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待我极好的竹马轻信他人,百般折磨我后,求我再爱他一次

广东畅读 2024-05-24 17:35:05

我与裴策青梅竹马,裴策被废了太子位后,我抛弃了他。

后来他高居皇位,纵容他的皇后欺我辱我,还把我送给武夫当小妾,甚至亲手给我下蛊。

我体内蛊毒发作,痛不欲生。

于是我果断跟着别人逃跑,开始新的生活。

再次见到裴策,他红着眼睛掐着我的脖子咆哮:

“你还要为了别的男人抛弃朕多少次?”

1.

和裴策诀别那年,他咬牙切齿地恭祝我和他的皇兄百年好合。

他冷若冰霜的眼神眼着我冷笑,说定会备好一份礼给我,也不枉他在我身上所付诸的真心,

所以大婚的前一日,裴策带人血洗了我尚书府,甚至,亲手将我爹娘的人头砍下。

草长莺飞的二月天,尚书府被血气冲刷过的春日不再意浓。

下人作鸟雀四散,他冷冷地将全是血的剑扔到我脚边,再用力地将我拉到他怀里,

我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这是他痛恨我李家的发泄。

“睁眼看看这份大礼,喜欢吗?”

他的呼吸如同冰冷的蛇信子缠绕在我脖子上。

危险又可怖。

说话间,一名侍卫“啪嗒”一声将提着个小人儿往地上一摔。

“阿姐,阿姐救我!”

五岁的小妹李容容瘫软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她自幼身子弱,此刻却被侍卫拿着刀架在脖子上。

“阿策,求你放了她,我任你发落。”

我抖着声音乞求着,眼睫轻颤却不敢去看。

“这就是你李持音求人的态度?”

裴策笑得云淡风轻,可难掩话中的阴狠。

我愣怔了一瞬,然后将他握紧我脖子的手指一根根松开。

“阿策,求……求你。”

“当初你也是这般求朕放手,可惜,现在朕不吃你这套。”

我身形一顿,

想起当初裴策被废太子位,贬到范阳当郡王时,我与他辞别时的话。

我说李家的女子都是要当太子妃,当未来的皇后的,让他别再纠缠与于我。

他哀求着让我等等他。

可我承担着整个家族的命运,父亲等不了。

父亲逼着我嫁要给最有可能当未来帝王的吴王恪。

明天就是我和吴王恪成亲的日子,谁知裴策反了。

他带着军队一举攻破皇宫,弑父杀兄,成功坐上了皇位。

现在背叛过他的人都得死。

裴策强而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扣紧了我的腰身,抬眸间就是生杀予夺,

“音音,你最好让朕开心,兴许,朕还能放这些人一码。”

似是要逼我就范盘,下一瞬,士兵的刀就要砍向容容,

“不要!”

我喊破了嗓子,立马回过头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喉结,我颤着声音道:“求你了。”

裴策轻笑地把我推开,倏地,剑指我的喉咙。

“尚书府千金不过如此!轻浮浪荡!与青楼的妓子又有何异?”

“朕现在对兄弟的妻子可不感兴趣。”

那语气冷漠残酷。

2.

随后,裴策一把火烧了尚书府,把我带进了皇宫。

从此再无尚书千金,只有一个最低贱的宫女。

我知道,裴策只是想慢慢将我磋磨践踏。

裴策刚登基就已经摘了李家这颗毒瘤,杀鸡敬猴,吓得其他大臣战战兢兢。

都说新帝手段极其高明残忍,我不可否认。

因为他折磨我的方式也是如此。

我端着他的汤药跪了两个时辰,脸色发白,冷汗直流。

“陛下,该用药了。”

所有路过的太监宫女都能看到此刻我狼狈的模样。

隔着一道屏风,传来的便是一阵阵女子娇俏的笑声。

听说里面是裴策新封的林美人,得宠极了。

里面的笑声逐渐变成喘息声,我心像是被狠狠剜了一刀。

不由得想起当年在御花园时被裴策捉弄的场景。

那时我迷了路,坐在小亭子里等人来找我。

太子裴策牵着西域上贡的雪狮朝我走来,

劲瘦而颀长的身影一下子就挡住了光,

手下的雪狮朝我奔过来,吓得我花容失色。

“回来。”

他拔过拴着雪狮的链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音音这么胆小,以后可怎么做孤的太子妃。”

我的脸升起红晕,把恐惧压了下去。

“你胡说!谁要做太子妃了!”

可下一瞬,他便俯下身来在我的脖颈处轻咬了一下,

“音音只能是孤的妻。”

看着我脖子上的红印子,他满意地笑了,

“戳了我的印,你便是我的人了。”

“你轻浮!”

我推了他一把,羞耻地逃开。

“啪──”一声,将我从思绪拉回。

头脑一阵晕眩,手上的东西全都倒了一地。

我手脚慌忙地捡起来,却被人一脚踩住手,狠狠地摁在锋利的瓷器上。

我倒吸一口凉气,越想抽出,被踩得越狠。

不一会儿,鲜血混着汤药流了一地。

裴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奴婢该死,奴婢这就去给陛下重新热一碗。”

“你欠朕的岂止是一碗汤药?”

于是我像狗一样被裴策拖到床榻上,然后又被他蛮横地撕开衣服。

3.

那个林美人看我的眼神似要把我杀了一般,气得她只能退下。

“不,你混蛋!”

我挣扎着脱离裴策的桎梏,手掌上的血越流越多,把他的衣襟染红了。

“疼。”

我皱着眉,眼泪直掉。

“你不是最会左右逢源吗,来,让朕看看你爬床的手段。”

“你不是想当皇后吗,朕给你这个机会。你把朕伺候舒服了,朕就考虑考虑。”

“朕可不比皇兄差,试试?”

这一句句话毫无例外地变成了裴策羞辱我的工具。

我难过了,他就开心舒畅了。

“你哭什么,惯会用这种手段来博取朕的同情心。”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朝他脸上打了过去,带着哭腔的声音控诉着:“裴策,当年的事我也做不了主,我也不过是父亲政治利益的牺牲品罢了,我何曾做得了自己的主?!”

裴策眼底的阴鸷被我一览无余,

他舔了舔后槽牙,忽而笑了起来,

“可不止这件事呢,谁让你父亲把你娘送给先帝呢,所以要父债子偿。”

我瞳孔一缩,

当年父亲为了投先帝所好,将我娘送上了龙床,娘把先帝迷得七荤八素的。

裴策的母后在与娘争执过程中不小心掉入河里溺死。

“所以啊,朕想看看当年夫人的手段有没有传给她女儿。”

“我命从来不由我,这一切都是我父亲做的!他已经被你亲手杀死了!”我红着眼眶低吼着。

父亲眼里从来只有利益,所以府上的小妾,姊妹大都只是他用来结党营私的工具罢了。

否则父亲也不会用蛊毒来控制我们。

门忽然被打开,沈嘉敏愣住了,随即气冲冲地跑上来。

却在看到裴策的脸色后,又弱弱地问道:

“表哥,这是谁?”

我连忙侧过脸去,死死地咬住嘴唇,生怕被她认出。

可裴策却看出了我的心思,然后对着沈嘉敏宠溺地笑着,

“为你寻了一个新宫婢,以后任你差遣。”

我像是被当头打了一棒,指尖攥得发白。

他明知我和沈嘉敏不对付。

如今我就像是玩物,被他随意玩弄。

沈嘉敏蛮狠地拉过我,在看清我的那一刻,她露出了得意的笑。

4.

跟着沈嘉敏回到了寝宫,她立马转过头来甩了我一个巴掌。

清脆的掌掴声惊了四下的宫人连忙下跪。

“好啊,你莫不是以为表哥还喜欢你吧,竟然巴巴地往上贴?告诉你,我很快就要当皇后了,我,才是最后赢家!今时今日,你若想在这后宫生存,只能讨好我!兴许讨得我高兴了,能留下你一条贱命!”

我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垂下头,

“皇后娘娘和陛下实乃天作之合,本就是一桩极好的姻缘。”

她将目光放在我捂着脸的手上,上面的血都干涸了。

我这般倒是让她脸色愉悦了几分,她冷讽地瞅着我:

“你也有这么低眉下目的时候啊,我就瞧不起你那清高样,什么京城第一贵女,到头来还不是只配在我脚下委曲求全?”

说着,沈嘉敏又是解气的踢了踢我刚刚跪伤的膝盖,然后叫人取了许多茶盏来,在我脚下摔碎。

我吓得后退了一步。

沈嘉敏这次是绝对不会放过我的。

“给我跪上去。”

我被人重重地摁在碎瓷片上,痛得头皮发麻。

“我到要看看你这双腿以后还怎么爬上表哥的床榻。”

沈嘉敏尝了轻呷了一口茶,微微蹙眉,

“冷了,去换杯烫的,给我淋到她头上去。”

滚烫的茶水灼伤了我的皮肤,红成一片。

沈嘉敏笑得喘不过气,指着我弓起的身子对身旁的太监说:“不若我将她赐予你做对食可好?你现在可要验验?”

那老太监伸出黝黑的手摸向我的后脖颈,引起我一阵恶寒。

“何事笑得如此开心?”

裴策大步跨进来,将沈嘉敏搂在怀里,星目直直地望着沈嘉敏,仿佛眼里只剩下她一人。

沈嘉敏急忙解释,

“她不懂事,我便教教她规矩。”

裴策的视线冷冷地扫过我,暗沉的声音道:“不懂规矩?那就拉出去杖责。”

闻此,我猛然抬头,

只见他细致地替沈嘉敏抚去额前的碎发,动作温柔如水。

我低下头,眼眶里打转的泪水还是一点一滴落在地上,

二月的春风穿堂而过,吹得我全身冰凉。

5.

我被折磨得疼晕了过去,再睁眼时,天已经黑了,

天空下起小雨,将我身上的伤口淋得又湿又腻。

我拖着孱弱的身子在屋檐下躺下。

天上只有一两颗星子,远没有以前那样多了。

当年我与裴策坐在宫墙上,数着星星。

是多美好。

炙热的爱意和悸动的心。

远比这春风还要让人痴迷。

蓦然,我肚子一阵抽痛。

身体里好像有密密麻麻的虫子噬咬着我。

我握紧了拳头,将喉咙的腥甜压了下去。

这是父亲为了控制我而下在我身上的蛊毒发作了。

以前他每隔十五天就会给我解药。

可如今他死了,就没人给我解药了。

那我也只能等死了。

我痛得四肢痉挛,慢慢扶着地面起身,然后再将额头磕在青石板上。

只要晕了就不会疼了。

这是母亲教我的。

当初父亲为了让母亲乖顺一点迎合先帝,在母亲身上下的蛊毒比我还厉害。

如果母亲不听他的话,那就唯有被蛊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我常常看着母亲用东西砸自己的头,看着她的遍体鳞伤,我却无能为力。

母亲和我都只是父亲的棋子而已。

从来都是身不由己。

那蚀骨的痛令我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额头上的血流进了我的眼睛。

我看着地面上水的倒影,自己像疯婆子一般。

密密麻麻的虫子从我伤口涌出来,吸干皮肤上的血又涌进去。

身上蔓延的剧烈疼痛让我猛地砸自己的头。

世人看我只是羡慕我是尚书嫡千金,身娇肉贵。

可谁又曾知道,每每我敢反抗父亲半句,便都得受这般痛楚?剜心挫骨,也不过如此了吧。

我苦笑着,痛吧,痛吧,最好是痛死了过去。

如此,往昔的所有因因怨怨,便都烟消云散。

视线模糊间,我见到了浑身是血的母亲和小妹。

“娘,小妹,你们,是来接我走的吗?”我流着泪问。

终于,我要死了吗?

忽然耳边传来男人焦急的声音,

“音音,林持音!别怕,我带你去太医院。”

好熟悉的声音啊。

是谢洵吗?好像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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