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玲的vogue封面,太有品味了,她穿的长裤有故事

芳邻的岛屿 2024-12-23 10:06:28

01/VOGUE的开年封面,太有品味。

一组以贾玲的导演身份为策划点的照片,现场摆满胶片放映机、灯光设备、轨道……

贾玲以职业女性的飒爽姿态,掌控着这些机器。

照片里,她不是镜头前的女明星,而是镜头后面的导演。

尤其是封面这张,正在看监视器的贾玲,利落短发,衬衣搭配红色短外套,尖头高跟鞋,直筒长裤。处处透着犀利,透着权力感。

裤装很帅,但你知道么?女性能够穿长裤出门的时间,才百年左右。

直到1910年,女性穿裤子骑马或骑自行车,才不是非法行为。

一战之后,越来越多的女性走出家门工作,裤子成为工作中的必备服装。20世纪20年代,裤子还仅限于从事体力劳动的女性穿着,但一些艺术家和先锋者,开始挑战女性不能穿裤子的传统,长裤成为新女性的象征……但直到二战期间,女性穿裤子仍不普遍。服装就是思想、观念、抗争和历史,直到1965年,裤子的产量才超过裙子,裤子成为女性解放和舒适的重要象征。法国一位时装设计师说,“裤子随着你的脚步往前走。裙子有自己的生命力,但裤子的生命力在穿着者身上!”又经过10年抗争,70年代,女性长裤终于进入各个社会阶层,各种场合。

讲女性穿长裤的历史,其实也是在说女性在人格、表达、职业等各方面的历史。原来很多事都不是天经地义的,都需要斗争和获取。

02/以前有一本很出名的书,叫做《浮出历史地表》,作者是两位女性教授孟悦和戴锦华,讲9位中国现代女性作家。我觉得标题特别好,其实在每个年代,都有一大批女性正在“浮出历史地表”。不仅是女性知识分子,也包括平凡生活中的普通女性。

今年有两个职业群体,让人大大惊喜,一个是女性脱口秀演员群体,一个是女性导演群体。

脱口秀行业,以前默认女性脱口秀演员就是点缀,比如一台开放麦,总是默认只能一个女性脱口秀演员上台。但是越来越多的女生,性格各异的,经历各异的,都勇敢拿起话筒,一起站上舞台。话筒就是她们的武器,她们调侃和刺破生活中的那些不合理,不公平,那些无法解决的问题……“女性被看见后就会积蓄力量”。电影领域同样,女性视角,女性导演,从年初贾玲的一部《热辣滚烫》开始。(但依然远远不够)

一些认知固化,心胸狭窄者的谩骂,没有停过。什么时候,轮到女人讲感受,拍电影了?

他们不习惯。可他们习惯的那些东西,不过就是人为的而已。男人可以做到,现在女人也可以做到。男人可以拍“老炮儿”,女人也可以拍“好东西”。而有些人看到女人表达自己的感受,就气得七窍生烟,像一个跳梁小丑在女娲脚面上扑腾……

03/今年女性导演的作品很多,贾玲的《热辣滚烫》,滕丛丛的《我的阿勒泰》。我还看了《出走的决心》,咏梅主演,导演是尹丽川。神奇的是,尹丽川很久以前,是小说家和诗人。

这部电影根据自驾阿姨苏敏的故事改编,那么寻常,又那么窒息的家庭生活和负累……

一个花絮是,这部电影立项时,是三位女评审据理力争保住了这部电影。还有讲述张桂梅老师的《山花烂漫时》,编剧是三位女性。

今年3月份,还有一场“老炮儿式”笑话。获金棕榈奖的女性主义电影《坠落的审判》,在北大首映,导演特里耶千里迢迢坐飞机过来。

刚落座,主持人陈铭就滔滔不绝展示自己的“见识”,男教授翘着二郎腿在导演面前否认是“女性主义”,直到学生们大喊,“让导演多说,我们要听导演说话。”

在话语权方面,在捏着话筒不闭嘴方面,在指点江山方面,“老炮儿们”就是如此习以为常。第二天,导演和杨荔钠对谈,两位女性导演的对话,舒服多了。

看过杨荔钠导演的《春潮》,郝蕾主演,细腻入微。她导演的最新电影《小小的我》,易烊千玺扮演一位脑瘫患者,这部电影在日本首映评价很高,过几天就要公映。

以及,年底邵艺辉的《好东西》,一个温和的,理想主义的,轻喜剧的电影。

即使已经这么温和了,有些人也是容不下的,为什么?因为,是女性在讲女性的感受和体验,他们不习惯,不答应,不拿石头砸过去,牙齿会被自己咬碎。我觉得他们不如直接咬自己舌头吧,因为他们的叫嚷,在时代进步面前什么都不是。

04/女性永远在源源不断地“浮出历史地表”,每个时代,每个行业,每个领域。

当初写这本书的戴锦华教授,在她最近的电影评论中说了这么一句话,“贾玲开启了一种中国式新主流电影的可能性。”真好,拿起笔,拿起话筒,拿起摄影机……勇敢地做一个不恐惧的自己,再汇聚成千千万万个不恐惧的“她们”,世界就会向每一个她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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