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世代居住在江南水乡,祖上是这里的纺织世家。姑父比我父亲大十岁,从小就被视为家中的"大哥"般的存在。他为人正直儒雅,做事沉稳老道,深得家人和邻里的敬重。我的表姐则比我大五岁,天生活泼可爱,是家中的宝贝。自小,我就仰视着姑父和表姐,把他们当成生活的榜样。
在我们家乡,过年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除夕之夜,全家人必须守在一起吃团年饭,吃饺子,等待新年的钟声敲响。年初一,大家要穿上新衣服,燃放鞭炮,互相拜年。长辈们会包上压岁钱给晚辈,孩子们也会给长辈敬茶。拜年的时候,还要准备各种吉利的水果和糖果。从年初一一直拜到年十五,全家老小分批前去拜访亲朋好友,把吉祥如意的祝福带给每一家每一户。
对于农历新年,我向往已久。虽然工作繁忙,但我仍按时放下手头的事务,和父母一同前往姑父家拜年。一路上,我的内心就充满了喜悦和期待。姑父、表姐和他们那所宽敞的大宅,在我的记忆中一直是家族里最热闹、最祥和的存在。只是不知为何,今年我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仿佛有一丝阴云笼罩着这份喜庆的心情。
一路穿过家乡熟悉的街巷,很快我们就到了姑父家的大门口。那是一座四合院式的宅院,朱红的门楣,灰色的青砖墙,庭院里古树参天。一进门,迎面就是挂满了春联的正厅,厅内暖烘烘的,摆满了各色的糖果和水果。仆人们有说有笑地来回忙碌,家里处处洋溢着过年的欢乐气氛。
"哦,姑父您就别拿我开涮了。"我父亲连忙回应。
"表姐,你可真是一年比一年漂亮了!"我上前拥抱了表姐,诚挚地说。
"哎哟,你可得把持住点儿,别被我这风华绝代的美貌给迷了眼!"表姐打趣着,语气俏皮可爱。
拜年的热闹场面很快就过去了,大家三三两两地分散到各处歇脚闲聊。我独自来到了后院,想在这里小憩片刻。院子里有一处小亭子,正对着一汪幽幽的池塘。我坐在亭中,只听得"哗啦啦"的流水声,心里慢慢平静下来。
"老太爷那边怎么说?"表姐的声音先传了过来,语气有些焦虑。
"他们已经答应了,就等着把最后的手续办完。"姑父的声音沉稳而低沉。
拜年的其余时间,我都将心思放在了暗中观察姑父和表姐的一举一动上。只见他们时而会离开人群,到僻静处低声密谈。姑父的眉头常常紧锁,似乎在犯难;表姐则是一脸焦灼,三番两次地瞥向门外。偶尔也会有家人上前同他们打招呼,那时他们又会挤出一抹笑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越是细细思索,我就越是觉得姑父和表姐的种种行为值得怀疑。然而他们表现得太过正常,又让我无从下手质疑。我的疑虑就这样在内心徘徊,无法释怀。
"小侄,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啊?"姑父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
"不!你们现在就得给我一个解释!"我打断了她,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几分,"我已经注意你们有一段时间了。你们总是神神秘秘的,还暗中窃窃私语,简直就像在谋划什么阴谋一样!"
"侄儿,你可真是胡思乱想了。"姑父勉强笑了笑,似乎想要岔开话题,"我们做生意这么多年,自然会有一些商业机密,你别往心里去。"
"可是我分明听到你们提到了'老太爷'、'手续'这些词,分明就是在谋划什么非分之事!"我追根问底,眼神坚定。
"解释什么?!你们这样的人,我只有诅咒你们,祝你们万劫不复!"我完全失去了理智,疯狂地咒骂着,"你们给我滚,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这对禽兽!"
说完,我便狠狠推开姑父和表姐,夺门而出。他们的声音在我身后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门外的嘈杂声中。
我狂奔在回家的路上,心中的愤怒犹如滚烫的岩浆在翻腾。我从未想过,自己最亲近的姑父和表姐,竟会做出如此龌龊的勾当。他们不惜出卖亲情,践踏底线,只为了一己之私利。我对他们的失望,已经无从言表。
一想到他们为了财产,不惜置我和父母于不顾,我就无法原谅。是金钱冲昏了他们的头脑,还是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把我们当成亲人?不管怎样,他们已经失去了作为家人的最起码的资格和尊严。
最终,在对与错、是与非的漫长的挣扎之后,我下定了决心。我拿出手机,给父母每人发去了一条短信:"爸妈,我已经不想和姑父他们扯上任何关系了,咱们就此断绝往来吧。"
发完短信,我便转身离开了小镇,没有回头。小镇的一切就这样在我身后渐行渐远,我只是机械地向前走着,仿佛在逃离一个噩梦。
我终于意识到,亲情并不仅仅建立在血缘之上,更重要的是相互的信任和尊重。没有这些,再亲密的关系也不堪一击。从今往后,我要用自己的行动为亲情重新下定义。
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我不由自主地开始反思自己的人生。姑父和表姐的所作所为,给了我沉重的一击。这不只是亲情的背叛,更是对我价值观的一次冲击和洗礼。
我意识到,在人生的每一个关头,我们都必须做出抉择。当利益和原则发生冲突时,我们应该勇敢地坚持正确的那一方。姑父和表姐这次是选择了违背良知的路,而我则是选择了坚守底线。这种分岔,注定了我们今后将行走在不同的道路上。
我也是智障,看这种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