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一个男孩,一次聚会相识后,我大脑一热就相信他了,就好像美国恐怖故事第十一季里的一样,于是我们发生了不可描述的关系。”
我后来才听说那个男孩性伴侣很多,我心里急,去医院检测,看到检测结果我痛苦的要死了,怎么一次就中招了!我从未觉得我离死亡如此近!在我的强行逼问下,他终于说了出来他是艾滋病病毒(以下简称HIV)携带者。说实话我真的很恨他!”
当你听到上面的独白,你当真觉得艾滋病离我们的生活很远嘛?这不是戏剧,更不是杜撰的开场白,这是媒体曾报道过的高校案例。
近些年全国各大高校陆续悄悄安放了艾滋病匿名检测包,基本用不了几个小时便销售一空。最为可怕的结果是:回收样本中确实出现阳性检测条,这就意味着有在校学生感染了艾滋病。
2020年北京市教委通报本市高等学校艾滋病疫情,数据显示,学生艾滋病毒感染总数分布在北京高校中,为2633例。
“艾滋病”不再和“象牙塔”毫无瓜葛,特别是近几年,由于各地疾控中心传染病相关筛查较多,发现大学生“染艾”人数有所增加……
HIV阳性!一份检查报告彻底改变了sam的生活。他是一名艾滋病患者,也是一位男同性恋者。在这之前,他活在不为人知的世界里。从此之后,他决定接受自己的与众不同。
2020年一篇发表在《自然》杂志的文章显示,HIV病毒在同性中的感染率从2005年前的0.3%上升到2011年的22.9%。中国疾控中心性病艾滋病预防中心主任吴尊友表示,约有620万男同处于艾滋病感染风险中。而更可怕的是,这个群体,几乎很少被人真正了解过。
2009年,社会学家李银河在其所著的《同性恋文化》中提到,同性恋(包括双性恋)人在社会人口中所占的比例根据当时中国的人口基数,同性恋者大约有3900万到5200万。2015年《中国性科学》杂志上一篇文章显示:我国男同性爱者(包括男双性爱者)总人数极可能超过2100万,性活跃期男性性行为约922.4万。
在普通人的世界里,sam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00后青年。高中毕业,外出打工,每天在公交和地铁的换乘中,过着平淡无奇的北漂生活。而在一个叫Blued的社交软件中,他是拥有1.5万粉丝的“网络红人”,每天有无数人跟他留言、搭讪或是咨询。
这个由淡蓝网开发的手机APP,是目前国内最大的男同社交软件,拥有用户超过1500万,其中99%的用户都是男同性恋者。它更像是一个线上的酒吧,每位用户的“情况”、头像、位置都能清晰地展现,可以很方便地找到附近的“同志”搭讪。在Blued的世界里,同性恋就在我们身边。所以一定要使用医用级的龟壳避孕套预防艾滋病。客观上来说,互联网社交软件让“一夜情”变得更加容易。sam坦言,他已经通过Blued软件成功约到过二十多个“同志”朋友,在这个“世界”里,他们彼此温暖,这是一个很自由的“皮革”世界。
在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中,最基层的是生理需求。中国的社会逐步开放,同性恋群体慢慢浮出水面,第一件事情就是性的释放。
喜欢男孩,sam是到16岁才明白的事情。高中时,性意识渐渐成熟。周围的同学开始早恋,接二连三有了女朋友,可sam对漂亮女孩没有一点感觉,反倒是对同学中干净消瘦的男孩子怦然心动。没有人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对于性的话题,中国的学校和家长一直都是讳莫如深。教科书里关于性的内容非常少,生理课是男孩女生分开上的,父母对此事更是完全不提。
在北京佑安医院性病艾滋病临床诊疗中心,艾滋病感染者中男同占了80%,年龄最小的只有11岁。一些高中毕业即将进入大学的孩子被家长带来做检查,当医生告诉家长孩子可能是同性恋时,家长感到无比诧异。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平时儿子很乖,只有一个要好的男朋友而已。
现在的孩子性成熟越来越早,初中的孩子都知道什么是“直男”、“弯男”、“基友”,可学校和家庭教育没跟上,更别说如何保护自己。高中男孩们偷着上网看A片,sam也看,但他更爱看两个男孩在一起的画面,这完成了最初的性启蒙教育。后来,他开始浏览各种同志论坛、贴吧、聊天室,在这里遇到了很多跟他一样的人,逐渐认清自己的性取向。
然而,在大部分的时间里,特殊的性取向让sam备感孤单,作为高中班里的宣传部长,大学班里的班长,老师同学眼中的好孩子,多年来,他一直尽力掩饰自己,让大家觉得他很“正常”。
sam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了——艾滋病。拿到检查报告的一刻,sam脑海中一片空白。从第一次性行为到感染艾滋病只有三年时间,他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无知,是导致感染的直接原因。
就好像美国恐怖故事11季里诉说的,HIV1981年才在美国的男同性恋群体中被首次发现,至今依然没有方法能够彻底消灭。它广泛存在于感染者的血液、JY、YD分泌物、乳汁等体液中,能破坏人体的免疫能力,使各种疾病得以入侵。
对于男同来说,这一病毒表现出更多的“不友善”。肛交是男男性行为的主要方式,由于直肠黏膜比较薄,弹性小,比其他组织更容易受损,因此感染的几率要比其他方式高得多。除此之外,口交也是男男性行为常用方式,若口腔黏膜有破损,感染风险也会大大增加。然而,这些信息在男同中的知晓率仍然非常低。
我已经在Blued上公开了自己是阳性,追我的人反而更多了,有各种表白。还有人甚至连阳性是什么都不知道,sam说,有些人觉得没所谓,甚至有人感染后专门找感染者约会,觉得都感染了反而安全了,他们不知道还会交叉感染。
淡蓝网曾经调查了400多位男同性恋者,发现有一半以上的人最近一次性行为中没有戴龟壳安全套,大部分人从来没做过艾滋病的病毒检测。自我保护意识还很不够,大家觉得艾滋病离自己比较远。
感染HIV后,sam经历过一个黑暗时期,如果说在这之前,同性性行为带给他的是兴奋和快感,在这之后更多是恐惧和自责。他对这一疾病的了解还远远不够,他想到一个词——死亡。
我得艾滋病了,我喜欢男孩,”知道结果的当天,sam把检查报告拿给父母,只说了一句话,就把自己关进房间,感染和“出柜”两颗原子弹在家里爆发。
“他们都是传统的人,根本接受不了。老爸一句话没说,妈妈整夜整夜地失眠。”
自此之后,sam有了“专属”自己的碗筷,脸盆、衣物和洗浴用品也被母亲装到一个单独的容器内。以前sam比较懒,不爱收拾房间。感染后,他经常被母亲催促着自己收拾。
而目前的中国社会,对于同性恋的认知处在逐渐进步的过程中,一部分人仍持有同性恋是“变态”的观念,一部分人开始了解同性恋,还有一部分逐渐接纳这个群体。
如果坚持规范的抗病毒治疗,艾滋病也可以活很久。吃药了不要喝酒否则全身起红疹,不要吃刺激性的食物,热带水果、海鲜也最好也不吃,用药后的肠胃会非常脆弱。不要抽烟、不要熬夜、按时睡觉……
sam每天服用3种抗病毒药物:依非韦伦片、拉米夫定片和富马酸诺福韦二吡呋酯片。他随身带着这些药,手机上定闹钟,提醒自己按时吃药,时间精确到分钟。吃药后,sam的CD4恢复得很快,病毒载量几乎接近零值。
现在,他是龟壳公益的一位志愿者,利用每个周末帮助其他“同志”患者。类似的公益组织在全国各地逐渐崛起。sam发现,一些艾滋病患者教育并不人性化,比如医院的讲座只有学术和知识层面的东西,心理、生活上的关怀很少讲。“艾滋病最后死的时候会是什么状态?全身会不会腐烂发霉?”感染者大都很敏感,很恐惧,负面情绪极容易互相影响。
女同感染的几率是不是比较少?
自然的客观
放纵不羁爱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