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渣爹终于死了,身为独子大少爷的你本来是开开心心回家继承家业来着,结果那从来都被你欺负的“小爹”忽然将你关了起来,甚至是……
1
头脑昏昏沉沉,眼前的景象也是忽明忽暗的,你不知道躺在了哪里。
你试图挪动自己的四肢,却发现全身上下动弹不得。
一只温暖细滑的手抚摸了下你的额头,但没过多久,你再次睡了过去。
失去意识之前,你好像听见了有人喊了句“夫人。”
夫人?
宅院的第一任女主人,也就是你的母亲早在十六年前去世,而今能这个称呼的,也就是剩下六年前被你父亲带回来的第二个人。
你的小爹——许卿。
脚心传来了痒痒的感觉,你条件反射的想要将自己的腿蜷缩起来,可猛然发现自己仍然是那副动弹不得的模样。
你竭力睁开双眼,却见到昏黄的灯光下,一张润白色的脸上正带着浅薄的笑意看着你,小腿内侧感到异样,你顺着那人的手往下一看,居然是男人搞的鬼。
“许卿!你这是做什么!”
往日里总是穿着一身旧式女子衣裙的许卿一改装扮,他身穿着青色长衫,袖子挽到了小臂上。
而此时,许卿面对着你的愤怒却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他脸上的笑容温暖却疏离,然而手中拿着的常常的白色软羽毛却没有一点停下的意思。
你看见自己身上原本笔挺的西装早被人换成了藏蓝色丝绸浴袍。
“我做什么,大少爷还不清楚?”许卿的语气还是往日那般柔弱,可他手上的动作却和他的语气截然相反。
“你大胆!”你气的脸色涨红,如此光明正大侮辱气的你快要昏死过去,可许卿依然冷静的看着你。
许卿看着你那狼狈模样,终于笑出了声。
“你爸和我之间也不过是老狐狸啃着小狐狸纠缠,同类之间下不了口。我看上少爷好久了,今天……终于算是得偿所愿了。”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你眼睁睁的看着他击垮你最后一道防线。
你疼的脸色青白,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给我等着!”
许卿闻言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他的笑声闯入你的耳中。
许卿说:“那恐怕是没有机会了。”
2
视野里的吊灯逐渐变得模糊,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了过去,梦乡中,你想起自己第一次和许卿见面时的样子。
身为家里的唯一继承人,即使是和父亲之间的关系再不好,你们也会维持着表面上的基本礼貌,然而在你母亲的祭日当晚,渣爹正大光明甚至是隆重的带着许卿回家时,你还是罕见的发火。
“你是昏心了不成,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也敢把姘头往家里带!”
你当时怒火中烧,几乎是把肉眼可见之内的所有东西都摔砸了个稀巴烂,你想对渣爹动手,可宅子里养着的仆人也不是吃白饭的,你被他们拦了下来。
最终以你把一个花瓶砸到了许卿的头上,而你被众人驾着,挨了渣爹两巴掌后结束。
自此之后,你对许卿更不会有好脸色的可能。
平常你在外学习的时见不着面也就算了,但凡是见面,那你就免不了发疯,几次下来,受不了你的渣爹终于把你“流放”出国。
却不料你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愣是提前修满了学分,在两年前回国,并且厚着脸皮,愣是要和你的渣爹住在一个屋下。
那时起,你一概从前的发疯,转而变得手段阴损起来,你仗着这个“小爹”不敢在渣爹逐渐衰弱的时候惹怒你,因此你更是肆无忌惮。
什么泼冷水热水、趁着渣爹不在家让许卿在你母亲牌位前跪家法、克扣吃食,故意带着许卿去参加聚会,带着他看各个年轻貌美的姑娘。
你记得你当时故作酒醉的挑起许卿的下巴,挑衅道:“你看看你这张脸,还能取悦老头子几时?或者说……今天晚上我有幸取得一位小姐的喜欢,然后顺理成章的结婚生子。”
“那时候的你在家里还能有几分地位?”
你看见许卿缓缓抬起眼,他看着你的眼神中满是揶揄的笑意。
和昨晚上的眼神重叠起来。
那时的许卿穿着得体的文人长衫,对你却毫不收敛。
3
你能听见一墙之隔传来人说话的声音,可你的嘴巴被许卿封了起来。
狼狈屈辱便是此时你的完美形容词。
“从老爷去世的那天起,少爷就在发烧,昨晚上终于支撑不住,打了一晚上的吊水。”
是许卿的声音,你眉头紧皱,继续靠在墙上听着。
此时的你双手背在身后被手铐铐牢,双脚更是被绳子绑了起来,挪到门口都靠着你一蹦一跳。
“他少年心性,父亲去世,难免会伤心过度。”
说话的人是你的小舅舅,你顿时眼光明亮起来。
你的小舅舅和你同岁,是外祖父小妾所生,和你母亲的关系很好,你丧母的时候多亏了小舅舅陪伴,他去年继承了家中事业,已经和你有段时间没有见面了。
但你清楚的知道,他是你可以求助的人。
你目光飞速扫过屋子的每个角落,听着外面还在继续的说话声,你急忙蹦到床头,费力的把床头柜上的琉璃台灯踹落在地。
一个不够,你如法炮制的摔了另一个。
“有人?”是你小舅舅的声音。
“小玩意,在生气。”是许卿毫不打算遮掩的声音。
你心中一紧,震惊他居然敢这么说你!
“这么凶吗?”你一向严肃的小舅舅居然打趣起来,语气中甚至有一种揶揄。
“你看一眼就知道了。”
你浑身一震,恐惧的看着看向那被人缓缓扭动的门把手。
简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