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攻略清冷仙尊后断情绝欲,他却哭着说我不爱他了

凌穸 2024-07-10 21:37:49

攻略清冷仙尊失败后,天道奖励我断情绝欲,我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好事。

因为这样的话,我终于不会再因为他而流泪了。

周暮云却哭着说我变了,说那个眼里都是他的宋清瓷不见了。

我只是淡漠的看着他,疑惑他到底在哭什么?

太久没哭过,我早就忘了。

1.

当周暮云说出救祁箬时,我心里最后一点希冀也烟消云散了,我被绑在悬崖边上,静静的看着小师妹被同门们簇拥着关切。

他们没有一个人回头看我,周暮云只是说道:「她的生死与仙门无关,她和箬箬压根没有可比性。」

就连身后的魔族都在阴阳怪气的嘲笑我:「不是说大徒弟是周暮云最喜欢的弟子吗,看来也不是这样的啊。」

「我还以为周暮云会救大徒弟呢 ,没猜对真是可惜。」

我成了一个笑话,暮云仙尊的开山弟子的生死与仙门无关。

掐着我脖子的黑无烟在我耳边轻语:「这么多年都没能拿下,你还真是无用……看来,你的族人又得少几个了。」

我双眼含泪请求的看着他,黑无烟却加重了力度也加大了声音:「求他,让他把灵珠交出来,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我几乎没法呼吸,颤抖着开口:「师父……救……救我。」

「灵珠?是给箬箬治伤用的,我是不会拿出来的,她是要杀要剐,都随便你。」周暮云挥袖就要离去。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他却别开了眼。

「呵呵……看来,你在他心里一点份量都没有,那就怪不得我了。」

我心一下坠入了冰窖,悲凉无限蔓延。

黑无烟松手后,我不断向下坠落,泪从脸颊滑过,我还沉浸在被抛弃的悲伤之中,却听到了天道冰冷的声音。

「禾浅,我们之间的交易失败,按照约定,你需要断情绝欲。」

我抬头,他已经围在了祁箬身旁,他把灵珠拿出给她疗伤,眼中满是心疼。

这一幕和谐的景色像一根根针一样刺激着我已经千疮百孔的心。

「好,我接受这个奖励。」我在心里应到。

我带着目的来攻略他,却控制不住的爱上了他,但他的眼里好像并没有我的位置。

断情绝欲……对我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这样……我是不是就不会再爱他了,我是不是就不会再为他流泪了呢?

我落在了冰冷的湖水之中,刺骨的湖水不仅冻伤了我的身体,还冰封住了我跳动的心脏。

2.

我是人魔混血,父亲是个普通凡人,母亲却是魔族雀鸟一族的公主。

我本来有一个幸福的童年,没想到魔族的人找到了我们隐居的地方。

杀了我的父亲,把我还有母亲带回了魔族。

父亲死后,母亲就疯了……

我在雀鸟一族备受欺凌,他们都骂我是杂种,拿石头砸我,把我当牲畜一样逗乐。

我成了所有人的泄气桶,他们把怨气都发在了我的身上。

唯一对我好的人是我的表兄,他作为少主,会惩罚那些叫我杂种的人。

他教我学习法术,陪我玩耍,会替疯掉的母亲在我生辰那日给我准备寿面。

表兄不会做人类食物,却愿意为我弄得满脸黑烟。

那个夜晚,表兄喝着酒告诉我他心里的姑娘在祁山等他,等他继位娶了那姑娘后,就会有两个人对我好。

我那时是无比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可是天不随人愿。

我是人魔混血,在魔界我经常犯病,灵力失控,每次都弄得一身伤。

正逢魔界大乱,各族争端,雀鸟一族势弱,所以雀鸟族的大长老提议将我献祭魔神以求得庇佑。

趁表兄出门征战的时候,他们把我架在火堆之上,用灵炎将我焚烧。

祭祀嘴里嘟嚷着:「用有罪之女献祭魔神,愿佑我雀鸟一族繁荣昌盛。」

我的灵魂被烈火灼烧受损,身上没有一块好皮。

我痛苦的嘶喊,在他们眼里是有罪的灵魂正在赎罪。

我就快要死了,母亲却冲了出来,她虽然并没有清醒,但母性的本能驱使她用双手直接拿走烧红的灵木。

可大长老拉住了母亲:「一个贱种而已,等你清醒后你就知道什么才是你作为公主的责任。」

这时,表兄回来了,他一个箭步来到了祀坛,扫开了火焰,抱起了奄奄一息的我。

我灵魂受创,需要仙界的补魂草,表兄当天就出发了。

他回来的时候全身是血,把一颗小小的十分普通的药草塞进了我的手中。

我艰难的起身,眼泪夺眶而出,他擦掉了我的泪珠,说出了这辈子最后一句话:「别哭了,哭着就不好看了。」

表兄独闯天界寻药受了重伤,撑着一口气把灵草送到了我的手中。

服用灵草后,我昏迷了几日,刚清醒就听到了一道冰冷无情的声音。

「禾浅,和我做一个交易吗?」

它说它是天道,表兄和它做了交易,才能支撑着回来把补魂草交给我。

它说它想和我做一个交易,仙界有一惊才艳艳的少年名叫周暮云,我若让他喜欢上我,那这交易便是成功。

它会帮助我修复我的破碎的灵魂,会让我不再灵力混乱,可以像正常人那样康健的生活。

我问:「那如果失败了呢?」

它回:「你会断情绝欲,丧失你的情感。」

我想,这样也好,表兄希望我不再哭泣,若真失败了,我就再也不会哭了。

我答应了这个赌约。

之后我的身体就能自如的吸纳灵气,我代替了表兄的位置,成为了雀鸟一族的少主。

3.

醒来后,我发现我回到了自己在麒麟山的房间内。

一颗丹药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拿起丹药吞了下去。

瞬间我感觉有一股阻力,涌进了我的身体里,堵住了我的骨骼,真的好疼好疼,痛的我想哭。

我却发现,我哭不出来了,心里如何沉闷难受,也没有宣泄口了。

可是没过多久,我就觉得内心一片宁静,疼痛郁闷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周暮云带着小师妹祁箬走了进来,我看着他们紧紧相握的双手。

我的心好像变成了一潭死水,看着他们亲密无间的模样,竟然没有任何波动。

祁箬上前握住了我的双手,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湿漉漉的:「师姐,你没事吧,师父救我是因为我没有你厉害,你千万不要责备他。」

我面无表情道:「哦。」

祁箬愣了一愣,像是没想到我是这个反应:「师姐……你如果委屈可以哭出来的,这样憋着也不好。」

她虽然看起来在自责愧疚,实际却想要用我的脆弱崩溃来奠定她的胜利。

可是她错了。

我淡漠回应:「我为何要哭?」

我这副模样让祁箬认为我在强忍着,不愿在外人面前展示我的脆弱。

她乖巧的对着周暮云说:「师姐一定很委屈,但不想在我们面前展露出来,我们先走吧。」

又转头看向我,脸上沾染一丝霞红:「师姐,我要和师父成亲了,那日我被师父救下后,他向我表明了心意,他说我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我面无表情的呢喃:「最重要的人?」

祁箬像是说错话一样,敲了敲自己的头,自责道:「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我只是想同师姐分享我的喜悦……」

喜悦?可我感受不出来。

我愣了神:「你的喜悦与我无关,我现在很困,你俩可以先出去吗?」

此话一出,祁箬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眼眶微红:「师姐果然还是在生我的气……」

周暮云皱着眉头厉声道:「不就是当时没选择救你吗?你有没有一个身为师姐的样子?」

「再说了,你不是没死吗?」

要是以前的我听到我爱的周暮云这样对我说话,我一定是失望的、难过的,现在的我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们:「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没有的话,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

4.

睡梦中,我脑海里无法控制的浮现和周暮云初识的场景。

那时魔族需要一个混入仙门的奸细,而我有一个需要完成的交易。

雀鸟一族作为战败族,少主需要去魔界为质,俎龙一族选择了人魔混血的我潜入仙门。

微风和煦的傍晚,我气喘吁吁的爬上山门,白衣如雪的少年向我伸出手,他的笑容如他身后的夕阳一般温暖:「少女,我见你骨骼惊奇,愿意成为我的开山大弟子!」

我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好。」

没想到天道告诉我,他就是我的攻略对象。

后来我才知道他因为年龄小,就算再这么惊才艳艳,也不一定能教出好的弟子。

所以让我捡了漏。

旁人劝我:「上清真人那还有位置啊?你何故要放弃世人皆知的名师,选择一个初出茅如的小子?」

甚至有长老过来询问我:「我看你资质尚佳,基础也十分不错,虽然我已经收满了,但也不能见好木被乱雕!」

周暮云站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我:「若大徒弟……哦……你有更好的选择,为师……我也不拦你。」

也许出于我的攻略目的,也可能是少年的笑容太过耀眼,我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师父,还不带你开山大徒弟回门?」

就这样,我陪着他从只有我一个弟子,到两个弟子,到现在数十个弟子,从名不见经传到闻名于世。

他的弟子越来也多,可是他总是很温柔地对我说:「我这些弟子中,最重要的一定是你,我们一定有天定的缘分。」

周暮云说的是那样认真,那时的他的眼里好像真的只装的下我。

他问我:「你有什么心愿?我一定会帮你达成。」

我开玩笑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那你娶我做你的仙侣可好?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他郑重的承诺道:「好,待我成为仙尊后,一定让四海八荒都知道,我周暮云要娶禾浅!」

他比之前成熟了,但晚霞印在了他的身上,周暮云抓住我的手微笑,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景色。

就这样我带着目的接近他,却无可自拔的爱上了他。

第一次各派弟子大比的灵剑大会,他焦虑的一晚上没有睡着。

我握住他的手不停的安慰他,下定决心要为他打下冠首,无论有多困难。

我的对手是成名已久的无量仙尊的弟子,我被打的整个人瘫在地上,血留了一地,把擂台都染红了。

我却没有认输,反而用自己的命去博。

对方的剑插入了我的胸口,擦着心脏过去。

我吐了一口血,握住对方的剑,笑着看向周暮云:「师父……我赢了。」

对方因为犯规取消了比赛资格,我成为了冠首一战成名。

之后我的剑术越来越好,冠首连着几年都是我。

众人终于认可了周暮云可以成为好的师父,他的弟子也越来越多。

后来他成为了仙尊,但要娶的人不是为他拼命的开山大徒弟禾浅,而是他的关门弟子祁箬。

周暮云,你食言了,可是……我不在乎了。

5.

第二日醒来,我的好友沐馨前来看望我。

她美丽的脸皱成了一团:「你怎么还这副淡淡的样子啊?你都被偷家了啊。你陪了周暮云那么多年,他能招到那么多徒弟,不就是你一场场宗门大比里赢下来的吗?」

「你每次都和不要命一样的打,每次大比完身上都没有一块骨头是对位的。」

说着说着,她就开始哽咽起来,最后晶莹的泪珠从她眼角滑过。

可是断情绝欲的我就算知道她在为我难过,可是依旧无法共情。

我机械般地擦去了她眼角的泪:「别哭了,哭着就不好看了。」

她却哭得更大声了。

哭声吸引来了祁箬,她满怀歉意的看向我:「师姐,你们吵到师父了。」

「他正在用凰山金为我炼制凤冠,他说……你们的哭声吵到他了。」

「师父还说,哭哭唧唧的成何体统,他不想听了,所以让你和我换一个房间。」

我点了点头轻声道:「好。」

祁箬好像不能理解我的平淡,盯着我的眼睛,认真的问道:「你那些助你修炼的东西,也不能带走,师父说龙灵玉佩、血珠床,都得留给我,你不生气吗?」

我摇了摇头:「不生气。」

我不生气,祁箬却看起来很生气:「等师父炼制冠体结束后,劳烦师姐将南海的鲛珠一个个穿上去,毕竟现在门派里就师姐最闲了。」

我走上前去,祁箬以为我要打她,眼里的兴奋都藏不住。

我却只是比划了一下她头围的大小,自言自语道:「需要多少颗鲛珠啊?」

祁箬咬牙切齿:「一千颗!」

我语气平淡:「好的。」

她想必是来气我,没想到断情绝欲的我就是坨软棉花,祁箬一拳打过来,却没有任何反应,还气伤了自己。

祁箬离开前还不忘挑衅:「师姐三日后陪我去一个地方吧,我想给师姐一个惊喜。」

我应了。

沐馨蹙着眉头给我把脉:「你现在这个身子出去吹个风都可能死翘翘,还和她出门干嘛?她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我无所谓的摇摇头道:「就算我不去,他们也会押着我去,没什么区别。」

沐馨听到后,她又哭了,也许是想起自从祁箬来了后,我就被我的师弟师妹们渐渐遗忘抛弃了吧。

6.

三日后,我随祁箬来到了怪石林立的石林,她御剑带着我飞行。

我低头发呆,祁箬嗤笑一声:「师姐这是触景生情了?这是师父用你采的金刚石为我打造的宝剑。」

「师父说金刚石上全是你的血,他为了消灭血迹费了很大的功夫呢。」

我面无表情,语气平淡:「你不说我还没看出来,的确看不出来我吐的血了。」

祁箬呵了一声:「你对他还真是情深义重啊,这样还不愿意离开。」

有吗?可能以前有吧。

没有离开只是因为我不知道去向何处罢了。

我们在一块大石头处降落,我认出了这块石头,是掌管三界情缘的三生石。

祁箬笑了:「你想看你的情缘究竟是什么样的

吗?」

见我不为所动,她语言引诱:「只要把你的心头血滴上去,就能看到你的情缘了哦,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不过既然她想看,我就满足她。

我拿起匕首对着胸口就是贯穿,匕首带出的血滴落在了三生石上。

我知道祁箬为什么要带我来这了。

周暮云名字的旁边是一刀刀刻上去的祁箬,用心头血一刀刀刻上去的。

依稀可见原先的名字,禾浅。

幸亏我没了情绪,要是以前的我,得多难过啊。

周暮云为了不和我一起,不惜损耗寿元,违背天道,他对祁箬的爱,是多么拿的出手啊。

流血太多,我视线逐渐模糊,看着祁箬得意的笑容,我晕了过去。

不知道是谁接住了我,让我没有摔在地上的痛感。

7.

醒来后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个我未曾见过的灵侍在我的床前。

我浑身无力,一动胸上的痛楚便更痛一分。

我挣扎着起身虚弱的开口:「能帮我倒一杯水吗?」

灵侍没有回答,走到了桌子前倒了一杯茶。

她又走回了床边,我伸手去拿,茶从她的手中滑落,杯子摔在地上,破成一地碎片。

灵侍的表情从顺从变成嗤笑:「你这个废物还想喝水?」

「你若无法嫁给周暮云,雀鸟一族就会被灭族,知道吗?」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为妾也好,没名分也罢,你都得赖上他!」

她的表情逐渐狰狞,我也终于认出了她。

雀鸟一族除表兄外最强的天才柠阙,她喜欢表兄,她恨我,因为她认为是我害死了表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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