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妻子告上审判庭全网直播,我笑了

橙果阅读 2025-01-10 11:50:04

我被深爱数年的妻子告上审判法庭,她笃定我不敢出庭。

但是当我出现在被告席时,他们脸上全是震惊。

他们以为我是来接受惩罚的。

殊不知,今天我的出现,是为了夺回曾经属于我的一切!

1.

开庭前,法官郑重询问:“原告和被告,你们是否知晓本次审判结果,原告败诉,则所有财产归被告所有,且会被判……”

法官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人打断了。

“被告败诉,则被处以终身监禁,不得保释。”

肖梦洁目光凌厉地看向我,神情满是厌恶,就像不认识我这个陪伴她多年的枕边人一样。

而坐在她旁边,堂而皇之揽着她肩膀,仿佛她丈夫一样的人,是潘林。

他看着我,神情嚣张又挑衅。

法官又看向我,在他说话之前,我仰起下巴,神情坚定,大声道:“请开庭吧!”

法槌敲击桌面,审判正式开始。

2.

肖梦洁控告我的第一条罪状,是我遗弃双亲,不尽赡养义务。

工作人员打开投影仪,将关于这一罪名的具体指控投放在大屏幕上。

与此同时,另一屏幕上,实时播放着数万网友的评论弹幕。

“这不是潘家大公子潘木吗?我草,他被告了???”

“救命,当年我是他和肖梦洁CP的死忠粉!”

“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他看起来这么温润如玉,结果这么恶毒。”

看着弹幕上闪过的话,潘林的脸上泛起得意的微笑,将肖梦洁揽得更紧了。

我默不作声地捏紧拳头。

控诉我的罪状,正在大屏幕播放。

出现在屏幕上,满头白发,老态龙钟的人,是我的外公。

他浑浊的双眼看着镜头,豆大的泪水滚落,声音苍老悲切。

“潘木,她是最疼你的人,是你的亲外婆啊!”

“你怎么忍心把她扔到人迹罕至的郊外,任由她自生自灭?”

“你的良心在哪里,啊?”

3.

陪审团一阵哗然。

肖梦洁放在桌上的手捏紧,满脸痛色。

潘林则轻拍她的肩膀,温声宽慰。

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他轻轻挑起一边嘴角,冲我炫舞扬威地转了转手上的戒指。

我冷笑一声。

“他居然还在笑,果然是狼心狗肺。”

“这种人真该死!”

“终身监禁算什么,该立刻死刑!”

在网友气愤不已地发送弹幕时,审判员取来仪器,连接我的全身。

这是最先进的仪器,能够提取人的一切记忆,同时兼备测谎功能。

但据说被提取记忆的人,都会因为难以忍受其痛苦,而选择认罪。

记忆提取申请的事,潘林和肖梦洁并不知道。

潘林的脸色肉眼可查地变得有些难看,只有肖梦洁一如既往,无比憎恶地看着我。

“我倒要看看,你想耍什么花招。”

提取开始,锥心的疼痛向我袭来,仿佛有人拿着刀,在一点点地挖开我的五脏六腑。

被提取的记忆,也随之展现在大屏幕。

4.

妈妈要和爸爸离婚的那三年,我们住在外公外婆家。

重男轻女的外公并不喜欢妈妈,因此,也就连带着不喜欢我。

但是外婆对我很好。

她有一双巧手,能用最简单的材料,做出最美味的食物。

她的身体硬朗,夏天会带我去小河旁,去捉鱼虾。

她会摸着我的头,温柔地说:“小亦是天上的明月,是外婆的宝贝疙瘩。”

那时我十三岁,已经明白大人之间的纷争,也知道外婆夹给我每一筷子肉,都伴随着外公的斥责与怒吼。

我趴在外婆膝头,摩挲着外婆常年辛劳,而长满老茧、粗糙无比的手,起誓般地说:“外婆,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外婆慈爱地笑:“我们小亦有这个心呀,外婆就很满足了。”

5.

记忆快速闪切过这些美好的回忆。

一直平静的我,在看见外婆的面容后,难以控制情绪,眼泪滑过脸颊。

肖梦洁也有所动容,眼眶中隐隐有泪水。

外婆对我好,爱屋及乌,对她也疼爱。

只有潘林沉下了脸。

“不是吧,这么好的外婆,他居然那样做,白眼狼!”

“没见过这种没良心的外孙。”

弹幕义愤填膺。

而我则冷漠地看着这些评论。

6.

十六岁那年,父亲来找母亲了。

他开着我叫不出名字的豪车,衣着光鲜亮丽,牵着一个打扮得像个王子一样的小男孩,出现在我家院子里。

而我,灰头土脸,穿着表舅年轻时候穿的衣服,虽然被外婆妙手回春地改良过,可是在对方面前,却显得可笑无比。

那个男孩,就是潘林。

爸爸和妈妈在争吵,外公谄媚地给爸爸沏茶,点头哈腰地拍马屁。

“放在古代,男人哪有不三妻四妾的!”

“已经很好了,你看女婿只找了一个,比外面那些七八个,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你是不是我女儿!是就跟女婿回去!”

妈妈似乎已经麻木,我躲在门边,看见她神情冷漠,仿佛在看众人演戏。

而爸爸也痛心疾首地表示,已经和那个女人断了联系。

最终,妈妈还是跟爸爸回去了。

坐在豪华的车里,我趴在车窗前,看见外婆站在院门口抹泪。

她一直站着,直到车拐了个弯,才看不见。

7.

在别墅的生活,远不如在外婆的小院快乐。

但是这么多年我也过来了,和肖梦洁结婚后,我搬到了新婚别墅,并且把外婆也接了来。

那时候外婆的身体已经不如从前了。

但没关系,我已经有钱,可以给外婆看病治疗。

只是我没想到,潘林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说服肖梦洁,让他搬到了家里来。

“他毕竟是你弟弟,刚刚回国,什么都不适应,你爸忙,你妈不待见他,他只有你这个哥哥。”

这是肖梦洁的原话。

我虽然生气,却一次次的选择了妥协。

我给潘林置办好了一切,最好的棉被地毯,书桌电脑。

但是这些他都看不上,他在别墅转了一圈,站在我和肖梦洁的房间,笑吟吟地说:“我觉得这间房最好。”

我愣住。

房间里还挂着我和肖梦洁的结婚照,他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房间。

外婆忽然出现,她指着潘林,愤怒道:“你给我滚出去!这里是潘木的家!”

潘林被吓了一跳,皱眉看向外婆,神情不悦。

“你一个佣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

外婆并不因为潘林的误会而生气,走上前去,用力地把潘林推到门外。

“滚!”

我扶着外婆,看着潘林,说:“她不是佣人,是我的外婆。”

正此时,肖梦洁回来了,她不清楚状况,站在楼梯口,疑惑问:“怎么了?”

潘林立刻转身看向肖梦洁,刚刚还满是厌恶和不耐的神情,瞬间变得卑微。

“梦洁对不起,刚刚我误以为外婆是佣人,惹得哥生气了,他让我走,我这就离开……”

肖梦洁敛眉,看向我,有些生气地道:“潘木,阿墨这么久没见到外婆,没认出来是正常的,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我辩解:“我没有,是潘林他先——”

“阿墨的事,让周嫂安排好了,你就没必要再插手了。”

潘林跟着肖梦洁走了,我看着他俩离开的背影,心中有一口气堵着,又拉不下那张脸去跟肖梦洁解释,只能坐在床上生闷气。

外婆紧紧地抱着我:“我们亦值得更好的,要是不开心,外婆就带着亦离开这里。”

原来,外婆在和外公结婚之前,自己在乡下购置了一套小屋,本想夏天消暑的时候去住。可是却没有想到,婚后因为生了女儿,暗无天日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她年老体衰,那栋小屋也就一直闲置。

我看着外婆布满皱纹的脸,有些鼻酸,我和外婆约定要一起离开。

过属于自己的自由自在的生活,不看任何人的脸色,不仰仗任何人的鼻息。

但是我没想到,潘林会从中作梗。

8.

约定离开的那天下午,我下班回家,却不见外婆踪影。

找遍别墅,问遍佣人,我才得知,潘林一早带外婆出去了。

我心里不安,连忙打电话给肖梦洁,可是肖梦洁的电话一直显示在忙碌。

没办法,我只好试着打给潘林。

没想到电话一响就被接通了,潘林约我在咖啡厅见面。

咖啡厅里,潘林笑眯眯地看着我:“你外婆不是想走吗?我已经送她离开了,不用太感谢我。”

我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你带外婆去哪儿了?”

潘林一脸轻松:“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到处都没人,我也不知道在哪里。”

我难以置信,他居然把外婆丢弃在荒郊野外!

内心愤怒难以平息,我起身抓着潘林的领子给了他一拳,不顾潘林被我打得倒在地上,心急如焚地冲了出去。

我找到半夜,才找到外婆。

荒无人烟的郊外,废弃的工厂里,外婆靠着墙,缩着身体,仿佛只是入睡了一般。

寒冷的冬夜,对于一个本来就生着重病的老年人而言,无疑是催命符。

外婆离开了。

9.

但是令我没想到的是,当我回到家后,迎来的,却是全家人的怒火。

爸爸一巴掌扇在我脸上,质问我:“你是不是人,居然把外婆抛到荒野!”

我捂着脸,茫然看着他。

做这件事的,明明是潘林啊。

后妈一脸失望地看着我:“潘木,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善良懂事的乖孩子,没想到你居然……唉,你这让我说什么好。”

潘林抹了抹他那鳄鱼的眼泪,哽咽着道:“有什么问题只管向着我来,你为什么要去为难一个老人家呢?”

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里,我渐渐明白了,原来潘林把这一切都说是我做的。

我定定地看着肖梦洁,哑声问她:“梦洁,你信不信我?”

但是我忘了,无论什么时候,肖梦洁其实都没有站在我身旁过。

她皱着眉头,眼里都是失望和厌恶:“从今天开始,我会睡到隔壁的卧室去。”

记忆到此结束,锥心的疼痛暂缓,我满头都是冷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陪审团又是一阵哗然,他们窃窃私语着,视线不断瞥向潘林。

弹幕也坐不住,疯狂刷屏。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头一次见真的绿茶男!这才是狼心狗肺,该判终身监禁的是他才对!”

潘林脸色已经难看起来,一直揽着肖梦洁肩膀的手也松开了。

肖梦洁紧皱眉头,神情震惊的看着屏幕。

但是法官并没有给众人缓冲的时间。

“第二项罪名:恶意造成家族企业危机,胁迫病危时的父亲立下遗嘱,造成遗产分配不均,强行霸占家产。”

此时画面中出现了在医院ICU前的画面,一群穿西服的壮汉拦在门前,将ICU的门堵着死死的。

而此时的潘林着急的站在ICU门外,近乎疯狂的看着在病房中的我和父亲。

“放我进去!你这个杀人犯!你为了霸占遗产,居然连亲生父亲都下得去手!你还是人么!你个畜生!”

他嘶吼着,咆哮着,疯狂着想要冲进来。

然而却被几只粗壮的臂膀紧紧拦在外边,眼睁睁的看着病危中的父亲,签下了那一张他不认可的遗书。

而这份遗书的内容,就是将他手中的潘氏集团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拿出百分之十五给我,而只给潘林百分之十。

当我拿着父亲的遗书走出ICU的时候,ICU里的父亲已经被护士和大夫盖上了厚厚的白床单。

由于遗书是在公认人员的公正下完成的,所以一切都尘埃落定。

即便潘林心中有万般不满意,可是一切已经成为定局,再也无法改变。

而我手中多出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让我成为了潘氏集团的最大股东,有了对集团直接控制和运营的权利。

而也正是因为我手中多出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却遭到了潘林的各种嫉妒和报复,给我找到了各种麻烦,直到现在。

画面暂停,此时我看到肖梦洁面色凝重的看着屏幕,表情中带着说不出来的鄙视。

而潘林则双拳紧握,这一幕仿佛是他这辈子吃过的最大的亏。

此时的潘林如果不是在法庭上的话,一定会冲过来重重的给我一拳。

而此时直播间的弹幕也开始疯狂了起来,各种颜色的弹幕近乎将屏幕完全盖住。

“果然和我猜的一样,我就知道这个大学都没上过的少爷能当上潘氏的管理层肯定有猫腻!”

“潘家姥爷当时把潘林送出国留学肯定是给潘氏集团培养接班人的,没想到还是被人摘了桃子。”

“我就说,豪门里哪有好人,都是勾心斗角!”

“即便亲爹对他再不好,也不能下手迫害亲爹啊,这人我看也不是什么白莲花。”……

一时间,刚才还满屏支持我的言论突变,我再一次被舆论推回了群众的对立面。

他们坚信,我因为外婆的去世,一定会黑化报复肖梦洁和潘林。

此处刚才还一脸严肃的潘林,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微笑。

看得出来,他觉得这一番他一定可以逆风翻盘,一转刚才的颓势。

而我却长叹一声,他们不知道的是,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并不是我胁迫我父亲给我的,而是我父亲自愿的。

“开始提取被告记忆。”

随着审判长一声令下,金属仪器无情的再一次刺入我的皮肤,那刻骨的疼痛再一次袭来。

然而我却面带微笑,没有一丝胆怯。

这肉体上的疼痛和我这些年来受的苦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哗!

随着屏幕上一阵雪花屏后,开始播放起了我的记忆。

10.

我还记得我和肖梦洁结婚的那一天,所有的亲朋好友都到了,唯独少了那个最关键的人。

没错,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亲生父亲潘石山。

虽然我心中对他也没什么好感,毕竟他缺席了我的整个童年,还给我带来了一个毫无亲情的弟弟。

但是作为人生中最关键的一天,没有得到他的出席和祝福,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遗憾的。

在这个世界上,毕竟是他给了我生命。

虽然他人没有到场,不过还是给了一份我意想不到的惊喜。

在婚礼当天,他拿出了周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以及三家下属企业的控制权,委托律师当场赠送于我。

这个举动,顿时引起了全场哗然。

就连作为新娘的肖梦洁,听到这个消息后都惊呼一声。

这百分之十看似不多,可是潘氏集团规模十分庞大。

在潘氏集团令人咋舌的基数之下,这百分之十下的数字依旧是一个无法令人平静的数字。

虽然他在委托的律师函中说明,这百分之十的股份是给我的新婚贺礼,是给我新家的启动资金。

但是我知道,给我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并不是因为我是潘家的孩子,而是因为肖梦洁。

同样作为江城大户,肖梦洁作为肖家千金,家里愿意同意她嫁给我,肯定不单单是因为肖梦洁自己同意,而是看上了两家联姻之后的强强联合。

而这百分之十的股份给到我,便相当于是给到了肖梦洁。

有了婚姻和股份的双重制衡,肖家和潘家一定会捆绑的更加牢靠。

这件事我清楚,肖梦洁心里更清楚。

那一天,也是她为数不多,对我发自真心微笑的一天。

貌似皆大欢喜的现场,在潘肖两家几乎人人都满意的脸上,我却看到了一丝不属于这个气氛的表情。

没错,就是潘林。

此时的潘林独自一人坐在角落,他前一天才从国外赶了回来。

作为弟弟的他,一个招呼都没有和我打。

我知道,和肖梦洁结婚,他心中不好受。

肖梦洁不光是我的女神,也同样是他心中的女神。

看到自己的女神和别人结婚,哪个男人心中能够好受。

只不过我知道,这也只是他独自一人喝闷酒的一个理由。

而另一个猜都不用猜,定是这百分之十的股份。

原本他作为潘石山的钦定继承人,潘石山百年之后他是有资格全额继承着所有股份的。

现在我不光抢走了她的女神,还抢走了他百分之十的股份。

我在这一刻,就已经从他那冷漠的眼神中,看到了对我的恨意了。

11.

然而我却对他的眼神毫无畏惧,反倒对着他露出了一副抱有善意的微笑。

我对潘氏集团原本就没有任何想法,即便我以回归潘家多年,但是我连打工都绕着和潘氏有关系的公司打。

不是因为我怕潘林,而是从小和外婆在乡野长大的我,对这些事情看的也并不重。

什么豪门争斗,对我来说简直太过遥远了,仿佛那是电视剧里才应该发生的事情一样。

毕竟对我来说,钱够用就行。

对银行卡里那些这辈子都花不完的数字,真的没什么所谓的成就感。

而在婚礼当场我没有这么说的原因,也只是因为这件事牵扯了肖梦洁罢了。

如果潘林真的不愿意让我拿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只要肖梦洁也同意,那我还给他就是了。

反倒是对于父亲送给我的三家公司,我倒是兴趣盎然。

不是因为这三家公司能给我带来多少利润,而是我生性懒惰。

毕竟谁愿意当早九晚五的骡马,谁不想拥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公司。

只要当了老板,我就不用去赶早上八点的地铁了。

这一点对我的诱惑,远远比躺在银行卡里的那冷漠的数字高的多。

12.

新婚当夜,当别人都沉寂在洞房花烛的幸福中时,我却被深深的失落所包裹。

那一夜,肖梦洁面无表情,我甚至在她的眼角看到一颗滚落的泪珠。

那一夜,我心情复杂,彻夜未眠。

我知道,我若不是和潘林有五分相似,肖梦洁根本不会答应我的求婚。

我喜欢肖梦洁多年,在肖梦洁和潘林分手后,一直陪着她,直到她走出情伤,重新振作起来。

虽然我知道,她的心里从来都没放下过潘林,但是当我试探着向肖梦洁求婚,她答应了的时候,我还是很开心的。

但是这一夜过后,我的心中得到了那个我无法接受却必须接受的事实。

肖梦洁的心中,没有一丝我的位置。

自那之后,我也多了些许自知之明。

不说破,不强求,不勉强。

秉着这样的原则,我和肖梦洁的婚后生活,反倒过得没那么难过。

随着肖梦洁对我的话越来越多,我甚至在心中有了些许错觉,觉得肖梦洁从心底开始接受我了。

然而当时的我不知道的是,这些都是我的错觉。

13.

有了股份和三家公司的管理权后,我也成功摆脱了打工仔的身份,一跃成为三家公司的实际控制人。

虽然我没有上过大学,但是这些年在社会上的摸爬滚打,为我积累了不少经验。

这些经验不光让我对整个江城市的市场多了几分了解,更让我的心底对这些来打工的年轻人多了些许理解和同情。

我共情他们,他们和曾经的我一样,对未来感到迷茫和困惑,对自己的工作感到种种不满。

于是我和他们打成一片,用真心换诚心。

期初大家还以为是在作秀,对我依旧抱有芥蒂,每次和我接触都敷衍了事。

然而时间长了以后大家发现,我是真的在为他们所着想。

包括我在管理公司后第一时间下达的一些新的政策和改革,让他们的收入翻倍了不说,还几乎杜绝了公司加班的文化,让大家都过上了理想的打工人生活。

而我控制的这三家企业,也一跃成为潘氏集团下员工待遇远远超过总部所有部门的企业,一时间成了整个江城打工人所羡慕的公司。

虽然我拿出了很多利润去改善公司福利,但是我所管理的三家公司,并没有因为我多拿出的利润所亏损。

反倒因为员工的积极性非常高涨,让我控制的三家公司利润接连攀升。

甚至在最高点的时候,利润总额居然做到了整个潘氏集团的百分之二十。

毕竟大家都怕我给员工的太多,公司抗不下去而倒闭,让大家丧失了这么好的工作机会。

要知道,在我接手这三家公司之前,这三家公司在整个潘氏集团里,是属于最不起眼的三家公司。

当时潘石山将这三家公司给我,也只是在面子上好看,在肖家面前多挣点面子罢了。

就连潘石山都没想到,在短短一年时间内,一个大学没上过,一天公司没管过的我。

居然可以将三家潘石山几乎准备放弃倒闭的公司,运营的如此成功。

一向对我抱有偏见的潘石山,此时对我的看法也开始有所改变。

以前聚会几乎从来不叫我去的潘石山,现在也开始要求我去参加一些家宴和商务宴请。

慢慢的,我开始在商界出展头角,也得到了更多的认可。

然而当我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14.

潘氏集团的总公司,因为台风的缘故,造成一批原材料迟迟不能运回国。

这所带来的连锁反应,简直比台风本身还要可怕数十倍。

整个工厂因为没有原材料而停摆,生产线全面停产不说,就连已经签订的供货合同都没有办法按时完成。

一下子原本顺风顺水的潘氏集团,在短短数日之内,居然就要面临数百亿的违约金赔偿。

这不管是对什么样的集团来说,都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即便是潘石山在商界驰骋了一辈子,面对这样的场景也束手无策。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原材料,说什么都是假的。

潘石山想尽了各种办法,想从国内找到这一批符合规格的原材料。

然而潘氏集团的竞争对手宋氏集团比潘石山的动作还要快,在台风到来之前就预判到了这一点,强行将国内几乎所有的材料都揽入仓库。

想要材料?

那简单。

只要拿出这些材料原本十倍的价钱,这些材料便会送到潘家的仓库。

而这十倍的价钱,算下来的总价也要将近数十亿元。

这个价钱虽然也近乎可以将目前的潘家压垮,会把潘家伤筋动骨,但是潘家却还能留着一口气吊着。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大家都知道的道理,潘石山自然也知道。

当我得知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潘石山的办公室时,潘石山已经安排相关人员,开始准备给宋氏大额汇款的操作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制止了我父亲这荒唐的行为。

“爸,你不能这么做!”

15.

“什么?我不能这么做?为什么?你知道我现在不将这笔钱汇到宋氏集团的账上,咱们潘氏集团面临的是什么么?是倒闭!”

此时的潘石山近乎疯狂,我在他的脸上看不到平时一丝的沉稳和冷静。

一个即将溺水的人,他会拼尽全力去抓到他能抓到的一切东西,不管这个东西是不是可以救他。

而此时的潘石山,就是这个即将溺水的人。

“我知道这笔钱不汇过去,咱们面临的是什么,但是这笔钱你不能就这么打过去。”

我面色凝重,冷冷看着潘石山。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心疼你账上的钱?你难道不知道,潘氏集团没了,你手上的股份那就是空气,是垃圾!”

潘石山错会了我的意思,一把将我推开,打算去财务室签最后的那一个字。

“你不能去签字,签下了字咱们潘家才是真正的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依旧没有放弃,一把拉住了潘石山的胳膊。

“什么?万劫不复的深渊?”

听到我这么说,潘石山这才停下了脚步,紧紧皱眉看着我。

我知道,他现在愿意留下听我说话,也只是因为我前些日子将我手下的三个公司经营有方罢了。

如果放在以前,他早就叫保安把我拉走了,不会和我多说一句废话。

毕竟在他心中,即便现在的我,也比不上潘林一根汗毛。

“爸,这笔钱如果给宋氏集团汇过去,咱们账上还有多少现金流?”

潘石山能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我就已经很知足了,于是我开门见山问道。

“还有……几十万吧……”

潘石山楞在原地稍稍思索片刻回答道。

“爸,你知道这十几万块,对潘氏集团意味着什么吧?”

我看着愣在原地的潘石山,我问出了这个触及灵魂的问题。

这十几万听着虽然不少,但是对于潘氏集团这样的大型跨国企业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别说应对什么突发情况了,就是这个月总公司的社保,这笔钱都不够交。

商界纵横多年的潘石山,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点钱对潘氏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可是现在我不这么做,那还能怎么办?”

潘石山近乎崩溃看着我,声嘶力竭吼道:

“这笔钱如果真的能换来这些原材料,那潘氏还有一线生机,否则那才是堕入万劫不复之地啊!”

“爸,你自己也说的明白,如果这笔钱能换来这比原材料,潘氏才有一线生机,可是如果……换不来呢?”

我面带凝重看向潘石山,潘石山顿时身体一颤。

“你……你什么意思?”

潘石山有些绝望的看着我,我知道他不是想不到我是什么意思,而是他不愿意去想。

“宋氏集团和咱们对抗了这么多年,想多次吞并咱们都没有成功,这次你不觉的这个趁火打劫有点请君入瓮的感觉么?”

我嘴角浮出一丝冷笑,冷冷看着潘石山说道:

“这笔钱给到宋氏,他也只是承诺会将这比原材料送进咱们潘氏仓库,可是并未确定时间。

如果这比原材料等台风结束之后再送来,那又有什么意义?

咱们高价买了这些原材料,账上完全空虚,那就相当于是没有了任何反抗的能力。

如果这个时候,宋氏在对咱们发动一些金融战,让咱们其他的生产线也造成挤兑收到影响,那个时候的潘氏,才是真正的堕入万劫不复之地。”

一番话说完,潘石山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16.

“爸,如果你现在还想这么做,那我不会拦着你,毕竟现在的潘氏是你说了算。”

我看着愣在原地的潘石山冷冷说道:

“我手上的股份,也并没有多少兴趣,你如果需要,我也可以随时推给你。

我从小跟着外婆在乡下长大,对于这个潘氏我也没有任何感情。

我只希望你在去财务签下这个字之前,将这份协议先签了。”

啪!

一句说罢,我将一份刚刚打印出来的协议书扔到了桌子上。

这个协议书内容很简单,就是将我手下的三家公司和潘氏集团彻底剥离,成为我潘木的独自公司。

这三家公司,不管是对以前的潘氏集团和现在的潘氏集团,其实都算不上什么重要资产。

我让他签下这三份协议,并不是我贪图公司利润,为我的下半生考虑。

而是我不想因为潘石山的错误决定,葬送了我手下兄弟们这些年的辛勤努力罢了。

看着我仍在桌子上的三份协议,潘石山半晌未动,沉吟片刻看着我问道:

“潘木,那对于现在潘氏这样的困局,你有什么主意?”

这一刻,我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同样指了指那三份协定说道:

“我是有一些主意,不过我还是希望你签了字我在告诉你。”

毕竟我已经被潘石山背刺过一次,虽然我们是亲生父子。

但是对于这个父亲,我不得不防。

17.

刷刷刷。

潘石山龙飞凤舞,掏出随身携带的金笔毫不犹豫的在协议上签了字。

对于他来说,现在只要能挽救潘氏集团于水火之中,别说舍弃这三家原本就不重要的子公司了,就是舍几个亿又何妨。

“说吧,字我已经签了,你有什么主意?”

潘石山将三份协议递给我,冷冷看着我问道。

“你相信我么?”

我没有直接回答潘石山,反倒反问一句。

“我……信……”

潘石山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那我要整个集团三天的管理权限,这三天内,整个集团所有人不能对我做出的任何决策提出异议,否则我也没有办法。”

我将协议收好,面带微笑看向潘石山。

没有兵权,我即便有一身能耐又能如何?

我都明白这个道理,潘石山怎么可能不明白。

但是这样做的风险,即便谁都没有说但是谁都清楚。

潘石山愣在原地,紧紧盯着我的眼睛。

在片刻之后,潘石山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我同意!”

18.

在得知潘氏集团出现了重大风险事故之后,在国外的潘林也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他连忙在网上看遍了所有机场的官网,但是却找不到一张回国的机票。

没错,台风不光影响了海轮,同样影响了航班。

作为潘氏集团真正的接班人,此时的潘林心急如焚,他疯狂的打电话回国,想要打探到所有关于潘氏集团的消息。

然而就在这时,他收到了肖梦洁发去的一条短信。

潘木目前已经拿到了整个潘氏集团的控制权,未来三天内,整个潘氏集团都将听从他的指挥。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出国留学,原本是再给他未来接手潘氏集团铺路。

然而却因为突发情况自己身在国外回不去国,反倒给国内的我做了嫁衣。

这一刻,潘林楞在原地,道心破碎。

他托便了潘家在国外的所有关系,近乎疯了一样去寻找回国的路。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托了多人之后,他终于拿到了一张私人飞机的机票,今夜就出发。

但是私人飞机的安全性并不能保证,在加上海上有台风加持,所以机长并不能给潘林保证回国的时间。

即便这样,归心似箭的潘林依旧义无反顾的踏上了回国的航班。

登机前的潘林,最后给肖梦洁发了一条消息后,静静的坐在了波澜的小飞机中,祈祷着台风可以早日消散,让自己可以早日回国。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在国内的我,已经开始筹划了一场谁都没有想到的逆风翻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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