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害羞黏人的小尾巴,即便他心机地叫一声“姐姐”,我心也要化了。

呦呦鹿鸣呀 2023-09-06 11:55:13

我对我的监护人谢京泽有疯狂的占有欲。

他并不知道在他面前永远乖巧的我,每晚都想亵渎他。

后来我又多了一条黏人的小尾巴,轻轻碰一下,他会害羞得发颤。

“周野,你喜欢我什么?我不安分的。”我歪头看他。

他说,“哪都喜欢,好的,坏的,我都无所谓。”

心里的阀门一下被拧开。

我扯过他的衣领,迫使他低头。如果诱惑有罪,那便判我死刑。

因为他让我上了瘾。

1

粗粝的手拧过我的腰肢,将我压向书桌。

东西落了一地。

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做这样的梦了,随着时间推移越发荒唐起来。

每次惊醒,我的脸颊都会发烫,双手汗意涔涔。

这一次地点是在书房。

他穿着警服,狠狠教训着我。

我想要谢京泽,可他是我亡故双亲指定的监护人。

虽然他只比我大了十岁,但口头上我要尊称他为谢叔叔。

2

“桑宁。”

低沉的嗓音把我拉回了神。

“在、在呢。”我搅动着杯中的牛奶,并不敢抬头。

我怕被那双锐利的眼睛窥见心中的渴望。

今天他穿的常服,笔挺、板正。

跟梦里一样的着装,却有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

可他越发正气,我就越想着如何去撕掉这样的束缚。

谢京泽穿警服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好看到夺去我年少所有的倾慕和欢喜。

我想据为己有,却又不敢伸手靠近,只能在梦中放肆沉沦。

“不舒服?”

“就……有点头晕。”

我撒了个小谎。

他伸手触碰了一下我的额头。

热度迅速上窜耳根,我的脚趾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没关系的,只是昨晚没睡好。”

他微拧着眉,眼神清白,我却情不自禁地想起梦中他勾住我目露情欲的模样。

我弓着身子,任凭他托住我的咽喉,在我耳边低哑,“桑宁乖,让我进去。”

画面戛然而止。

我抠着掌心,下腹一阵湿热。

“我吃好了,谢叔叔。”

我蹭地一下站起身,推开凳子急匆匆地上了楼。

3

第一次见到谢京泽是在十四岁那年。

他来我爸队里实习,是我爸一手带出来的徒弟。

那个时候他偶尔也会来我家蹭饭。

我没好意思叫他哥哥,因为他跟我爸共事,总觉得叫哥哥差一大截。

浴缸的凉水一遍又一遍冲刷着我干涸的躯体。

这股隐匿的情感与日俱增,疯长不可停。

直至近来他几乎夜夜入我梦。

我无法再克制,我想真实地得到他,而不是藏在指尖上的臆想。

哪怕用尽手段。

4

从二楼阶梯到底,这一下去会不会躺半个月我不知道。

我知道只一声桑宁,便能攥紧我的心脏,让我不管不顾甘愿飞蛾扑火。

洗完澡出来我穿着吊带睡衣小裙,趁着谢京泽去喝水的功夫,故意从二楼绊住脚滚下去。

在我的惊呼后,我如愿听见桌椅被撞倒的声音。

谢京泽朝我奔了过来。

我看到了他脸上的惊慌,哪怕只有短暂的失态。

“哪疼?”他托起我红肿的脚踝,那触碰让我头皮发麻,像电流窜过。

我夹着哭腔,瞬间红了眼,“浑身都疼……”

疼痛,却快乐。

谢京泽将我抱回了卧室。

我轻轻倚靠在他胸膛,想像在梦里他的呼吸蔓延过我全身。

心脏不安分地鼓动。

我想拥抱他,亲吻他,并且在他身下汹涌融化。

5

“骨头没有伤到,只是韧带有些轻微拉伤。”谢京泽握住我的脚,低头半蹲在我床边,眉心拧作一团。

当冰块隔着湿布敷上来的时候,我不自觉地嘤咛出了声。

“忍着。”

低沉的嗓音就像上等的春药,我的脚趾情不自禁地微微弯曲。

那一瞬我涌出了一股羞耻感。

我心虚地移开了视线,低声说了好。

我怕我会忍不住吻上去。

“这两天我出任务,不要晚归,注意安全。”

他抬眸看向我,我的心再次不受控制地加速,轻声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三天都不会回来。”

我攥紧床单,有些失落。

我不想他和那个女人出任务。

她看他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

“有什么需要可以联系张姨,任务期间,手机不便接听。”

谢京泽的语气很平淡却总是带着长辈的威严。

我喜欢他,同时又惧怕他。

可我还是不甘心,“最后那天是我生日,能不能……别走?”

我像个小朋友似的在恳求。

他沉默了片刻,只问我:“想要什么礼物?”

“就……不能请假替班吗?”

我知道我不能任性。

他是刑警,有职责所在。

可自从五年前我爸妈因公殉职后,他每一年都不会缺席我的生日。

我已经习惯有他的日子。

“桑宁,二十岁已经可以独立了。”

冷厉的语气不容置喙。

我心中一颤,酸涩难忍。

的确,谢京泽对我的监护责任早在我十八岁那年就已经结束,是他还念在我爸当初救他的恩情多照顾了我两年。

谢京泽最后还是走了,他很关心我,却从来不会纵容我。

即便我费尽心思摔了腿。

或许……我刚刚该更用力一些。

6

我站在阳台望着逐渐远去的车灯,心情早已跌落到谷底。

在谢京泽眼里,我从来只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而不是一个女人。

我不想无理取闹,也不想挟恩以报,我只是想让他陪我。

除了他,我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我会尽快回来。”

一分钟后,我收到了谢京泽的短信。

但我的心依旧难受得彻底。

7

谢京泽食言了。

整整三周他都没有回来,也没有给我任何信息。

我忍不住打电话去了队里才知道原来他一周前就已结束任务。

现在他在江和医院,照顾那个为了他受伤的女人。

我狠狠地推倒了桌上的酒瓶。

玻璃碎了一地。

我任由脚心踩上去,那阵阵撕裂的刺痛让我按捺不住内心的快感。

一旁陪我喝酒的小学弟吓懵了。

我把手机朝他扔了过去,“帮我打个电话,做得好,我就当你一个月女朋友怎么样?”

他先是愣了愣,然后瞬间红了脸。

他叫周野,是隔壁A大校草。

打网球认识的,约了我好几次,跟个黏人的小尾巴似的。

不过之前我一直不怎么搭理他。

188,身材好,长着一张潮男脸,但不是我的菜。

我想要谢京泽,谁都无法替代。

8

周野按我的要求做了。

我在他耳边低语的时候,他整个耳廓都熟透了,像个纯情男高。

电话终于接通。

我喑哑着嗓子喊了一声谢叔叔,却听见周邻的声音。

“谢队他不在,有什么事我可以转达。”

“你一个外人能帮我转达什么?让谢京泽接电话。”

那个女人没有搭理我,直接挂了我的电话。

我拿起外套就要往外走。

“姐姐,我送你。”

周野看了一眼我的脚,小心翼翼道。

我握紧拳头,没有拒绝。

9、

“姐姐想去哪家医院?”

“江和。”

“好。”

“你车不错,就是不能载人。”

“下次我不骑仿赛。”

他知道我是指不得不弯腰下来抱住他这事儿。

我没吱声。

夜风将我的醉意吹走了一大半。

“周野,你喜欢我什么?”片刻后,我问。

他想也不想地回答:“哪都喜欢。”

“我心里有别人你也喜欢?”

他沉默。

“刚刚我为什么让你替我打这个电话,你心里应该清楚。”

“我不安分的,找个乖巧的女孩子喜欢吧。”

一路上周野都没说话。

车倒是开得很稳。

可到了江和医院下车的时候,我发现他眼眶微红。

他哭过。

我装作没看见,扭头就走。

他拦住了我,“你脚痛,我背你进去。”

10

我歪着头好笑地望着他,“你难道还想让我利用第二次?”

他眼眶湿漉漉地,长得一股野劲儿,内心却纯得要命。

“别这样看我,咱俩不合适。”

我收回视线,将头盔还给了他。

他就像被遗弃的小狗,跟谢京泽甩我一样。

我可太共情了。

但我疼不了这样的小狗狗。

因为……我都自身难保了啊。

11

在急诊室包扎完伤口后,我再次向谢京泽打去了电话。

这次,是关机。

于是我亲自去了四楼。

我以为我会大闹一场,然后跟以往一样凡是接近谢京泽的女人都要背地里狠狠地欺负一番。

可我没有。

或许是我忘了该怎么反应。

我在梦里无数次想象的场景,现在正真实上演。

但他吻的对象不是我。

从他的表情,我清楚地看到这个女人和以往那些女人是不同的。

她搂着谢京泽的脖子,脸颊泛着害羞的粉色。

我以为的求证不过是一场笑话。

我没有揭穿谢京泽的谎言并再一次卑微到了泥土里。

我退缩了。

我怕他赶我走。

12

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我疼到无法呼吸,却连大声喊痛的资格都没有。

我麻木地走出了医院。

周野仍站在树下,安静得像个小乖仔。

他看见我的那一瞬间,眼睛骤然发亮。

那一短暂的对视让我无地自容。

“周野,你是不是想当我备胎?”我忍不住红了眼。

他沉默片刻,说:“我只是担心你。”

我伸手碰了碰他的长睫,他微微颤了颤。

“你,好像一碰就会坏。可是周野,我离不开他。”

在我最无助最崩溃的时候,是谢京泽拉了我一把。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我只希望你好。”

心好像被拨动了一下。

我微微仰脸,淡淡对他笑了笑,“但你的眼神不是这么说的,它告诉我,你想把我据为己有。”

他像受惊的小鹿般惊惶地望着我,“不是的,姐姐……”

我上前,他惊慌地往后退了一步,用手挡住了眼睛,像个犯错的孩子般委屈。

“对喜欢的人有欲望又没有什么错。”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很软。

就像我当年养的那只美短,捧在怀里会撒娇。

“我还想喝酒,你去么?”

他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可你脚有伤。”

“那我去你家里喝,给去么?”

他怔住。

“那算了。”

“去。”

周野通红着眼拽住了我,生怕我下一秒消失不见。

13

大概没有我这种厚脸皮的人了吧。

毕竟,我若还要脸,五年前就死了。

我在周野家住了三天。

早上他给我做饭,中午会陪我打游戏,晚上带我去小吃一条街。

这三天,我过得还不错。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好好陪我吃过一顿饭了。

谢京泽很忙,忙到几乎很少在家。

我找到了新房子,明天就打算走。

我的卡里有一笔钱,是我父母的存款还有他们卖掉老房子剩下的钱。

“今晚你要不要留下来?”

我挖着周野给我切开的半个小西瓜,歪头问。

这三日周野晚上都会去他爸妈那,并不会在这儿过夜。

他站在玄关,我看见了他僵直的脊背。

“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什么都可以。”

“我不要。”他声音低哑,像猫咪挠得人痒痒。

“陪你去画星空也不要吗?”我放下了勺子,“滨河路38号,小城时光。”

他震住,眼睛突然有了光亮,像碎掉的星辰。

14

我压抑着胸口的沉闷,指了指墙上的那幅画,撒了谎,“你一个人住着一环四百平的大平层,钱也是不缺的,除了这个我想不到别的,就作为回礼。”

周野的眸子瞬间黯淡了下去。

那幅星空图,是15岁那年我画的。

从踏入这里的第一天起我就莫名觉得熟悉。

我曾把它送给了天桥下被霸凌的那个少年。

“那些人被我赶跑了,收了我的画,就不许不开心了,这是我第一次送别人画,就连谢京泽我都没给。”

当时他只是喑哑地说了句谢谢。

……

我喜欢他的清澈干净,喜欢他的腼腆和害羞。

后来他真的跟我……成了朋友。

他是我年少悸动,是我未宣于口的珍藏。

却也永远止步于16岁。

15

我消失了。

我有间歇失忆症,曾经还有很严重的抑郁症。

周野并不知道。

因绑架我曾被关了三天,成了VIP加密直播间供人观赏的玩物。

我没有被强暴,却被强制猥亵做了这辈子最恶心的事。

这件事就连我父母也不知。

他们也只当我被虐待。

被救出来的那一周我吃什么吐什么,全靠营养液吊着命。

而后的一个月,我父亲遭到枪击身亡,我妈被暴徒碾压,在医院因感染恶化没捱过半个月。

死前,她将我托付给了谢京泽。

那段时间我不止一次伤害自己。

这也是谢京泽一直以来格外关照我的原因。

在他面前我很乖,乖到让他误认为我和以前一样。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满身的泥泞我多想把它洗去。

我被不停地催眠,却又常常在午夜惊醒用自我伤害抵消掉那残酷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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