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夜盗东陵

1928年夏夜，清东陵的琉璃瓦在月光下泛着惨白的光。孙殿英叼着烟枪，一脚踹开断裂的墓门，硝烟混着腐臭味扑面而来。他身后几十名士兵攥着火把，影子在墓壁上扭曲如鬼魅。

"都他妈利索点！"孙殿英啐了口唾沫，靴底碾过满地碎瓷——那是慈禧陪葬的珐琅彩花瓶，被莽汉们当破瓦踩得稀烂。他径直走向棺椁，鎏金楠木上雕着九百九十九只凤凰，凤眼嵌的红宝石在火光里渗血般猩红。

撬棍插入棺缝时，一声闷雷炸响。棺盖轰然掀开，慈禧的尸身竟未腐坏，面庞饱满如生，嘴角似噙着冷笑。孙殿英脊背发凉，却仍伸手扯下老佛爷的翡翠朝珠。突然，尸体脖颈处寒光一闪——夜明珠卡在喉间，像只瞪圆的眼。

"给老子掏出来！"他挥刀割开尸首喉管，珠子滚落掌心时，慈禧的面皮骤然塌陷成黑紫的腐肉。

第二章 染血的珍珠

半月后，孙殿英大营里灯火通明。檀木桌上堆着东陵珍宝：乾隆的九龙宝剑寒芒凛冽，慈禧的陀罗尼经被浸满尸油。勤务兵孙二愣子正擦拭一串珍珠项链，忽觉指尖刺痛，低头见珍珠渗出暗红血丝。

"瘆人玩意儿！"他骂骂咧咧要扔，却被孙殿英喝住："那是老佛爷裤腰上的陪葬，值八万现大洋！

当夜，孙二愣子做了怪梦。梦里慈禧穿着残破的裤子，黑洞洞的眼窝淌着脓血："哀家的物件，你也配碰？"他惊醒时，帐外传来凄厉鸦鸣，掌心赫然皮肉翻卷竟无半分痛感。

第三章 诅咒蔓延

七日后，孙二愣子暴毙。军医掀开白布时，全场骇然——尸身蜷缩如婴孩，喉管被生生扯断，与慈禧尸体如出一辙。

噩耗接踵而至。参与盗墓的士兵接连发疯：有人吞金自尽，有人挖出自己眼珠嚷着"凤娘娘饶命"。最蹊跷的是辎重队长，被发现时活活闷死在装满夜明珠的铁箱里。

孙殿英盯着案头夜明珠，那幽绿光芒里恍惚映出慈禧的脸。他猛然想起炸墓那夜的雷声，不是惊雷，倒像极了一声苍老的叹息。

第四章 黄泉引路

1930年深秋，太原督军府。孙殿英瘫在烟榻上，鸦片膏的甜腻盖不住腐臭味——他双腿已生满烂疮，大夫说这叫"烟后痢"，无药可医。

恍惚间，他看见经被子上的图案扭动起来，化作一条直通地底的黄泉路。慈禧的尸首在前方蹒跚引路，自己抱着断齿的颌骨紧随其后。墓道深处传来锁链声，九重鎏金棺椁正缓缓开启，棺内躺着的赫然竟是自己。

临终前，他攥着半块玉珏嘶吼："老子不怕！十八年后……"话音未落，夜明珠自枕边滚落，将他最后半句怒骂碾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