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4月的一天,周恩来和邓颖超夫妻俩特地去了颐和园,请柳亚子先生到听鹂馆一块儿吃饭。宴会刚开始,周恩来就和柳亚子举杯对饮,喝完酒后,周恩来说:“柳老,我想和您说个事儿,您看行不?”话音刚落,周恩来脸上的笑意就没了,语气也变得认真起来:“柳先生,在我们队伍里,动手打人可是不被允许的。”柳亚子举着酒杯的手就这么悬在半空,愣是动也没动一下......你瞧,周恩来平时总是那么和和气气的,但现在他突然话锋一转,直接对柳亚子提出了严厉的“意见”!说起来,柳亚子和毛主席是多年老朋友了,跟周恩来也早就认识。可他现在心情不太好,竟然和别人“动了粗”!这事儿得从柳亚子被请到北平那会儿讲起......
【毛主席与柳亚子的多年情谊】爱国诗人柳亚子和毛主席是多年的老朋友,他们既是志同道合的诗歌伙伴,也是共产党领导人和进步民主人士友好交往的一个好榜样。毛主席和柳亚子其实在1926年就认识了,那时候他们在广州珠江边的一个茶馆里第一次见面。那时候,柳亚子是国民党中央负责监督工作的委员,而年轻的毛主席则是临时管着国民党中央宣传工作的部长。“中山舰”事件过后,柳亚子对蒋介石有了更深的认识,心里琢磨着要不要除掉他。于是,他主动去见了毛主席,两人一见就觉得很投缘,边喝茶边聊天,畅谈起了国家大事。柳亚子主张反对蒋介石,但毛主席持不同看法,觉得这样可能会破坏国共之间的联手。聊天时,柳亚子被毛主席的学问和度量深深打动,他记住了这位浓眉大眼、特别有才华的年轻人。柳亚子把毛主席比作“咱们中国的列宁”,还说他是“能和孙中山齐名的人”,他深信不疑地说:“毛主席肩负着拯救国家和人民的重任。”
毛主席带领大家进行了秋收起义,还亲自指挥了前三次的反围剿战斗,守护着红色的革命地盘。另一边,柳亚子英勇无畏,严厉谴责蒋介石的坏行为,他根本不怕蒋介石的恐吓,愤然拍桌而起。他们虽然走的路不一样,但最终都是为了同一个革命目标在努力。1944年,毛主席亲自给柳亚子写了封信,是他主动提起笔的。自从在广州分别后,这十八年里,你经历了不少磨难,但始终没有被打败,依然坚强地站着,我真为你和中国人民感到高兴......特别希望能有机会和你见上一面,不知道这个愿望能不能实现呢?毛主席的愿望没多久就达成了。1945年,毛主席、周恩来、王若飞他们来到了重庆,替共产党和国民党商量事情。那会儿柳亚子也在重庆,一听说毛主席来了,他乐坏了,觉得毛主席真是气度不凡。
8月30号,毛主席他们到重庆才两天,就请柳亚子先生去曾家岩的桂园家里做客。好多年没见了,毛主席和柳亚子都特别高兴。那天晚上,柳亚子兴奋得睡不着,拿起笔就写了一首诗。《八月二十八号,听说润之要来重庆,心里真高兴。到了三十号下午,我们在曾家岩边碰了面,我即兴作了首诗送给他》离开羊城已经十九年,再次见面在重庆高兴握手言欢。非凡勇气能战胜一切,四处奔波的百姓若安歇,动乱或可平息。新国家迎来绵绵细雨润万物,历史长河里我们共渡难关似旧友。中山卡尔两源合,就像昆仑山顶那笔勾。从柳亚子与毛主席重逢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里,都能感受到他满满的喜悦,还有他对毛主席继续完成孙中山先生未了心愿的那份深深敬意。
9月6号那天,毛主席在谈判的空当儿,特地跑到津南村去看望柳亚子,两人又聊了好一阵子。在重庆谈判那会儿,毛主席日程排得满满的,但他还是挤出了时间,专门去见柳亚子,从这里就能看出他们两人感情有多深。在重庆的时候,柳亚子经常写诗来表达自己内心的兴奋,他还请了好朋友尹瘦石给毛主席画了一幅像。挺有意思的是,毛主席也把自己很久以前写的《沁园春·雪》亲手抄写了一份,送给了柳亚子。柳亚子看完那首诗后,喜欢得不得了,反复读了很多遍都不腻。为了让更多人能欣赏到这首气势恢宏的好诗,他决定把词交给《新华日报》发表出来。毛主席的《沁园春·雪》头一回在报纸上露面,山城老百姓一下子炸开了锅。蒋介石见状,赶紧让手下人赶紧写词,想方设法要“盖过”毛主席的风头。毛主席的文章站得高、看得远,气势宏大,别人的普通作品根本比不上,蒋介石也只能“甘拜下风”。这次毛主席到访重庆,柳亚子特地找人刻了一枚印章送给毛主席,这是文人特有的表达情感的方式,里面藏着柳亚子对毛主席的深厚感情。毛主席在重庆逗留了一个多月,柳亚子特别珍视和毛主席见面的每一刻。当毛主席离开重庆后,蒋介石又一次引发了内战,战火重燃,他们两人也因此再次分开了。
【周恩来“批评”柳亚子】他们不久就将要再次相见,同时也看到了革命即将成功的希望。1949年2月,就在中共中央要离开西柏坡的时候,毛主席特意发电报给在香港的柳亚子,请他来北平一起参加政治协商会议,商量国家大事。柳亚子一收到老朋友的电报,立马打包好东西就上路了,在3月18日到了北平,先住进了六国饭店,安顿好自己。柳亚子到了北平没几天,到了3月25号这天,毛主席带着中共中央和中央军委的人们走进了北平,柳亚子心里特别激动,就去机场接他们去了。那天,毛主席在审阅完军队并会见了前来迎接的各个团体代表和民主人士后,晚上还特地在颐和园的益寿堂设宴款待民主人士,柳亚子当然也被邀请参加了。
在晚宴中,柳亚子和他的老朋友毛主席、周恩来聊得特别投机,非常开心。那天柳亚子心情格外好,等回到六国饭店时,已经是深夜了,但他的兴奋和快乐一点都没减少。趁着心里那股高兴劲儿,柳亚子提笔写下了几句诗。二十三年三次相逢,世事变迁直到今天。初次相逢在珠江粤海好震撼,转眼在巴县渝州就道离别。激战延河我含泪,攻占燕京你别推。很明显,这首诗里柳亚子讲起了他和毛主席过去的事情,真心实意地赞扬了毛主席的丰功伟绩,这时候的柳亚子满脸都是得意和高兴。
柳亚子先生在六国饭店住着,心里琢磨着去香山碧云寺祭拜孙中山先生的陵墓,可偏偏找不到合适的车子出门。那时候共产党刚到北平,啥事儿都得从头开始,人多事杂,车子根本就不够用。柳亚子尝试联系统战部的头儿连贯,还带了封信想给周恩来,不过统战部那边说车子不够用,连连贯都很难见到周恩来,更别说把信交给他了。毛主席到了北平后,不仅会见了像黄炎培、李济深、马叙伦这样的民主人士,还特别见了以前打过解放区的国民党将领傅作义,这让柳亚子心里直犯嘀咕,他特别想和老友们重温旧情。柳亚子下榻在高档的六国饭店,享受着无微不至的照料,但心底的失落感却挥之不去。有时候心情不好,他还会气得发脾气,骂人解气。
四月初的时候,国共双方在北平开始商量和平的事,上面安排六国饭店给南京国民政府的和谈团队住和办公,这样一来,原本住在六国饭店里的各行各业的人就得挪窝,搬去别的地方了。他们有的去了北京饭店安顿,有的选择了其他旅馆,而毛主席则建议好朋友柳亚子搬到颐和园益寿堂去住。那时候,颐和园还没对大家开放,它安静又美丽的环境,成了民主人士们休息放松的好去处。柳亚子住的地方叫益寿堂,前边就是昆明湖,后边靠着万寿山,又有山又有水,真的就像古诗里说的“夏天绿树成荫,楼台的影子倒映在池塘里”那样美。柳亚子住进益寿堂后,有人专门照顾他的生活和安全,但这时候的柳亚子根本没心思去享受周围的漂亮景色,心里全是烦心事,连带着也让其他人的心情受到了影响。
某天,管理员小心翼翼地问柳亚子晚饭想吃点啥,没想到柳亚子一下子火了,大声喊道:“我不要吃干菜了,快去给我买新鲜的黄瓜来!”“要新鲜的黄瓜?那得等到七月以后才行啊……”管理员对柳亚子的请求有点不知所措,只好这样回答他。柳亚子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毫不犹豫地给了管理员一巴掌。管理员当场呆住,一脸茫然,心里嘀咕着,自己做错了什么才会挨这一巴掌?这位管理员也是位老革命了,之前在部队当过副指导员,后来从军政大学调到这儿。这么多年,他从来没见过领导动手打人,柳亚子这一举动,让他愣住了。说真的,柳亚子搬到颐和园住下以后,性情就变得有些暴躁,动手打人这种事也变得挺常见的了。有次柳亚子从外面回到颐和园,守门的哨兵不认识他,让他出示证件,柳亚子一生气,拿起拐杖就轻轻敲了哨兵一下。
四月初的时候,南京政府的和谈人员抵达了北平,周恩来特意去了颐和园,会见了代表南京政府前来的邵力子,并与他进行了深入的交流。周恩来去了颐和园,却没去见柳亚子,这让柳亚子心里更加失落。一股丧气涌上心头,他忍不住脱口而出:“要是毛主席和周副主席再不理我,我可真要么跳昆明湖,要么就在益寿堂上吊了。”可以说,住在颐和园的柳亚子,脾气大得出了名的“倔”,任凭工作人员怎么跟他讲,他就是不听。不久,柳亚子打管理员的事儿就传到了周恩来的耳朵里,周恩来想了想,决定在听鹂馆摆一桌,请柳亚子吃顿饭,好让他心里舒坦点。
4月22日,周恩来和邓颖超早早就赶到了颐和园,等着柳亚子的到来。一见面,周恩来就连忙为这几天没能和柳亚子见面而道歉。周恩来说:“我们在北平呆了快二十天了,这阵子忙得团团转,一直抽不出空去探望柳先生,向您道个歉,希望您能理解。”周恩来的真诚相待让柳亚子倍感尊重,他也就没什么可抱怨的了。这次热情的招待,让柳亚子的心情大好,阴霾一扫而空,饭桌上他还和周恩来举杯同庆。碰杯之后,周恩来瞅准机会,轻声说道:“柳老,我斗胆给您提个小建议,行不?”话音刚落,他脸上的笑意便收敛了,语气也变得认真:“柳先生,咱们人民队伍里,动手打人可是大忌啊。”柳亚子刚要把酒杯举起来,结果手就这么悬在半空,一动不动......
周恩来跟柳亚子说,咱们朱老总,在部队里是个大官儿,大家都很尊敬他,他从来就没动过战士们一根手指头。他聊起了管理员和哨兵的工作,希望能平等且公正地看待他们。他说:“要是他们犯了错,咱们可以批评指正,但动手打人是不对的。”场面一下子变得“有点微妙”,柳亚子也慢慢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似乎不太妥当。周恩来笑着又说:“柳先生,我们刚进城没多久,好多事情都还没理顺,以后还得麻烦您多帮忙,您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柳亚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周恩来就站起来,摆了摆手说:“要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您多担待。我现在有点急事,得先走一步,邓颖超同志会陪着你们的。”讲完后,周恩来二话不说就走了。他平时对人总是很友善、恭敬,不过要是看到不对的地方,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指出来。邓颖超见周恩来离去,连忙给柳亚子夹菜。柳亚子坐在餐桌边,默默想了好久,心里反复琢磨着自己之前的失当行为。
你知道周恩来有多体贴入微吗?他刚从听鹂馆出来,紧接着就赶到颐和园,特地去找那位挨了打的管理员。他耐心询问管理员的心情如何,还特别交代,柳老是咱们党的老相识,以前帮过咱们大忙,对他的生活可得好好关照。周恩来总理对自己的关怀,让管理员感动得泪流满面,他边哭边说:“周副主席,您别责怪柳先生,其实是我自己的工作没做到位......”有了周恩来的关心,柳亚子和管理员之间的问题总算是顺利搞定了。在要走的时候,周恩来又特意交代了一遍。柳老交代的事儿,咱们得一件不落全办好,就连他没提到的,咱们也得自个儿琢磨着做。别拘泥于花多少钱,这儿可不是陕北或西柏坡了,北平有的是高档商场,别怕花钱!安排好一切事务之后,周恩来就离开了颐和园,柳亚子在颐和园的日子也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柳亚子:更觉心平气静矣】和周恩来见过面没多久,柳亚子就接到了老朋友毛主席寄来的信,信里还带着专门写给他的诗句,毛主席是这样写的:喝茶广东情难忘,找诗重庆叶已黄。三十一年后重返故乡,在花瓣飘落的季节里品读佳作。抱怨太多小心伤了心,好事坏事都应往远看。别说昆明池水不够深,看鱼这儿可比富春江还值得看呢!就像第一次见面那样,柳亚子再次被毛主席的非凡气质所折服。老友的挂念让他心里暖洋洋的,加上周恩来和毛主席接连的关怀,柳亚子的心情也不像之前那段日子那么低落了。
五一劳动节那天,颐和园的大门向北京的老百姓敞开。当天,毛主席领着他心爱的小闺女一块儿去了颐和园,看望了好久没见的老朋友柳亚子。毛主席到的时候,正好是中午,柳亚子正在屋里午休呢,他压根儿没想到毛主席会这时候来。工作人员连忙跑去叫醒柳亚子,告诉他:毛主席来啦!不过,毛主席等了好久好久,柳亚子先生却一直没露面,这让工作人员心里直犯嘀咕,明明已经通知过他了呀!工作人员正要去催柳亚子,但被毛主席拦下了。他很懂这位老友的性子:每次见客前,非得把自己穿戴整齐,仪表堂堂,才肯露面。毛主席就这样静静地等了好久,直到柳亚子和他夫人慢慢走出来。还真让毛主席猜对了,他们俩都打扮得很正式,柳亚子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夫人则穿着旗袍,脸上还化了点淡妆。
两个人一块儿走到毛主席跟前,弯下腰给毛主席行了个礼,这时工作人员才恍然大悟,原来柳亚子这样的礼数,是给伟大人物的,也是给知心朋友的,大家都被他们之间的感情深深感动了。毛主席和柳亚子肩并肩,漫步在颐和园的长廊上,一边欣赏园中的景致,一边聊着天。柳亚子直接说道,慈禧太后太过奢侈,用老百姓辛苦挣来的钱,去搞些没意义的事儿。"不论是那小巧的轮船,还是石头做的大船,只要到了老百姓手中,都能变废为宝。"毛主席大方地一摆手,乐呵呵地说。在颐和园游玩的大家伙儿瞧见毛主席也在逛园子,心里头那个激动啊,都凑一块儿看。人太多挤得慌,于是毛主席和柳亚子聊着天,走上了装饰精美的大船,打算泛舟湖上。毛主席跟柳亚子聊起了渡江战役那会儿,老百姓的力量可大了。你想啊,成千上万的小木船一块儿过江,国民党的那些大军舰想拦都拦不住。毛主席感慨地说:“这年头,可是咱老百姓说了算!”他的一番畅所欲言消除了柳亚子的疑问。柳亚子和毛主席是诗坛上的好友,在柳亚子心中,毛润之是个才华横溢的诗人,没想到他还在一次次战役中战胜了兵力雄厚的蒋介石,真是让人打心底里感到敬佩!和毛主席的这次见面,让柳亚子心里头别提多高兴了。
过了四天,到了5月5号那天,是孙中山先生担任非常大总统的纪念日。毛主席考虑到柳亚子的心情,特意安排车子去接他,一块儿去香山碧云寺,瞻仰孙中山先生的衣冠墓。柳亚子心里特别感激毛主席对他的关心。5月28号是柳亚子的生日,到了晚上,周恩来特意赶到颐和园想给柳亚子庆生,可到了那儿才发现柳亚子已经睡了,于是周恩来就没去打扰他......毛主席和周总理一直都很关心这位交往多年的老朋友。
一个月后,周恩来和柳亚子又相约在听鹂馆聚餐,这次还有张友渔、徐冰等十多个文化人作陪。饭后,柳亚子在日记里记录下当天的情景:“坐着小船去,走着路回来,我感觉自己有点上头了。”过了几天,柳亚子给远方的老友写了封信,他在信里是这样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的:跟周恩来等人在听鹂馆聊了一宿后,这几天睡觉都踏实了,心里也平静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