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上世纪八十年代有部电影叫做《楢山节考》,讲述了日本古代信州一个贫苦的山村中,由于粮食长期短缺,老人一到了70岁,就要被子女背到山中等死,以供奉山神的故事。
我小的时候也听过类似的故事。
话说不知道在古代的什么朝代,当朝皇帝也制定了一条法律,即老人只要年满60岁就要自行或者由子女送到山里自生自灭。有个政府中级官员母亲早亡,父亲把儿子拉扯大并收养了一个女儿。做儿子看父亲年满六十,但实在不忍心让他自生自灭,就在家里挖了一个地窖,让老父亲生活在里面。
某一日,有外邦使臣过来,携带着一个看起来极为凶猛的野兽放在一个大铁笼里。这恶兽似猪非猪,声若虎啸,上下巨尺有半尺长,性格非常暴躁不安。外邦使臣声称如果一百天之内如果该国上下都认不出来是什么东西,那就要发兵来打。反之,则答应永久称臣,岁岁朝贡。皇帝把这个猛兽放在大殿上,结果没有一个大臣认出来。这时候有人出主意,说不如张贴榜文,民间或许有见多识广的人能够认出来。烦闷的皇帝就交待一个官员完成此事,不出意外,就是本文的主人公。谁知道连续过了99天,只剩下最后一天,还是没有认出。心烦意乱的官员回到家闷闷不乐,老父亲就问怎么回事,听完儿子的描述,老父亲心里有谱。吩咐道明日再过去的时候把自己养的九斤重的狸猫带上。这只狸猫已经饲养几年,重达九斤,气势凶猛。民间谚语:当时狸猫翻如虎,但是下一句就有点一言难尽:过时凤凰不如鸡。
第二天官员上朝,用笼子装上狸猫外面盖上一层布。结果还没有走近笼子,凶兽开始躁动不安。这时候官员也把布掀开,就见狸猫怒发冲冠,声若巨雷。再看凶兽变得畏缩不前,身体渐渐缩小,最后大家才发现原来是一只小老鼠。外邦使臣面红耳赤,只能遵守约定。
皇帝十分高兴,详问之下,感概到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就废除了原先的规定。故事如果到此结束呢,也算是完结撒花。而且眼尖的读者可能觉得故事比较面熟,有点像李白醉草吓蛮书。但是故事还有下文,更加令人觉得匪夷所思。
这老头从此正大光明的生活在阳光之下,不养猫了,开始种大葫芦,而且是忧心忡忡的种。这个葫芦越来越大,到最后有半间房屋那么大。有一天做官的儿子下朝回家,老父亲就把儿女召集到一块。他准备了大量的食物和其他生活必需品放在葫芦里面,并让儿女也住进去。儿子问什么情况,父亲就说道今天夜里会天降大雨,大雨会连续下三十天,所有地方全部淹没,人类全部死亡,人类幸存的希望就是他们即将乘坐的大葫芦。末了老父亲说道,我老了也马上就要死了,这里面存储的食物正好够你们两人三十天的,所以我会死在故土。
就这样两人进了大葫芦,而当夜大雨也开始落下,连续下了三十天,他们的葫芦也飘荡了三十天。这时候雨也停止了,他们的葫芦飘荡到一个半山腰。随着洪水慢慢退下,眼睛看到地方都是一片死寂,没有任何活物。妹妹就说道只有我们结为夫妻人类才能继续繁衍,而且我们也不是真的兄妹。做兄长的自然是不愿意的。就在这时,妹妹看到山顶有两块磨盘,就说道我们把这两块磨盘从山顶推下来,如果滚到最后它们合在一块了,就说明这是上天注定的。结局自然是不言而喻,人类重新得到了繁衍。
这个故事和圣经里面的诺亚方舟还是有点类似的,当然更是经不起推敲。甚至连半信史都算不上,充其量更像个神话,而一个神话就是浪花一朵,所以这个故事可以叫做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