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几天,朱一龙又带着作品来了。
他和导演魏书钧、余华同游西湖,
那天的阳光明媚,连风都偏爱他。
三人坐于游船之上,姿态惬意,
于是,一张经典合照留下,文坛泰斗、知名导演、以及明星影帝同框,值得流传。
余华还带着朱一龙参观了自己的杭州旧居,并出名句:“一起乘船,共赴河边”。
这一次,三人宣传的正是《河边的错误》,一部入围戛纳国际电影节、且改编自余华同名小说的电影,上映一天票房突破6000万。
用实绩告诉世人:
“文艺片,也是能有高票房的。”
简而言之,除了冲着朱一龙、余华去的,作品质量才是留下观众的秘诀。
在前两年的银幕上,观众对朱一龙的记忆,只停留在美貌和“谦谦公子”上。
他们会说,“他的眼睛好漂亮,但气势太弱,可塑性不强。”
没错,朱一龙确实太漂亮了,余华说:“让我描述他的长相,可费劲了,写几千字都觉得不准确”。
但他并不想停留在偶像剧、古装圈。
所以转战大荧幕。
《人生大事》时期,他剪掉头发,留着寸头,虽然外在邋遢,但眼神是很干净清澈的。
莫三妹,是什么样的?我想,朱一龙是有参考导演刘江江的形象,外在不修边幅,实则内心纯净。
而《消失的她》里的何非,同样是底层形象,却超级让人不喜欢,眼里是油和戾,想来,朱一龙有参考导演陈思诚。
到了《河边的错误》,朱一龙直言自己找不到马哲的感觉,就会参考余华年轻时的一张旧照,
马哲是什么样的人呢?
前期外在形象是一个中年老练的刑警队长,后期,他是一个被自己精神折磨到形容枯槁的神经质。
为了演好这个角色,朱一龙去了精神病体验生活,其中有一位精神病人一直在一个小方块里行走,他说:这是我人生的起点,也是我人生的终点。
受此启发,他渐渐吃透了角色,从质疑疯子到理解疯子,到成为疯子。
虽然电影里马哲的片段不过102分钟,但观众切切实实感受到了角色的深度。
他感性又理性,会感性的帮助一个有千克的嫌疑人代签家属知情书,又会理性劝说自己妻子打掉有几率得病的妻儿。
增重30斤的朱一龙一出场,穿着标志性的皮夹克,夹着公文包,眼神老辣,还有些疲惫,年代感、职业感扑面而来,就像是生活在你我附近的人,没有了戏剧化脸谱化,朱一龙减少动作设计,让人自己松弛下来。
余华曾说书里的马哲是模糊化,不清晰的,朱一龙一演绎,马哲就有了具象。
比如,开会的时候,他顺手弹掉裤子上的烟灰,起身要走时又很小心拿着烟怕烟灰掉下来、走到桌边弹到烟灰缸里,又或是一边歪叼着烟,一边炒菜……
点点滴滴的小细节,让你觉得这个人物太真实了。
好家伙,一瞬间观众脑海里就出现那些村里爷爷辈中年时期的模样,从抽烟、到抱着手走、到拿着皮包,一举一动,细节化,生活化。
而透过那不经意间的一次对视,你看到了马哲的精神转态,失常,观众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懂。
当电影后半段的钢琴曲响起,马哲于幻境之中,影院里的观众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整部电影穿梭在现实和梦境之间,看似清晰又模糊,实则怪诞有内外逻辑,结束的很突然,答案又隐藏在了开头,
朱一龙这一次演技更成熟,能在虚拟和现实中来回转换,精神的错乱、思想的抽动……尽收观众眼底。
都说一个好演员,是需要发疯的,演戏,并非简单凹造型,本身是非常耗心神的事情。
你的每个眼神都需要发自内心,你必须成为那个角色本身,但又必须及时抽身。
余华夸朱一龙是个艺术家,
他却回应:“要有自知之明,离艺术家还差很远”。
说实话,一个男演员在34岁这年拍了《河边的错误》这样的作品,不算早也不算晚,但事实上,他进入电影行业才4年而已。
今年朱一龙也未获得金鸡奖提名,记者问他遗憾吗?他的回答:“得到奖项很开心,得不到就再努力”。
确实,比起人人艳羡的美貌,朱一龙走到今天这一步,除了努力别无其他。
电影学院毕业,拍数字电影,
从跑龙套,到午夜剧场主演,到演电视剧,到客串电影,到有重要角色,到2018年小有名气,朱一龙已经毕业8年。
8年的沉淀,让他对演艺之路有了更多的看法——尽人事听天命。
2019年朱一龙从戛纳回来立志要拍电影,放弃更讨巧的古装剧、偶像剧,一头扎进现实主义题材。
这就是他想要拍的——“会更加冒险,不撞南墙不回头”。
都说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
但勇敢又努力的人生,不是轨道,而是旷野。
恭喜朱一龙,他已经走上了演员的另一条康庄大道!
继续往前走吧,寻自己的风光,走自己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