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来说说,海瑞为何敢上书骂嘉靖,在嘉靖四十五年二月初一(1566年),担任户部云南司主事的海瑞先在棺材铺里买好了棺材,并且将自己的家人托付给了一个朋友。随后向朱厚熜呈上有“天下第一疏”之称的《治安疏》。文中写道:“嘉靖者,言家家皆净,而无财用也”,痛骂嘉靖迷信巫术、生活奢华、不理朝政等荒废朝政的行为。要知道当时是封建时代统治的最高峰。在最讲究君臣伦理纲常的明朝,海瑞此举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如果分析一下海瑞的目的的话,海瑞肯定不是求名更不是求死。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以正君道、明臣职,求万世治安事”。说白了就是为了皇帝,为了国家,为了百姓。海瑞绝对不是沽名钓誉之徒。一切为公不为私,这是海瑞上书的主要目的。至于嘉靖不杀海瑞,很大程度上就是他认为海瑞和其他的清流和言官都一样,就是想沽名钓誉,想靠一死来赢得千古的美名。而自己就会以此落得个不听善谏,滥杀功臣的名声,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海瑞想做比干,但是自己绝不是商纣。
还有一点就是当时严嵩已经倒台,徐阶接任首辅,徐阶开始大力整顿朝纲,开始对严嵩主政时期的冤案开始复查和平反,言路开始畅通,清流开始把持御史台。就在这个时候,有个愣头青,抬棺上书指责朝政。说出了大家想说不敢说的话,所以所,即便嘉靖真要杀海瑞,这些人也会力保海瑞。最重要的一点,嘉靖已经走到了他生命的尽头,对于这些事情大概也未必放在心上了。嘉靖现在考虑最主要的问题就是裕王的事情。
海瑞上书以后,立即在翰林院里的清流党那里拥有了大量粉丝和拥趸,一旦嘉靖将海瑞判斩刑,这帮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势必要闹腾起来,到时候肯定天下震动,嘉靖的脸面可就真的地方搁了。在朝局上,嘉靖已经没有了早年“大礼议”时期的精力,彻底地放弃了政治博弈,此时朝局大势已去,宫廷内外,都是清流的势力,徐阶控制了内阁,比昔日的严嵩有过之而不及。在海瑞事件爆发之后,整个内阁全力搭救海瑞,把事情压下来,等待时局变化。嘉靖虽然没有杀海瑞,但也将海瑞关进诏狱,应该说,如果嘉靖不死,肯定得在诏狱里一辈子。
最终杀不杀海瑞的话语权,始终由嘉靖决定,嘉靖帝至死都没有杀海瑞,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把海瑞留给自己的儿子,也就是让新君登基以后再去赦免,这样就给儿子留了一个收揽人心的机会,就是在这种在各方势力的交错下,海瑞侥幸的得以活命。而当嘉靖皇帝驾崩,在诏狱里海瑞是失声痛哭,嘉靖应该想不到哭得最伤心的是那个骂自己的海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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