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联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一个重要部分,它不仅是一种风俗,而且是中国人骨血中一种深刻得身份和独特艺术。
对于第一联的真正来历已很难考究,但是几千年来,因对联而引发的种种小故事却不绝于耳。
对联有许多讲究,除字字对仗整齐外,对音律、平局仄和寓意也有要求,不仅追求刻板对照整齐,而且要求对“情趣”和“风雅”都要正确,这就是一副好对联。
曾有一幅“思孙、望孙、生孙就是孙”的对联,吸引了不少人竞相对出下联,包括两幅令人叹为观止的对联。
这两幅下联是怎么对的,两则下联堪称经典。
孙子与爷爷
对这上联,不少人会产生这种认识:
作为家里的长辈,总是盼着自己的儿子有一个之后,受重男轻女传统观念的束缚,多数老年人认为,若是拥有了白白胖胖的大孙,我就可以说是完善了自己的家庭,生活也就会美满。
因此,他们朝夕相处地嘱咐家里的子女,迫切盼望早日添上丁卯,使子女给家生出一个男孩来,延绵子孙,自己也算可以堂堂正正地过日子了。
可是千盼万盼、千辛万苦的孙子来到这里,尚未等到老人高兴快活的日子,却又更加难堪地提出了这个问题。
本以为的合家幸福、儿孙绕膝其实是整天忙忙碌碌,把他们安稳平和的老年生活弄得支离破碎,他们需要天天奔波于前前后后、照料着家里充满活力的孙子。
就算孙子再好也是乖乖的,可做儿女的,也有淘气打闹,做了错事,身为长辈的他,不只需要担心,更需要处理家中儿女抱怨他“惯坏”儿女的委屈。
而且如果孙子聪明伶俐、乖巧懂事、是“人家的小孩”的话,出于不浪费子女天赋的考虑,老人们也会为孙子的未来担忧,无法过上他们本来悠闲自在的生活。
这一次,我才开始抱怨“生孙子,就是孙子”。
于是,有的人为了与上联相对应,又为纾解上联中的“忧愁”与“抱怨”而对应上联中的4个“孙子”而给出下联:“喜做爷、乐做爷、做祖父乃爷”。
下联不再集中在紧密期待子女生男生女、传宗接代上,而把身份转换、体贴长辈的视角来纾解心中不满情绪:
作为长辈,应该高高兴兴地迎接家里新生命的到来,无论男女老幼,皆为后代。
平等对待孙子孙女,做个亲切和蔼的老人,关心和爱护孙辈,做个老人、爷爷,就能真正成为孙辈心目中的“爷爷”。
此乃上联之答非所问,亦为同一生活中之不同心态,除此,另一下联则相应爷孙之区别关系,由另两人之冲突而起,一样妙不可言。
千古难题――婆媳问题
婆媳关系,历来是个千古绝唱。
但不是古人很难解决的问题,如《孔雀东南飞》里焦仲卿、刘兰芝等。
本是恩爱夫妻的刘兰芝,由于长期和婆婆结婚,使得婆婆对于这位贤淑贴心的媳妇总是抱怨不报,最后逼得两位有情人决裂,刘兰芝更被赶回老家。
夫妻间成为怨偶,再加上“孝道”思想,焦仲卿不能向其专制凶悍之母说三道四,却又不愿接受其妻被倾慕至今的知府之子抢去,两人相约以身殉国,终成悲剧。
随着时间流转几千年,婆媳之间的问题仍然没有解决,无论是“妈妈和老婆落水先救人的人”等较为极端的问题,还是鸡零狗碎、鸡毛蒜皮的生活琐事摩擦。
明明是家人,婆婆和媳妇却偏偏不能和睦相处,仿佛水火不容。
所以,有的人看了上联之后,首先想到的是同样尖锐的婆媳问题,于是就对出了一个别有情趣的下联:“烦死公婆、怨天尤人、去留公婆变来变去”。
这下联与“多年的儿媳熬成了婆”有几分同中有异、异中有同,身为媳妇,本就百般埋怨婆婆,更难放下婆婆絮叨与委屈,对长辈们发自内心的嫌弃与嫌弃。
可是等到老人去世后,本来被气得够呛的媳妇摇身一变变成婆婆复制品,再次欺辱败家媳妇,像个怪圈。
而出现屠龙少年终成龙的传人的惨剧,说到底是心中没有决心。
由当初对婆婆刻薄和“重男轻女”极为厌恶,到努力“生儿子”来证明自己,无形中,媳妇屈服于婆婆的封建三观,完全忘了她当年的公正和纯洁。
几年下来,本来就充满反抗精神的媳妇也就慢慢地接近了婆婆,不但不知不觉地开始对婆婆一样刁难她的媳妇,而且还开始像婆婆一样把封建思想传播给媳妇。
如此貌似离谱地改变人际关系,却在婆媳关系里占了很大一部分隐痛。
而对联能对出如此下联,就不难发现对子者心中的无奈和嘲笑,更使很多真正承受婆媳问题折磨的人会心花怒放。
反思家庭关系
诸如此类以中国传统家庭关系为出发点的下联也大有人在,有的是以父子关系为出发点,但愿父子关系要多交流,而不是一直保持沉默;还有一些是从儿童角度出发,借孩童角度,来表达家庭和谐的期望。
这几个下联都没有说到人际交往的主要矛盾。
而在这些精巧的对联里,不仅可以看出对仗整齐的字迹,还可以看出文化的韵味,思想的火花,这一切都要由一对小对子说起。
一幅好对联不仅是一时的称赞和赞赏,更重要的是能给人们以教化。
对仗之整齐,平局仄之对比,朗朗上口,却又使观赏者加深印象,并引发思索。
陷入对联所引发的深思、思己及人之中,无形中完成一种换位思考也正是对联的魅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