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线下按摩推拿馆倒闭后,经人指点,转战网络,在线接单上门服务。
一炮而红生意火爆,但奇葩顾客越来越多,提出不合理要求,女主逐渐陷入麻烦......
油腻男偷偷摸我,我破口大骂,他恼羞成怒准备打我,一大高儿拦住,油腻男当场下跪求饶。
1
一只燥热的大手,有意无意的往我身体上蹭。
正在给客人正骨的我,停下了步骤,以为是我的幻觉。
直到客人那只黏糊糊的大手,完全覆盖在我的手上。
我慌了神,客人说什么我都开始听不见了。
如芒在背。
我怀疑是不是自己想歪了,但事实很快打了我的脸。
因为接下来,我感到耳旁有一阵阵吹过来的热气。
我才发现,他和我几乎是贴脸的距离。
我不但听得见客人的呼吸,还闻到他身上令人作呕的烟酒味儿。
这个40多岁的秃头油腻男!
见我愣住没有反抗,客人笑了笑,肥硕的大手捏了下我的屁股。
“啊!”
这回,我终于尖叫起来,像被火灼了一下似的,猛地远离了他几步。
“您好,我们这边是正规按摩,请您自重。”
我迫切地想要夺路而逃,但仅存的理智还是让我留下来向客人卑躬屈膝地解释。
没有其他原因,只是因为这家中医按摩馆来之不易。
我叫陈燕芳,32岁,自去年发现丈夫出轨,便带着患有罕见病的女儿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家。
前夫巴不得少了两个累赘,再也没与我们联系过。
而我,也不可能向他低头。
这家中医养生馆,花尽了我所有的积蓄。
它是我们母女俩的活路。
“行了,别装了,加钟多少钱,直说就行。”
客人坐起来,“附近的按摩都能加钟,来点特殊的,就你家不能?”
他的手指捻了捻,仿佛在回味刚才的触感,“但我就喜欢你这一款,文静保守,还是少妇。”
他不耐烦的冲我招了招手。
这个不要脸的!
羞愤、害怕,突然凝结成一股愤怒的勇气。
我用尽全身力气拿起手边的一个茶壶向客人扔了过去。
然后用我所有能想到的最难听的词语,骂了他个狗血淋头。
客人趔趄了一下,看着我,眼中还闪过一丝疑惑,大概是奇怪身薄力弱的我,哪来的爆发力。
但很快的,他反应过来,脸色肉眼可见的转青,“妈的,你个臭婊子!”
他提着裤子,脚在地上摸索着拖鞋,向我大步流星的走来。
“出来卖你立什么牌坊,跟他妈谁装呢!”
我夺路而逃,他追我到大厅,随手操起前台的招财树砸向鱼缸。
霎时鱼缸碎了,地上湿漉漉的,很滑,我摔倒了。
“臭婊子!”
他拽住我的头发,蒲扇般的大手就要往我脸上招呼。
“打得很精彩,我都拍下来了。”
忽然,门口传来欢迎光临的电子提示音,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一个戴着墨镜的高个儿男人走了进来,手机正对着施暴的客人。
“别怕,拿着我的视频,去派出所告他,赔偿能是你损失的三倍。”
高个儿男人扶起了我,手心温热有力。
“你他妈的……”
油腻施暴男气得跳脚,架起拳头直接向高个儿男招呼过去。
没成想,高个儿男是个练家子,避开了他的拳头,同时,反手一拳砸在施暴男脸上。
施暴男当即后退几步,尽管捂着脸,鲜血还是从手指缝里流了下来。
高个儿说道:“别自讨苦吃了,把这打碎东西的账,结一下吧!”
施暴男没反抗,掏出钱包,往地上扔了一把票子,然后悻悻地离开了。
“谢谢你。”
我擦了擦眼泪,感激的望着高个儿。
忽然间,我感到他有些面熟。
他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摘下了墨镜,向我笑笑。
2
“林昌荣!”
我忽然想了起来,脱口而出。
他对我点点头,俯下身替我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
“女孩子别碰这些,扎手。”
他细致的从碎片中捡起金鱼的尸体,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我走到一旁,按照七步洗手法,洗了八遍被油腻客人碰过的手。
透过洗手池墙壁上挂的镜子,我偷偷打量着正背对着我收拾的男人。
他是什么角色,我也分不清。
只知道他的行迹也有些奇怪,经常到店里坐坐,也不消费,只是待一阵,聊会儿天就走了。
我一直觉得他是个怪人,却没想到这次正好碰上他为我解围。
想到这儿,我为他倒了一杯热茶,坐了下来,“刚才真的很谢谢你。”
“没什么。”
他放下茶杯,说道:“都是女人的按摩馆,多少会引起歧义,这不是你的错。”
“文文弱弱的,有点脾气是好事,这些老色狼,专挑脾气好的女人下手……”
“嗯。”
我点点头,说道:“没事,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这么过分的客人,头一遭。”
我故作轻松的笑笑。
他本想再说什么,我的手机响了,我有些抱歉地站起来,去窗口接通。
我妈的大嗓门就这样挤进了我的耳腔。
“幺妹啊,你女儿手术费,还有你大哥的生活费你还没有打哦。”
我的手机是二手的国产机,在寂静的空间里声音巨大。
我敢确定林昌荣肯定听到了,只能尴尬的对他笑笑。
“好,好。”
我望着一地碎片,到底没有跟母亲说出自己的委屈,只是沉默着将钱打了过去。
余额只剩下三位数。
气氛有些停滞,我忙活跃道:“其实也没什么,这种客户多了去了,也得罪了不少人。”
“这家店生意已经不行了,大不了就是不干,转个行的事。”
“你不能转行。”
林昌荣突然说,语气坚定。
“其实我这几次来找你,是想跟你合作,但不知如何开口。”
我有些惊讶的望着他。
就在那个午后,林昌荣向我介绍了一个我从未听过的概念:互联网+按摩。
简单说,就是客人网上下单,技师提供上门服务。
林昌荣对我的按摩技术十分赞赏,想让我加入他的团队。
我有点犹豫,这家中医按摩馆已经花了我非常大的精力。
怎么能转移重心去经营我并不了解的事物呢?
于是,婉拒了他。
晚上回到家,我却辗转反侧。
望着卡上仅剩的三位数,想着岌岌可危的按摩馆,林昌荣的话反复在我脑海里回想。
他不知道的是,我确实遇到难处了。
自我离婚后,住在哥哥家的母亲,被嫂子诸多阴阳怪气。
嫂子认为我离了婚,就是单独的一户,生活费必须翻倍的打来。
母亲和哥哥都不是强势的人,为了清净,都说服我同意。
于是,女儿的手术费、母亲的生活费、店租,全部压在我的身上。
我快要喘不过气了。
望着手机里林昌荣的电话,我忍不住按下了拨通键。
3
“答应你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咱们可提前说好了,服务的对象只能是老人、残疾人。”
林昌荣点点头,说道:“好。”
我舒了口气,上门服务毕竟是没有尝试过的领域。
虽然挣钱,但是风险比按摩馆高出许多,我可不愿让被骚扰的旧历史重演。
“你呢,技术好,可以提供针灸按摩。”
林昌荣用笔点了点帐本,“我呢,可以再安排人,为这些行动不便的人提供洗澡服务。”
“这样不仅考虑了市场,也能对社会边缘人士提供关怀。”
真巧,我也这么想!
雄心壮志正在起步,却遇到了第一个大麻烦——没有客户。
网上的业务刚刚起步,连续几天都没有订单提醒。
林昌荣去跑市场,我则想到了一个好地方——养老院。
老人遍地的地方,满是商机。
我跑到养老院,扮作探望家属的身份,蒙混过关,只一下,便瞄准了花园里晒太阳的老太太。
与老人鸡同鸭讲了半晌,从她女儿改嫁到糖尿病脚底溃烂,全是她的自问自答。
我的推销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无奈下,我转战另一位大爷,我还没有开口,头顶便响起一句冷冷的。
“这位女士,请问您到底是哪位老人的家属,我观察您很久了。”
我抬起头,一位挂着工作牌的女人不怒自威地看着我,看来是管理者。
我正想向她解释,她却礼貌而疏离的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谢绝推销,请您不要再来。”
一个礼貌的软钉子。
在我即将走出养老院时,那位女士站在保安室门口,用非常尖利的嗓音喊道:
“老张啊,眼睛擦亮点呀,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
夜里,与林昌荣交流工作,他的境遇和我一样,他跑的是医院,也是一无所获。
往日阳光自信的林昌荣头发都支棱了起来,脸上开始有了一丝颓气。
“明天,我还是先回按摩馆,有点事。”
我踌躇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
林昌荣垂下头,半晌,比出一个可以的手势。
突然间,他抬起了头,“对了对了,今天……”
他紧张了起来,手在裤兜里摸索,最后掏出一张折叠完整的纸条:
“今天有个阿姨,是个护工,时间匆忙她没跟我说太多……”
他急急的对照纸条按下了电话。
没有想到,这是我们第一笔生意。
护工阿姨有个弟妹,前几年由于干重活砸伤了腰,至今瘫痪在床。
由于经济拮据,请不起护工,只能由她这个嫂子代为照顾。
“人躺久了,肌肉硬得像石头,你们晓得吧。”
护工阿姨在电话里流露出唏嘘,“我们也只懂照顾病人,哪里懂按摩伐。”
“她躺了好几年,肌肉都萎缩了,惨的哦。”
“你们可以上门服务,按次收费是吧。”
林昌荣一连声的:“对对对。”
“提前说好哈,我们都是穷人,隐藏收费那些东西我们搞不起的哦。”
这次,我抢答了:“阿姨,您就放心吧!”
那次上门,护工阿姨先为我示范了一下平时是怎么为料理病人的。
她仿佛心情不好,在搬病人的时候,只是把对方当成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
用手扯住裤头上的松紧带,生拉硬拽的想把病人从平躺变成侧卧。
完全不考虑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去移动病人身体会不会难受,病人疼不疼。
像是拿块粗糙的抹布,病人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沾满灰尘的桌子,任凭被粗暴的对待。
“没关系的,她没有知觉的,经络通了就可以,你们随便来。”
她冲我们笑笑。
而病人一脸麻木,仿佛真的没有一丝人的尊严。
这时,我发现,病人的上衣竟然一直是反着穿的。
“这样不行……阿姨。”
我无可奈何。
那一天,我用四十五分钟的时间,耐心的展示了中医按摩里的摩、揉、压、提。
按摩结束,病人面色红润的看着我,眼里竟含了泪水。
最后,我只收了100块钱。
没想到,我火了。
经护工阿姨在病房里的宣传,很快订单应接不暇。
人手严重不够,我想了想,将店里之前的金牌按摩师小李叫了回来,让他负责男性市场。
一切就慢慢走上了正轨,但问题仍接踵而至。
4
结束订单已是深夜,我与小李从一处旧小区里走了出来,忽然,一个女孩撞进了我怀里。
容貌清秀、但妆容杂乱,明显哭过。
她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哆嗦着喊道:“救命……救命。”
紧接着,她惶惑的看向我身后的黑暗,向旁边漆黑的楼道里跑去。
我和小李直觉不对,也没有声张,站在原地。
就在这时,几个流里流气的男子喘着粗气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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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门女按摩师自诉:服务业也是人,但他们把我不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