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世上最负盛名的佛子,却遇人不淑,因我变成了受人唾骂的奸臣国师

今夜故事集 2023-05-05 17:19:14

论重逢前任是种什么体验?

他救驾来迟请罪于地。

我一个眼神未给,贪恋在暖玉温床里醉生梦死。

后来我九死一生,他终于崩溃疯魔,弃了那一身礼数。

佛子还俗下神坛,从此世间多了一个奸臣国师,将我豢养。

1.

我上京那日被山贼草寇打劫,前来接驾的小将军一箭夺命。

“臣救驾来迟,还望恕罪。”

我瘫醉在自己的姬妾怀中,让侍女撩开挡帘薄纱。

我视线越过单膝跪于地的小将军,最后停在那一身袈裟佛衣却留有一头墨发,和那年一样慈悲似神佛的和尚,亦是如今世上最负有盛名的佛子,当朝国师——温朝玉。

“他都请罚,你怎不跪?”我笑不达眼底轻声问他。

那小将军有些欲言又止,又无可奈何。

是啊,这天下人皆知,西凉世子爷男女不忌,后院姬妾众多,堪比青楼之地,人人背地唾弃,却不敢明面说教。

只因我手段狠辣,恶事做尽,纨绔疯癫,是个遭万人指责的不良人。

可谁知我只是一个男扮女装的女娇娥。

此刻我揽着姬妾闻香,好不风流。

温朝玉眉心间一点红豆大小的红痣,眼神无波的望向娇中我,眼神晦暗。

他顺从的跪了,“贫僧有罪。”

不是知罪,而是有罪。

有什么罪?

是四年前将我一掌断经脉,带着别的女子于我置之不顾被敌军带走,挑断手筋,废双腿,食残羹冷炙,下蛊毒,折磨数日。

自此,我右腿残缺,蛊毒发作,成了半死不活的病秧子。

还是阿兄因我挟持导致腹背受敌,郦城破,万人屠,万人血。

贺家军三万英魂亡于战场,阿兄背负叛国,一代枭雄尸骨不能归西凉,日日埋于乱葬岗,受世人践踏。

思及种种,我挑眉不语。

只是起身下轿,一把匕首慢慢割断被压制在地的草寇脖颈。

血喷溅在我身上来消除心中憋闷,我好心情的笑出声。

在场众人皆蹙眉不敢言。

在我还要继续弑杀,温朝玉启唇提醒,“世子爷,杀戮徒增,只会让你罪孽深重。”

我转身歪头闻声望去,“好一个清风朗月,菩萨心肠的国师。”

我嗤笑上前俯视他,随即笑意全无,大手一挥。

“既然国师跪了,那就跪上三个时辰再来请罪。”

丢下话,我带一行人到了京都城,先落脚于官驿。

随即大闹一番地方逼仄,不堪人住的言论,再大摇大摆的一掷千金包下整个酒楼下榻。

将纨绔子弟展现的淋漓尽致。

可进了房内,我再也支撑不住蛊毒发作,晕厥在地。

……

2.

四年前,我还是只顾玩乐高枕无忧的西凉小世子。

我阿爹是手握大川兵权的西凉王,无上尊荣。

官家忌惮我西凉贺家军,我阿娘怀我之时被困战场,临盆之际拼死将我生下就撒手人寰。

贺家新一辈到了我这里,只有我同胞血亲的阿姊和旁支阿兄。

阿爹身为西凉王眼看后继无人。

为了不让官家和朝臣借机撤除世袭制,断我贺家军叔辈们血肉铸成的百年根基,阿爹对外宣称我是男子,日后势必接手西凉。

我十六岁那年,京都来了一道圣旨,阿姊被封宁妃。

早闻京都城繁荣,行商络绎不绝,好不热闹。

隔年我独自一人秘密上京。

阿姊知晓后,命她的暗卫周凉留在城外寺庙看着我,直到阿爹派人来护我回西凉。

那也是我第一次见温朝玉。

小和尚一身僧服,却长了一副男身女相的脸。

金身佛像下,他盘腿坐蒲团,圣洁如神佛,我一眼就喜欢的紧。

我两手一背,歪头打量他,笑得轻佻,“小娘子,你是何人?”

他神色平静,“藏经阁外人不能入,施主还是请回。”

“小娘子可有法号?”我蹲下身,撑着下巴靠近几分,笑脸盈盈。

他不答,继续旁若无人敲木鱼,念经书,像个虔诚的信徒。

隔天我才听闻,温朝玉出身寻常家,性子通透,六岁便拜入佛家,师从玄义法师,其亲授摩顶。

八岁就熟读佛经,十三岁对佛法自然有颇高见解,扬名四海,官家常召他进宫谈佛法。

如今虚岁二十,坊间有传,温朝玉乃诸佛临世。

上至天神,下至文殊,此生渡人间,十属幸载。

其子日后必在佛道有所大成。

人人都称其一声“佛子”以示敬畏。

3.

隔日,我就把这些诸方言论摇头晃脑的背给温朝玉听。

“小和尚,那你日后会成佛吗?”我瘫坐在蒲团上翘着二郎腿一抖一抖的问。

他依旧低垂眼拨动佛珠,“不会。”

“为何?”

“贫僧是人,是人皆不可成神成佛。”

“那佛是什么?”我偏头问他,“人又是什么?”

他说,“人是灵,世间生万物,万物包括灵,佛和人本质并无不同。”

想到那寺院来来往往的香客和痴情人,我又觉得他说的不全。

诸神在上是信仰。

思及此,我起身郑重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嘴里念道,“信徒贺元先前多有得罪,还望佛祖开恩。”

我瞄了眼无动于衷闭眼打坐的温朝玉,故意清嗓朗声道,“我心悦温朝玉,此生不改,不有二心。”

说完,我两手撑地爬过去凑近他,“小娘子,那我及冠后就来娶你,你可愿意?”

下一瞬,他意料之外的掀开眼皮,我与之对视,香火在周遭弥漫,带着禁忌。

而那双眸子静到无波无澜的主人却说,“施主的话,贫僧就当未曾听过,还望谨言慎行,莫要越矩。”

早就知道要费些心思,我也没多失落继续撑着下巴看着他,偶尔叫叫“阿玉”扰乱他心智。

温朝玉作息规律,我想占点便宜都得找机会,不然人影都寻不到。

为此,我这个要睡到日上三竿的人,在五更就哈切连天的起来去大殿陪坐在他上早课。

他在菜圃里除草,我用小铲子误把葱苗当野草全除了。

寺庙素斋吃的我肠子都发青,心慌的厉害。

温朝玉闻言拉着进后厨端出一碗鸡汤面。

我吸溜一口面条吃的津津有味,“这面上哪儿弄的?”

他端坐一旁,不急不缓,“你前些日子天天说的,我就让人从山下带回。”

我咧嘴一笑。

在寺庙的日子慢而不闲,我常常追着温朝玉身后一个劲儿的对他后。

他一笑,我喜滋滋的就说他要不从了我。

他院子里的一个小沙弥每每见着我,笑着打趣,“哟,小施主又来蹭饭啦。”

以为我这些时日终于给他敲出一条心缝,第二日他照旧一张慈悲脸。

眼看着两月过去,温朝玉就是心归佛。

逼急了,我直接换了一身红衣长袍,让周凉提着绸缎、礼品随我去见主持。

主持摸着长须和蔼问我,“小公子这是何意?”

我躬身一礼,“吾要娶妻,下聘之人正是贵寺佛子温,朝,玉。”

“……”

大殿内,香客闻声而望,无人吱声。

那天,我拼命狂奔,身后是德高望重的主持第一次爆粗口,要我狗命,教训我这个小兔崽子。

“这主持下手也忒重了。”说完,我摸着屁股疼的龇牙咧嘴。

温朝玉向我看来,“施主要是愿意,贫僧可带你下山逛逛今晚七夕灯会,当是散散心。”

这哪儿有不去的道理,正好周凉这会儿被阿姊叫回宫管不着我,我乐呵呵的拉着他赶忙下山。

4.

京都城和寺庙有一段距离,看着他牵过来的马车我摆了摆手。

“你如此呆板,讲礼法,无趣的很,不如,我带你看看什么才是活法。”

不给他开口拒绝的机会,我吹出口哨,我的白驹奔腾而来。

“瞧好了!”

我单手揽住他腰身上马,拽紧缰绳。

那天我与他策马而行,少年轻狂,肆意无边。

京都城如画如梦,花灯遍布,璀璨锦绣,有情人皆传递情意,亦暗生情愫。

河岸边,我们一人一盏花灯放于水中。

他见我第一次认真闭眼许愿,便问我许的什么。

我转头笑得灿烂真诚,“小和尚,你信不信,我必定会让烟火绵延万里,让百姓朝有食,暮有所,安居一方,到那时,你可愿随我走?”

他一愣,眼里斑驳的碎光涌动,“好。”

那日的灯火是真的好看,他给我买了面具,说与我最配。

我欢欢喜喜的戴上还挑了一副给他。

可是这副我亲手挑给他的面具成了推我如深渊的引子。

人群中我们走散,在我看到白袍、熟悉面具时,我欣喜的挤过人群跟着他入了一道后门进府。

我想上前,他却没了影。

等我反应过来,府邸里乱作一团,身边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人。

趁乱,我找到温朝玉想拉起他的手就要带他逃命,可他一掌打在我胸口命门处。

在我吐血昏倒在地失去意识前,他带着牵着一个女子只留下一个决然背影将我置之不顾。

我被抓住囚禁水牢,下蛊毒,日日受尽折磨,双腿被废,双手断筋,如同废人。

倘若不是我以咬舌自尽逼退他们撕开我上身衣物,倘若他们不是有所顾忌我的身份,我的女子身份及清白亦不可保下。

我不知道自己如何被救,等我醒时,阿姊抱着我哭。

她说阿兄叛逆谋反,勾结敌军,却自尝恶果死在郦城,尸骨埋于乱葬岗。

原来近些年南雁人总是在西凉边境防线蠢蠢欲动,狼子野心。

阿兄身为贺家军主帅,带兵前往防线郦城平乱。

而抓住我的人正是潜伏京都城的敌军南雁人,他们以我命换阿兄退兵千里,他们自然收兵永不来犯。

阿兄退了,但南雁人反悔,连夜攻打郦城,百姓的血染红了郦城城河。

郦城被屠,阿兄背负骂名。

不顾阿爹军令撤退,他带领贺家军与战场杀红了眼,誓死一搏。

最后尸骨不全,和那三万英魂一同留在了郦城外的乱葬岗。

官家下旨,阿兄抹去其生前功绩,不入史册。

我私自上京,念我年幼无知,此后未经传召,不可再踏入京都。

阿姊被以养病关在南宁宫不得外出一步。

这一别就是四年,我身处西凉,用药吊着命。

我开始夜夜笙歌,缠绵勾栏酒楼,街上与女子调情。

强抢民女,乱杀人命,样样不落。

外人都道我是个不作为的世子爷。

而传言,当朝迎来了第一位最年轻的国师——温朝玉。

此番上京,一是官家寿宴,我奉阿爹之命携贺礼朝拜。

顺便让官家和暗中伺机而动盯着西凉这块肉的人看清楚,我这个未来的西凉王究竟有多烂泥扶不上墙。

他们安心,我才能保住世袭罔替。

二是,阿爹在我临行嘱托,我将要带回一样东西,时机到了自会出现。

其三,我的蛊毒发作越来频繁,暗中查到的线索都指明当年给我下蛊毒之人就是京都官员之一。

能下毒亦能有解药,为了找到这幕后人拿到解药,我不得不亲自前来。

可没想到我这人还没进城,就有人变着法子来要我的命。

温朝玉和那小将军赶来前,我就已经和那群乔装草寇山贼的人交手,之后发现其中几人属于死士。

他们的后颈上玄铁纹身,那和四年前给我下蛊毒的是同一个。

而我的蛊毒也在他们来时就发作了,一直强忍到京都酒楼。

5.

等我大汗淋漓的从毒发的折磨醒来时,身边是替我细心擦汗的温朝玉。

我抬手挡开坐起,神情淡漠,“还请自重,我可不敢将浊气沾染佛子。”

他要伸过来的手僵在半空,片刻才道,“贫僧跪完三个时辰,前来请罪世子爷。”

我看着他那白袍讥笑,“我是个人尽皆知的纨绔西凉世子,你是被人高举神坛的佛子,我怎敢妄为。”

我接过姬妾送来的汤药喝下,见温朝玉不语,蹙眉盯着我右手手腕处的一条疤痕。

我拢下衣袖遮盖,不紧不慢的说,

“那是当年南雁人挑断我手筋留下的,这些,你应该比我清楚。”

像是假意想起,我语气凉薄,“哦不对,是你只明白为了调虎离山,引我至宅院做诱饵,趁乱带走一个女子,有关于我如何被囚的,你还真不知道。”

“我也只知道,我的真心喂了狗了。”

我一字一句,清晰入耳,他的手渐渐攥紧,却低垂眉眼一句不言。

这副样子我心里烦躁,起身就想出去透口气,他开口了。

“世子爷往后要什么就同贫僧说,不管何事何物,贫僧都会应允。”

他说话时,眼睛直直盯着我,我周身常年的药味和他的檀香弥散又反复纠缠。

我回过神有些讽意,“国师说笑了,要是换做四年前的贺元或许会当真,可如今,时过境迁,我的命和信任,是最不能交给旁人。”

我转身要走,他却越矩,没了往日一板一眼的礼行,轻轻捏紧我衣裙带。

我低头就瞧见那只紧绷手背有青筋显现的大手,死死不放。

耳边传来他的声音。

“不解释也好,利用也罢,你说,贫僧就做。”

我回看着那双仿若怜悯世人的眸子里倒映我的影子,有些恍然。

6.

“世子爷,这恐有不妥。”

我左拥右抱,挑眉道,“不妥吗?我怎么觉得妥妥的。”

前一句是我的姬妾柳儿。

青楼内,我瞧着对面被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费尽心思抛媚眼勾引的温朝玉。

他不敢动,只能闭着眼睛打坐念经静心,与周遭截然相反。

竟然他要当个烂好人、伪善人,那就让他当个够。

喝完一杯酒,抬眼我看着青楼中央台上花魁药儿扭动蛇腰,青衣薄纱,勾人心魄。

对方朝我看来妖而不媚,我举起酒杯对空碰杯,勾唇一笑。

据昨晚侍卫禀报,秘密带回的几个乔装山贼草寇的死士在用刑审讯中都服毒自尽。

其中一人贪生怕死,他说幕后那位官员大人太过谨慎从未露面,他们拿钱办事。

但他知道,那位大人在酒楼也有安排一位杀手取我性命。

此人正是花魁药儿。

所以,顺着线索,我这个世子爷光明正大的风流在青楼,瞧见花魁药儿舞姿不凡,花钱买下她的初夜。

我与她品酒谈笑风生,在我醉酒床上时,她趁机拔剑要取我命。

瞅准实际,人赃俱获,我的人直接摁住药儿。

不管如何逼问,她默不作声。

“当年南雁人与你家那位大人合作挟持我,南雁要的从来只是一个撕开西凉的口子,你主子却想要我的命。”

“可南雁人不傻,一旦我出事,我阿爹必定南下越过边境防线,拼死都回直至南雁都城为我复仇,把人逼急可不是一个聪明人干得出来的,所以就放了我。”

我看着单膝跪地被压制的女子,自顾自说道。

“所以此次京都城,你家那位大人怕不是要快点要了我命,我要是回了西凉可就没机会了。”

见她依旧不肯透露半分幕后之人线索,我只能让人瞧瞧带她回酒楼看管。

下楼时迎面而来温朝玉。

他自上而下打量我才收回视线。

我不满的啧出声,“你不是说我要你做什么你都答应,我先前怎么说的?”

“坐在青楼大堂最瞩目的位置,不管女子如何都不能反抗,”他讨好的看着我,“贫僧只是见你上去太久。”

担心我?

良久,我抬手拇指擦去他白袍袈裟上的淡红胭脂粉,不咸不淡,“你走吧。”

“那你开心了吗?”他小声问的。

“你知道我故意玩弄让你不堪,你就这么受着?”

止了止话,我抿唇哼笑,“你挺贱的。”

他僵在原地没再跟上来。

我休整几日后进宫觐见官家。

期间侍从几次来报,说温朝玉求见,我均是随意打发。

原本要去一趟南宁宫,阿姊的贴身宫女说她身体抱恙想歇息,我也没多想将西凉带来的小玩意儿和补品让人带去。

而此时我去青楼的事情被宣扬出去后,有人给我后院塞男宠以此讨好。

当夜我拿着酒和男宠在房里赏月,我赏月,他求救让我绕他狗命。

我一脚踹过去,“半夜爬我床,要死啊你。”

“可是奴家是诚心想服侍世子爷。”那男宠还顶着那张胭脂水粉的脸矫揉造作的朝我抛媚眼。

“……”拳头硬了。

在我打的正起劲儿,温朝玉却敲响我府邸门。

我靠着门没好气的高抬下巴,“国师好雅兴,散步都散到别家府邸。”

他越过我目光掠过不远处地上哀嚎呻吟的男宠,空气冷了些。

“我来自荐枕席,当男宠。”

“……”

7.

“凭什么?”

“我长得好看。”

“……”倒是实诚。

我低头沉默,随后面无表情的张开手,“抱我。”

长夜漫漫,就在我以为温朝玉要和我一二三木头人,他动了。

我腾空被抱起,他的胸膛起起伏伏,我默默将手放在他心脏,“跳的太快。”

他眼神微颤,不可置否的轻“嗯”。

一路顺着长廊,他将我轻手轻脚放在床榻就要拉开距离,我单手扯住他衣领摁住坐下,调转位置,我跪坐于他大腿之上。

我媚眼如丝,像勾栏里的弄客右手若有若无的撩拨在他细腰处,“你这小腰最是勾引人。”

他腹部下意识的收紧,看着他呼吸急促了些,我知道这是动情。

我得意一笑的起身。

可是他的动作更快,单手环住我的腰,一手按在我后颈将我下巴带到他脖子处。

“那贫僧勾到世子爷了吗?”

我伸手摸着他眉毛,不答反问,“国师眉目太淡,是不是太无情了点。”

“外界传言世子多情,是烟柳之地常客,这话可当真?”

我不可置否的“昂”出声。

不知道为什么,有一股风从后脚跟直窜上后脊梁凉飕飕的让人打颤。

刚想说他有屁哔哔。

紧接而来的,是他一言不合牙齿咬在我肩膀,不疼反而有些痒。

我气笑了,单手掐着他脸,“不是说来自荐枕席当男宠吗?怎么这么不听话。”

眼珠一转,我对着他屁股拍了一下,“男宠是暖床的,不是当主子的。”

烛光下,他的脸半明半暗,眼神却沉了几分,耳根子红透,偏头不敢正视我。

可我也没有心思跟他闹了,因为花魁药儿蛊毒发作。

她也是被幕后之人以此控制成为杀手。

临死前她死死抓住我的手,只说了两个字,“梅,妃。”

当朝最受宠的梅妃,亦是四年前温朝玉利用我带走的女子。

不过没等我去费尽心思找她,她竟主动要见我。

8.

官家寿宴,大川之喜。

我在大殿之上活脱脱的像个不羁且风流暴戾的世子爷,谁也不敢招惹我,只敢私下议论偷笑。

只是偶尔能瞧见对面的温朝玉看着我,无声开口,“别醉了。”

我完全无视。

喝的烂醉后,身旁的太监不敢怠慢将我扶到偏殿休息。

人走后,我恢复双目清明去了凤阳宫。

梅妃品着茶,气质雍容华贵,站了良久她才让我坐下聊。

我一副笑面虎,“娘娘让人传话要秘密见我,不许旁人知晓,可是有——”

“不用阿谀奉承,”她一双媚眼看着我,像是聊家常开口道,“你的蛊毒我下的。”

“……”我喉咙一噎,就挺突然。

她没想我说是,继续道,“你以为官家不知?”

“西凉日益壮大,早问西凉主帅贺青峰少年豪雄,一身外功不足为外人道,拔了这颗獠牙,是西凉重创。”

“而你,是万不可留的。”

“他不过是默许我做这些,因为借刀杀人最好,事后他两手不沾血,最是干净。”

贺青峰,正是阿兄名。

我贺家三代忠良,可效忠的主子却要西凉的根腐烂透顶才能安心。

真是讽刺。

“为什么?”

“你阿爹杀了我全族,你说我该不该恨你?”

人坐高位,谁手里没沾血。

看着她那副云淡风轻吃茶的样子,不知道的以为她在开玩笑。

“既然娘娘都直白说了,那解药呢?”

她依旧慢条不紊地小口吃着糕点,“不给。”

“……”

好一个理直气壮,我竟无法反驳。

“你同我说这些做什么,挑拨离间?”

我食指轻叩石桌,偏头有些好笑的说,“还是坐山观虎斗,渔翁得利?”

吃饱喝足,她才瞥了我一眼,“你猜?”

真幽默。

但下一秒蹿出来的黑衣人只行刺她,外面脚步响动有人来,想起我是秘密前来,这是要栽赃陷害我要她命。

在官家来时,我用背替她挡下致命一剑,以证清白才松口气。

“玩儿的真花。”

白眼一翻,我撅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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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 2023-05-24 17:57

    为了救其他女人而致自己心爱的女子于险境,那个面具,我总感觉不是佛子,我得开个会员去后面看看到底是不是有其他隐情

  • 2023-05-24 17:58

    高岭之花的清冷佛子被拉下神坛,这设定真是让人疯狂心动啊

  • 2023-05-24 17:56

    这个梅妃也不简单啊,幸好女主够机智,不然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有点好奇梅妃设的局到底是什么

  • 2023-05-24 17:57

    啧,沦落敌军,被废,被下毒,幸好有女扮男装这一层保护,不然还会更加凄惨

  • 2023-05-24 17:59

    本是保家卫国的英雄,却背负着罪名而死,这才是杀人诛心吧

  • 2023-05-24 17:55

    从违背戒律清规的那一碗鸡汤面开始,清风朗月的佛子也动心了吧

今夜故事集

简介:今夜星光璀璨,故事与你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