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加那利岛,因为三毛,成为了中国游客心头的朱砂痣,除了寻找三毛故居和留下的痕迹,大加那利还有更多精彩有待发掘。公元1478年,大加那利岛(Gran Canaria)的征服者胡安·雷洪(Juan Rejón)在现今拉斯帕尔马斯内的贝格塔(Vegueta)城区建立了军事要塞,这里由此成为了拉斯帕尔马斯最初的核心区。
之前,这块区域被高耸入云的棕榈树覆盖,雷洪占领了高地过后,觉得这些树遮盖了视野,于是下令统统砍伐,木材用来修建防御工事,只有最后三颗巨大棕榈树免遭毒手,作为岛上的灯塔,为远航的船只指引方向,因此,曾经这里也称为“三颗棕榈树岛”。
现在在贝格塔市区,有一个用植物生长起来的Vive Vegueta的标语,Vegueta,是农田的意思,Las Vegas的Vegas,也是从这个词变体而来。
大加那利岛肥沃的土壤,太适合植物生长,清晨路过一个水果摊,老板自豪的向我展示岛上自产的各种亚热带水果,菠萝蜜、莲雾、还有他称为世界第一的火香蕉,临走,还往我手里塞了一个番石榴,回到住处一试,果然鲜嫩多汁,甜得很,我那来自德国东海边的丈夫哪里试过这种水果,连连后悔,没有多买几个。
除了水果,早期的大加那利岛民,热衷于的甘蔗,这些植物被当地人成为白色黄金,因此,大加那利的朗姆酒一定得试试,如果有时间,走进朗姆酒酒庄,从植株到最后金黄色的液体,整个过程了解一番,更是有知识又有趣,还可以微醺的行程。
除了朗姆酒,葡萄酒也是岛上一大特色,我们参加了Bodega San Juan的品酒行程,走进一个家族在大加那利的发展史,这里的酒庄,不像欧洲大陆,或者智利的酒庄,规模大,有些虽说是家族生意开始,到现在已经集团化经营了。岛上的酒庄,除了丰收那几周会雇人,基本上都是自家人亲力亲为,酒的产量也不大,基本在本岛上就被消耗完了,连在群岛上流通的机会都很少。
得益于家族爱拍照的传统,我们得以从老照片中窥见岛上民俗民风,传统建筑特色,光脚踩葡萄的欢愉(他们踩之前是要洗脚的,我认真求证了)。
甚至在一张照片上,看到我最喜欢的英国女作家阿加莎·克里斯蒂的身影。啊!光是在《东方快车杀人案》上餐车一个场景,就可以看出阿婆是爱酒懂酒之人,她来这里也是理所应当。
19世纪,从新大陆“偷渡”来欧洲的葡萄根瘤蚜虫,几乎杀死了欧洲大陆70%的植株,欧洲葡萄酒业受到毁灭性打击,很多葡萄品种更是从此“绝后”,很多年后,才在别的大陆寻得踪迹。
但是加那利群岛旁边的大海,将病虫阻挡在外,古老的植株,得以在细碎的火山石的覆盖下,继续生长,至今仍在为岛上的居民和游客,制造佳酿。
大加那利的葡萄酒,多数不进桶,喝的是“新”,红酒层次多,白葡萄酒更让我那不怎么喜欢白酒的先生大赞为“最好的白酒。”
大加那利岛民,觉得自己身份复杂,自己即是西班牙人,却又离北非大陆更近,还多多少少和美洲有点联系,这确实不假,毕竟漫步Vegueta区的,除了你我,还曾有哥伦布。
总督官邸与著名航海家克里斯托瓦尔·哥伦布(Cristóbal Colón)有着不解之缘。据史学家们讲,哥伦布1492年首航新大陆(美洲大陆)途中很有可能来到了总督官邸,他生前共4次出航美洲,其中3次途径大加那利岛。如今,这座昔日的总督官邸已经成为哥伦布之家博物馆整体建筑的一部分。
哥伦布来到加那利群岛(Canarias)并非偶然。受季风和洋流影响,加那利群岛所处地理位置有利于向西航行。所有航海队伍在穿越大西洋之前都要在这里停留和补给。于是,从那时起,一场往来于加那利群岛的社会、文化、经济交流活动蓬勃发展起来,从而将加那利群岛与美洲大陆紧密相连。
加那利群岛不仅是前往美洲大陆途中的停靠站,而且逐渐成为了商品销售市场和移民输出地,远远走在了时代的前面,老岛民回忆几十年前,欧洲大陆的游客们,不光贪图岛上终年普照的阳光和始终20摄氏度以上的天气,旅游回去的时候,抱个最新型号的大彩电,收音机回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因为岛上的电器型号不仅新,由于极低的VAT消费税,价钱比欧洲便宜大概40%。
其实哪止新世界,作为了不起的港口,三毛在文章中就有提到我国的渔业公司也会长期来往于此,北大西洋的暖流带来了富饶的鱼类资源,西班牙第一家日本餐厅居然不在马德里也不在巴塞罗那,而是做进出口吞拿鱼的日本人难解乡愁,在大加那利岛上经营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