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讯】5月27日(周六)下午2点,知名美术史论家、美术教育家和书画鉴定家徐建融先生携新书《美术辞典》来到上海市福州路424号艺术书坊,与大家分享了他自上世纪70年代以来在美术史研究和辞书编纂方面的经验和体会,以及关于邵洛羊、巢峰等前辈学者的交流与见闻。
辞书是记录时代发展的档案馆,也是人们对内外世界认知的体现,反映了整个时代的知识体系水平。徐建融先生在讲座中从肯定交流的需要和共识的必要性出发,将辞书在中国文化中的悠久历史追溯至《尔雅》《说文解字》和《皇览》等类书。而任何一门学科发展到一定阶段,必然需要学术史和专科工具书的互相结合,从纵向和横向进行适当的梳理总结,美术学科也是如此,美术史研究与美术辞书编纂之间的互相滋养、彼此取鉴,是一种代代相承的学术传统,从书画史、书画家辞典与相关文献书目解题等的编纂(如:《佩文斋书画谱》《书画书录解题》等),到近几十年来以系统性的框架展现新概念、新范畴和新表述的美术辞书。徐先生回顾近四十年的美术史研究与辞书编纂的历程,提及当年随王朝闻先生编纂《中国美术史》——“研究的过程同时也是学习的过程,编撰《中国美术史》的过程同时也是培养一代中国美术史家的过程”——他认为,辞书编纂也同样是学习的过程,不同于学术研究或文艺创作,必须以通览全局的视野呈现学科知识体系的发展。
作为经验极为丰富的美术辞书编纂家,徐建融先生不仅是第六版、第七版《辞海》美术学科和《大辞海·美术卷》的分科主编,也是《中国美术大辞典》的编委和主要撰稿人、《中国名画鉴赏辞典》新编本的副主编。这些辞书是由上海中国画院的一批前辈学者(孙祖白、邵洛羊、伍蠡甫等)打下基础,并以上海辞书出版社巢峰先生确立的编纂体系为纲。吸收了他们的经验,感悟了其中的得失,从《大辞海·美术卷》开始,徐建融先生贯彻了自己的辞书编纂思想和编纂方式。全书按通用名词术语、绘画、书法篆刻、雕塑、建筑艺术、工艺美术与艺术设计、摄影、机构与团体及鉴藏、著述与报刊九大类分类编排,展现了具有世界性的知识体系和“大美术”概念影响下的学术视野,但由于编纂时间较为仓促和成于众手,仍有不少缺憾,故在其出版后次年,徐先生又启动了《美术辞典》的编撰工作。《美术辞典》之于前书的进步,并非简单的删节或增补,而是以科学性、逻辑性为依归,在对中外美术辞书作系统调查的基础上,调整体例,重新编排,全部词目首先分为名词术语、人物、作品、机构与团体四大类,体系上更为自洽,并从求知的层次出发,删繁增新,兼顾学术上的稳定性和知识更新的需要,同时保持各学科、中国与外国之间词目体量的相对平衡,以及从词目选收、定名到行文的统一性。徐建融先生笑言,辞典编纂不能一劳永逸,永远是后出转精,他仍然保留着关注美术界和社会动态并随时札记的习惯,以备《美术辞典》修订时查漏补缺、精益求精之需。
讲座现场气氛火热,有些读者甚至在活动开始前半小时就早早到达了艺术书坊。徐建融先生对辞书重要性及编纂过程的讲解,引发了听众们的共鸣。在提问环节,读者们纷纷举手,从美术辞书编撰的方法论、时代性乃至装帧风格等方面提出问题,希望获取更多深入的经验。徐建融先生一一解答了这些问题,清晰的思路和独到的见解,使现场交流的氛围更趋热烈。在随后举行的签售会上,徐建融先生被热情的读者包围,除了签名、钤印、题上款之外,亦进一步与读者近距离交流,分享更多美术辞书编撰的心得。
在知识的汪洋里编舟渡海,是一项寂寞的事业。板凳需坐十年冷,《美术辞典》一书打磨十年,终于问世,这场活动提供了一个难得的学习和交流的机会,让参与者不仅增长了知识,生发了兴趣,也深化了对美术辞书编撰工作的认识和理解。
徐建融,美术史论家、美术教育家、书画鉴定家。先后师从于王伯敏先生、谢稚柳先生、陈佩秋先生。工诗文,善书画,长期致力于美术史论研究、美术教育和书画鉴定工作。为上海大学美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辞海》美术学科分科主编。主编有《中国美术史》十二卷之宋代上下卷、清代上下卷及《大辞海·美术卷》,出版有《美术人类学》《中国绘画》《书画鉴定与艺术市场》《毗庐精舍集》《长风画麈——徐建融论中国画》《潘天寿艺术随笔》《徐建融山水花鸟图册》等专著和画集一百余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