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识微第三十四回韩雪丽

情感真心托明月 2025-03-03 04:25:47
-红楼识微第三十四回韩雪丽 宝玉挨打后的幸福生活。 在贾政心中宝玉犯了一大堆不可饶恕的错误,不打不以平心愤,可是打了之后,惹起一大堆的麻烦,王夫人跑来哭求,贾母跑来责怪,合府女眷都惊动了,宝玉一下子成了众星捧月的人了。 凤凰就是凤凰,即使被父亲责打之后,还是能感受到另一种幸福,就是众人的关怀与呵护。一群主子围着喝水吃药,连袭人都插不上手。众人散去,第一个单独登场来表示慰问的是宝钗,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场合,宝姑娘总会温暖的出现在现场。 宝钗手里托着一丸药走进来,(恐人不知吗)向袭人说道:“晚上把这药用酒研开,替他敷上,把那淤血的热毒散开,可以就好了。”说毕,递与袭人(薛家诸物皆有),又问道:“这会子可好些?”宝玉一面道谢说:“好了。”又让坐(大家公子规矩一丝不乱,也点明宝玉心上宝钗始终是个客人)。宝钗见他睁开眼说话,不象先时,心中也宽慰了好些(真心疼),便点头叹道:“早听人一句话,(不知劝了多少回,人家不听,也是白劝)也不至今日。别说老太太、太太心疼,就是我们看着,心里也疼。(这话比黛玉都说的明白)”刚说了半句又忙咽住,自悔说的话急了,不觉的就红了脸(终是有情总有深情)低下头来。宝玉听得这话如此亲切稠密,大有深意,忽见他又咽住不往下说,红了脸,低下头只管弄衣带,那一种娇羞怯怯,非可形容得出者,不觉心中大畅,将疼痛早丢在九霄云外(不知疼),心中自思:“我不过捱了几下打,他们一个个就有这些怜惜悲感之态露出,令人可玩可观,可怜可敬。假若我一时竟遭殃横死,他们还不知是何等悲感呢!(宝玉心上如此在意美人泪)既是他们这样,我便一时死了,得他们如此,一生事业纵然尽付东流,亦无足叹惜,冥冥之中若不怡然自得,亦可谓糊涂鬼祟矣。” 如此志向,让贾政情何以堪! 袭人终是心向宝玉,脱口说出薛蟠之事,宝玉相拦体贴宝钗,毕竟薛家是王夫人亲戚,可知袭人冒失处。宝钗开脱说的堂皇正大,足见口才。:“你们也不必怨这个,怨那个。据我想,到底宝兄弟素日不正,肯和那些人来往,老爷才生气。就是我哥哥说话不防头,一时说出宝兄弟来,也不是有心调唆:一则也是本来的实话,二则他原不理论这些防嫌小事。袭姑娘从小儿只见宝兄弟这么样细心的人,(不是细心是多心)你何尝见过天不怕地不怕、心里有什么口里就说什么的人(替大哥说的妙)。”袭人因说出薛蟠来,见宝玉拦他的话,早已明白自己说造次了,恐宝钗没意思,听宝钗如此说,更觉羞愧无言(宝钗利害)。宝玉又听宝钗这番话,一半是堂皇正大,一半是去己疑心,更觉比先畅快了。方欲说话时,只见宝钗起身说道:“明儿再来看你,你好生养着罢。方才我拿了药来交给袭人,晚上敷上管就好了。细微处果然持家之人。 人生若如此,二宝之间,也是相处怡然。若在近一步,却又是天涯遥远。 人都出现了,黛玉最后才至,实在是哭的难见人了。双玉在一起,总是宝玉体贴黛玉在先,不管何时妹妹总是心上的人呀。宝玉还欲看时,怎奈下半截疼痛难忍,支持不住,便“嗳哟”一声,仍就倒下,叹了一声,说道:“你又做什么跑来!虽说太阳落下去,那地上的余热未散,走两趟又要受了暑。我虽然捱了打,并不觉疼痛。我这个样儿,只装出来哄他们,好在外头布散与老爷听,其实是假的。你不可认真(深知黛玉待自己心意)”此时林黛玉虽不是嚎啕大哭,然越是这等无声之泣,气噎喉堵,更觉得利害。听了宝玉这番话,心中虽然有万句言词,只是不能说得,半日,方抽抽噎噎的说道:“你从此可都改了罢(心疼)”宝玉听说,便长叹一声,道:“你放心,别说这样话。就便为这些人死了,也是情愿的!宝玉也总是死呀活呀,真真不懂妹妹心事,你死了黛玉怎办。 袭人夜誎王夫人,是王夫人与袭人关系的一个转折点,袭人那一套规矩礼仪的言论,深合王夫人之意,王夫人总算遇了一个能放心的丫环,而袭人总算找了个能欣赏她的主子。袭人虽是贾母之婢,但赏识她的却是王夫人。 王夫人忧虑宝玉,此一顿打,自然心痛,她点出贾环告状,实际赵姨娘母子行为王夫人尽知,只是不轻易发作罢了。袭人此时装作不知,不愿意卷入事非之中,深知赵姨娘为人,恐怕彩云与贾环之事也是深知。 大家族矛盾重重,所以王夫人虑宝玉,重用袭人,实在是情势所逼。袭人久在怡红院,然身份未明,所以晴雯才敢说不过和她一样,知贾母指望不上,宝玉做不得主,所以转投王夫人,聪明。 宝玉让晴雯送帕给黛玉,表明心事。送帕惜帕,双玉果然知音。黛玉体贴出手帕子的意思来,不觉神魂驰荡:宝玉这番苦心,能领会我这番苦意,又令我可喜(知音);我这番苦意,不知将来如何,又令我可悲(茫然);忽然好好的送两块旧帕子来,若不是领我深意,单看了这帕子,又令我可笑(叹息);再想令人私相传递与我,又可惧(心疼);我自己每每好哭,想来也无味,又令我可愧。如此左思右想,一时五内沸然炙起。 双玉此时深情心知,不再是你证我证的时候了,越是心意已知,越是担忧未来。 薛家那场因宝玉引发的纷争,在薛家是少见。大公子吃多了酒,又受了委屈,出言不慎。宝钗道:“你只怨我说,再不怨你顾前不顾后的形景。”薛蟠道:“你只会怨我顾前不顾后,你怎么不怨宝玉外头招风惹草的那个样子!(这二位都不是省事的)别说多的,只拿前儿琪官的事比给你们听:那琪官,我们见过十来次的,我并未和他说一句亲热话;怎么前儿他见了,连姓名还不知道,就把汗巾子给他了?难道这也是我说的不成?”薛姨妈和宝钗急的说道:“还提这个!可不是为这个打他呢。可见是你说的了。”薛蟠道:“真真的气死了人了!赖我说的我不恼,我只为一个宝玉闹的这么天翻地覆的。”宝钗道:“谁闹了?你先持刀动杖的闹起来,倒说别人闹。”薛蟠见宝钗说的句句有理,难以驳正,比母亲的话反难回答,因此便要设法拿话堵回他去,就无人敢拦自己的话了;也因正在气头儿上,未曾想话之轻重,便说道:“好妹妹,你不用和我闹,我早知道你的心了。从先妈和我说,你这金要拣有玉的才可正配,你留了心,见宝玉有那劳什骨子,你自然如今行动护着他。”话未说了,把个宝钗气怔了,拉着薛姨妈哭道:“妈妈你听,哥哥说的是什么话!”(真话令人惊)薛蟠见妹妹哭了,便知自己冒撞了,便堵气走到自己房里安歇不提。还是有分寸,见事不妙,赶紧跑了。 黛玉因宝玉而哭,宝钗为哥哥不争气而哭,各有各的烦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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