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上，只因我拒绝苏世荀养妹想在我的婚礼，穿我的婚服。
他便硬生生将我掐到窒息休克。
“你明知道小雪有心脏病，还故意害的小雪心脏病复发！你太恶毒了！”
我在医院性命垂危，他们二人游山玩水。
潇洒过后的苏世荀颇为大度地说：
“江离，今天在工人大会上你给小雪磕头认错，我就原谅了你，下周咱们还可以正常结婚。”
我没有说话，收拾好行李离开了医院。
苏世荀以为我只是闹脾气，直接将我们的婚房改成了养妹的闺房。
直到七天后，他偶然得知我已经加入了航天计划，永远都不会回到他身边了。
这一刻，他却彻底疯了。
1.
签协议的那天正好是除夕。
王科长特意送我到大门口，嘱咐道：
“小离啊，这次项目回来的日子不确定，距离启程还有十天好好陪陪家人。”
天空中悠悠飘下了雪，家家户户喜气洋洋。
我孤零零站在街角，愣神了许久，最终了拦辆出租车，报出熟悉的地址。
在一起这么多年，还是应该好好道别的。
举起来的手还没有敲下去，大门猛然被打开。
苏世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说出来的话比冷冽的北风刺骨。
“江离，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小雪因为你心脏病犯了，你竟然还敢来我家里刺激她？”
指甲陷进肉里，我强撑着扯起一个微笑。
“陪我过一次年，最后一次，苏世荀。”
我没有求过人。
和苏世荀在一起的二十年，我是被他捧在手心里的公主。
哪怕林雪出现以后，我和他闹得再凶，都是他低头。
可如今一别，再见不知何年。
我不想留遗憾。
苏世荀看见我卑微的样子，神情软了几分，转头又想起什么，脸上愠色更浓。
“你又想害人是不是！江离，我没见过比你更恶心的人。”
我死死咬着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去年研究所发生事故，逃跑的时候我不小心摔伤了腿，苏世荀过来接我，恰巧林雪心脏病突发。
差点没有抢救过来。
事后他却将责任推到了我的头上。
“是离离来了吗？快点进来吃饭啊！”
“对啊对啊，江离姐姐快进来！”
苏母和林雪的声音一同响起，打破了僵局。
苏世荀侧身低声警告“你老实点，不要搞小动作。”
客厅里气氛温馨。
林雪坐在苏母的旁边亲昵地撒娇。
苏世荀熟稔地走过去拉开凳子坐下。
曾经，他们中间坐着的是我。
视线移开。
我心中苦涩无比，脸上依旧带着大方温柔的笑。
“妈，春节快乐。”
苏母见到我赶忙起身，拉着我的手左看看右看看，紧接着将我揽进怀里。
“离离，你没事就好，我才知道你住院了，真是吓死我了。”
看样子苏世荀并没有告诉他妈我们争吵的真相。
我父母早亡，自小我就被苏家当成亲闺女养大。
苏母身体不好，这些年几乎不怎么出门全靠药养着。
我和苏世荀最后一同决定订婚宴就请请朋友，权当热闹。
许是我陷在回忆里太久，神情带了些不自然。
抬头的时候正好对上苏世荀冰凉带着警告的双眼。
他分明知道我将他妈妈视如亲母。
心，真疼啊。
2
“苏阿姨，新年快乐！这是送您的贺礼！”
林雪俏皮可爱的声音适时插了进来。
大红色的包装打开，里面放着一条羊绒围巾，进口货。
苏母喜欢得不行，立马围在脖子上照镜子。
“江离姐姐，你的礼物呢？”
林雪语气单纯，表情却是幸灾乐祸。
“该不会忘了吧？”
我一脸窘迫。
自从出院以后，我就忙着航天计划审核，赶过来匆忙，完全忘了新年贺礼。
在宋母希冀的目光下我刚想开口道歉，低沉的男声从我背后响起。
“在我这儿呢。”
华贵的锦盒打开，赫然是一串南红手串。
我感激地看了苏世荀一眼，他别过头不看我，却悄悄拉住了我的小指。
这是在求和。
我心头暖意微涌。
一时间竟不知道参加航天计划是不是对的了。
我想进房间，林雪却抢先一步跨进来，躺在床上。
“姐姐，这些天我都是和苏哥哥睡的，你不会介意吧？”
苏世荀不敢直视我的眼睛，有些心虚。
“小雪她身体不好，需要我贴身照顾，你不要想多了。”
刚刚燃起的一丝情意，被浇灭了。
江离，别再犯贱。
我在心中警告自己。
“没事，我现在就把东西搬走。”
许是没有料到我的态度。
苏世荀解释的话霎时停住，眉目间满是难以置信。
“你再说一遍？”
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走进客卧。
半夜我被敲门声惊醒。
打开门苏世荀黑着脸，拽住我的手。
他身上有些许酒气，我不想和他过多纠缠，他却依依不饶。
“一间屋子而已，江离你用这种方式威胁谁呢！”
“一件破衣服而已，你至于宝贝成那样吗！”
积攒在胸口的怨怼，在他咄咄逼人的话语里爆发。
我眼眶通红，极度的愤怒让我的声音带了哭腔。
“一件破衣服！？”
“那是我妈留给我的嫁衣！苏世荀你有没有良心！”
苏世荀面露不屑。
“那又怎么样？她已经死了！留着的破东西不就是给人穿的！”
“小雪她就是喜欢想穿！江离说到底你就是自私！”
“王八蛋！”
手上传来的胀痛，可见这一巴掌我打得有多重。
苏世荀没想到我会对他动手，眼神中怒火熊熊。
“苏哥哥！”林雪焦急地跑了出来，抬头查看苏世荀的伤势，眸子里面满是心疼。
“江姐姐，我知道你讨厌我，我可以走的！”
“你不要这样对苏哥哥好不好！是他让我重新体会到了家人的温暖！”
大颗大颗的泪水从林雪的眼中滚落，说着她上前拉住我的手。
“江姐姐，你快点给苏哥哥道歉，他一定会原谅你的！”
林雪的脸上满是焦急，可眼底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别拿你的脏手碰我！”心中恶心更甚，我用力推开林雪。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回荡在家里。
林雪从楼梯滚下，嘴唇乌紫双眼紧闭。
苏世荀连滚带爬的扑到她身边，一遍遍唤着她的名字。
我慌乱地去查看林雪的情况，苏世荀狠狠一脚踹到我的肚子上。
“江离，小雪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定将你剥皮抽筋！”
他护住林雪匆匆赶往医院。
没看到我的身下殷红一片。
3
“你别听医生说，或许以后还是有机会再做母亲呢。”
师姐握住我的手，轻声安慰。
苏世荀那一脚，将我踹成黄体破裂，捡回来了一条命，可是永远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力。
曾经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和苏世荀有个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