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内蒙出马后人跟我讲过一个有关潜水的邪事，因为是男性，他没继承姥姥妈妈的衣钵，所以故事是听家里人讲的。

他姥姥在世前，曾经帮一个老太太处理过一桩跨国事件。起先，是这个老太太连续3天睡不着觉，心脏总是莫名的突突跳，脑海中不时出现自己的小女儿躺病床上输氧的画面。老太太心里有种预感，就是小女儿要出事，具体什么事，她自己也不知道。

老太太家在城里，老头在体制内工作，原本膝下的两个儿子早都结婚生子，没想四十多岁又老来得女，自然对小女儿异常疼爱。长久地溺爱让小女儿的性格变得有些乖戾，平时也不怎么跟老两口交心，总是跟同学、学长泡在一起。

老太太心神不宁期间给小女儿打了几个电话，小女儿都谎称在学校上课，老太太知道女儿说谎，但一点办法没有。可能是母女连心，相互感应太过强烈，老太太在白天也坐立难安，不仅吃不下东西，还总从胃里吐酸水。于是老太托人找到姥姥，想让姥姥帮忙看看怎么回事。

他姥姥不仅本身带有萨满血统，堂口也是四梁八柱兵马齐全，老太还没进门，家里负责扫听事务的仙家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于是仙家告诉姥姥这事他们管不了。姥姥是那种非常虔诚的弟子，也没问具体原因，在老太敲门的时候连门都没开，就隔着门喊话说管不了，让老太另请高明。

这老太据说是把附近能出马的仙家都找遍了，全都是“另请高明”这句话。有一个心善的弟马就说姥姥这边能耐大，求姥姥也许能帮忙把这事办了，所以老太这可算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干脆跪在姥姥家门口，一直不起来。

跪了一下午，姥姥见老太可怜，而且自己也是有女儿的人，就打算帮这个忙。把人迎进内屋，姥姥这黄纸还没烧，就开始疯狂的打嗝。以往也有过打嗝的情况，一般是主事的仙家生了气，给姥姥点教训，但这次明显更严重，几个嗝差点把命给搭进去，姥姥心里面一直道歉，但是手上的动作没停。

黄纸烧了三次都是点不着，于是姥姥把黄纸反扣在桌子上，对着仙家的神位开始磕头，一直把脑门磕出了血。事后据姥姥自己说，因为自己心软，几个仙家因为这事也吵了起来，立堂口以来从来就没遇见过这种事情。

好在磨了许久仙家应了，重新把黄纸点着，一眨眼灰烬白烟就从窗口飘了出去，这算是正式把事情接了下来。于是姥姥就管老太要钱，要多少呢？两万！首先很多弟子出马是不收钱的，是为了帮助仙家修行，多数收钱的也只会收些香火钱，不会狮子大开口，姥姥自己说她出马这么多年最多也就是四五百，也是头一次要这么多。

不过这钱还真不是自己用，一多半用来雇人叠元宝，而且时间非常紧，连夜就要去买空丧葬店的纸钱，把所有的元宝叠出来。老太自己去村里挨家挨户敲门，请每户叠四五个编织袋的元宝。

全村人一起奋战，到早上终于把所有的元宝和纸钱、水果凑齐了，姥姥家的院子里满满当当，屋内屋外几乎都被叠出的元宝淹没。要知道姥姥家是独门独户的大院，能停靠至少4辆带翻斗的拖拉机，足以见得这数量多夸张。

凑齐了贡品，姥姥就安排老太自己来烧。在院中央用红砖垒砌一个两米高的焚烧台，老太必须自己一个人把所有的元宝都摸上一遍，再丢进焚烧台烧掉。原以为这过程会很漫长，但是姥姥提前跟仙家打了招呼，有仙家帮忙，这火苗就跟烧煤一样，纸元宝丢进去就化成了灰，一上午居然就把小山一样的贡品烧差不多了。

烧完后，姥姥让老太买了一张去香港的机票，告诉她第二天凌晨在机场哪里等着，见到女儿后，如何买票回国内。老太这边的事情就算处理完了，事后老太按照姥姥说得去做，也一一应验，顺利把小女儿接了回来。

把视角转到小女儿这，她原本在天津上大一，一周前交了个男朋友，男朋友也是个爱玩的主儿，不知道怎么迷上了潜水，打听到国内的潜水证考试比较麻烦，于是想去印尼考潜水证，一来便宜，二来听说国外可以三天联考，边学边考速度也快。在男朋友的强烈邀请下，小女儿也动了考证的念头。

于是两个人跟导员请了一星期假，从国内飞印尼去学潜水去了。小女儿的男朋友之前学过游泳，教练带起来比较放心，于是直接带着下水训练。但是小女儿因为是旱鸭子，被要求先学蛙泳，就一直没有下潜过。

第一天训练结束后，她男朋友就有点不正常。平时很阳光爱笑爱闹的一个人，上岸之后就变得心事重重，也不爱说话，小女儿起先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后来尝试撒娇各种办法，还是没有哄好男朋友。

之后男朋友一天比一天恍惚，第三天上岸后，教练气得对他破口大骂。好像是因为男朋友不服从指挥，私自进入珊瑚丛被卡住了氧气瓶，水下不同于地面，一个失误就可能导致急性休克，语言不通的情况下能把教练给气得跳脚，也亏她男朋友有本事。

第四天，轮到小女儿第一次下水，刚刚下水她就感觉自己身后跟着一个东西。数次回望，确定身后没人，她才按照教练的指导完成指定动作。上岸后，她大口大口喘气，倒不是因为氧气不够，而是水下给她一种无法言说的压迫感。只要脚站在水里，就非常不舒服，也谈不上冷，就是一种莫名的后怕，类似于深海恐惧症或者幽闭恐惧症。

来学潜水的一共4个人，除了她和男朋友，还有两个其他学校的男性朋友。因为本身身体不适加上例假，小女儿就不打算继续学习了。剩下的3个人陆续通过了训练开始准备考试。

就在考试当天，当四个人来到开放水域后，海边出现了海洋地震，3个人被卷入乱流，卡在了石头缝里，连同他们的教练全都死在了海里。当然这也是事后官方给的说法，具体水下几个人经历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后来小女儿在假期最后一天搭乘飞机回国，正巧在香港转机，惊魂未定的时候遇到了自己的妈妈。这件事背后发生的事情才真正精彩。在姥姥的说法里，老太的小女儿本来是必死的命，几个人学习潜泳的海域非常阴邪，在2004年印尼海啸期间死过不少人，这次当地的“海主”也是按照惯例收人。

本来姥姥的仙家管不了当地的事情，但是仙家们商量后还是决定尝试下，于是让黄仙带着老太烧过的大量“金银财宝”去贿赂当地“海主”，钱是给到位了，对面只答应放过小女儿一个人。小女儿的例假没到日子，身体不适也是黄仙故意为之，目的就是为了保她躲过海难。

至于老太冥冥中一直能感受到女儿遇到危险，这个与姥姥无关，只能说是母女连心。这世间的事情本来就很复杂，也许是个巧合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