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皇上钦定的太子妃,太子失忆后却要将妾室抬上后位

初遇十一 2024-04-02 11:07:37

太子失忆了。

他忘掉与他青梅竹马的人是我。

失踪两年后他带回一个女子,却宠妾灭妻。

他妄图将那女人抬上后位。

失败之后,他疯狂的报复我。

1

我生来,眉心就有一朵山河样的红色胎记。

皇帝看到甚是喜欢,说这是国之祥瑞。

便定了我的太子妃之位。

太子周姜比我年长三岁。温郎如玉,性情儒雅。

却在他十七岁那年。

因为党争不甚失踪。

去寻找的人翻遍了山河,也没寻到蛛丝马迹。

皇帝怜我年幼,同意我退婚。

可是我坚持要等他回来。

我十七岁的那年,他回来了。

我半夜听闻消息,起身去了东宫。

我站在他的寝殿门前,压抑心头的激动。

他穿着单衣走出寝殿,一脸嫌弃,“你是何人?”

我心头泛起凉意,忍住向前触碰他的冲动,“我是幺儿。”

烛火照射他晦暗不明的半边脸,倒是半分犹豫也没有。

“莫唤我哥哥,我不认识你。”

他转身着人将我驱赶出去,可我从缝隙里听到一个女子温婉好听的声音。

“什么人半夜来寻周哥哥?”

我的心落入谷底。

他失踪了两年,我等了两年,断然不愿意承认是这样的结果。

第二日的时候,我又来寻他。

我担心昨夜听错看错,就算有个了断,也要弄清楚才是。

守卫的人知我曾经与周姜是一对璧人,可是眼下支支吾吾,却也不好拦我。

可是,周姜不在。

一个女子听闻动静走了出来。

她一出现,我的心底就空落的能听见风声。

她容貌极美,即便比被誉为京城第一美人的我还要娇艳三分。

“我是太子的未婚妻,来找太子殿下。”纵然曾经两小无猜,亲密无间,两年不见,也让我的心头生出些许心虚。

女子好看的眉目笑的灿烂,“他去退婚了。”

皇帝的御书房门前,周姜跪的笔直。

地上有好几个碎了的砚台,有一个还划烂了他的手臂。

鲜血滴在地上。

还听见皇帝间断有粗鲁的骂声传来。

可周姜不为所动。

至始至终说的只是一句话。

“我并不认识那相府之女,还请父皇成全儿臣。”

他的额头磕出了血。

我轻步走到他面前,“若你真不愿意,我帮你吧。”

他抬头看到我,顿时脸色就沉了下来。

他自然是不信的。

皇帝听闻我的声音,从御书房走出来。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是朕的决定,谁说都做不了主。”

我知道皇帝这是护着我。

可话已至此,我自不能多说什么。

躬身退了下去。

我纵有不甘,可又有何用。

皇家子弟,大多都是自己做不得主的。

至少我和他有过美好的岁月,若是以后他想起来,不至于可惜错过一个爱人。

这是我能为他想的吧。

也是为自己想。

我没有再去找太子。

大婚的嫁衣是我这两年等待他的时光绣完的,盖头上别处心裁的绣两个两个小人。

我想等他回来给他惊喜。

现在看,大概是没有意义的。

我想,就算周姜忘记了我和他的过去,至少他还是个不错的人。至少我还是太子妃。

那日,我看着满屋的红,少女怀春的心思却在他跪在御书房的那日破碎了。

我淡然的等着他来揭我的红盖头,就像在等一个流程。

周姜来的很晚,敞开的大门吹进冷气,我微微收了收衣袖。

周姜踱步走到我的面前,带着满身酒气,只是,揭开我盖头的不是那双牵了我很多年的手,而是一把鳞光闪闪的利剑。

冰凉的利剑挑起盖头,也挑起我的下巴。

“你说你会帮我退婚,为什么没有做到?”

我想,他大概失忆了还是傻了。

皇帝坚持的命令,就是他也违抗不了,何故与我安这么大的罪。

我仰着头,任由冰冷的触感贴着我的脖颈。

他血色的眸子逼近我,“做不到的事就不要给人希望。”

我的心在一片在冰冷的禁锢中变的麻木,任凭他说着无聊无趣无意义的发泄的话。

2

我认识的周姜温良如玉,就算身上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气质。

总归还不是这样暴戾的。

或许发生了什么让他失控的事情,果然片刻之后,他抱负般的用利剑划烂我的嫁衣。

“凭什么你出生高贵,就一定是本宫的太子妃,而本宫的洛儿,只能去死。”

原来呀。

我忽然觉得他挺可怜,没了记忆,还要背负起另一端感情的苦。

我想起那日,御书房前皇帝冷眼看他的眼神。

如果他有恨,也不该放在我身上。

那是弱者的表现。

周姜似乎根本不在乎做一个懦夫。

他的剑划烂我一针一线亲手绣制的嫁衣。

最后落到我眉间的那块红色胎记上。

“父皇说,你有凤命。我倒要看看,若我挑破它,你会不会还那么好运。”

我淡然的站起身,“太子殿下,是将来主张万民命运之人,万不可在我一个小女子身上栽了跟头。”

我知道他疯了,我要提醒他理智。

他没有胆子拒婚,也不会真的有胆子杀我。

果然,他神色一滞,紧紧闭了眼。半晌,扬手砸烂屋内的布置。

将那柄长剑挂于房间内。

警示我不许出这院子。

否则,下场,便如这满屋子的破瓷碎玉一样。

我行了一礼。

周姜走后,我对着那把剑端坐了一夜。这把剑还是周姜开始习武时,我从京城最大的拍卖场用千两黄金拍下了的,真真的削铁成泥。

从此这东宫便像冷宫,一年到头见不到周姜。

但他也不是全然对我冷漠。

比如在皇帝和皇后面前,或者陪我回府的时候,他却扮演了好夫君的形象。

我也不拆穿他。

从我见到那个姑娘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与他的缘分已经尽了。

只是,皇帝强行安排了这庄婚事。

我不得不报了幻想。

如今看,一切都是妄想。

周姜是个用情极深的人。

曾经他爱我时,会因为我在庙里抽了一根下下签。

疯狂的将所有寺庙的签都改成上上签。

只为讨我一笑。

他会笨拙的亲手打造我喜欢的簪子,直到我满意为止,现在我的抽屉里的暗格,还藏着不少他那时打造的各种首饰。

他还会因为我喜欢某种花,将这花种成一片林。

所以,如果他爱那个姑娘如当初的我。

一定会对他的死不能释怀。

果然,但凡我留心,就会从周姜的身上看到写着洛字的物件。

从一个荷包,到一件裘皮披风。

后来,恍恍惚惚觉得他身上都到处印着洛字。

看到这个洛字,我就会想到我与他的从前。

我渐渐感觉到头疼,后来的时候,不得不躺在屋里日日熏着安神香。

我的婢女荷叶哭着说,“太子妃这是何苦,明明对太子殿下有意,却偏要装出不在乎的样子。”

我以为,我会在他忘记的时候,很快的忘记他。

可时日一长我便知道,那个时候我只是气晕了。

赌气的挺直了胸膛。

偏偏我还做着他的太子妃。

我叹了口气,拍了怕荷叶抖擞的肩膀,

“谁心里还没有个记挂。”

荷叶日日照顾我。

也就是这么一缕心思压着,周姜礼节性的也为我请了太医看,说的都是大差不差的话,好生静养。

我不出院子,周姜便轻松了,再也不用在别人面前扮演好夫君的形象。

这期间,我有一年没有见过他。

我的绣工却越来越好。

这也是我能做的唯一的事了。

荷叶为了讨我欢心,便将我绣的帕子荷包拿出去卖。

每当听着荷叶从外面说着我绣的手帕和荷包如何被人争抢,我的脸上都会露出一丝笑容。

我的身子略略有了起色。

与周姜无关的。

可是,没多久,周姜知道了此事。

3

他捏着好几个荷包来和帕子,将东西直接摔在我的苍白的脸上。

“堂堂太子妃,怎的这么自甘下贱,做这些粗活。”

我想说,东宫的墙太高了。

我想沾沾外面的市井之气,图个小小的乐趣。

我看着他狠厉的目光落在荷叶身上。

有气无力的说,“是我让荷叶拿出去的卖的。”

他如冰的目光回到我的脸上。

我向来淡雅,无论他如何发疯,我都只是淡淡的回应着他。只要他不能杀了我,所有的火气都是徒劳。

“好,好的很。”他抿着嘴,不再像大婚之夜那样发火,最后也只是甩着袖子走了。

后来我知道,他的洛儿便是一等一的绣娘。

她做的事,我不能做。

又是冬去春来两载,排行老九的太子终于在皇帝看不清奏折的时候,登上了皇位。

在他荣登大典的前一天,居高临下的望着我。

“做本宫的太子妃,你德行有失,入了宫,便先委屈你做贵妃吧。”

我知道他不爱我,可是会给我在外人面前的体面。

这些年,我很少回府,也是因为身子弱,怕惹父母亲担心。

若是他们知道,我做不了皇后。

这一切便都瞒不住了。

我被荷叶扶着坐起来,“臣妾不知做了什么惹太子不满,要让臣妾难堪。”

周姜低下头,仔细的瞧着我。

“五年前,你便不该嫁进来,太子妃,已经是我给你的最高体面。”

“还有,若想要你的父亲,兄长的仕途顺利,你便不要有什么不甘的心思。”

他伏下身,低低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里,像是魔鬼。

我这么多年的泪第一次在他面前流了下来。

可我只是笑笑,“臣妾,听太子殿下的吩咐。”

周姜荣登大典,红毯铺了百米台阶。

满朝文武虔诚的伏地而跪。

我身子弱,在礼乐之声之后,裹着厚厚的裘皮大衣坐在宫宴的小桌前。

荷叶给我一个暖炉。

周姜将这次登基办的尤为隆重。

听说,这是盛王的主意。

盛王与周姜有恩。

五年前,还是他找回失踪的太子。

告知他的身份,把他带回东宫。

盛王对周姜有再造之恩。

盛王说,隆重的礼乐和宴席可以昭示新皇将来的江山绵延万里。

礼节的事情,无伤大雅,亦无人反对。

只是苦了我。

我素来喜静。

礼乐宴席折腾了大半天,这会儿有点体力不支。

周姜注意到我的倦容,小声道,“今日是朕的好日子,贵妃是有何不适吗?”

周姜虽然没有封我为后。

但眼下我的贵妃之位,已是后宫最高位份。

正坐在他的身侧。

4

我强撑着,“陛下知道我身子向来不好,不过陛下不用担心,臣妾会坚持到宴席结束的。”

然后周姜却伏在我耳边小声,

“跟着朕,委屈您了,听说五哥之前倾慕与你,你若有意,我将你送给他如何。”

我周身的血液顿时凝固,抬头看见父亲慈爱关怀的目光朝这边望来。

我忽然微微一笑,身子朝他倾了倾,“陛下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周姜顺着我的目光看见父亲探究的脸。

居然轻轻在我额上亲了一口。

成亲五载,这是我与他的第一次肌肤之亲。

再看去,父亲已经老怀甚慰的联合了好几倍酒。

我成亲五年无所出,母亲以为是我身子不争气,给送了不少药和方子。

我有时解释不过,推说,皇上太忙。

父母虽有所怀疑我和周姜的真实关系,可无证据。

周姜这小小的动作,倒是打消了父亲的疑虑。

一场宴席持续了两个时辰,我硬生生的坐到了时间。

回宫的路上,居然遇到了盛王。

他礼节的拦住我,说出去的话,却是大逆不道。

他问我,是否中意他。

我说,“盛王这样无礼,不怕陛下怪罪。”

大齐民风开放,前朝的宫廷也出现过兄弟娶嫂嫂这样的情况。

但偏激之事,比不是可以随意模仿的。

我说完,并不等盛王怎么回答,让荷叶扶着我回了掩虚宫。

掩虚宫,我初入宫门时候便觉得这个名字如一个梦。

周姜还真会为我选住处。

可是没几天我便听说,掩虚宫,其实本名字是颜诩宫。

为了羞辱折磨我,周姜真是煞费苦心。

我歇了两日,身体才恢复些。

荷叶扶着我在院子里散步。

“尚书府的嫡小姐简书言得太子新宠,怕是这后位要是她的了。”

荷叶说着这两日听来的消息。

我提醒她,“是皇上,万不可再说错了嘴。”

荷叶拍了下自己的嘴。

“娘娘以后准备怎么办?”

我摩挲着手里的暖炉。

周姜不喜欢我,因为他的心上人因他娶我而死。

他想效仿前朝把我推给盛王。

应是盛王像周姜提起我,周姜想把我做个顺水人情。

恰巧盛王曾经确实爱慕与我,除了身边几个妾室,还未娶亲。

我未曾对盛王有半分心思,而且我是贵妃,定不会做那自辱颜面的事。

只要我咬紧了嘴,他们就做不得主。

5

我让荷叶找了不少的经书。

刺绣的事,自从上次被周姜禁止之后,我便再也没有拿过针线。

所以,我改成了写字。

我喜欢抄经书。

沉下去,便能忘记很多烦恼。

我渐渐爱上了抄经,仅仅半年的时间,我抄写的经书就一摞成了满满一箱子。

周姜如在东宫时那样,很少来我的宫里。

再加上,贵妃已是高位,我性子淡,与各宫姐妹不主动往来。

也便没有人刻意来打扰我。

反倒是简书言听说我喜欢抄经书,来跟我讨教。

她看着我工工整整抄写了一箱子的经书,不免赞叹,“姐姐真有心思。”

这句话我便是有些惶恐了。

周姜交代过我,要想我在后宫能好好的活着。

我的父兄能在仕途少些阻碍。

我最好少点心思。

尤其,这话还是出自简书言之口。

传言,这空虚的后宫之位,便是周姜给她留着的。

简书言是周姜成为皇帝那日进宫的。

算下来才不过半年。

简书言细心敏感,看出我的局促,轻笑了一声。

她拉着我的手坐下,触到我冰凉的指尖。

“姐姐可是身体不太好?”

其实我身子不好的事,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但与简书言,我们还是第一次见。

我笑了笑,“都是老毛病了。”

“姐姐这毛病我会治,等几日我让人给来给你送一味药。你吃了,保证不出一个月,就会回复。”

简书言与我想象的不同。

她一直笑着,言行不拘,裂开嘴的笑,声音也很大。

我心里不由的想,简书言这样子,还倒真有点像周姜的洛儿。

简书言回去没几天,我的虚掩宫便收到了简书言送过来的药。

我虽与各宫无甚往来,也知要万事小心。

简书言给我的药,我并未用。

许是简书言来了一次,传出去说我很温和。

便也有别的宫妃来我宫里走动。

第二个来的就是炎妃。

是与我一同在东宫时的老人了。

那个时候,太子嫉恨我,平日与他走的近的,便是这炎妃。

到了宫里,旧人被新人取代,她反倒是低调起来。

炎妃在我宫里待了不过一会,夸奖了我抄的经书,便退去了。

周姜的后宫不过七八人,还有几位才人是下面官员寻着机会塞进来的。

可是周姜也只是碰了她们其中的一个,被封了贵人。

其余几位便如物品一般被束之高阁了。

盛宠一年之久的,还是简书言。

这期间,我的父兄以及朝中一众老臣皆请旨立我为后。

我是太子妃,做皇后也天经地义。

周姜表面应付他们,却迟迟没有行动。

我却知道了,他已经对我爹不满。

既然周姜铁了心不会立我为后,我便送他一个情面。

一段时间后,宫里传我得了癔症。

有时浑浑噩噩不知天日,有时会说一些胡话。

6

周姜满意我的表现,提拔了我兄长做正二品的内阁学士又批复了我爹的几个折子。

对外说,有愧与我,但后宫不可无后。

就这样,我自我牺牲的让周姜堵住了朝廷的悠悠众口,名正言顺的将简书言扶上了后位。

可是,立后那天。

一向冷清的虚掩宫被周姜踹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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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十一

简介:一生,你是谁的初遇故事?谁,又是你心中永恒的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