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那样安静,却不失光彩。就像一株深山幽兰,既不会随风摇摆,也不会刻意争抢阳光,只是默默地散发属于自己的香气。这说的是剧雪,一个活得自在又倔强的演员。如果有人问,她怎么能在这个瞬息万变、诱惑重重的娱乐圈里保持本色,那答案恐怕要从头讲起。
1968年的北京冬天冷得刺骨,而她就在那个时候出生了。父亲是一名军人,母亲性格温和,在这样严肃而平稳的家庭环境下长大,她从小就学会了规矩懂事。不爱惹麻烦,也不太擅长表达自己,就好比你放桌上的一杯白开水,看着普通,但细品却有点温暖人心的意思。父亲对她特别严格,说话时眼神都带着威慑力,可这不是没有用心——他希望女儿成材,希望她将来走正道。所以,小剧雪小时候很听话,就是胆子特别小,自信这种东西嘛,对她来说似乎永远少了一点。
要说童年最大的乐趣,还得提乒乓球。在那个年代,这可是全民运动啊,她也不例外,每天挥拍打球,觉得挺过瘾。但随着年龄增长,慢慢发现这条路并不好走,你想当职业选手,不仅需要天赋,更需要运气,而这些对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来说实在遥不可及。于是梦想破灭了,就像窗台上枯萎的一盆花,被现实浇了一瓢冷水。不过生活就是这么奇妙,当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总会有另一扇窗悄悄打开。而这一切,要从一次偶然参观电影片场说起。
那次去片场纯属凑热闹,本来也没多想什么,但谁知道,一脚踩进去,人就出不来了。当灯光打亮布景,当导演喊“开始”,整个人竟然被吸引住了。“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工作!”可能当时脑海里冒出的就是这个念头吧。从此以后,她内向拘谨的小宇宙突然爆发,好像找到了某种力量支撑,从前做不到、不敢想象的事情,现在都有勇气试试看了。当然,这跟遇到伯乐有关。当年还是学生时代,有位叫王秉承的大导演看中了她,让初涉表演领域的剧雪出演《父与子》。别看经验不足,人家就是有那股灵气,再加上老戏骨陈强给指点迷津,一部戏下来收获满满,也更坚定未来方向该往哪儿走。
可问题也来了,你知道传统家庭是什么样的吗?全家齐刷刷反对,说:“学表演算个啥,不如考医学院,将来还能稳定吃饭。”但年轻人哪管那么多呢?认准目标后硬生生顶住压力填报艺校志愿,而且还真让她考进去了——上海戏剧学院!这里不得不夸一句,这姑娘是真有毅力啊!虽说刚入校时底子薄弱、不自信,可凭借努力和悟性,很快便脱颖而出。同班同学都夸:这个女孩认真起来特拼命,“别人背三遍词够用了,她非要背十遍”。结果,大二开始陆续接到主演机会,《百变神偷》《烈火金钢》这些作品渐渐把名字推到公众视野中。
毕业后事业发展倒也是顺风顺水,没有大红大紫但步步扎实。其中最值得一提的是加入空政话剧团,然后因为合作影片《消失的女人》结识何群,两人因工作擦出了火花。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日久见人心。他们不仅合作愉快,还在生活中成为夫妻。这段婚姻充满艺术氛围,共同创作包括《凤凰琴》等优秀作品。《凤凰琴》甚至拿下第14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影片奖,可以说两人的才华相辅相成。然而感情这回事,有甜蜜也免不了磕绊。他们最终选择和平分手,把过去美好的记忆留在那里,各自重新启程。这份洒脱坦荡,让外界佩服,同时又替他们惋惜几分。
时间来到90年代末至2000年代初,那是属于影视行业黄金岁月,也是属于剧雪真正迎接高峰期的时候。《永失我爱》中饰演空姐杨艳,这是冯小刚执导的一部经典之作。凭借精彩表现获得金鸡奖最佳女配角荣誉,此后的各种邀约纷至沓来。一时间站在聚光灯下的人越来越忙碌,却始终没忘记初心。“干我们这一行,如果只想着取悦市场,那迟早会丢掉灵魂。”这是后来采访中常听见的话。从哪里可以看出来呢?再比如面对商业化浪潮袭来的时候,大多数同行或许选择逐流,而她偏偏喜欢逆行,坚持拍摄一些主题深刻或者形式独特的小众佳作,比如赖声川指导的话剧项目等等,都显现出其独立思维方式以及对于高质量内容追求的不懈努力。
感情方面则低调很多,自离婚之后一直单身状态,用朋友的话形容:“好像把所有精力投入表演事业去了。”是不是无奈?未必吧!每个人定义幸福的方法不同,有些人认为拥有爱情才能完整人生;另一些则觉得专注自身兴趣足矣满足内心需求。而且据圈内人士透露,她确实很享受舞台魅力,并没有遗憾缺憾那些纠结复杂的问题。我猜,如果问本人怎么看待生命意义,大概回答会是尊重、自主、自洽几个关键词组合起来罢?
如今55岁的年纪,是不少同行选择淡出江湖、安心养老的时候。而瞧瞧咱们今天聊到这位主人公依旧活跃于舞台中央,通过不断尝试新角色挑战极限完成蜕变过程。其实回过头看看一路经历,无论成功抑或失败,都仿佛经过岁月沉淀洗礼般熠熠生辉般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