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被迫嫁给纨绔后,她手拿长鞭,开启驯夫之路(已完结)

水儿故事阿 2022-11-05 16:37:13

白含梅出身于将军世家,从小便立志当女将军。

可父亲过世后,哥哥和继母为了巴结权贵,竟逼她嫁给风流纨绔。

成亲当日,她那纨绔夫君不知野到哪里去了,竟找来只大公鸡跟她拜堂成亲。

询问之后才知道,此刻的他正在青楼里逍遥快活,乐不思蜀。

洞房花烛夜,白含梅身穿嫁衣,手拿长鞭,追去青楼,誓要

教训那纨绔一顿。

要么,她被休回家。

要么,他改邪归正。

深秋的夜晚寒风微凉,白含梅却感觉不到冷,反而怒火冲天,燥热得难受。

城中的大部分地方昏暗清净,只有青楼一条街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门口的守卫见白含梅来势汹汹,拦着不让她进去。

其中一个还不怕死地调戏她。

白含梅什么都没说,伸手点了这两名守卫的穴。

嫁衣拖地,手中的长鞭也拖着地。

她就这么一步步走进青楼里,宛如烈火修罗。

据说,这是全京城最大最热闹的青楼,是达官显贵,文人商贾最喜欢来的地方。

满眼艳丽奢靡,四处纸醉金迷,几乎晃花了白含梅的眼。

舞台上有美丽的姑娘在跳舞,舞台下有美丽的姑娘在奏乐。

靡靡之音,绯绯之舞,迷魂慑魄,勾人心弦。

还有很多穿着性感的美丽姑娘,手拿酒杯,纤腰轻扭,嗲声嗲气地招呼客人。

难怪男人们喜欢。

妈妈正游走在客人间,发现白含梅后,立刻赶过来喝止,同样被白含梅点了穴道,推到一边。

白含梅站到舞台上,取出一枚大金锭,对尚未等到客人的姑娘们喊道:

“谁能告诉我护国公家的二公子在哪个房间,这枚金锭就是谁的。”

此言一出,整座青楼瞬间安静下来,纷纷向她看去。

似乎有人猜到了她的身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起初,姑娘们面面相觑,不太敢动,但很快,便骚动起来。

一个年纪较大,容色衰败的老姑娘突然冲过来,一把抢走金锭,说道:

“您一定是二公子新娶的夫人吧,二公子正在花魁心月房里,您跟我来。”

白含梅握紧手中长鞭,上了二楼雅间,一脚将门踢开。

房里除了花魁心月之外,共有三个男人。

其中两个正摇摇晃晃对饮,而另一个则烂泥般躺在花魁腿上听小曲儿。

这三人均锦衣戴冠,人模狗样,不是纨绔少爷,就是膏粱子弟。

“谁是陆凌云?”白含梅冷声问道。

躺着的那个男人缓缓坐起身,不耐烦道:“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俊眉修目,顾盼神飞,长了一副好相貌,可惜,身形懒散,眸光顽劣。

很显然,他就是陆凌云,而且认出了白含梅。

他可能见过白含梅的画像,或者见过她本人。

白含梅虽没见过他,但丝毫不妨碍对他的憎恶之情。

“我听说护国公家的二公子武功高强,身手不凡,特来领教一番,不知二公子是打算赤手空拳,还是选择一样兵器?”

白含梅想过了,若直接教训他,恐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就改成比武切磋。

本朝崇武,以武为尊,谁的武艺高,谁便会受到他人尊敬。

人们经常不分场合,不分地点地切磋决斗,较量武艺。

她这么做,也不算稀奇。

不等陆凌云答应,白含梅便走到门口,对楼上楼下的姑娘恩客们说道:

“大家都听到了吧,二公子想与我切磋武艺,既如此,便借用一下此地空间,请大家注意避让,以免误伤。”

白含梅又对老鸨说道:“妈妈放心,打坏任何东西,二公子都会三倍赔偿。”

此言一出,姑娘和恩客们纷纷叫好。

只要点到为止,不闹出人命,大家乐得看热闹。

尤其较量的双方还是一对儿新婚夫妻,那就更要瞧上一瞧。

陆凌云一脸懵,酒都吓醒了三分,呵斥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赶紧回家去!还有,小爷我姓陆,跟姓李的没关系。”

白含梅“啪”地一声甩了下鞭子,冷笑道:“二公子,众目睽睽之下,您可别当缩头乌龟,让人瞧不起。”

此言一出,陆凌云彻底恼了。

他撸撸袖子,抓过随身佩剑,咬牙切齿道:“好,打就打,你用鞭,我便剑不出鞘,可别说我欺负你。”

冤家相斗分外眼红,两人很快便打成一团。

鞭来剑往,互不相让,姑娘加油,恩客叫好。

整个青楼热热闹闹,沸沸扬扬,比之前还喧闹。

陆凌云的武功并不差,在京城一众公子少爷中算得上高手。

可他惜命,防守多过进攻。

白含梅却什么都不怕,每招每式都是不要命的打法。

进攻多,防守少。

俗话说: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胜负显而易见。

“白含梅,你这哪里是切磋,分明是死斗。”陆凌云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白含梅连话都懒得说,“啪啪”又是两鞭子。

陆凌云手中的佩剑被打飞后,决斗立刻变成单方面的碾压。

牛皮筋做的鞭子,“啪啪”打在陆凌云身上,瞬间隆起一道道血印子。

白含梅将对婚姻的无奈,对夫君的嫌弃,对前途的迷茫统统发泄在这个臭纨绔身上。

起初,陆凌云还嘴硬,死活不肯认输。

可很快,便支撑不住了。

“哎呦,你个臭婆娘,想打死我呀。”

“对,如果你再敢来青楼,我不介意打死你,大不了赔你一命,不信的话,你大可试试。”

见白含梅如此决绝,陆凌云终于怂了,“哎呦,我错了还不行吗?”

“错在哪里?”白含梅手上不停,嘴上问道。

陆凌云抱着头,狼狈道:“我不应该让你跟大公鸡拜堂,不应该新婚夜来青楼让你守空房,哎呦,我已经认错了,你还打?”

白含梅用鞭子指着他,喝问道:“那以后你该怎么做?”

她今天打定主意,要一次性打服陆凌云,让他对她心有余悸,不敢欺她太甚。

否则,以后的日子便没法过了。

陆凌云本是兵部尚书独子,父亲过世后,母亲改嫁当朝权臣——护国公李岭泉。

陆凌云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成了京城炙手可热的权贵公子。

哥哥和继母为了讨好李岭泉,维护白家岌岌可危的地位,这才逼她嫁给陆凌云。

她如今只有两个选择:

一、放任陆凌云不管,自己独守空房,过着活寡妇一般的生活。

二、管住陆凌云,跟他好好过日子。

她当然选二,放手一搏。

“喂,你个臭婆娘,别得寸进尺。”陆凌云本想挽回些面子,可对上白含梅愤怒的眼睛,最终还是一怂到底,“待在家里陪你总行了吧,臭婆娘,欠......”

最后一个字他没敢吐出口,憋得脸都红了。

就这样,陆凌云跟在白含梅身后,乖乖离开了青楼。

“你个臭婆娘真恶毒,老子要休妻。”陆凌云摸着身上的伤口,义愤填膺。

白含梅头都没回,冷笑道:“那可太好了,还请夫君回去便写休书,跟我断绝关系。”

两人回到家时,护国公府的所有人都没睡,正在客厅里焦急等待。

见白含梅竟真的将陆凌云逮回来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要知道,为了逼陆凌云成亲,他们几乎动用了军队。

可陆凌云那死小子闹得鸡飞狗跳,始终不肯乖乖拜堂,这才用大公鸡代替。

看到儿子狼狈痛苦的模样,婆婆王氏立刻冲上前来,连声询问怎么回事。

陆凌云将脑袋枕在王氏肩上,委委屈屈地假哭道:

“娘,您怎么为儿子选了这么个臭婆娘,凶得跟母夜叉似的,差点没打死儿子。儿子不要她,儿子要休妻。”

得知是白含梅打的,王氏并未冲她发火,只是瞪了儿子一眼,赶紧扶他去洗浴包扎。

在京城大部分人眼中,婆婆王氏都是个名声不好的女人。

丈夫死了才三年,她便不顾礼义廉耻和世俗偏见,改嫁给曾经的初恋情人。

也就是现在的护国公李岭泉。

但在白含梅眼中,婆婆外表温柔娴静,内心却坚强勇敢,是个有思想,有主见的奇女子。

没有被不人道的礼教所毒害,选择自己想过的生活。

她将人家儿子打得那么惨,婆婆都没指责她半句,果然不同凡响。

见王氏带陆凌云离开,李岭泉也打算回房休息。

离开前,他向白含梅竖起了大拇指,笑道:“儿媳,打得好,那个臭小子,就是欠管教。”

白含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看得出来,国公爷对陆凌云恨铁不成钢,可陆凌云到底不是他亲生的,他不好过分管教。

大哥和大嫂见这场闹剧终于结束,安慰了白含梅一番,催她早点休息。

大哥是李岭泉的儿子,翩翩君子,温润如玉。

大嫂是大家闺秀,温柔贤惠。

整个家里,只有陆凌云不像话,顽劣得像个皮猴子,到处惹是生非。

正因为这样,公公和婆婆才特意选她做陆凌云的妻子。

希望她能约束他,管教他。

可这谈何容易?

白含梅刚卸了妆,陆凌云便被王氏送到了新房。

只听陆凌云站在门口,腻腻歪歪地跟他娘撒娇,不想进来。

王氏连哄带骗,终于将他推了进来,还体贴地锁上了门。

陆凌云还在生白含梅的气,不肯跟她同房,正要破窗而出,被白含梅拦住了。

“今晚,你要么留在新房陪我;要么写下休书后离开。二公子想怎么选?”

今晚是洞房花烛,白含梅决不能独守空房,以免被府中人嘲笑,将来抬不起头来。

陆凌云低头盯着白含梅,一脸嫌弃,“臭婆娘,你还真是越来越过分,别以为我不敢休了你,我现在就写休书。”

“好啊,我这就去给你准备纸和笔。”

白含梅想过了,若当真被休,她就去边关当兵去。

听说边关守将的夫人是位巾帼英雄,建立了一支女兵队伍,专门负责打探和传送消息。

纸铺好,墨磨好,只等着陆凌云落笔,可他竟然不写了,还嘿嘿笑道:

“臭婆娘,我算看出来了,你就是想逼我休了你,好离我远远的。我才不要顺你的意,少爷我不写了。”

他坐到床上,抬起一只脚,对白含梅说道:“娘子,来吧,帮你夫君我脱靴,你夫君我要睡觉。”

白含梅想都没想,一把扯住陆凌云的胳膊,将他拽到了地上。

她自己则躺在床上,盖好被子,睡觉。

她才不会惯着他,以免他越发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

陆凌云气得脸都红了,爬起来向床上扑去,“你这个臭婆娘,想谋杀亲夫啊,看我怎么炮制你。”

好好的洞房花烛夜,最终演变成一场床铺之争。

最后,白含梅成功抢到床,而陆凌云只能睡在窗边的软榻上。

他哪里肯服输,竟几次三番偷袭白含梅,害白含梅要随时准备接招,根本无法入睡。

折腾到半夜,直到陆凌云先熬不住了,才乖乖躺回软榻上睡觉。

白含梅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睁着眼睛熬到练武时刻。

她向来自律,每天天不亮便起床练武。

从五岁起,每日坚持,从未懈怠。

可惜的是,除了打打陆凌云这个臭纨绔,还没其他用武之地。

练过武后,精神总算恢复一些,白含梅这才梳妆打扮,去给公公婆婆敬茶。

反观陆凌云,就是个大懒虫,叫都叫不醒。

白含梅懒得管他,任他睡到日上三竿。

喝过茶后,婆婆王氏殷殷叮嘱道:

“儿媳啊,咱们都听说你是个文武双全,德才兼备的好姑娘,这才专门去白家提亲娶你进门,只希望你能帮咱们管教好那个不成器的臭小子。”

被寄予如此厚望,白含梅顿感压力颇大,但还是回答道:“婆婆放心,儿媳自会引他向上。”

王氏拉过白含梅的手,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儿媳呀,娘知道你嫌他不成器,想让他尽快改邪归正,但也要记住一点:拔苗助长不可太过,否则,只会适得其反。你若把他打坏了,那就不太好了是吧?”

说来说去,还是怪她昨晚下手太重。

白含梅乖顺道:“婆婆放心,以后儿媳会注意力道,能动口便动口,尽量少动手。”

婆婆终于放心地笑了,悄声询问昨晚的情况。

白含梅哪好意思说两人打了半晚架,只能说他们各睡各的,相安无事。

婆婆很是体贴,安慰道:“别担心,这小子如今还没习惯,等过几日,你们熟悉了,也就水到渠成了。”

护国公也叮嘱白含梅好好管教陆凌云,尽量将他留在家里,别放出去胡闹。

午膳过后,有个小厮前来送信,说二少爷正在府邸后面等她,希望她去见上一面,聊上一聊。

白含梅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去了。

她希望能跟陆凌云增进了解。

可惜,她高估了陆凌云的心胸。

那个该死的臭纨绔,竟然将她骗进废弃已久的池塘里。

白含梅陷在及腰深的淤泥中,怎么都出不来。

“哈哈哈哈,臭婆娘,让你在青楼打我,不给我面子,今日本少爷要好好让你出出丑。”

陆凌云站在池塘边,欣赏白含梅狼狈的模样。

白含梅冷冷瞥了他一眼,停止挣扎,任由自己的身体越陷越深。

淤泥一点点没过腰身,直到胸口。

陆凌云起初还很得意,可看白含梅越陷越深,反而有些慌了,自言自语道:“这池塘没那么深啊,怎么你......”

白含梅的身体继续下陷,几乎快要没到脖子。

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嘴唇发紫,呼吸困难。

她不喊不叫不挣扎,就那么一声不吭地盯着陆凌云。

那眼神好像在说:没关系,我不介意被你害死。

陆凌云怕闹出人命,伸手来拉白含梅。

见她不肯抓住他,急得直跳脚,“喂,臭婆娘,你不要命了,还不快抓住我?”

见白含梅还是不抓,任由身体下陷,眼看淤泥就要流进她嘴里,陆凌云再也无法保持镇定,极力将身体前倾,粗鲁地抓住了白含梅的肩膀。

他正要用力将白含梅提上来,却被一股大力扯进了淤泥中。

“噗通”一声,他也变成了小泥人。

陆凌云这才发现,淤泥压根儿就不深,最多到腰腹,“你这个臭女人,简直太恶劣了,竟然敢骗我?”

向来只有他骗人的份儿,他还从没被别人如此欺骗过,气得他恨不得将白含梅吃了。

白含梅从淤泥中站起来,笑道:“怎么会,这世上还有比你更恶劣的人吗?”

两人相互搀扶着爬上岸。

浑身裹满淤泥,沉重地迈不动腿。

陆凌云甩开白含梅的手,去洗浴更衣。

白含梅反而蹲在岸边,清理残荷败叶,打算将这个池塘利用起来。

直到晚膳十分,婆婆王氏亲自带人来找,白含梅才跟她回府。

婆婆对狼狈不堪的白含梅很是愧疚,说要给她个交代。

她当众宣布:让白含梅管教陆凌云,府中所有人配合,不得有违。若再有人帮陆凌云欺负白含梅,立刻赶出府去。

一连三次,陆凌云都没从白含梅身上占到便宜,反而吃了大亏,本想着报复回来,可惜没机会了。

他叫苦连连,而白含梅却开始了驯夫之路。

陆凌云上课,白含梅旁听。

陆凌云练武,白含梅陪练。

陆凌云要出门,白含梅挡住路。

陆凌云在府中胡闹,白含梅当众教训。

“臭婆娘,你可别拿鸡毛当令箭,忘了自己的身份。我是夫,你是妻,夫为妻纲,你要听我的。”

白含梅不为所动,“忠孝乃为人之本,婆婆的话,做儿媳的自然要听。夫君不听母亲的话,是为不孝。”

陆凌云向来孝顺,为了母亲,他甚至愿意留在护国公府,面对他不喜欢的男人。

他当然不会违逆母亲的命令,可让他乖乖听话,绝不可能。

“好啊,既然如此,我乖乖读书就是了,你也要陪我一起读。”

其实,白含梅一点都不喜欢读书,却不得不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

每次读书,她都会犯困,需要外力提神,才能继续下去。

陆凌云正是发现了这一点,才故意刁难她,甚至还出些难题考验她。

白含梅读的书远没有陆凌云多,怎么可能答得出来?

“我今天太累了,明天保证给你答案。”

当天晚上,白含梅一夜未眠,啃了一晚上书。

第二天自信满满地回答问题,可陆凌云那个臭纨绔,压根懒得听。

就是单纯地想捉弄她而已。

可恶。

观察了一段时日后,白含梅发现,陆凌云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儿。

每次逼他读书,他都能睡着。

他最多只喜欢读武功秘籍之类的书,但又比较懒,读得多,练得少。

可人生在世,总要有一种本领吧?否则将来怎么养活自己?

人家护国公有嫡长子,将来会继承国公之位。

陆凌云这个继子,最多分到一点点财产。

若他不自力更生,早晚坐吃山空,等着饿死。

“陆凌云,你这辈子到底有什么打算?一个大男人,将来总不会指望我养你吧?”

陆凌云嘴一咧,嫌弃道:“臭婆娘你说什么呢?我堂堂男子汉,需要你养?”

“可你游手好闲,百无一用,将来有什么能力养活自己?”

“要你管。”

“儿媳,最近怎么样?”公公李岭泉见白含梅面有忧色,关切地问道。

白含梅无奈道:“有劳公公挂心,尚未有什么进展。”

李岭泉笑道:“那个臭小子,被他母亲给惯坏了,很难改正过来。手段太软了没用,还是要好好收拾。”

就在这时,陆凌云从草地里爬起来,斜睨了李岭泉一眼,嘲讽道:“为人臣子,不去帮陛下分忧,反而在这里挑拨离间,好大的出息。”

李岭泉一看到陆凌云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就生气,尤其发现他将身上的新衣服折腾得皱皱巴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是你母亲熬夜为你做的,你又不好好爱惜。”

“我母亲给我做的衣服,我爱怎么穿就怎么穿,反正我母亲会继续给我做新的。不像某人,想要件新衣服,还要撒娇耍泼,像个无赖。”

“臭小子又口无遮拦,什么撒娇耍泼,那是我和你母亲之间的夫妻情趣。”

“哼,老不羞,不要脸......”

“我再不要脸,也比你这个不成器的强。你如果继续胡闹下去,早晚气坏你母亲,到时,再也没有人来爱你护你,而你还会成为这天底下最令人不齿的不孝子。”

“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气坏我母亲?”

“她昨夜又失眠了,陆凌云,你敢说不是因为你?”

“我......”

白含梅发现陆凌云很敌视李岭泉。

极少主动跟他说话,也从不听他的话,还总喜欢跟他对着干。

两人明明是继父子,关系却比仇人还糟糕。

陆凌云看不上李岭泉,发誓总有一天,要比他厉害。

“我将来一定要当上大将军,夺了李岭泉的官,让他给我当属下,反过来教训他,哈哈哈——”陆凌云豪气冲天,哈哈大笑。

白含梅赶紧给他泼冷水,“白日梦挺美,可惜无法实现。”

“怎么不能实现?我这不正在努力嘛。”自从上次被李岭泉嫌弃后,陆凌云这几日确实很用功。

“如果你当真想实现,我可以帮你。”

“你?帮我?怎么帮?”

“要想打败一个人,首先要了解这个人。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自然是陪你一起观察公公,向他学习,看他平日里读什么书,练什么武,怎么待人接物。”

李岭泉是从底层摸爬滚打熬上来的,没有任何背景,却德才兼备,战无不胜。

除了有惊人的意志,出众的谋略,高强的武艺,超绝的学习能力之外,

他还有过人的情商,会做人,会带兵,会为人处世。

需要从他身上学习的东西很多很多。

“我凭什么要向他学习,他算哪根葱啊。”陆凌云嘴上很不屑,身体却很真实,每天跟白含梅一起研究李岭泉。

“这就是他今天看的兵书?也太难了吧?我看不懂怎么办?”陆凌云哀嚎。

白含梅取出几本兵书,笑道:“你基础差,不如先从这几本看起。”

这几本书是公公私下交给白含梅的,让她转交给陆凌云,还说千万别让陆凌云知道。

原来,他早就察觉到两人在跟踪他,观察他,决定帮帮陆凌云。

将书交给她时,公公说了这样一段话,

“你大哥是文科状元,书呆子一个,身体不好,一练武就晕倒,将来不适合继承国公之位,我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那个臭小子身上。我会为他设计一套系统的学习方案,你引导他照着做,不出三年,我保证他改头换面。将来,他定能子承父业,成为本朝的护国神器。”

“谢谢公公为他考虑。”白含梅对李岭泉既佩服,又感激。

“谢什么,咱们是一家人,理应劲儿往一处使。只要那小子能成器,我就没什么遗憾了。”

从这天起,白含梅更加用心地陪陆凌云学习。

每次陆凌云想撂挑子不学了,白含梅都会当面赞美李岭泉,逼得陆凌云气鼓鼓地继续学习。

两人虽然还是吵吵闹闹,却比之前要和谐很多。

这天,两人又如往常一般并排而坐,一个写写画画,一个在旁边看。

“臭婆娘,这个字念什么?”陆凌云指着不认识的字问道。

“臭男人,这个字我也不认识,我这就帮你查。”白含梅取出大哥送的字典,认真查起来。

王氏和李岭泉远远看着,没有上前打扰。

“我就说娶含梅这姑娘没错,现在你相信了吧?”李岭泉向自家夫人邀功道。

王氏白了他一眼,笑道:“是是,你最厉害了,未卜先知。”

“既如此,夫人要如何谢我?”

“做你最喜欢的补脑健气汤如何?”

“补脑健气汤是凌云那臭小子喜欢的吧?夫人偏心,就惦记着那小子,为夫我伤心了。”

“你呀......”

白含梅的青梅竹马即将离京赴任,白含梅去给他送行。

“你如今过得好吗?”陆严不放心地问道。

如果他早点提亲,眼前这个坚强美丽的姑娘就会是他的妻子。

“挺好的。”白含梅笑道。

若父亲还在世,她很可能会嫁给眼前这个才华横溢的男人。

可惜,没有如果,他们终究是错过了。

“臭婆娘,竟然瞒着我跟别的男人私会。”

今天一早,白含梅便说要出门,不能陪他读书了,让他自己读。

这些日子一来,一直都是白含梅陪他,陆凌云早习惯了,一个人读不下去。

于是,他偷偷跟踪白含梅,看她到底要去做什么。

陆凌云怎么也没想到,白含梅竟然来见男人。

不过,这私会的地方选的有些热闹,就在城门口,人来人往。

白含梅笑着祝福陆严,并送给他一包亲手做的点心。

陆严回赠她几本笑话书,希望这些书能在她不开心的时候,带给她快乐。

白含梅看着陆严离开的方向,看了许久许久。

陆凌云再也忍不住,跑来冷嘲热讽。

“你这是什么眼光啊,竟然喜欢这么差劲的男人,将你丢给我这个臭纨绔,自己却潇洒离去,比我还不靠谱。”

白含梅笑道:“是呀,确实挺无情的,可没办法,谁让我已经嫁给你了呢,他只能放弃。因为他是个君子,不会勾搭有夫之妇。而我也决定留在你身边,好好过日子。”

陆凌云愣了愣,咧嘴笑道:“留在我身边?你不怕我折磨你,报复你?”

白含梅撸起袖子,笑道:“来呀,谁怕谁。”

发现有路人看过来,陆凌云赶紧帮白含梅放下袖子,哭笑不得道:

“好好好,知道你厉害,今天咱不动手,动嘴行了吧?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陆凌云一把拉住白含梅的手,向最热闹的集市走去。

白含梅试图抽回自己的手,挣了挣没挣动,便放任陆凌云握着。

陆凌云的嘴角咧得更大,笑得更开心。

最近,陆凌云有些心烦:他竟然很想亲白含梅那个臭婆娘。

每次看到她殷红性感的唇,都想一口啃上去。

甚至还想要更多,害他无法跟她独处。

他一定是病了。

可白含梅那个臭婆娘,压根没看出他的苦恼,只当他是管教对象。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陆凌云溜出府透气,竟然下意识地选了正儿八经的酒楼。

以前,他可从不来这种无趣的地方。

“唉——”陆凌云苦恼叹气。

两个好兄弟难得见他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忍不住偷笑起来。

“笑什么笑,兄弟我被臭婆娘管教,你们还嘲笑我,是不是想绝交?”

两人好不容易憋住笑,安抚道:“好了好了,你也别生气了,你应该庆幸,能娶到你家夫人那种花容月貌文武双全的女人才对。哎,跟兄弟们说说,是不是特带劲儿?”

“滚,我还没跟她那什么呢。”

“不会吧?你们成亲三个月了,还没同床?”两人面面相觑,上下打量陆凌云,“兄弟,你这是,有什么隐疾?”

陆凌云:“滚,少爷我身体好好的,是那个女人不识趣。”

以前,都是女人们上赶着讨好他,勾搭他,根本不需要他说什么,做什么。

白含梅倒好,除了逼他读书练武之外,从来不主动亲近他,让他想亲热都无从下手。

其中一个好兄弟提议道:“其实吧,只要找对方法,便能让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你家夫人看着凶,可到底是女人,若想收服她,你要会撩,会哄,会沟通,哄着,顺着,勾搭着。就凭你这副好相貌,只要嘴甜一点,浪漫一点,脸皮厚一点,再不要脸一点,还怕她不从你?”

嘴甜一点,浪漫一点,哄着,顺着?

那个臭婆娘已经在他面前无法无天了,还要他怎么做小伏低?

不要脸一点?这他擅长啊。

回到家后,陆凌云改变了对白含梅的态度。

不但给她夹菜,送她鲜花,竟然还帮她准备洗澡水,铺床叠被。

他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打算睡觉。

白含梅赶他去软塌上睡,他拉住白含梅的手,一把将她扯到身上。

“臭流氓,你干什么?”

“你骂我臭流氓?有没有搞错,我是你夫君哎。”

见白含梅这才反应过来,陆凌云很是不满,“你别告诉我,咱们相处这么久,你只把我当管教对象,忘了我是你夫君?”

白含梅还真忘了这一茬,只一心当陆凌云是可塑之才了。

陆凌云翻了个身,将白含梅压在底下,哼道:

“为夫我今晚便让你知道知道,我到底是你什么人。”

白含梅推了推他,没推动,只能尝试着放松自己,“喂,灯......”

“灯什么,我要亲眼看着你求饶。”

“陆凌云,你可别太过分。”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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