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2000年之前,他还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富豪,他靠着300元起家,一生也就干了三件大事:飞机易货、卫星发射、开发满洲里。
别看干的事情惊天动地,也让他收获了财富和名声,但也因此三次入狱,审判结果不是死缓就是无期,而2000年之后他就一直待在了监狱里。
好在经过16年漫长的等待,他总算有机会走出牢门,垂垂老矣的他本以为此生只能黯然离去,却不想名下还有北京264套房产,价值更是超过了10亿?
这个传奇人物到底是谁?如今的他还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吗?
“空手套白狼”的商业奇才
时间拨回到上世纪80年代末,苏联经济风雨飘摇,急于出售资产换取硬通货,而“罐头换飞机”,这大概是中国商业史上最具传奇色彩的案例之一。
彼时的中国,正经历着经济过热后的阵痛,许多国营企业产品积压,亟待寻找出路,就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牟其中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巨大的商机。
他了解到苏联急需轻工业产品,而国内却有大量积压物资,于是便萌生了“以物易物”的想法,这并不是简单的物物交换,而是需要跨越国界、协调多方资源的复杂操作。
牟其中先是找到了有意向购买飞机的四川航空公司,随后又联系了国内积压罐头、皮衣等轻工业产品的国营企业。
可他手里没有钱,因此厂家也就不敢放货给他,没想到他竟然利用飞机运输速度快、货物运输速度慢的时间差,巧妙地完成了这笔交易。
过程说起来并不复杂,飞机从俄罗斯飞到中国用不了多长时间,但想要将各种轻工业产品通过火车送往俄罗斯,那时间可就长了,毕竟地上跑的,怎么快的过天上飞的。
也不知道牟其中到底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让俄罗斯那边同意先将飞机飞过来,于是等首批到达的飞机后,他立马抵押给银行获得贷款,再用贷款支付货款,那些轻工业产品也就得以立刻发货。
不得不说,牟其中的脑子确实思路惊奇,也就是凭着他这一手“空手套白狼,让他从这笔交易中一夜暴富,赚取了上亿元的利润,别说放在上世纪90年代初,就是放在当下,这也算是一个天文数字。
然而,牟其中的商业天赋并非偶然,早在“罐头换飞机”之前,他就展现出了非凡的商业头脑。
屡次入狱
1941年,牟其中出生在四川万县,也许是生在战乱年代的关系,小时候就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他特别活跃,尤其喜欢夸夸其谈。
对此,父母老师都颇感头疼,但老师看的还是相对比较透彻,说只要他能改掉夸夸其谈的性格,未来一定大有作为,谁曾想竟一语成谶。
也许是因为喜爱表现的原因,所以早年的牟其中一度想要成为一名记者,结果在1959年的高工证落榜,不甘心的他又赶往武汉中南工业建设设计院参加大专班春季特招生。
幸运的是,他成功了,遗憾的是,仅仅过了半年,他就因为户籍问题被迫退学,回到家乡听说新疆有所艺术学院可能会招生,他又孤身一人前往新疆,结果学校早已停办。
求学之路如此不顺,牟其中回到万县后被迫成为当地玻璃厂的一名锅炉工,结果在这期间,他又对钻研各种书籍产生了兴趣。
他读书可与其他人不同,他不仅读,还会深入研究,然后还要演讲、写文章,结果名声在厂子里越来越响,也因此带来了麻烦。
1974年,他因为两篇敏感文章被抓入狱,而且直接判了死缓,好在最终只被关押了4年零4个月就被释放。
出狱后的牟其中自然是没了工作,因此沉寂了将近三年的时间,没想到到了1982年,他竟然用前妻变卖缝纫机所得的300元,在四川万县创办了“中德”商店。
在那个年代,他提出了超前的“三包”以及“四代”服务,这些在今天看来理所当然的商业模式,在当时却极具创新性,为他赢得了第一桶金,年利润高达8万元,成为令人艳羡的“万元户”。
结果还没高兴多长时间,他又因为一些原因被收审,不过这一次他只被关押了11个月就重获自由。
这次出狱之后,也迎来了牟其中商业领域的高光时刻。
理想主义与现实的碰撞
1984年,牟其中决定将产业进一步扩大,公司大了,人也就多了,为了便于管理,他又开办了夜校,要求在职员工必须进入夜校学习。
同样是在1984年,牟其中有了很多设想,比如倡议开发“小三峡”,提出要建立一个服装工业公司,海鲜搞个中德竹编工艺厂,之后还鲜活涉足造船、装潢与建筑行业,那时候的他,似乎什么都想插上一脚。
然而俗话说“样样通样样松”,最终这些设想都没有成功,又过了一年,他自己也觉得那些想法没什么搞头,于是竟然大胆的将手伸向了国际贸易。
之后的几年,都有他的传说流出,但最可相信的神话,还是“罐头换飞机”,而能够有这个契机,竟然是因为牟其中在火车上认识的一个河南人。
两人都是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的人,因此聊得很投机,天南海北哪都吹,最后从对方口中得到了这个消息。
“罐头换飞机”的成功,让牟其中声名鹊起,也让他更加雄心勃勃,他成立了南德集团,开始了一系列更大胆、更宏大的“南德试验”。
他计划发射卫星、投资百亿开发满洲里,还想给喜马拉雅山炸一个口子,反正就是各种天马行空的设想,放到现在看也有点匪夷所思。
然而,这些宏伟的蓝图最终都未能实现,南德试验的资金链逐渐断裂,承诺的项目也大多停留在纸面上。
究其原因,一方面是牟其中过度追求宏大叙事,缺乏实际操作能力;另一方面,他的商业模式也存在着严重的缺陷,过度依赖于信息不对称和资源错配,缺乏可持续性。
办公室里挂着世界地图,披着军大衣踱步,对着年轻人慷慨激昂地谈论国家大事、国际形势,甚至谈到老区就流泪,对亚非拉国家充满“牵挂”,这种理想主义的膨胀,最终冲昏了他的头脑,使他忽视了商业的本质和现实的残酷。
狱中岁月与意外收获
这些笔记摞起来有数米高,字数达数百万,成为了他狱中岁月的精神寄托,出狱时,他特意用几个大蛇皮口袋,将这些“精神财富”带了出来。
然而,命运总是充满戏剧性,牟其中入狱前,出于对员工的关心,在当时还是荒郊野岭的北京门头沟,投资建设了三栋员工宿舍楼,共计264套房屋。
在北京房价飞涨的年代,门头沟的房价也水涨船高,每平米达到了四五万元,这三栋楼的市场价值,保守估计也在10亿元左右,这个意外的收获,让牟其中在以为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仍然是一位“土豪”。
不过,这些房产的归属问题并不简单,牟其中出狱后,期唯一指定代理人夏宗伟发布声明,称这些房屋被“哄抢一空,强行霸占”。
不过这些房屋的先主人,却说房子是通过正确途径够得,与南德集团以及牟其中本人已经没有直接关系,现在想来要回房子,明显是异想天开。
出狱后的牟其中,并没有选择低调地安度晚年,他雄心不减,宣布计划筹资1000-2000亿元,重启南德试验,再次向世人证明自己的能力。
然而,时代已经变了,移动互联网、人工智能、大数据等等,这些新技术、新概念对牟其中来说都是陌生的领域,他曾经赖以成功的“信息不对称”优势,在这个信息高度透明的时代已经不复存在。
2017年,出狱一年后的牟其中成立了其中集团,注册资本1亿元,经营的业务很广泛,但之后的消息就越来越少,慢慢的也就没什么人再关注他了。
人们常常将牟其中与褚时健作比较,两人都是曾经叱咤风云的企业家,都经历了牢狱之灾,但两人的性格和处世方式却截然不同。
褚时健出狱后,选择低调务实地经营橙园,最终东山再起,赢得了人们的尊重,而牟其中则显得高调激进,仍然执着于过去的辉煌,试图复制曾经的成功模式,这种性格上的差异,或许决定了两人截然不同的命运走向。
还有一个不得不提的人,那就是马斯克,看起来两人查了十万八千里,但实际上两人都是理想主义者,区别就是马斯克将很多设想都实现了,但牟其中却始终停留在设想阶段。
结语
如今牟其中已经84岁了,从网友曝光的近照来看,与普通的老人没什么区别,他的一生,经历了大起大伏,看到了普通人看不到的风景,也受到了不小的磨难。
可到了当下的年龄,对他来说,安度晚年也许就是最好的选择,毕竟,曾经的意气风发,曾经的商业奇迹,早已随着时代的更迭,成了被埋藏最深的记忆,不是吗?
信息来源:
环球网2016-10-14《前首富牟其中在京还有264套房?现住户:早拍卖了,现在产权归我们》
新京报2020-01-15《牟其中旗下公司更名为其中集团 引入前妻为第二大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