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后让我勾引要出家的皇太女。
夜色深沉，我柔若无骨地攀上眼前女人的腰。
“太女姐姐，经书有阿彦好看吗？”
1
我娘是扬州瘦马，我是尚书府的庶子，从小就被当成清倌调教。
娘亲说，我有一张清秀无害的脸，一副清瘦如竹的身子，浑然天成，又恰到好处。
增一分则俗，少一分则味寡。
她有些可惜又庆幸地道：
“若是你生在青楼，便是个魁首也做得。”
我爹有十几房小妾，有无数的庶子庶女，对他而言，庶出子女不过是可以随便送人的玩物。
我羡慕嫡出的兄弟，他们可以学诗词歌赋，学君子六艺，日后可以入仕，还可以娶个好人家的女儿。
而我的日后，不是成为高门大户的娈童，便只能沦为世家子弟的玩物。
娘亲说，这是我的命，我要认，不能怨。
直到那日凤后省亲，回了尚书府，竟一时兴起，把所有未娶亲的兄弟都唤了出来。
他把众人都唤到了会客的室内，并下令关上门窗。
2
他高居上位，优雅地饮了一口茶后，只说了一个字。
“脱。”
“凤后的意思，你们还听不明白？”
宫人在一旁大声嚷嚷，众多兄弟竟面面相觑，一时不知何意。
我嫡出的大哥哥长得端正清秀，本是皇太女夫君的不二人选，他淡淡道：
“叔叔这是何意？我们是好人家的儿郎，怎能如青楼的小倌一般，说脱就脱？”
凤后笑了，“阿青真是长大了，竟都违抗叔叔的话了。”
他使了个眼色，那宫人便把大哥哥的衣裳都扒了下来。
“你！”大哥哥气急了，一时说不出话。
见状，其他兄弟再也不敢造次，纷纷褪起自己的衣裳。
一室凌乱，满室的美男身姿窈窕，却遮遮掩掩，像待估价的货物一般，任由凤后挑选。
他淡淡扫了扫，“美则美已，却像一堆木头，无趣得很。”
其他兄弟都不堪其辱，只有我站在一旁，不遮不掩，不卑不亢，仿佛不知羞耻为何物。
凤后走到我面前，打量着我的身姿，目光像蛇一般，将我量了个遍，这才满意道：
“你还算听话，可愿进宫伺候？”
3
我不愿，可他竟用娘亲的命威胁我。
“阿彦，只要你进宫，你娘便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若你不进，尚书府死一个妾，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大哥哥狠狠地盯着我，“姜彦，本以为你是个不争的性子，没想到，你竟这般卑劣，想捷足先登。”
我百口莫辩，却也只能安安分分地进了宫，凤后给我请了一堆名妓伶人，又四处寻来各种样式的春宫图。
“你不需识字，看得懂图便够了。”
宫人日夜给我进补，使我肌肤如雪，身子还格外敏感。
我的身子也有了微妙的变化，一到晚上便会燥热难忍，身子分泌出一种淡淡的幽香，像深夜里的花，待人采摘。
就连伺候我的宫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公子，你身上到底是什么香，闻着可真诱人啊。”
我呆呆地摇了摇头，只看着伸出墙外的红杏，真是春色满园关不住。
花开满京城时，带发修行的皇太女终于回宫了。
当今圣上乃女皇，只孕有两女，其中皇太女李长乐，乃先凤后还在时所出的女儿，一出生便天有祥瑞，霞光万道，人人都传她乃佛子转世，是大周朝的天人转世。
李长乐自小聪颖，本是最适合的储君人选，却在十岁那年丧父，从此吃斋礼佛，为先凤后祈福。
宫里人人都知道，皇太女曾自请废了储君，另立她人，直把女皇气出病来，才暂时没有再提。
可她一副无欲无求的圣人模样，却给了凤后很大的不安。
凤后和先凤后感情甚好，情同兄弟，自然不忍见他出家。
这天晚上，凤后给我灌了一碗药酒，直到我醉到昏沉，药效发作，才把我送上了皇太女的床。
皇太女勤政，甚晚才归，我却在床榻之间热到不行，翻来覆去，满汗淋漓。
我身上的幽香味，也越发重了。
像是开到奢靡的杏花，急切地想攀住些什么。
4
李长乐归来后，淡淡看向床帐，“谁？”
我艰难地爬了起来，却带落了身上的轻纱衣裳，半遮半褪，露出莹白的肌肤，浑身无力道：
“皇太女姐姐，我是阿彦。”
李长乐闻言，顿了顿，抚摸着自己手上的佛珠。
“可是凤后让你来的？”
我点了点头，本想站起来，却撞入她的怀中，她的手带着薄薄的茧，是练剑起的，此时却稳稳按住我的腰。
我有些痒，不禁躲了起来。
她的呼吸似乎有些加重，不过瞬息，便把我放到一旁。
“阿彦，皇宫是是非之地，你不该来的。”
她闭了闭眼，嘴里念起了我听不懂的经文。
可她这幅清心寡欲，宛如谪仙的模样，却引得我更加发热。
凤后说了，只要我能爬上皇太女的床，引她破了戒，便会把我娘抬成贵妾。
否则，我看到的，便只能是娘亲的尸体。
我握着她的手，努力往自己的身上够去。
“太女姐姐，你摸摸阿彦，好不好，阿彦好难受啊。”
可她却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本经书，避开了我的身子，正襟危坐起来，目不斜视。
“你要是困了，便先睡吧。”
可我一个人怎么敢睡？
长夜漫漫，我只觉身子更燥热了。
她坐在床侧看经书，身姿端正，眼神清明，真是比尼姑还要像尼姑。
若非女皇病重，不许她剃度，她这头好看的乌黑长发，怕就再也保不住了吧？
我跪在床上，有些可惜地抚上她的如瀑长发，她却暗暗叹了一声。
“莫要闹了，天色不早了。”
夜色深沉，我柔弱无骨般攀上眼前女子的腰。
“太女姐姐，经书有阿彦好看吗？”
李长乐一时无言，我却更加放肆，手指越发往上爬去，扶住她的肩。
“今夜就让阿彦服侍你，好吗？”
就在我手指刚抚上她的衣带时，她却猛地转身，把我压在塌上，眼神清明道：
“阿彦，你醉了，胆子竟这般大。”
5
我嘻嘻地笑了起来，根本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只能努力地挺着身子，往她身上够去，双手揽上她的颈，像一条渴望水的鱼，努力往源泉贴去。
“阿彦好难受，太女姐姐，快帮帮我啊。”
双唇贴紧的瞬间，我只觉浑身都酸软了起来，舒服地哼出了声。
情动之际，她却在颈侧重重一咬，引得我瞬间回了魂。
我抬头一看，眼前是李长乐被放大的俏脸。
药效散了些，我忽地害怕了，赶紧退后，找回那所剩不多的理智。
我赤着身子，跪在地上道：
“皇太女姐姐，阿彦不是自愿进宫的，求你放阿彦出宫，救救姨娘吧！”
她却忽地冷笑了一声，挑起我的下巴，眼里带了些愤恨。
“哦，这么说来，阿彦不是自愿来服侍孤的？”
我狠狠点了点头，以为她会放过我。
她坐到我的腿上，落入我的怀中。
刚刚还捧着经书的手，此刻正缓缓抚着我的锁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