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是专门的妇科诊所,我爸作为妇科圣手
专给女人治疗不孕不育,他医术很好
从他手术室里出去的女人没有一个不兴高采烈回来道谢的
因此不少富豪带着自己的小情人慕名而来
可他们不知道,真正让那些女人怀孕的
是爸爸深藏的,不为人知的秘密
1.
我爸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农民,不知啥时候,他突然就变戏法似地成了一位妇科高手。
看病那屋的四壁,挂满了密密麻麻的锦旗。
有人乐呵呵地来送礼物,眼角嘴角都是藏不住的笑容。
有人跪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拽着爸的手不停道谢,说他是他们全家的大救星。
还有那么一伙人,在边上争得脸红脖子粗,就为了爸下一季度的手术名额。
争啥呢?
这种手术啊,
爸一季度就做一回。
爸笑眯眯地瞅了瞅,那俩争着要手术的女士。
一个穿得时髦,身材火辣,另一个满脸小雀斑,皮肤挺黑。
他立马下了决定。
就你吧。
那年轻的时尚女郎笑了起来。
我皱了皱眉头。
等打发走了屋里的一大波人,
我不太满意地说:“爸,为啥不让那位阿姨先做,她年级大些,应该先照顾她才是。”
爸摆弄着刚买的手术家伙什,手停了停,有点不自在:“小孩子别管那么多,年轻人身体壮,好治嘛。”
我想了想,也对。
礼拜一那天,
那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来了,身边还陪着个帅气的小伙。
爸放下遮脸的报纸,打了个哈欠:“你们来得太早啦。”
“跟我来吧。”
说完,他先一步进了手术室。
旁边的小伙弯腰轻轻抱了抱女子。
柔声细语地说:“去吧。”
女子眼睛里闪着期盼的光,点点头,跟着爸的方向去了。
时间过了十分钟,我有点儿闲得慌,就在诊室里东晃西荡。
忽然间,我愣住了。
手术器械明明就一套。
这会儿正规规矩矩摆在爸办公室的架子上呢。
那么……
再看看手术室顶上,亮着“手术中”的灯。
爸到底用啥给那位女士做手术呢?
2.
坐在手术室外长椅上的男人正襟危坐,没有玩手机,没有打盹,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他心爱的女人。
我决定进去看看情况。
趁着男人起身去上厕所的功夫,我打开手术室的门,悄悄溜了进去。
其实手术室很是简陋,跟医院里的天壤之别。
除了门口爸爸花钱买的手术中的LED灯外,其余所有跟一个普通的房间没有区别。
不过房间很长,很大。
我悄悄关上门,往里走。
说实在的,我对爸爸的手术过程很是好奇。
只是一个农民,却能成为远近闻名的妇科圣手。
他靠的,究竟是什么?
往里一直走,周围挂着很多帘子,我一时竟找不到爸爸在哪里。
突然,隔着轻薄的帘子,我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大哥,你能跟我讲讲手术过程吗?我有点儿害怕。”女人有些紧张。
想到妇科,不孕,治疗的方法,十有八九的人肯定认为,是需要开刀划开肚皮的。
女人紧张也情有可原。
我咽了咽口水,也为女人捏了把汗。
爸爸笑了笑,“别怕,不割皮肤,微创手术,你连一个伤口都不会留下。”
爸爸沉稳的声音很是让人信服。
女人放下心来。
掀开帘子一角,我看见爸爸背对着女人倒了小半杯水,从面前的抽屉里拿了包粉末倒了进去。
晃晃杯子,转身递给女人,“喝了吧。”
这是什么?
不待我反应过来,女人信任地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了,手术器械都不带。
还有这随意的药物。
我死死盯着女人的反应。
只见,女人躺在床上,不舒服似的皱了皱眉。
几分钟后陷入了平稳的睡眠。
爸爸坐在那里,好久,没有动弹。
我静静地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又过了几分钟。
女人有了反应,我却如遭雷击。
女人脸颊开始泛起潮红,嗓音黏腻,不住地呻吟着。
眼睛闭着,早已失去了清醒。
她好像很热,无意识地扒掉自己的衣服。
一件一件,直至赤裸。
从头到尾,我的爸爸站在床前,冷眼旁观着女人的动作。
女人很不舒服,睁开迷离的双眼,像是把爸爸当做了别的什么人,语气有些撒娇,“老公,我要。”
我心头猛地一震。
眼前这场面,这不就是迷奸吗?
这是犯法的!
我等待着,对爸爸还有一丝期盼,期望他不要像我预想中的那样。
可下一秒,我彻底绝望了。
爸爸抓住女人的细腰,欺身覆了上去。
好恶心。
我心头火气直烧,正想出去阻止这场闹剧。
刚一动作,我吃惊地发现,我动不了了!
我像中了定身术一般被牢牢定在原处。
试探性地张了张口,果然,连话也说不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耳边传来女人欢愉的叫声,我没办法,只得闭上眼睛,忍住恶心。
不知过了多久,女人竟好似有些清醒过来,“你...你在干什么?”
我庆幸着,【快逃吧!】
“只有这样,才能治你的不孕。”爸爸此时伏在女人身上,与女人肌肤相贴。
也不知女人相信没有,总之,她看了看爸爸的脸,没有想像中歇斯底里的愤怒,没有痛哭流涕的恐惧。
她居然脸红了,脸上泛起小女儿的娇俏,抬手,缓缓搂住了爸爸的脖子。
新一轮的进攻由此展开。
这一次,有的只是女人毫无保留的配合。
我突然想起上一次来诊所时女人对我爸显露出的奇奇怪怪的娇羞。
我人麻了。
平心而论,我爸确实帅,虽然有个年满十八的女儿,可看起来依旧年轻,俊朗。
不自觉地想起了坐在手术室外长椅上满心满眼牵挂自己妻子的男人。
真贱啊!
3.
那天结束之后,我对爸爸的妇科圣手之名嗤之以鼻。
他的手术,就是自己提供种子。
恶心!
你以为你是神射手吗?
百发百中?
可我想到,之前来我爸诊所接受过治疗的女人,无一例外,没过多久,全都怀孕了。
到底怎么回事?
是那些女人的老公不行,还是,我爸的种,实力确实十分强悍?
不论如何,这事儿犯法。
我想阻止我爸的禽兽行径,可我却逐渐发现,那些来治疗过的女人竟都对我爸感恩戴德,经常来我爸诊所里聊天喝茶。
你情我愿?
我一时犯起了难。
可他毕竟是我爸。
不把这件事捅出去,但至少,我得把真相告诉我妈?
我横了一眼正心安理得吃着我妈烧的菜的爸爸,看看美丽的妈妈,顿时有些不忍。
是不是就这样一直隐瞒下去会比较好。
如果因为真相,我家散了怎么办?
但是没办法,我良心过不去。
等爸爸起身去洗澡,我心一横,“妈妈,我有事要对你说。”
“我爸爸根本就不是什么妇科圣手,他在犯法!你知道他是怎么给那些女人做手术的吗?”
我噼里啪啦把我在诊疗室看到的东西全部告诉了妈妈,然后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反应。
可谁知,妈妈没有愤怒,没有伤心,没有任何情绪,只是沉默着。
几秒后开口,“小七,这件事,不要说出去,你爸爸,他是有苦衷的。”
我简直不敢相信,也不能理解。
苦衷。
什么苦衷。
做手术要挑年轻貌美的女人?
做手术的步骤是这样的?
我一度以为我妈只是为我爸出轨,犯法找借口。
她只是懦弱,怕把事情捅搂出去后,他们的夫妻关系就会名存实亡。
可看见妈妈伤心的眼眸,我却又说不出什么重话来。
空气中静了几秒。
电视机里大声播放的社会新闻吸引了我的注意。
“近日,北隅市南湖区发生了一起连环杀人案,受害者为怀孕女性,该女性的心脏和肚子里的胎儿均被挖出,不知所踪,请南湖区女性出门尽量与家人朋友同行,避免独自出行。”
随后贴出几张打马赛克的犯罪现场。
可就算打着马赛克,也不难看出现场的血腥残忍。
画面一闪,我看到了某张照片里受害者脚腕上的纹身。
总感觉有些熟悉。
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我使劲盯着新闻播报,想从中再看出点什么。
下一秒,电视黑屏。
我转头,看见妈妈拿着遥控器,略有些惊慌发白的脸。
“妈?”
妈妈勉强朝我笑了笑,故作镇定地说,“这也太吓人了。”
我有些狐疑,我妈胆子向来很大,遇见脑浆遍地的车祸现场都能面不改色,就因为一个打了马赛克的几张照片,怕成这样?
这时爸爸从浴室走出来,经过我时下意识盯了几眼电视。
我现在看见我爸就觉得烦,白了他一眼。
可就当我准备转过头时,我却突然看见爸爸抱着的脏衣服上有着淡淡的红色。
“爸!”
爸爸停住脚步。
“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妈做的饭都快冷了。”
他转过身,“诊所里有点急事,不早了,快睡吧。”
我笑了笑,“嗯。”
转过头,我垮下脸。
他撒谎了。
我晚上一直在诊所里蹭空调,他根本不在!
他在隐瞒些什么?
4.
晚上,那则新闻报道一直浮现在我眼前,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觉。
受害者脚腕上那眼熟的纹身,妈妈的奇怪反应,加上爸爸的隐瞒,还有换下来的衣服上疑似血迹的红。
我猛地爬起来,打开电脑搜索相关信息。
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
顺着这条新闻为线索,以点成线,以线成面,千丝万缕的线索组成一张精织的网,将我困在其中,无法呼吸。
我将查到的关于这个案子的全部信息整理成了一张网络图。
我猛然发现,相同作案手法的受害者不止出现在北隅市,还出现在其他城市中。
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都来过我爸的诊所做手术。
我有些慌了。
只是一个巧合吧!
这件事,我必须马上求证。
我穿上衣服,拿着雨伞,悄悄出了门。
门外下着倾盆大雨,几秒后,我发现,这伞打着好像没有什么意义,随即将它丢在一旁。
雨水瞬间浸湿了我的身体,冻得我瑟瑟发抖。
我下意识往后瞅了一眼。
没有人。
可背后被注视的感觉十分强烈。
我有些慌张,赶紧加快脚步。
神经紧绷的状态下,我捕捉到了暴雨中枯树枝被踩折的声音。
我的心猛地震颤,随即开始狂奔。
我不知道身后的人有没有跟过来,总之我一路疾跑,很快到了小区外我家的诊所。
我冲进诊所,反手锁门,下一秒,我身子软了,跌倒在地上,气喘如牛。
刚才我身后是有人吧?
是谁?
会不会是那个挖人胎儿的连环杀人犯?
我不住地猜测着,无果,想起此行的目的。
我走到前台,拿出所有患者的登记表。
在我家治病其实非常简单,并不规范,像每个患者来到这里只需要手填一张基本情况表就可以安排手术。
什么病历,收费单,完全不需要。
患者慕名而来,手术一周一次需要靠抢,没有留给她们质疑的时间。
我翻看所有的信息表,从后往前翻,果然那些患者来自世界各地,越往前翻,我的表情越凝重。
我没想错,新闻里的那些受害人,果真都来过我家诊所做手术。
她们的死跟我爸有关系吗?
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不会的,不可能。
我爸怎么会杀人,不可能。
电光火石间,我想到了手术室里面尽头的那间暗室。
我爸耳提面命,不知说过多少次,绝对不许进。
有一次,我实在好奇地紧,对着爸爸撒娇,作势要往里面进。
那是我第一次见爸爸发火,他大发雷霆将我臭骂一顿,甚至放话说,如果发现我偷溜进去,他就打断我的腿。
从小最疼我的人就是我爸,他发这么大的火,把我吓傻了。
自那以后,我就从没有再想往里面进的心思。
我得听爸爸的话。
可现在,恐惧,怀疑的心情将我束缚住。
我快不能呼吸了。
于是我小心翼翼朝着手术室尽头,缓缓走去。
走到暗室门口,我深吸一口气,“吱嘎——”一声,门开了。
很奇怪,按理说外面的光可以照射进去,可我站在门里往里看。
门内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东西。
暗室里像住着一个食光的怪兽,将亮光吞噬殆尽。
我定了定神,摸着墙边往里走。
黑暗立刻剥夺了我的视觉,伸手不见五指。
可是听觉和嗅觉的运行则异常灵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