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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踏进相亲现场时,心里充满了忐忑不安。虽然父母已经为我安排了数次相亲,但每次我都无法打起十二分精神,仿佛在走一场必输的战役。这次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呢?我暗自猜测着,不免有些胡思乱想。
"张先生,您好,我们已经等您很久了。"一位中年妇女热情地迎了上来,她似乎就是今天的相亲媒人。
"您好,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我赔着笑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没关系没关系,快请坐。小李家的闺女已经到了,马上就可以开始了。"
媒人说着,便领我走向包厢里。我深吸了一口气,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推开门走了进去。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出现的景象惊呆了。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虽然比记忆中略显成熟,但那张娇俏的脸庞,仍旧让我过目不忘。
"张磊?真没想到,是你啊!"她也似乎很惊讶,脸上写满了诧异的神情。
"我去,真是太巧了!"我终于回过神来,忍不住笑着感叹道,"我们都已经多少年没见了?十几年了吧?"
"嗯,好像是初中毕业后就再也没见过了。"小红点了点头,眼神有些怀念,"当年谁能想到,我们会在这种场合重逢呢?"
"是啊,我也万万没想到。"我笑着说,"你可真变化不小啊,比当年漂亮多了!"
"哪里哪里,你可是我们班上的校草,长这么帅气。"小红嫣然一笑,很自然地开起了玩笑,"不过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我们就这样不停地寒暄着,话题也渐渐延伸开来。原来小红现在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是个设计师。她的生活看起来过得还不错,而我却依旧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
"你呢?还是老老实实上班吗?"小红好奇地问我。
"是啊,一直都在一家制造业公司里混日子。"我无奈地笑笑,"没你这样有追求的。"
"哪里哪里,你才是最稳重的那个。"小红微微摇头,"我们当年在班里可是众人公认的,你是最有出息的。"
看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小红,我的脑海里不禁开始回放起我们的点点滴滴。
"还记得我们初中时候的那个班主任吗?"我笑着说,"她老是训斥我们,说我们是'一对跳蚤兄妹'。"
"哈哈,当然记得了!"小红被我一提醒,立刻便笑了起来,"我们那时候可是整天形影不离,无论上课还是放学,都黏在一起。"
"是啊,我们俩就像连体婴儿一样,谁也分不开。"我跟着笑着回忆,"尤其是你,老是缠着我要抄作业,我可是被你骚扰了好几年呢!"
"哪有啊,分明是你老往我这里打主意!"小红娇嗔着反驳我,"我可是班里出了名的学霸,谁都想抄我的作业。"
我们就这样不停地回忆着往事,那些青春无忧的岁月仿佛就在眼前重现。小红当年的确是我们班上出了名的学习好手,可是对我来说,她更像是个小太妹:活泼好动,古灵精怪,整天和我到处捣蛋。而我呢,虽然也算个老实孩子,却偏偏就被她彻底拽进了她的世界里。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经常在课间去天台上捉知了吗?"小红突然说,"每次都把同学们引得人仰马翻,老师生气得半死!"
"记得记得,那可把我们俩惹了不少麻烦。"我笑着摇头,"我们每次都是大摇大摆地从班级里出去,根本不管老师的训斥。"
"没办法,我们就是太喜欢那种快感了!"小红得意地说,"当时我们可是学校里最出名的了。"
就这样,我们不知不觉地把话题一转,开始交流起了对方现在的生活状况。
"现在的你,可真是位了不起的职业女性啊。"我由衷地赞叹道,"当年那个爱捣蛋的小妮子,怎么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哪里哪里,我还是老样子。"小红谦虚地笑笑,"不过的确,我现在的生活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怎么说?快给我讲讲你的故事。"我好奇地追问。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上了大学后,渐渐发现自己的兴趣和追求了。"小红娓娓道来,"我发现自己对设计有着天赋和热情,于是开始专心钻研,最后干起了现在这一行。"
"看来你的确很喜欢这份工作啊。"我点点头,看着她脸上洋溢的自信和从容。
"是啊,虽然工作很忙,但我过得很充实。"小红说,"不过你呢?你这些年过得可还好吗?"
"就那样吧,平平淡淡的上班族,每天重复着工作和生活的循环。"我有些无奈地说,"看着你这幅生气勃勃的样子,我倒是有些羡慕了。"
"哎,你这孩子啊,怎么就这么安于现状了?"小红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我们当年多好啊,整天精力无处发挥,到处捣乱。你怎么就变得这么老实了?"
"谁让我们长大了呢?"我无可奈何地笑笑,"不过你说得对,或许我的确应该为自己寻找一些新的追求了。"
就在这时,我们俩的目光突然对上了。我看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睛,不禁有些出神。这个当年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充满自信和活力的职业女性。而我呢,却仿佛还停留在当年的时光里,一直没能真正长大成人。
"不过说实话,你现在的生活方式,我还是有些不太理解。"就在这氛围轻松的时候,小红突然话锋一转。
"怎么说?"我有些疑惑。
"就是觉得你好像太过于安于现状了。"小红皱了皱眉头,"我们可是当年最有梦想、最浪漫的那个年纪啊!你怎么就这么快老了?"
"这话可真伤人啊。"我连忙摆手,"我哪有老成那样?只是觉得稳重些更实在一些而已。"
"可是人生不就应该活得精彩一些吗?"小红理直气壮地反驳,"你看看我,虽然工作很忙,但我过得可高兴了。你呢?就那样按部就班地过日子,哪有什么意思?"
"那也不能说我就活得没意思吧?"我有些不服气,"我们每个人的追求不同,你不能用你的标准来要求我啊。"
"可是我们明明就是一路人啊!"小红提高了音量,"从小到大,你我不是一直在一起吗?你怎么就变得这么理智了?"
"谁说理智就不好了?"我也有些生气了,"你看不起我这种生活方式吗?我们又不是每个人都要像你这样拼命追求梦想!"
"可是你真的满足于这种平凡的生活吗?"小红睁大了眼睛,"我们曾经多么有理想啊,你怎么就这么快放弃了?"
"我哪有放弃了?我只是没有你这么大的野心罢了。"我冷静地反驳,"我们每个人的人生道路都不同,你不应该用你的标准来评判我。"
"你就是太死板了,根本没有梦想和追求!"小红终于忍无可忍,猛地拍案而起。
"你说什么?"我被她的愤怒惊到了,也跟着提高了音量,"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们每个人的人生观都不同,你有什么资格贬低我?"
"可是你根本就没有在追求什么啊!"小红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哽咽,"我们曾经多么年轻多么有理想,你怎么就这么快变成了这副老迈的样子?"
"我哪里老迈了?我只是没你这么极端而已!"我反驳道,"你以为每个人都要像你一样拼命追求梦想吗?稳扎稳打又有什么错?"
"错就错在你根本没有梦想!你这辈子就想这么消极地过下去吗?"
"你少在那里说风凉话!你以为你就比我高尚多了吗?"
"你们两个,都给我冷静点!"就在这时,一直在一旁看戏的媒人终于出声制止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