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景晖上次进入公众视野,还是在怒斥长租公寓模式。
我爱我家集团副总裁
时任我爱我家集团副总裁、研究院院长的胡景晖宣布辞职,称其受到了相关压力,是不得不做出的无奈之举。在当时的胡景晖看来,资本介入租房市场,钻了政策的空子,“二房东”模式是靠不住的。
时间过去 4 年,胡景晖眼见地瘦了,身份也告别了房地产业,搞了个财经类的公众号,也由此生发出来了一个智库。与此同时,长租公寓的代表蛋壳和相寓在经历了上市和退市后,印证了胡景晖曾经的判断。他曾经身处行业中,却总是总能跳出藩篱冷眼地在一旁打量,提出自己的想法和反对意见。在保障性租赁住房成为解决目前房价问题的救命稻草之时,胡景晖却觉得这也不是一个万全之策:“只能作为一个过渡性方案出现。”
2022 年,尽管在多种措施并举,降首付比例、降利率、提高公积金贷款上限纷纷出现,希望能刺激房地市场的时间节点,胡景晖却还是觉得这对整个房地产行业而言是一个艰难的时刻,原本被视为“刚需”的民众购房需求似乎开始松动。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院长姚洋在一次活动上因“劝年轻人别买房”,引发了争议。在发言中,姚洋说:“我见到年轻人,我也会劝年轻人说你们不要去买房子,没有一个国家说 30 岁就自己去买房子的。但是劝了也没用,特别是男生。”
当下年轻人说起房价存在一种弥漫的沮丧情绪,很多人会觉得在一线城市买房子是不可能的。很多人安慰自己说,那我一辈子在一线城市租房会好过很多。
胡景辉认为,应该从几个方面来看,“我前段时间去上海发现,就是说也有区域发展的一些差异,比如说奉贤和滴水湖临港,现在还有三万多块钱的房子,实际上当然要看这些区域未来发展的前景。当然你要集中在外环、内环以内,这个确实是挺难的。我关注到最近有个拍卖,拍了 30 万吧。”
法拍
所以,最终还是要看上海周边一些新区域的发展情况。那么第二个,当然这两年我们受疫情的影响,经济发展有所迟缓,要看未来的发展情况。在我们如果能维持每年保持 5% 到 6% 左右的 GDP 增幅,人均可支配收入也将出现一个增长,未来还有很大的空间。
第三个来讲的话,在这些大都市周围也出现了城市群的概念,比如上海周边的昆山、苏州。实际上我认识的一些年轻人,他们可能周一到周五确实在上海上班,都选择在距离上海车程一个到两个小时左右的一些区域买了房子。
在未来可能我们的居住形态也会发生一些变化,刚才提到的“5+2”(工作日在都市,周末回到自己购买的房子)也好,或者新的一些居住形态也好,都是可能发生的。实际上我看到美国也是在 90 年代以后,才大量地出现住宅郊区化等一些新的居住形态。
另外一个变量是房产税。房地产税今年暂停了试点,未来试点之后会不会有一些更多房源的流出?原来在少数人手里囤积的闲置房产会不会进入到市场上?这个可能对房价的变化,或者购买力和房价之间的差距也会带来一些变化。
现在 90 后处在一个比较尴尬的境地,可能父母也帮不上忙,自己的收入也跟房价之间的差距比较大,这个可能只能靠时间来解决问题。看自己的收入有没有增加的可能性?但是期盼房价大幅度出现下降,我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而且房价实际上还在上涨。大幅度房价下跌带来的系统风险,应该也是被不允许出现。房价的形成机制核心还是地方政府的一个卖地逻辑,现在推行的房地产税试点也跟卖地逻辑有关系。当然更可能地就是,看对于个人来说,就业和生活的城市怎么能发生一些变化?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
在胡景晖自己看来,中国年轻人的首次购房年龄确实是比其他国家要小 ,可是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尽管当下房价和自己的收入差距很大,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最终还是需要买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