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归来的无名英雄第1677—圣保罗医院行动计划

豪初谈小说 2025-01-12 15:44:52

“有这事,埃瓦克入朝之前,在远东情报局的文件研究第五科。”龚剑诚也敷衍地说。

“DRS-5!我知道。”韦尔奇接着说了不少关于埃瓦克和鲁米娜的关系。“詹姆斯上校很喜欢那女人,听说鲁米娜调到CIC日本分部去了。”

“有这事。”龚剑诚淡淡地应付。

“那是因为鲁米娜曾经救过比尔.安德斯将J的命。”韦尔奇冷不丁地说。龚剑诚立刻警觉起来,凡是涉及安德斯的事,他都非常敏感。

“他们过去也认识?”龚剑诚装作不知。

“不仅仅认识,他们在1944年还是上下级,就在你的祖国中国的上海,鲁米娜是安德斯的报务员。”韦尔奇的话波澜不惊,似乎这件事他不过是想和龚剑诚套套近乎的谈资,但对龚剑诚来说,这个定位超过了自己的想象。龚剑诚没有说话,而是放下报纸。“您对我的老板也很熟?”

“不算熟悉,但我知道鲁米娜战争时期就在中国,那时候她和埃瓦克谈恋爱,搞得那小子神魂颠倒,但鲁米娜却若即若离。”韦尔奇不愧是老江湖,说起话来像挤牙膏一样,不断刺激这个年轻人。龚剑诚知道这老兄提起这些事是有意的,但还不太明白他想达到什么目的。

“有一阵子,传闻埃瓦克投靠了苏联人,当然这些都是无稽之谈,不过传说远东陆J情报主任海登将J的死,就与这件事有关。”韦尔奇开始提到敏感人物了,龚剑诚皱眉看了看他。

“海登将J的死,你也知道?”

“都是干这行的,我一般不关心特工是怎么升迁的,却喜欢关注有些人是怎么死的,别人升职发财可能与你无关,但他的死却可能就是你的明天。”韦尔奇的话充满了哲理,龚剑诚嘴角露出一丝苦涩,从感情上接纳了这个人。

“是啊,海登之死,是一个谜,对外没有声张。”韦尔奇叹息一声,诡谲地一笑。“有人出卖了他,若不自刹,会直接导致威洛比集团的提前倒台,他不死,谁会死呢?”

“这话什么意思?”龚剑诚追问。

“没什么,我是看你对卡林顿少校有情有义,说明你是一个热心的可交往的人,所以才啰嗦几句,我五十三岁了,在特工这个行当里是需要退休的人,可我却还不得不为了钱去干,没办法,我需要钱。”韦尔奇又续了一支烟,然后看着龚剑诚幽幽地问,“没结婚吧!”

“没有,朝不保夕,跟我的人多半会成寡妇。”龚剑诚自嘲地说,“在巢咸,谁知道哪一天会见上蒂。”

“说着了,跟德国人干那会儿,我也想过会不会死。但也别忘了及时行乐!”韦尔奇挤了挤眼睛,“我有两个老婆,一个在美国,我们分居好几年了,可我还是需要每个月给孩子钱。不过我的另一个虽算是情妇,但也算老婆,她给我生了个孩子,是我部下,可我没办法承认她,我没那能力。”

“为什么?自己部下就不能结婚吗?”龚剑诚问,“中情局有规定?”

“那倒不是,可我必须和我妻子离婚,这非常麻烦,我不想让同僚们知道这事。”韦尔奇说,“干情报这行,你若有两个老婆,他们会怀疑你的经费,这你懂。”

“明白了!”龚剑诚看出了这老兄的来意,从他那张苦涩而诚挚的面孔中,就洞察到了一点东西,那就是他现在入不敷出。随即试探地问:“是不是爱洛依丝小姐?”

韦尔奇脸一红,不好意思地低下脑袋。“所以我来想求你,千万要帮帮她,我不想让她出事,但我知道马尔斯根本就没想过她生死,你知道我违反纪律来找你是想……”说着韦尔奇打开皮包,拿出一叠不多的钞票。“我没多少,希望别介意。我别的什么人可留恋,如果她出事了,我对不起她,也就没有了人生的目标……”

龚剑诚拒绝接受。“我知道你的难处,别这样看不起我,我答应你会保护她。”龚剑诚倒也吸了一口凉气,心中也产生了一点怜悯,一个老特务混到五十多了,还不能自主,也很可悲。韦尔奇坚持要将钞票塞给龚剑诚。但龚剑诚拒绝了。“老兄,留着钱养活你的孩子吧。我们出来行动都很不易,会尽全力保护爱洛依丝小姐,虽然她很争强好胜。”

“是啊,她很聪明,但容易冲动,每一次我都提心吊胆。”韦尔奇的目光近乎哀求,人老了,感情脆弱,这是龚剑诚第一个直觉,他和马尔斯不是一路人。龚剑诚面带微笑,诚恳地拍拍老兄肩膀。“别把我龚剑诚看成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大家都是朋友,谁不求谁呢!”

龚剑诚主动伸出手和韦尔奇握,这老兄感动不已。“那我就不……”他尴尬地收起钱。“你这人不错!”韦尔奇有点不知所措,或许在他的职业生涯里,还没有什么不见钱眼开。“我要告诉你一些马尔斯的事,别太相信他。”

“哦,什么意思?”

“他和你我,都不是一个道上的,心狠手黑。”韦尔奇警告说。

“马尔斯知道你和爱洛依丝的关系吗?”龚剑诚谨慎地问。

“不知道,这事我怎么能说,但谁知道呢?这小子很狡猾,手下有不少人,都神秘的很。”韦尔奇偷偷地说,“这几天我就感觉到不妙,卡林顿兄弟和我过去就比较熟,我们还在欧洲一起干过,后来他跟了安德斯加入了CIC,再后来我们在日本也见过面。这次来,他是给马尔斯做调查的,结果他就被刹了,虽然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我却看到了马尔斯今天中午干掉了一个流浪汉,那人是他部下,就是你说的那弹吉他的死了,是马尔斯下的手。”

“你怎么知道?”龚剑诚不信任地问。

“我和爱洛依丝在广场附近等他,就见马尔斯从流浪汉身边经过,忽然拿出一个东西,后来我才知道,他是看下怀表,流浪汉就凑过去,我明显感觉他们很熟,好像两个人约好了一样,结果那个家伙就有点晕了,后来坐在石头台上,如同中了巫术一样,抱着吉他很痛苦地低着头,马尔斯那时候就走了,那流浪汉始终就靠在路灯杆一动不动,我没过去看,但应该是死了。”

龚剑诚提防他使诈,就装作不感兴趣。“也许那家伙累了在休息。”

“不,他是死了,那表里有毒,药喷雾,喷上就死,但外表一点都看不出来。”韦尔奇先生有些惊恐的样子,他为了让龚剑诚相信,就偷偷地拿出一张照片。给龚剑诚晃了一眼就装入龚剑诚的口袋里。“不信你回去看,我当时照下来了,因为我感觉到马尔斯奇怪,我们约定的地方不是那个广场,他却在那里停留,我信不过他,就照了两张,是马尔斯干掉那家伙的证据,我给您这个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我的爱洛依丝和您都别出事,凡是给他干过活儿的,都被干掉了,卡林顿也是这么死的,流浪汉死了,方法应该一样,这一次他又搞出了一个体温计给爱洛依丝,我真担心又耍什么花招。”

龚剑诚已经看到了照片,虽然是远处照的,但马尔斯蹲下来的瞬间,吉他手流浪汉也凑过去,照片是这个场面。其实这个镜头就违反常理。一般欧洲的乐手乞讨,和亚洲人不一样,有很高贵的一面,他们想用自己的艺术才华赢得施舍,但绝不会跟施舍人发生什么感情交流,不会是真正的“乞讨”,施主给钱,乐手一般是依然故我地弹奏,而这个人在马尔斯过去后,他也默契地过去,是认识马尔斯。照片是韦尔奇的礼物,也是拉拢龚剑诚套近乎的见面礼。

韦尔奇是想这张照片有说服力,又跟进一句:“千万别怀疑那是假的,你可以给您的长官看,我们一起防备马尔斯上校。”

“谢谢!”龚剑诚点点头,注意了一下周围。这里很僻静,已经下班的时间,患者家属几乎都不在这里,医生护士也都匆匆而过,所以龚剑诚想留下这张照片,即使韦尔奇搞名堂,一张照片还不至于让自己被动,因为他确实看的清楚,马尔斯和流浪汉近距离接触。

“你说流浪汉是马尔斯部下,有根据吗?”龚剑诚问。

“没有,但爱洛依丝说她眼熟。”韦尔奇信誓旦旦地说,“不会错,是马尔斯的人。”

“好吧,谢谢您的好意,我会提防他,”龚剑诚严肃地点点头,对韦尔奇有了点默契的好感,“日后这也是调查卡林顿死因的一条线索。”

“对啊,所以我觉得给你有用。”

“胶卷呢?”龚剑诚问。

“你答应我要保护爱洛依丝!我就给您!”韦尔奇有着西方人的倔强和一根筋,龚剑诚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我发誓,如果力所能及,一定保护她。”

“好吧,在这里。”韦尔奇递给龚剑诚一块面包,肯定是将很小的胶卷藏在里面了。龚剑诚接过来,假装咬了一口,用手捏,感觉里面有东西。

“你什么时间冲洗的?不是和马尔斯在一起吗?”龚剑诚问。

“我有自己的办法,我们分开有好几个钟头了。”韦尔奇先生说,也有点忧心忡忡。“那我走了。哦,对了,海伦小姐身上的雨伞有窃听器,你要告诉她。”韦尔奇说完站起来,匆匆走开了。龚剑诚沉重地看着这个老家伙的背影,不知道是同情还是自怜,看来雨伞确实有窃听器。他看一下四周无人,就咬了几口面包,然后将胶卷藏在手里,后来放入自己的提包内。这个提包目前也是个累赘,里面有盖革计数器,好在没人敢动他的皮包。

情况果然如马尔斯的预料,大约在六点,龚剑诚就见海伦急匆匆跑下来,然后在楼梯处对龚剑诚点点头,示意已经来电话,她随后就跑了回去接电话。龚剑诚也急匆匆跑上楼,任凭管理员驱赶,他也没离开。

海伦拿起电话:“我是贝拉!”她用西班牙语说。对方声音微弱而焦急。“贝拉妹妹,我是姐……我拉肚子住院了!”

“姐,你到底怎么了?”海伦面对那个陌生的声音,非常心疼的样子。“你在哪家医院?”

“我是圣十字圣保罗医院内科,姐姐有事求你,你还好吗?”对方的西班牙语也磕磕绊绊,但为了让看守人听得懂,她没有用其他语言。

“我不太好,在妇科检查……你知道我总是怀不上孩子!”海伦同志拿腔作调。“有什么事?”

“姐姐想让你替我半一件事,电话里不能讲,过会儿有两位体面的先生去妇科医院,你等他们,然后他们会让你到我这里来,我会当面告诉你。”那个巢咸女侨民声音非常小,听的出她病的不轻。“我打的是医院免费电话,贝拉,你一定要帮姐姐这个忙。”

“咱妈妈知道吗?”海伦加了一个砝码。

“她不知道,咱妈妈不知道我在给谁干,但姐姐没办法了,我拉肚子太重,十分钟就去厕所……”

“好,我和亨利一起去看你。”海伦说。

“不不行,你一个人来。”对方忽然惊诧地呼叫。

“那不行,亨利陪我,我也好给你照应,你都病成这样了,就别啰嗦了。”海伦猛地挂断电话。回头看了一眼龚剑诚。两个人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等待。果然,一分钟后,电话又拨打进来。是这位假姐姐焦急的声音。

“那好吧,你们一起来,但千万别和任何人讲,你要是说出去,姐姐回没命的!”这次姐姐用的是曹县语。考验海伦的时候到了,她也必须用曹县语回答。

“我知道,神神秘秘的!你不是又招惹了哪个男人吧!”海伦用曹县话数落对方,“手里钱够吗?我会给你带钱的。”

“不,不用钱,他们会给我支付医药费。”对方说话声音颤抖,显然是在西班牙内务部特工的威逼下打的电话,加上心里有鬼,所以语言颤抖,好在对西班牙人来说,曹县语是外语,他们也不知道那女人咕噜一些什么。海伦将电话挂了。这一次她的角色基本表演完成。

龚剑诚走过来,和海伦轻轻地拥抱。“没事吧,你姐姐她……”

“没事,就是闹肚子了,在圣十字圣保罗医院呢。”海伦用英语说。“过会儿我们去看看。”

“好吧,那我陪你先吃点东西,你也饿了一天了。”龚剑诚拿起她的皮包,深情地看看海伦,“养足精神。”

海伦莞尔一笑。“那就到门口,有个便利店,我们一起喝杯咖啡怎么样?”

“非常美妙,就依照夫人的意思。”龚剑诚体恤地搀扶海伦,先背起皮包。说着对海伦努努嘴,再次提醒那把雨伞里有窃听器。龚剑诚正在磨蹭,结果不得不赶紧下楼了,那个凶悍的女管理员又来撵人,嘴里还不干不净,虽然龚剑诚听不懂,可海伦听得懂。海伦拿好雨伞和自己的女士黑皮包,然后也缓慢下楼,临走对凶神恶煞般的肥婆管理员说:“谢谢你,女士,不过还要麻烦您,过一会儿会有两位体面的先生来找我,我和丈夫就在楼下的自助咖啡厅吃饭,别忘了叫我。”不待女罗刹扬手不耐烦地打发她走,海伦就将一张不算小的钞票递给了女管理员。

“一点小意思!”对方张开皮锤样的手松软了,鼓噪的面皮也如流产的软皮蛋堆砌起伪善的和蔼,比刚才可礼貌多了。“您真阔气,愿为小姐效劳。”

两个人叫了一杯咖啡,一点香肠和两块面包,海伦同志是从不大手大脚花钱的,她和龚剑诚随意聊起西班牙的天气,两个人都非常珍惜这难得的战友在一起短暂的时光。但始终不能正常的交谈,这里耳目众多,他们尽可能谈话不使用英语,因为小咖啡馆的窗户很大,难免会被人窃视,海伦知道美国情报机构里有人专门雇佣一些会哑语的特工,对人的口型研究颇为充分,英语的发音对嘴部肌肉的要求很高,不如华语那样平稳可以用嗓音说话,英语则完全不同。所以她和龚剑诚说话,绝不希望被人猜出口型,故而她用巢咸语,两个人也都明白。

窃听装置就在雨伞和黑包里,两位哥命的战友坐在小桌两侧,龚剑诚捧着海伦的手,看起来无比亲密体贴,入乡随俗,西班牙的年轻恋人都是很活跃的,所以尽管龚剑诚心里很不安,但还是不得不抚摩着海伦同志温暖的双手。虽然两个人表现出如胶似漆,但也无法说出一句战友见面时的心里话,其实千言万语,都藏在两个人的心底,他们都是克风同志埋伏在西方资本煮义世界唯一的特等尖兵,不到极其紧要的关头,是决不允许他们相互知道身份的,但这次欧洲园子蛋核原料危机,牵扯了美帝国煮义在远东几乎一半以上的谍报力量移出巢咸半岛,他们必须相互配合协作,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龚剑诚的雨伞让海伦同志现在非常被动。

这次不期而遇,也是海伦同志自己创造的机会。龚剑诚也是第一次感受到海伦同志有着普通人难以匹敌的沉稳和老练,她那张落落大方而多情的面孔充满了刚毅和果断,这一点非常像林湘。但海伦同志比林湘多了几分洋气和多姿。

“家里都安排好了吗?”龚剑诚问海伦,使用的是英语,说的很轻,但暗示合影的事。

“没问题了,我们出来,房间我打扫过了。”海伦微笑地点点头。

时间距离晚上七点越来越近了,他们的内心也很焦灼。见楼下的马路疾驰来一辆黑色的雪铁龙轿车,急匆匆走下来两个穿风衣的男子,一高一矮,矮个子大块头,小胡子,铁饼脸,典型西班牙人的相貌,穿着长风衣。高个子则是黑色风衣,戴着礼帽,面部阴暗冷酷,一看就是两个便衣特工。小胡子特工就对海伦很不客气地说:“你叫贝拉.李吗!”

海伦不紧不慢地回答。“是的,两位有什么公干!”

“这个人是你什么人?”这个穿咖啡色风衣的小胡子面孔如铁,拿出照片狠毒地看着海伦。海伦瞟了一眼。“是我姐姐。”

“是你姐姐?”高个子问。

“在巢咸语言中,姐姐和表姐没有多大区别。”海伦冷冰冰地回敬。

“她几个孩子?”小胡子面目狰狞地问。

“三个,怎么我连这个都不知道,需要您来训斥吗?”海伦冷漠地看着他,“西班牙内务部的人连对公民基本的尊敬都不懂吗!”

“你姐夫是干什么的?回答我。”另外一个高个子有些面瘫的特工厉声问,“这是内务部稽查,你必须回答。”

“贩卖药材的小商人,但他有合法手续。”海伦横眉冷对。

两个家伙交换了一下眼神,海伦的回答准确无误。“那你身边这个人是谁?”小胡子警惕地看着龚剑诚。

“我丈夫亨利.陈,您在考验我的西班牙语吗!”海伦回敬,随后用手握紧龚剑诚,表现出极度的亲密。龚剑诚则沉默地拿出居民证给对方,没有抬头。那个小胡子看了看,觉得没什么问题,又打量了龚剑诚几眼。“你在哪儿工作?”

龚剑诚听不太懂西班牙语,所以为难地看着“妻子”。海伦随即说道:“我丈夫在法国做生意,他刚刚回西班牙,他的西语说的不好,如果您会说法语的话,他会跟您谈谈怎样做国际贸易。”

两个特工惭愧地耸耸肩,都不会法语。小胡子将证件还给了龚剑诚。然后对海伦说:“跟我们走一趟,这是正腹的要求,也是你姐姐的吩咐。”

“去哪儿?”海伦极不信任地冷哼一声。

“电话里不是都告诉了吗?”小胡子不耐烦地说。“别让我们不高兴,我们也许动动手指头,就会让你们这些亚洲的垃圾滚出西班牙,臭巢咸人!”

“您就这样对巴塞罗那公民说话吗!”海伦哪吃他这套,站起来大声斥责。“联邦内务部的人要抓人吗?我没犯法!即使犯法,也要通过加泰罗尼亚正腹内务部来让警方和我说明!”

“联邦内务部至高无上!”小胡子拿出蛮横劲儿,还说出了蠢话。高个子觉得小胡子说话过头了,也想赶紧拉海伦出门。“对不起,我们不是抓你,是你姐姐给我们工作,她实在病的重,就让你代替她一两天,就这样。我们是正腹的官员,不会对你怎么样。”

“这话听起来还不错,干什么?”海伦问。

“去了就知道了。”小胡子随即就拉扯海伦的衣服,“快他妈走吧,啰嗦的话,我拘留你!”

“想让我成为你们的人质吗?我的祖国曹县可没和西班牙打仗!但却把美国人打的屁滚尿流!”海伦故意高调喊了起来,引起咖啡馆的人都站起来围观,许多人都惊诧莫名。不明智会惹祸的,高个子特工胆怯了,使劲瞪了同伙一眼,对海伦语气低姿态许多。“对不起,小姐,他今天情绪不太好,请跟我走吧,我们不会对您有任何伤害,我们代表正腹,还有报酬,请你放心。”

“我不想去呢,你们可不像什么好人!”海伦执拗地躲在龚剑诚身后,坚决不肯走。众目睽睽之下,小胡子也只好体面起来。“对不起,我刚才有点失礼,请跟我们走吧。”

“要走的话,我丈夫须陪同,否则休想!”海伦的西班牙语很流利,表现出毫不妥协的样子,对方无可奈何,也生怕引起别人注意,因为是极端机密的行动,也害怕吃不了兜着走。

“好吧。”高个子和小胡子也无可奈何,赶紧做出邀请的姿态。“都请吧。”

“哼!”海伦没好气地瞪了对方一眼,然后挎着龚剑诚的胳膊走了出去。

上车后,小胡子突然对开车的高个子说:“我还要验证一下她的话。”高个子也觉得莫名其妙,就没有开走。小胡子冷冰冰地看着海伦。“我要到你家里看看,这是内务部特殊情况下特殊要求,请你不要拒绝。”

“为什么?我们是非法移民吗?”海伦据理力争,痛斥对方,“你们太过分了,我都怀疑你们是不是警察!到底让我们干什么!驱逐出境?~”

“被误会,你不用担心,我的证件如果有假,你可以到警察局控告。”小胡子很狡猾,威逼道,“告诉我你的家庭住址。”

海伦和爱洛依丝早就预料到这一手,就说出了地址。高个子这才开车出了医院。路上他们谁都没说话,这俩人警惕地如看守一般盯着海伦。到了所谓的家后,这两个人和海伦他们一起上楼。这是一个有几户人家的三层公寓,他们的家在二楼,其实是马尔斯事先就安排好的,爱洛依丝还交给海伦一把钥匙。这样她打开房门,让两个便衣进去。这两个人在屋子里转了转,里面辣椒和大酱汤的气味让他们受不了。屋子不大,也就几十平方米,有卧室和客厅加厨房。他们特意到厨房看看,看到不少中药材,就皱皱眉指着锅里的怪怪的植物。“这是什么东西?”小胡子紧紧鼻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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