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的文人士大夫一般都自视为清高之人,而烟花柳巷之地虽然能得到暂时的快乐,但可能毁却一世名声,所以能远离就尽量远离此地,免得影响自己的仕途和家庭。然而,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觉悟,有的人几乎人生的大半生都在青楼烟花之地度过。
在唐朝时,就有一位名人,他有很高的名声,几乎与此前唐朝的诗仙李白与诗圣杜甫齐名,然而他的一生不过短短五十载,却在众人都十分不屑的青楼之地待了三十年。这么算来,他的大半生几乎都在这种地方。为何他如此不爱惜自己文人的羽毛,要留恋这样的地方呢?但了解他的人却说,他虽然放飞了肉体,却守住了灵魂。那么,他究竟是谁?
东都放榜未花开,三十三人走马回说起唐朝,很多人的第一反应就是“千官望长安,万国拜大唐”的强大与繁荣,四海之内皆臣服。然而,这种繁华与强盛是短暂的,只维持了几个皇帝便被人掀的天翻地覆。天宝十五年的安史之乱,使得大唐多年的基业付之一炬。
覆巢之下无完卵,社会的剧烈变化使得每个人都深受影响,诗圣杜甫是其中之一,还有就是与之齐名的杜牧。他本是官宦之家出身,但随着祖父的去世,父亲的去世,庞大的家族一夕之间巨变,他也从一个世家之子变成了跟母亲栖身庙宇的穷苦之人。
但好在都是外部环境的变化,他杜牧还有可以吃饭的本事,那就是才华。于是他写了很多诗歌,也博得了很多人的青睐。不过,这种青睐并不能解决他现实生活的困境,因此小小年纪的他在见识了一夜之间人走茶凉的悲哀,又体会生活不易,同时还要被无情的现实摧残——他没有被任何伯乐看上,从而做官改变一切。
公元828年,走了小半生霉运的杜牧时来运转,他写下的《阿房宫赋》得到了当时吴武陵的青睐,于是在欣赏之下就谋生了要给他找一个施展才华的舞台,那就是官场。于是吴武陵在这一年找到了当时主持科举考试的礼部侍郎崔郾,向他举荐杜牧。
经过两人的拉扯与撮合,杜牧被选到朝廷任职,职位不高,就校书郎。但好歹是踏进了官场大门。所以走上仕途的杜牧在这一年十分高兴,大有“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少年之气。
但在校书郎一职干了没多久,他就失去了工作兴趣。主要是这个工作,就是一个闲职,没有什么累人的事情,但也没有上升的空间。于是他跟此前的李白一样,在朝廷任职烦了,就想着要出去看看,但一直没有动身。直到他的好友沈传师给他写了一封信,坚定了杜牧辞官的心。
于是,一封请辞奏折递到了唐文宗跟前。对于杜牧这样的人,皇帝自然是不清楚的,最多可能就听过他的斐然才华。但辞官于朝廷而言影响不大,于是大手一挥,杜牧就开始游历四方了。原本他以为辞官之后,他会见识大好河山,览尽世间风华,然后他走在江西就走不动了。因为他在这里遇到了一个足以改变他后半生命运的人——张好好。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张好好是沈府里的歌姬,正是豆蔻年华,容貌昳丽,歌声动人。初次见面,杜牧就为之沦陷。但还为等他表露自己的心思时,就被人掐灭了,因为好友沈传师已经将张好好纳为宠妾。虽然妾不值钱,在唐朝也是有互相交换的例子,但杜牧却不是那般放浪形骸之人,所以就断绝了这个心思。
然而断绝只是他安慰自己的说辞,因为此后经年,他从未忘记张好好,并且时常想起她。也是因为得不到,加上年少时的经历,以及后来在朝廷任职不得重用的经历,所有的情绪夹杂而来,让他感觉人生如一场大梦,不过如此,遂放纵自己,开始在烟花柳巷之地流连。
但流连了些时日,杜牧有才还是让朝廷一些人不能忘记他。于是在他痛苦失意之时,辞官游历的第三四年光景,朝廷的宰相牛僧孺向皇帝举荐了他,并且这次给他安排了一个十分有权力的职位,大唐节度使,还是扬州城的节度使。
按理说,杜牧在朝廷有了官职,应该醉心政事才是,但这时的他还是留恋在“烟花三月下扬州”的繁华扬州,并且在青楼之地有了不思蜀的迹象。如此放纵自己,惹来了朝廷一众官员的弹劾。于是杜牧在节度使位置上刚坐热乎,就被弹劾贬去做刺史。
但即便有人看不惯他,杜牧依旧我行我素,依旧是青楼的常客,并且在被调去洛阳,见了一个人之后,更是直接放飞了自我。
这个人还是张好好。此时的张好好已经不再是昔日豆蔻年华的女子,她的脸上有了沧桑,岁月让她变了模样。杜牧再次见到心心念念的女子,自然是喜不自胜,然而他们经过时间的洗礼,终究不再是从前了,所以还是没有在一起。后来,他索性直接传出了色令智昏、恋慕美女的名声,变成了一个人们最是唾弃之人。
在烟花之地放浪了三十年后,公元852年,杜牧去世,结束了他这放纵不羁的一生。看起来,他似乎是一个酒肉之徒,然而人们结合他所经历的事情,所处的晚唐时代,突然又理解他,觉得杜牧不过是一个放纵肉体的人,实际上这么多年在烟花之地打转都一直心心念念一个人,其实是守住了灵魂。
结语杜牧之所以在自己的人生轨迹上放浪形骸,还是多方面的原因。一方面就是他从小的环境就不幸,年少就见识了成年人才能见的人心;正是人生盛年时,虽然身在官场,但并未发挥出多大的作用,因为从他的“商女不知亡国恨”就可以看出来,他是有大抱负的;在事业不顺时,爱情又不顺。
偏偏人生千帆过尽的时候,又遇到了年轻时的白月光张好好。而张好好的改变让他感觉到世态炎凉,可以说他其实就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但这种情感的产生都是当时整个社会对文人士大夫的影响,他无力改变,只能做一个唐晚期的“放逐者”,假装不在意一切,实际上最是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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