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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公结婚已经十年了。说实话,我们的婚姻一直都很平淡,没有太多起伏。每天过着上班下班,照顾孩子,做家务的日子。偶尔出去聚会时也都默契地避开感情或者婚姻的话题。

我和老公是大学同学,毕业后自然而然在一起了。说“我们出生就认识了”,也不为过。相识十几年的老友,最后成了夫妻,这本该是段让人羡慕的姻缘。

“李四,公司年会在皇家大酒店办,到时候一定要来。”闺蜜王丽打来电话时还没说到重点,我就已经猜到她又有新八卦了。“去年的年会我可没忘,你让我喝醉了被老公臭骂一顿的事儿。今年我可不想再惹他生气了。”我撇撇嘴,不太想参加。

“哎呀,去年那事儿我认错行不行。今年公司请了新男歌手来献唱,超级帅的!你也该放松一下,天天跟你那死板老公在一起,心情肯定憋坏了。来嘛来嘛!”王丽在电话那头央求我。

我犹豫了一会,还是答应了。去年老公确实因我喝醉大闹年会一事,冷嘲热讽我好几天。可我和王丽从小就是好姐妹,她是我最能打开心扉倾诉的知己。况且我也觉得自己确实需要放松放松,老公那的生活方式我实在受够了。

年会当晚,我穿了一身性感裙装打扮得妖艳动人。老公看我一眼,冷笑:“你这样是要去勾搭男人么?”

我懒得理他,直接出门去赴王丽的年会了。王丽看我一身打扮,笑得合不拢嘴:“我就知道我们李四还是那么美!来来来,今天绝对玩疯!”

一开场就有帅哥上台献唱情歌,王丽高声尖叫起哄。我看着台上帅气男歌手,心跳加速,竟然有些心猿意马的感觉。多久没有这般悸动过心了!夫妻生活久了,的的确确少了刚恋爱时的新鲜感。

歌手一曲毕,王丽拉着我就往前挤:“我们去找人要签名!”

王丽毫不客气地把签名书和塞到歌手手里,还抓过我的手往上一按:“美女,你多要几份,回头我也来要你签名!”

我尴尬地抽回手,脸红得像个番茄。歌手倒是很得意,他把签好名的东西都给了我,还多塞了几张前排演出票:“漂亮姐姐,我的个人演唱会在下周六,希望你能来。”

我接过,结结巴巴地说了句谢谢。王丽倒是很开心,拉着我嘻嘻哈哈地走开了。“这小子还挺会撩的啊,你老公看见他抛媚眼,不得气坏了!”她笑我。

我没理她,心里乱糟糟的。老公这几年对我冷淡至极,我也渐渐丧失了作为女人的魅力。今晚居然有帅小伙这么积极地追我,让我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算了,不跟你说他了。来,今晚咱们就算滴酒不沾,也要玩个痛快!”王丽喊服务生过来,点了两杯加冰柠檬水。我笑她疯了:“加冰柠檬水有什么好玩的?”

王丽嘿嘿一笑,从包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往杯子里一泻而空:“我从医院里拿的氯胺酮,小剂量能提神醒脑的。我们今晚不能醉,但也可以!”

“放心吧,保证你老公不会发现的!再说了,人活一世,总得为自己活一回吧。别老让那死板袜子牵制着你!”王丽信誓旦旦保证道。

喝下加了药的饮料,我很快感到一阵轻飘飘的愉悦。王丽拉我去开独唱,我们尽情了一把。后来又去酒店包厢继续狂欢,直到凌晨三四点我才摇摇晃晃回了家。

我刚推门进屋,就看到老公一脸严肃地坐在黑暗的客厅里。

“你回来了?”他的语气冰冷得让我打了个寒战。

我有些心虚,支吾着应了一声。老公猛地打开灯,我这才看清他脸色铁青、双目血红的样子。

“你去哪了?跟谁在一起?!”他突然暴跳如雷,大吼道。

“年会唱歌唱到凌晨四点?!张晓梅,你当我是傻子吗?!”老公一个跨步上前,抓住我的手腕就往卧室里拽。

我痛得惊呼,又怕吵醒睡在屋里的宝宝,只得跌跌撞撞地被他拖着往前走。老公一把将我摔在床上,双手掐住我的肩膀恶狠狠道:“到底是谁?跟谁鬼混到这么晚?!你这个贱人!”

我吓坏了,委屈极了。推开老公就想跑,又被他一把抓回来按在床上动弹不得。我哭喊道:“我就是和丽丽去唱歌了!你有什么权利凶我、打我!”

“开什么玩笑!我早就让部下盯着你们了,我知道你跟几个男的厮混在酒店开派对!还喝了药!”老公举起手机,上面果然是我和王丽在疯狂高唱的视频。

“哭什么哭!装什么可怜!”老公又是一巴掌甩过来,抽得我耳朵都嗡了。

“还问我!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老公指着我鼻子骂道,“你说你和闺蜜去开派对,结果被我的手下抓了现行!还跟那帮野男人鬼混,我还不允许打你?”

“老公,我错了,我不该背着你乱来的。可我实在受不了你一直冷落我,我也是个正常女人,会有需求的!”我哭喊着解释,希望他能谅解。

谁知老公听了更加暴跳如雷:“需求?那我还不够尽到丈夫的责任吗?你这个贱人,居然还想推卸责任!”

说着,他猛地撕开我的衬衫,我惊恐万分,拼命挣扎推搡,奈何老公力气太大,死死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住手!孩子睡着了,你干什么!”我歇斯底里地尖叫,口水和眼泪糊了一脸。

老公根本不听,暴力撕扯我身上的衣服,我羞愤难当,拼命踢打挣扎。“放开我!我再也不要你这个畜生了!”最后我哭喊着愤然甩脸。

老公猛地一愣,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我趁机一个鲤鱼打挺,从他身下挣脱出来,抓过地上的外套就向门外逃去。

“你给我站住!”老公大吼一声,我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所幸孩子房间门口我起步轻柔,没有惊醒里面的宝宝。我抹了把脸上的泪,快步冲下楼向小区门口跑去。

凌晨的街道空无一人,路灯昏暗如豆。我披着单薄外套,一边抽泣一边跌跌撞撞地向前走。脑中乱糟糟的,满是老公暴跳如雷的样子和刚才险些遭遇的凌虐。我实在害怕极了,完全不敢再回那个家。

不知怎的,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那位歌手帅气的面容。他那么礼貌彬彬,送我演唱会门票时眼神中透着温柔。和老公形成鲜明对比,我这才意识到,原来世上还有那么温暖体贴的男子。

“喂?漂亮姐姐,这么晚打扰到您真是抱歉。有什么我能帮您的吗?”电话一接通,歌手的声音立刻传来,平和温柔,丝毫不带情欲。

我抽泣了一声,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姐姐,您没事吧?!发生什么事了么!”歌手明显惊慌了,连忙关切询问。

电话那头静默几秒,然后歌手柔声说:“姐姐你放心,我这有客房,您就住一晚上吧。我去车站接您?”

“姐姐,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快上车吧,已经很晚了。”他连忙替我打开车门。我冲他勉强一笑,小声道了谢就钻进副驾驶座位。

一路无话。歌手时不时从后视镜里偷偷打量我,眼神中除了关切,并没有丝毫猥琐或轻佻。我也不主动说话,只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实在太疲惫了,又累又委屈,我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上一觉。

到了歌手家,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歌手给我指了客房位置,又热了一壶水送进来。“姐姐你歇着吧,我去隔壁屋睡。如果需要什么尽管提,这里东西不多,但基本也够用。”他抿抿嘴,有些不好意思。

我道谢后关上房门,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倒在床上睡去。这一觉睡得异常香甜,大概是太累的缘故。等我再次醒来时,已经近中午十一点了。

我慌忙起床,怕耽误歌手的时间。谁知出门一看,他正在客厅的小餐桌上摆弄食材,似乎在做饭。

“啊抱歉,麻烦您了!”我尴尬地说。他连忙摇手让我坐下:“姐姐您别见外,我刚做了几个家常菜,您尝尝行吗?”

简单的白菜豆腐汤,清炒空心菜和鸡蛋炒饭并不算精致,但却让我感到无比温暖。我们边吃边闲聊。我并没有多提昨晚的事,而歌手也十分体贴地没有过问。

吃过饭,我坚持要帮歌手洗碗。他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由着我去了。冰凉的水流过手指,我突然觉得,这种日常家居式的温馨,比老公给我的高级餐厅和名牌更让我感到满足。

也许,我真该和老公离婚了。我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姐姐,我中午有个朋友要来,您介意和我们一起吃个午饭吗?”歌手突然开口。我心中一喜,连忙答应下来。同行的朋友也是业内的作曲人,看我的目光颇为暧昧。我有些难为情,心想这歌手可能误会我的意图了。

我惊得瞪大了眼。难道他真的误会我暧昧的意图了?我慌忙道:“不,你误会了,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啊?我没误会啊。”歌手一头雾水,“我以为你们会很合得来的。毕竟我听你说和老公不和,还以为你真的想离婚呢!”

想到宝宝睡眼迷蒙的小脸,和老公在家中悄然搜集的那些关于“离婚后抚养权”的资料,我不禁红了眼圈。我明白,老公今夜劲头那么大,很大程度上是为了不让我有机会见到那些讯息。

路边有家咖啡馆在招聘,我推门而入。和老板打了个商量,我决定在这里帮工挣点零花钱。至少,我暂时不想回家。

“晓梅,你到底跑哪去了?孩他妈刚才突然咳嗽不停,发烧39度,我已经带他去医院了!你能不能立刻联系我?”

我惊得手机都掉在地上,孩子生病了?!我立刻打车赶往那家医院,一路上焦心如焚。到医院时已经将近凌晨两点,我看见老公抱着宝宝在急诊外奔波,满脸焦急之色。

“宝宝怎么样了?!”我上前抱过孩子,小家伙脸色红扑扑的,还在持续咳嗽。老公告诉我说可能是感冒引起的肺炎,已经打了针开了药,现在在观察。

我知道他生气极了,只得如实交代和歌手的事。说完,我不敢看老公,只是紧紧搂着宝宝喃喃低语。

可预料之中的质问并没有出现。过了好一会,老公才幽幽说道:“行了,孩子还在观察期,咱们回家吧。”

老公愣了一下,然后冷冷说:“好啊,你说离就离吧。”

到了民政局,我站在离婚登记的门口犹豫不决。老公面无表情地在一旁等我,脸色铁青如同死人。

“怎么,不敢进去了?”他突然冷笑一声,“进去吧,反正也是你提的。”

我咬咬嘴唇,鼓起全部勇气推门而入。工作人员很快递来表格让我们填写,在“离婚原因”一栏我手悬在空中,字迹颤抖。

“写吧,因为你老公不能满足你,你需要出去找野男人。”老公在我身边冷声提点。

“我羞辱你?开什么玩笑!”老公站起身,语气暴跳,“这些年我对你不够好吗?你非要出去寻开心,这是我的责任?”

“那你自己想想,为什么我会选择出去!这十年你给过我什么?!”我也情绪激动起来。

“我周到地照顾你和孩子,给你最好的物质生活,这还不够吗?”

“可我渴望的不只是物质生活!我也是一个有血肉的女人,你懂吗?”

我们在民政局里高声互骂,引来所有人侧目。我当即决定不再吵下去,抓过表格就在“不和睦,性格不合”一栏里狠狠画下重重一笔。

老公瞪着我,半晌,他一把夺过表格撕得粉碎:“我不同意离婚!”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我愣在原地,内心极度复杂。他明明这么冷漠,为什么偏偏不肯放过我?难道就因为那身份和物质枷锁吗?

离开民政局已经是中午。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我心情低落至极。这时,手机突然响了,居然是王丽打来的。

我心中莫名一紧,还是接了电话。没想到王丽语气中的哭腔吓了我一跳:“晓梅,对不起!昨晚上都是我不好,害你和老公大吵一场,还差点害了宝宝!”

我惊讶极了。老公对王丽吐露真心?这太不像他的作风了。我的心开始忐忑起来:“他、他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