏迟最恨的人-我在这里,只能拖累他们。

赵姐帮了我很多,我不忍她为难,主动开口:「没事赵姐,我辞职,景区的损失我会负责。」

我捂着鼻子,一瘸一拐地要去扶三轮车。

「只是景区的损失吗?你要赔的不止这些。」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就知道傅晏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

他轻抬下巴,冷笑着点了点车头的方向。

「我的损失,一并清算下。」

话中意有所指。

虽未明说,我却也懂了。

身后两人的窃窃私语传入我耳中。

「晏迟这是怎么了,好吓人。」

「你不懂,碰到仇人了。」

心头涌上一丝凄然。

我害死了我的双胞胎妹妹。

害死了傅晏迟最爱的人。

可不就是他的仇人么。

4

就这样,短短半小时,前夫变债主。

不但工资没了,还背负上五十万的债务。

临走前,赵姐把我拉到一旁,塞给我两千块钱。

「对不起啊声声,我得罪不起傅氏,这些钱你拿着,给孩子看病。」

我摇摇头。

三年间,从生活到工作,赵姐帮了我太多。

即使真的很需要钱,我也不能收。

她强硬地把钱塞到我包里,转头就跑。

眼睛在太阳下生出蒙蒙雾气,我抬头望天,小镇的天,湛蓝清澈,深邃无垠,充满着生机与希望。

而我却看不到任何未来。

熟悉的温热感将我思绪拉回。

我摸向鼻下,又流鼻血了。

我熟稔地冲洗干净,吞下几片药。

手机弹出两条微信。

是傅晏迟的。

「听说你有一个两岁的女儿得了白血病,出于人道主义,我把她接过来了。」

「今晚八点,西溪别墅,别迟到。」

我呼吸一滞,立刻打去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傅晏迟漫不经心地问:「有事?」

我的声音因为太过害怕而发抖,极力压抑着,哀求道:「不要动念念。」

「余声,这孩子的爸爸是谁?」

「你不要告诉我,她是我的孩子。」

我迟疑了。

记得结婚第一天,他就警告过我。

不要妄想取代余歌,不要妄想怀孕,更不要妄想生下傅家的孩子。

因为我不配。

所以,现在我不敢告诉他。

余念,是他的孩子。

5

我的迟疑让傅晏迟没了耐心。

电话被挂断,我也瞬时清醒过来。

西溪别墅太远。

所以三年来,我第一次打了出租。

一路上,我心里忐忑不安。

西溪别墅,是本属于余歌和傅晏迟的婚房。

如果没有五年前的那场绑架,他们现在一定会恩爱地生活在那里。

只可惜。

一场绑架,改变了三个人的人生。

那是他们结婚前一周,我和余歌被同时绑架了。

只因为绑匪认不出哪个是傅晏迟的未婚妻。

与其说是绑架,更像是恶意报复。

我和余歌都想保护对方。

争先恐后地承认自己就是他们要绑的那个人。

气急败坏之下,绑匪狠狠打了我们一顿。

我忍着剧痛,不断地出言刺激他们,想以此吸引火力。

然而我万万没想到绑匪会动刀。

我被刺了两刀。

而最致命的那几刀,都被余歌挡下了。

再醒来时,就听到了余歌去世的噩耗。

妈妈哭着打我,嘴里骂着,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死的不是平凡如草芥的我。

为什么偏偏是明媚鲜亮的余歌。

哭过后,妈妈替我做了一个决定。

傅家提亲时,傅晏迟曾说过这样一句话。

「我要妹妹,余歌。」

所以她要我成为余歌,替余歌嫁进傅家。

可看似完美的计划,却在新婚第一天就被揭穿了。

我们都低估了傅晏迟对余歌的爱。

为了不得罪傅家,我再次被余家推了出来。

成为所有人仇恨的发泄口。

深深的负罪感,让我选择了默默承受。

直到三年前,喝醉酒的傅晏迟扔给我一纸离婚协议,让我滚蛋。

我默默收拾行李,来到了这个小镇。

我没想到我会怀孕。

也没想到,自己会得白血病。

更没想到的是,念念也会得这个病。

面对高昂的治疗费用,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只能自己放弃活的机会,让念念活下去。

她是我的全部。

所以,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傅晏迟也不行。

6

我站在别墅门口,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恐惧。

深吸一口气,按响门铃。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

傅晏迟自顾自地坐回沙发,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我。

我局促地站在一旁。

房间的陈设没有变,一如五年前。

我一身洗的发白的旧衣,像一个误入皇宫的小丑。

顾不得太多,我开门见山:「念念在哪?」

他却像是没听到。

「三年不见,你怎么瘦成这副鬼样子了?路边的流浪狗都比你能看。」

我静静听着他的奚落,一言不发。

确实像他说的那样。

现在的我,又瘦又丑,丝毫比不上他心中的余歌。

安静了一会儿后,他又问:「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我强压下内心的急躁,在脑子里苦苦思索。

好半晌才想起,今天是余歌的生日。

也是我的生日。

从前,有余歌帮我庆生,我能沾沾她的光,蹭一块蛋糕。

余歌走后,我就再也没有过过生日了。

太久了,以至于我都忘了。

我如实回答:「余歌生日。」

傅晏迟似乎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

他点了根烟,猛地站起身:

「跟我来。」

我愣了一下,忙跟上他的脚步。

内心的恐惧感却愈发浓烈。

夫妻两年,我怎么会不知道。

他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抽烟。

7

傅晏迟带我来到主卧。

打开门的瞬间,我愣住了。

房间的墙上,贴着的全是关于余歌的照片。

余歌领奖的时候,余歌毕业的时候,还有……

余歌去世的时候。

我再一次真切感受到,他对余歌的爱。

原来他对余歌的爱,从很久以前就开始了。

他那么爱她,又怎么会知道。

有个叫余声的小草,也曾偷偷在角落卑微的爱过傅晏迟。

我一步步走上前,摩挲着最中间那张照片。

照片上的余歌,眼睛紧闭着。

几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攀爬在她苍白的小脸上。

内心深处的负罪感再次涌现。

我低头,痛苦地呜咽着,眼泪一颗颗砸在地毯上,转瞬消失不见。

「够了余声!」

傅晏迟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死死抵在墙上。

眼眶猩红,像一头失控的野兽。

他恶狠狠地逼问我: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这张照片放在正中间吗?」

「就是要时刻提醒自己,她是因谁而死,又是谁在她死后夺走她的一切!」

「余声,你就该每天都活在忏悔中,你怎么敢逃走,怎么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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