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报章常有新柔关卡大排队和塞车的新闻,我虽然常去新山,但这些报道里的苦难和我无关。由我家出发,有时只需约45分钟,就能抵达新山,比回东部父母的家还要快。我就住在新柔快车总站附近,由窗口能眺望奎因街的排队情况,心血来潮,只需看看窗外,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马上能展开。
我从未受过这条长堤的苦,因此只愿记得它的好。短短约1公里,今年也走到了百年历史。未建长堤之前,两岸人民以渡轮往来,那不失为一种浪漫的沟通方式,虽然颇低效,可能也是麻烦而艰辛的。1919年英国殖民地政府兴建长堤,1923年工程完工,1924年6月28日正式开幕,今年刚好迎来100周年。
第一次和妈妈出远门,去她口中的“州府”,也就是我们的新山。我依旧记得妈妈牵着我们的手,踏上那一公里的长堤。虽然出了国,但两岸的阳光同样凶猛,对年幼的我来说,没什么不同。
我是很多年后才明白,过去柔佛人会叫对岸的克兰芝 “老山”。新加坡先开发,柔佛较迟发展,故曰新山。原来新山这名字是这样来的。越是了解,越是觉得自己其实不怎么了解。当时我们还有一本蓝色护照,用来去马来西亚旅行。我至今还保留着,这显示了新马之间非比寻常的关系。
两国之间的文化、历史和故事,有时候不容易说清楚的。正如新柔长堤。它是区隔的象征,也是联系着我们的桥梁。一道称为福建面的美食,在新加坡、吉隆坡和槟城却是三种截然不同的东西。当我们说起梁文福、阿牛,我们都知道细水如何长流;用马来西亚的天气说爱你,究竟是一种怎样的爱?我们清楚如何“割车”,懂得评价半生熟蛋的标准,我们会滴几滴黑酱油,在马来西亚则多用酱青。因为同中存异,所以才各自精彩。
两地人民能轻易看明白的事物,像是恋人之间的暗语,让我们的关系如此特殊。所有的恋人,在交往的过程中,会有误解和偏见,也有各自的固执,但很快就能化解,除了我们对自身美食优劣的看法,这一点绝对不能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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