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洛阳有户姓沈的富商,世代从商,生意遍布全国各地,传闻累计所赚财富,已富可敌国。
沈家慷概乐助,每逢年过节,或天灾人祸,派米送粮,接济穷苦,倒受万人景仰。
沈三是现今沈家家主,娶了一妻,生了一子,妻子在不久后病逝,后过了十年,沈三才续弦,继妻通房多年,却依然未孕。
有日,沈三听说北方三百里外有个神医,专治不孕不育,于是跑去求药,那料得药后,回来途中,杀出一伙土匪,二话不语,便把人杀了。
自此,阳间没有叫沈三的人,只有叫沈三的魂,沈三成了游魂后,终夜想念家中的两老妻儿,执念下,避开地府摆渡人的追捕,跑至洛阳,却已是五年后。
回来后,沈三听闻两老和妻子被毒杀,儿子被官府斩首,当场癫狂,险些魂飞魄散,于此,沈三日夜守在沈家祖屋内,成了一只厉魂,凡贪念沈家财物者,进来探索,皆被他吃掉。
沈家老祖屋成为了洛阳有名的鬼屋,无人敢近。
老道士一进来,沈三便现了身,冷声道,“你是来偷我家财物的人?”
老道士摇头,看着沈三叹气,“小沈三,可记曾得贫道?如今,你为何做了厉魂不散?”
眼前这幅脸孔,真有几分相熟,沈三徒然记起,祖父当家时,他与道士有一面之缘,当即作揖道,“道长,还请替我沈家申冤,如今沈家众人枉死,不明不白,沈三心愿未了,才变得如此。”
老道士叹气,“沈家现况,皆是贫道造的孽啊。”
沈三听得不解,老道士又道,“命由天定,沈家富贵应在你祖父那代就断,你家曾捐款助我修了庙,你祖父求我逆天改命,我一时心软,为沈家布下了这聚宝结界,没想招来了横祸。”
沈三追问,“此阵布在哪里,又有何关?”
老道士,指了指祖屋,道,“就在脚下,此阵掠天地财气,有伤天和,布阵后所得财富,十之八九,皆用于善事,以抵功过。看如今,沈家应该收起了十之八九,只余一二,用作善事,物反行事,必定遭祸。”
说罢,老道士捶胸顿足,若不布阵,沈家不会招惹此祸,沈三亦感慨,若沈家按道士说的做,亦不会害了自己。
沈三跪地道,“道长,沈三还有一事未了,望告之毒害我家人的凶手是谁?”
却是沈三的继妻,在沈三死后,一日,在两老的饭菜中,下了毒,两老不知,吃下当场暴毙,看得沈三头晕炫目,不知这妇人为何如此恶毒。
老道士也震惊,当即又再结印,叙事往前,却是沈三出门求药后,沈府来了一客人,夜进主人房,竟和继妻亲热起来,一番翻云覆雨后,继妻投入姘头怀中道,“为了不怀上沈家骨肉,每次都要喝下那避孕苦药,不想再喝了。”
姘头嘿嘿一笑,“我已经买了土匪,要那沈三的狗命,以后不用喝了,这沈家的财富马上就是我俩的了,不过还有那两个老东西和小兔崽子,要想一法子除掉才行。”
继妻抚摸姘头的胸膛,温柔道,“我自有妙法。”
沈三看到此景,如受晴天霹雳,没想枕边人是害了全家的凶手,流下了苦泪,但儿子被官府斩首又是何解。
此时,画面转到两老的灵堂,继妻和姘头竟在夜里,此地苟且,沈家小儿守孝,却偷看得全景,还听得二人,谋害了自家的计划,顿火冒三丈,没当场揭发。
沈家小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报复了继母和姘头。之后,沈家众人已死,他生无可恋,决定去自首,官府查明真相后,被判了斩首。
沈三看完,痛彻心扉,一幕幕如同因果,良久,沈三朝老道士作揖,“道长,如今沈三得知一切,乃是自家,咎由自取,别无遗憾,还请渡我超生吧。”
老道士叹气,心中愧疚,点头为沈三念了往生经,超度了他重入六道。
后一人于此盘坐,久久没有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