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起死回生看世间冷暖
我放弃事业当了家庭主妇
却换来他的无情辜负
重活一世我爱自己爱事业爱小鲜肉
他却跪舔纠缠
说爱你至死不罢休
可我才不回头
这样的渣男我见一个踹一个
“病人长得真漂亮,像电影明星。”
“是啊,真好看。”
“可惜马上就要死了。”
“那可不是,大着肚子从三楼跳下来,一尸两命。”
“都这时候了怎么连个探望的人都没有?怎么这么可怜……”
门口传来叽叽喳喳的讨论声。
忽然有人严厉地打断了她们。
“都闭嘴!病人只是重度昏迷,仍然有生存的希望。”
小护士们一哄而散。
病房内,我的灵魂正在以走马灯的方式消化着原主的记忆。
原主的生命飞速流失,我的一生却以这种方式重头开始。
而我,却在努力抗拒记忆的融合。
因为原主她还活着!
只是她吊着这口气是想做什么呢?
嘈杂的声音慢慢远去,仿佛有个人影悄悄进来,淡雅奇异的花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不安的魂魄有了片刻的宁静。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门被重重地踹开。
张扬的脚步声伴随着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医生说她死定了,最好的情况也是植物人。”
原主的丈夫周潜和包养的情人朱曼相拥走进来。
朱曼在男人怀里:“潜哥,那我们岂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男人轻笑一声:“宝贝,你说什么胡话?我们可一直都是光明正大的。”
女人捶打了男人一下:“哎呀,人家说的是结婚~”
男人声音缱绻,被撩得不行:“行,结婚就结婚,早就想娶你了,这不是之前家里有个黄脸婆嘛。”
忽然监护仪滴滴滴响起来,在空荡荡的病房里是那样得短促骇人。
“潜哥,这心电图!”
那声音里有隐隐的兴奋。
我的心神却猛的一滞。
不能死啊!
我拼命呼唤原主。
你听听他们在说什么,你想这样就放过他们?!
姜兰你不能死!
可惜我毕竟不是原主在乎的人,陌生人的话起不到作用,她的最后一口气还是消散了。
也罢,留着一口气也是一辈子做个植物人,太憋屈了,剩下的日子我给你活。
心电图变成一条直线时,我悄无声息地睁开了眼睛。
周潜和小三看看心电图又看看我,双目大张,一屁股瘫倒在了地上。
小三晕了过去,周潜活脱脱白日见鬼,话都说不利索:
“你……你你你……是谁?!是……鬼还还……”
我紧抿着唇,阴鸷地看着他们。
别害怕啊。
死者的视线会始终缠绕你们,这好日子还在后头。
第2章 病房里泼妇骂街
我完全占据了这具身体,不一会儿心跳就恢复了正常。
医生满眼不可置信,不停地给我做各种体格检查。
实际上我虚弱无比,根本没办法开口说话。
头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纱布,可还是血迹斑斑。
这具身体受了重伤,简直痛不可堪。
周潜已经抓着医生问了好几次是不是回光返照,得到医生否定的答复后,满脸都写着失望。
他扶着小三起来,一脸鄙夷地看着我:“就是醒了,搁这儿装神弄鬼呢。”
“大孙子,大孙子呦!我可怜的孙儿被害死了!”
另一道尖锐的声音兀的又闯进耳朵。
一个戴着很粗一挂金项链的老人冲了进来,目露凶光,看上去尖酸刻薄,上来就想掐我脖子。
“是你,就是你个索命鬼丧门星害了我们周家的孙子,你欠我们一条命!”
这是原主的婆婆,是个没文化又不省油的灯。
医生一把抓住老太婆:
“你们别太过分了啊!病人大出血刚救回来需要充分的休息。病人能醒过来就是医学奇迹,法律不容你们喊打喊杀!”
老太婆鼻涕眼泪一把擦,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好啊都欺负没了孙儿的老婆子是吧。我要告你们医院。”
老太婆恶狠狠地目光瞪着我:“姓姜的你欠周家的一辈子当牛做马都还不清!”
病房吵得像个菜市场,没人关心原主是要休息还是要死了,这一家子全把原主当仇人。
我太累了,强撑着看一屋子恶人蹦跶,害怕自己再遭遇什么危险。
等医生把人都赶出去了,才合上眼皮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中又闻到了奇异的栀子花香。
第3章 回忆原主生前糟心事
记忆中原主有记录生活的习惯,我想再看看手机抓拍下来的原主过往,以便对现实有更深的融入感。
上辈子我是金融业打工仔,每天早九晚十兢兢业业。
三十岁这年我攒够了钱,励志追逐梦想当演员。
可现实比较坎坷,因为改行年龄不占优势,又没有资本助推,我在横店当了十年群演。
就在一次工作中我被一个抗日剧导演的真炸药包给炸伤了,醒来就来了这里。
原主父亲是个酒鬼,她十六七岁就出来打工,十八岁被星探看中。
资本太过着急,二十岁就让她出演一部投入几个亿的S+古装大剧,还是一番大女主。
结果自然可想而知,原主一个农村女孩哪里懂网暴的厉害,得了抑郁。
在集团年会上,周潜这个情场老手,只送送花,说些山盟海誓、甜言蜜语就把原主骗到了手。
原主是个超级没有安全感的顶级恋爱脑,她把周潜当成了救赎她的神,只三个月就火速退圈结婚。
置顶的第一张照片是周潜和原主的结婚照。
原主在旁边备注了一行小小的字:“感念上天宽慈,流浪之人终有归乡。”
相册里甚至有总是殴打她的赌鬼老爹的照片,旁边写的是:“风筝终于飞回了自己的故乡。”
嫁入豪门的女儿给了他十几万生活费后,这个脾气极烂的赌鬼挽着女儿的手,露出了无比慈祥的笑容。
只可惜原主爱着的这两个人就是大火坑,最后逼得原主抑郁复发,怀着孩子跳楼自尽。
原主一辈子都在追求丈夫和父亲的认可,她对周潜明目张胆的爱魂牵梦萦,认为获得父亲的喜爱,儿时那些虐待就不复存在。
这样的女孩子有能力有天赋也无法拯救自己于困境。
所以原主姜兰在婆婆的压力下,为了让丈夫满意,二十一岁就开始备孕。
美化丈夫的出轨,甚至表现得加倍乖巧以挽回。
小三光明正大睡在周潜床上时她终于有了一次短暂的爆发。
可周潜一个冷眼就让她痛苦了很多天。
她害怕失去周潜,卑微哀求,提出愿意两女共侍一夫,她的丈夫才愿意回头看她一眼。
愤怒之余,心脏抽痛不已,我和原主共情了。
我忽然意识到,原主可能还活着,我们的灵魂已经彻底相融,她的情绪就是我的情绪,如同心灵感应。
第4章 豪门却让流产孕妇付手术费
门又被毫无尊严地踢开。
手指死死攥紧床单,我告诉自己,必须先忍下这口气。
我现在没有能力自保,突然的性格改变也怕令人生疑。
朱曼穿得花枝招展,低下头来打量我,咯咯咯笑起来:“兰姐,你现在好丑啊,跟个骷髅似的。”
原主在婆婆的压迫下每天起早贪黑干家务,因为那张漂亮的脸被婆婆百般刁难,只要一穿新衣服,就被骂。
“演员就是小姐是妓女,你花我儿子钱买衣服穿又想去勾搭谁!”
怀孕了婆婆也仍然看不上她。
“你生的孩子还得生下来再看看,我可不一定喜欢。”
朱曼在原主孕期爬上了周潜的床,每次都和原主比美,花着周潜的钱穿最贵最漂亮的衣服,和寡淡无盐的女主形成鲜明的对比。
原主怀孕后激素失调,朱曼逮着机会就对周潜说:“潜哥,姐姐好丑啊,脸上全是黄褐斑。”
周潜抽着烟,很冷酷地对原主说:“我也是想不通当初怎么就会看上你了。”
语罢,就揽着朱曼的小腰:“好了宝贝,黄脸婆哪能和你比?”
往事历历在目。
周婆婆又跟进来,叉着腰指着我:“护工的钱你自己付吧。”
又回头和周潜确认:“手术费还没交吧?”
周潜默契地点头:“手术费护工费你自己付吧,周家养你也够久了。好吃好喝地还抑郁,你真让我失望。”
“做出这种丑事,让周家丢尽了脸,周家不给你兜底!”
小护士低声道:“刚刚还在炫耀自己有钱,儿子是民营企业家呢。转头就和儿媳妇哭穷。”
周婆婆嗓门更大了:“长辈管教不听话的小辈,关你什么事?我们有的是钱!你有资格插嘴吗?你信不信我告你!”
病房里又是兵荒马乱,我凉凉地看着周潜,平静道:“这些钱已经付过了。”
整个病房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周潜神色一凛:“谁给你的钱?”
第5章 联系前东家复出
其实是原主偷偷攒着要给她赌鬼老爸的钱,每天在饭钱里一点一点累积的。
我自然不能说。
他们这样逼宫,明显是想看我服软,痛苦流涕地乞求原谅,以便于更好地站在道德制高点上
我随口敷衍:“以前的经纪人看我可怜给我的。”
周潜松了一口气,朱曼缠上他的脖颈:“潜哥,我们不要呆在这里了好不好嘛,看着就好晦气。快中午了我们去吃饭吧。”
“小东西,一刻都待不得。”周潜刮了刮朱曼的鼻子。
我看着他们一家人乌泱泱地走远了,摸出手机给前经纪人打了电话。
当年退圈对经纪人打击挺大,电话一接通,我立刻说明来意。
“瑶姐,我想复出。”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才发问。
“你这是想通了?”
“是的,我不做家庭主妇了。”
那边忽然哇的一声哭了:“恋爱脑没有好下场兰兰你终于明白了是吗?啊啊啊啊啊啊你想通了啊。”
“盛总,姜兰要复出了!”
瑶姐应该是飞奔到了总经理办公室。
那头骂道:“乱叫什么,复出什么复出早就没资源给她了叫她接着洗衣打扫做饭去吧。”
话筒拉近,盛总暴怒的声音更直观:
“当初好说歹说签下来,我还以为我押对宝了,结果不到一年就闹着要解约,嫁个暴发户。现在肯回来了?”
我连忙表忠心:“盛总我知道是我错了,您是真心实意希望我好好的,您就让我回来吧。”
盛总明说当初的意难平:“都说了黑红也是红,是公司正常操作,你偏要说我们不照顾你。玻璃心盛世可养不起,你可请吧。”
我努力抱大腿:“诶当时年纪小没文化,现在已经懂了您的良苦用心。盛总您就让我回家吧。”
盛总年过四十,中年男人听不得煽情的话。
我拍了一张自己在病床上惨兮兮的照片发给经纪人。
听说现在债主找欠债的还钱都这么干。
那边怎么问我都如实说。
我露出心底十二分的脆弱和真诚:“盛总,我想回家,您接我回盛世吧。”
那边松口:“行吧,小瑶,去把人带回来。公司就当再养个花瓶。”
“兰兰,我把合同带过来吧。”瑶姐问。
我连忙回答:“不,先别!”
“姜兰,你!”盛总以为我又变卦,咬牙道。
我连忙陪笑:“盛总,真的别。”
“因为我要先离个婚。”
第6章 逃离病房
才过一个小时,瑶姐就来接我了。
我坐到轮椅上,拿上我的手机。
嫁入周家三年,仔细一想,却是什么想带走的都没有。
临到门口,我忽然回头。
“瑶姐,把那瓶栀子花也带走吧。”
白色的栀子花插在透明玻璃罐里,溢出熟悉的香。
这花以前我经常在窗户边看到。
就静静躺窗沿上。
不知道是哪个路过的小孩子捡了又不要遗弃在了那儿。
和医院提供的香味一模一样。
周潜得知我搬走后声音满含怒气:“谁准你出去住的?”
我忍住挂电话的冲动:“周潜,我想我是自由的。”
那边显然没想到一贯逆来顺受的姜兰会说出这样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又莫名其妙笑起来,一股拿捏了的语气。
“欲擒故纵吧。想吸引我的注意?”
我啪嗒挂了电话。
多说一秒都是对姜兰的不尊重。
我安抚性地拍拍心口,总感觉她在。
别怕失去,我会保护你。
在盛世公寓住了两个月,周潜表现得越来越像一条疯狗,每天都打电话过来。
看得出来,周潜平时欺负惯了原主。
逼迫女主痛苦地做出让步,再卑微地乞求他,借此获得被高高在上捧着的优越感。
所以当他不能控制时,他就会把注意力放回女主身上甚至于慌张。
这是这类男人的劣根性。
所以当我表示想见见他时,他毫不犹豫地来了。
第7章 离婚我要离婚
“姜兰,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周潜很不耐烦,听着也像威胁。
朱曼在他背后看戏,笑得幸灾乐祸。
一个十八九的姑娘,整天跟屁虫似的围着男人,看着就烦,找个工作不好嘛。
我皱眉:“你就一定要带着她?”
朱曼抢答:“潜哥养得起我,也爱带着我,关你屁事?”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你觉得你有资格听?”
“你!”
“好了宝贝。”周潜却忽然神秘地笑起来,“姜兰,你不会是想让朱曼出去,好对我下跪道歉吧?”
“……你丫有毛病吧。”是可以气到报警的程度。
每天面对这家人可真是够无助的。
“我想谈离婚,你要一起听吗?”我看向朱曼。
“好啊。”朱曼喜出望外。
周潜却神色一变,沉声道:“你先出去。”
朱曼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我拿出一个文件袋,摔在桌上。
“离婚协议?”周潜有些吃惊,“我不会签的。”
他一脸你怎么变成了这样的表情。
昨天的茉莉花茶残渣还没倒,我帮助他醒了醒神。
他冲过来想打,我轻轻一脚就把他勾倒了。
当了这么久的群演和替身,我会没点防身的本事嘛。
他几乎不可置信,冲过去要把文件给撕了。
“你以为你离得了——”他刚想开撕,看到上面的内容就愣住了。
我翻了个白眼:“撕啊,这是你的股权质押文件,我还有呢。”
他身体一僵,我凑在他耳边:“俺听说个人股东出质股权是需要股东大会投票通过才可以的吧。”
他倒吸一口气,许久后:“好啊,是谁在指点你?傍上野男人了?呵,哪个男的看得上你?”
周潜语气轻松,手指却已经快把茶几抠破了。
“周总,不要转移话题嘛。那这婚你离不离?”
我娇娇柔柔的搭着他的肩膀,眨巴着眼睛问。
股权出质并不是违法的大事,但他为了私人利益出质股权,一旦涉及未决诉讼,会直接影响到公司股价,使得公司价值大幅缩水。
以前的姜兰不懂,周潜随意就把这些文件放在书柜里。
我也是出院前想了一夜才想到这么件事,多亏了姜兰有整理房间的好习惯。
我一想到这事就偷偷联系家里的保姆了。
周潜这时候又精明得像个商人:“你离过婚又没文化,还有过个孩子。想再嫁也只能给豪门做个姨太太,在我这里只要你听话一点,好歹是正妻。”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拿出离婚协议,“签吧。”
“你会后悔的。别以为我会原谅你,哭一哭就让你进门。”他咬牙切齿。
周潜,你签了就知道我会不会后悔了。
微痛,我摸摸心口。
姜兰,不要留恋。
第8章 狗腿表忠心
周潜摔桌而去,瑶姐和盛总从卧室走出来。
“兰兰你可以啊,还学了功夫,咱盛总都没机会出手。”
瑶姐最近很高兴,什么戏和广告都没接呢,她已经觉得我是大器晚成那个类型。
盛总看我的目光就颇有些审视了。
这可是只老狐狸,和周潜暴发户发家不同,是二十多岁就接手家族产业的太子爷。
我笑嘻嘻地给盛总捶肩膀,随时随地不忘表忠心:“哪用盛总出手啊,这种渣男我一踹一个!”
盛总很受用:“小瑶,把剧本拿出来给小姜看看。”
瑶姐激动地拿出几个分账剧剧本:“兰兰,都给你接的女主,是盛总挑的本子,帮你先热个身,看看市场反应。”
我向盛总致谢,瑶姐怕不够,在盛总面前给我挣面:
“总裁您要相信我们瑶瑶,这演技不行就多练几部,一年两年的肯定就能抗剧了。而且瑶瑶这么漂亮,就算是花瓶也能当盛世的门面呐!”
盛总上下打量了我一阵,颇为严肃:“姜花瓶,这次你可别让我失望。”
我:“……定不负盛总所托。”
第9章 超级有演技
盛总喜欢古灵精怪的小魔女人设,以前的姜兰就是,只是最后被折磨得没有光了。
如今的姜兰才二十三岁,一切都来得及。
两部戏差不多两个月就能拍完,瑶姐还给我接了一部Mv。
万万没想到分账剧的导演竟然就是当初那部S+古装剧的导演。
也才三年,郑导看着比当初老了十岁,已经沦落到接分账剧了。
他看到我也没认出来,有气无力地闭眼就夸:
“啊呀女主演真是太敬业了,第一天竟然就进组了。感谢盛世给我们送来这么好的演员。啊不行,我得书面好好感谢金主啊不对——盛世集团送来这么好的苗子。我——”
我索性把墨镜一摘,和导演大眼对小眼:“郑导,啊呀好久不见啊,才三年您见老啦!”
“是你!”郑导六十出头,声音忽然高亢,颤颤巍巍举起手里的伊利优酸乳,“我打死你!”
他不记得我的名字,但还记得我的脸。
姜兰的美是极有记忆点的罕见。
导演虽然刀子嘴豆腐心,可一想到我要当女主演就唉声叹气。
可拍我的第一个镜头时,导演忽然凑到摄像机前,视线紧紧跟着我,做出了一个目瞪口呆的表情。
第一幕女主演遇到男主,青春活泼可爱萌,和男主告别后一瞬间又恢复了妖王的绝情冷艳。
衣服没变,只前后人设改变。我一个转头,再回到镜头下,整个人气质大变。
导演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把手里的锅盖放下了,笑眯眯地冲我招手:“小兰兰,你过来。”
分账剧拍完就播,不是平台主推,但是也有流量。
这部剧一抬,我的粉丝数量就开始源源不断上升。
剧集热度超过了同期黄金位播出的大制作古偶。
那部剧也是号称投入几个亿,想捧个小花出来。
但时代变了,不是资本控制的时候了,盛总肯定也看到了这一点,不敢让我随便下场。
第10章 萌萌哒宁恪
打开微信就是周潜拍了拍我。
他发了一张我在剧中的图片:“P了没?皮肤恢复了?”
他应该是真想知道,这是他的格局,我没理他。
他又发:“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离婚的女人还能嫁得出去?”
“你就不怕我一生气再也不和你复婚?”
“说句真心话,心里还有你,不要趁我还爱你的时候把感情耗光。”
周潜表深情,念旧情,当代男儿典范。
我看到他的朋友圈是我的短剧截图,配文:“媳妇拍的,给我长脸了。”
我一阵恶寒。
周潜的公司也因为这事股价在持续走高。
周潜一直骚扰我,我直接截图转发了他的公司群。
又考虑良久,在微博晒了离婚证。
周潜公司股价下跌,后来听说有神秘人买入,股价又稳定了。
估计是公司内部在自救。
我拉黑删除一条龙。
哪有空理他,我要去拍MV了。
是当下最受欢迎的国民歌手宁恪主打歌MV,瑶姐真有本事,这也能接到。
可谁能想到呢?谁能想到呢?
宁恪竟然是原主在酒吧驻场时,和她一起唱情歌的另一个驻场歌手小宁。
“姜——姜兰兰姐。”
宁恪皮肤白皙,说话时却脸红到耳根。和记忆中一样,一紧张就口吃,但唱歌如天籁。
我踮起脚尖不自觉地拍拍他的头,满眼欣喜:“啊是你啊,你长高了。怎么还是这么可爱?!”
全场安静如鸡。
片刻后工作室就炸了。
“这谁啊,竟然敢拍恪哥?演了部小糊剧真以为自己咖位高出一截了?”
“是啊,怎么这么不顾身份场合啊乱摸头啊。”
所有人都仇视地看着我,我忽然意识到自己过头了。
宁恪现在是一线,当初我和他也没交情,就类似于卡拉OK,大家用一个麦唱过歌,仅此而已。
刚刚是被一阵久别重逢的熟悉感冲得有点昏头。
我刚想道歉,却看到宁恪表情严肃,对准那些议论的人:
“姜兰是我MV的女主,是我请来的。”
又换了个方向继续说:“最近热播的两部剧,一部在分账剧里是收视第二;另一部是第一,并且已经持续两个月都是榜首。”
最后强调:“并不是糊剧。”
其他人面面相觑。
宁恪除我之外无差别攻击,我很感动,有被保护的感觉。
我环顾了一圈,主动缓解尴尬:“我和宁恪是朋友。”
宁恪在旁边轻声道:“好——好朋友。”
我眯着眼睛笑:“是是是,是好朋友。都是误会是误会,我请大家吃晚饭吧。”
转头和瑶姐说:“记盛总账上。”
对于不太熟悉的人,没有什么是一顿饭解决不了的,除非盛总破产了。
宁恪的确还是当初那个腼腆善良的男孩,别人都在背后说我坏话时,他可以不管不顾,给我好大一个台阶下。
第11章 为你上热搜
MV的拍摄也很顺利,宁恪的眼神还冲上了热搜。
我点开来一看,照片里的宁恪正在冲一个女孩笑。
那种笼罩式的,满含喜意的表情,极为有安全感。
往下翻评论才发现,这个低着头玩手机的女孩竟然是我。
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一幕???
我的粉丝刷刷上涨,势头比两部剧加起来都迅猛。
宁恪工作室解释是MV的部分内容,我打开MV最终版,的确是剪辑师剪进去的。
他的粉丝真的很温柔,换了别家,要是和豪门弃妇扯上半点关系就已经要发律师函警告了。
QQ叮的一声,宁恪发来一个小狗乖乖的表情。
这以后我发现宁恪忽然就变成了热搜体质。
词条宁恪的肌肉登上热搜。
哥哥好腰又登上热搜。
没过几天宁恪还发了个变装。
我来回看了很多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真是让人流连忘返。
底下评论刷都刷不完。
“不是哥,哥你怎么了?平常到哪里都要捂得紧紧的现在竟然都露出来了???”
“哥你咋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不会是要凉了吧。”这一条被粉丝的唾沫星子淹了。
“我们哥哥有按时交税,经常有捐款,精神状态很好,体检指标更不用说了大家都看到了吧。”
“把黑粉拉出去!”
我又回去看视频和图片。
宁恪脖子上有一根细细的链子,顺着胸口滑进去,也不知道挂了什么,还挺想让人一探究竟的。
“哎口水擦擦啊。”瑶姐走进来,“又接了部大剧,你去试镜主要女配。”
第12章 渣男搅局
叮的一声,网上银行发来入账通知。
晚上八点,我收到了来自这个新世界第一笔工资!
立刻给瑶姐和盛总下单了礼物。
通讯录划来划去,最后还是给宁恪发了个信息。
“mv多谢你的照顾,要是有空,我请你喝一杯?”
那边秒回:“好的呀姐姐。”
宁恪看到我,激动地招手,欢快地跑过来。
他身上有浓浓的奶香味,感觉是洗澡的泡泡来不及擦干净就跑出来了。
好像一个还在读书的体育生,又高又帅。
“姐姐你在看什么啊?”小狗害羞。
我擦了擦不存在的口水:“没,在想等一下吃什么。”
我们去吃了烤肉,他左手一个剪刀,右手一个夹子,我只负责吃。
我又看见了他的项链,一闪又一闪,终于忍不住问:“你脖子上挂的是什么?”
他有些惊诧,把链子整个取下来递给我。
我一看,竟然是一个很小很小的玩偶。
“姐姐五……五年前给我抓的娃娃,姐姐姐不记得了吗?”
宁恪委委屈屈的。
我瞬间大脑宕机。
五年前的抓娃娃吗?
原主似乎没有在意这个细节,这一段记忆并不清晰。
然后我忽然意识到一件更重要的事。
宁恪是喜欢我吗?
不会吧,我可是个离过婚的女人。
宁恪喜欢离过婚的女人?
我把娃娃翻来覆去的看,企图找到它的艺术价值。
这一顿饭吃完,都走下楼了,我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地下车库,宁恪去开车。
身后的车鸣笛,我以为是宁恪,刚想上车,突然就看到了周潜那张脸。
他一脸惊喜:“掐着点等我,想和我制造偶遇的机会?”
许久不见,周潜虽然普信,眼眸中却多了一些深情。
他从后车厢拿出一束很大的鲜花递给我。
我后退一步,花摔在了地上。
他一瞬间暴怒,却很快又强行压了下去,眼里都是真诚。
“乖,别闹了好不好?以前是我不好,你离开了我才发现我这么喜欢你。”
轻易得到的弃若敝履,忽然发现自己得不到了却又念念不忘吗?
谁知道呢,反正我是不相信周潜的鬼话。
我冷冷看着他,他却从口袋里拿出当初被我扔在病房的指环。
“你看,我妥帖地收藏着,只等为这个家的女主人重新戴上。”
眼角余光看到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我冲着周潜抿唇一笑。
“你不会是想重新求婚吧?”
在我的暗示下,周潜以为有戏,立刻单膝跪地向我求婚。
“我真想再亲亲你拥抱你,我的老婆原来是这么美。”
朱曼气得拿包砸周潜,我负手而立。
“喂小三,管好你老公,别出来害人。”
“明明是你勾引他!”听这迷惑发言。
我甩了甩及肩长发,同样高跟鞋配长裙,原主妖娆美艳,甩了朱曼不知道几百条街。
我做作一笑,周潜就被我惊呆了。
“小三啊,就冲你说出这句话,你当三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朱曼尖叫:“你胡说什么?我现在才是明正言顺的周太太!”
“哦,周太太。”我指着滚落在地的指环和一地踩烂的花,“那你的周先生今天是不是想用当初向我求婚的钻戒,在这简陋的地下室向你求婚?”
“如果你没眼瞎应该知道他还在主动追求我呢,你不会以为求婚就是结婚吧?”
朱曼拎包要打人,周潜挡住她:“你们都别吵了,要吵全都回家吵!”
朱曼被拦住了,只能冲着我嚷:“我已经怀孕了,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很快就要和潜哥举行婚礼的。”
“不是的兰兰……”周潜斩钉截铁,“孩子我要,但是结婚这些可以再商量。”
周潜的话简直耸人听闻,他不知道姜兰已经换了芯子,以为她还是当初那个被全方位掌控、极度缺爱的小女孩。
我噗嗤一笑:“朱曼,那你怀孕了还需要每天跪着向婆婆敬茶吗?
还需要每天洗衣做饭拖地浇菜吗?”
大概是说到了朱曼痛处,她眼神越发狠:“我才不会被你蛊惑,你就是想靠男人,周潜是我的!”
“你不也是想靠男人?”我很疑惑。
她却斩钉截铁:“我才不一样!潜哥最爱的还是我。”
哦,靠一个最爱她的男人就不是靠男人了吗?
周潜忽然伸手来抓我,大家长似的扼住我手腕:“够了,都给我回家。”
我还来不及甩开,就见一个黑影,接下去一声惨叫。
周潜平躺在了地上,气急败坏地问:“你是谁?!”
是宁恪啊。
宁恪揉揉我抓痛的手腕,然后顺势把我往他怀中一揽,冲周潜惜字如金道:“我是她男人。”
“好了,我们走吧。我不想看到他们。”
我坐上宁恪的车,两个人沉默了很久。
宁恪刚刚想保护我,一时上头说错了话。
我想我得主动点缓解尴尬,我尽可能语气轻松。
“刚刚,谢谢你啊,给我解围。我懂的,就是为了帮我。你不用——”
“不是。”
宁恪忽然开口。
“啊?”
我有点惊讶,等了几秒,可他又不说了。
真是个闷葫芦,这个时候不说话,着急。
只见他涨红了脸,像是在发功似的,语气坚定地缓缓说道:“一直都喜欢姐姐的。”
“那我们在一起吧。”我回答得很快。
愣住了,我却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么多年,我也很寂寞的。我也想有个人来爱我。”
我不知道宁恪的动机是什么,也许真的爱了姜兰很多年。
那又怎么样,人心多变,以后说不定就不爱了。周潜追原主,难保在某一瞬间真的动过想和原主长相厮守的念头,可还不是移情别恋,负心毫不留情。
反正我不结婚,但我可以谈恋爱啊。
甜甜的恋爱,失败了就下一个。
那就和宁恪试试吧。
第13章 被黑上热搜
一大早宁恪就给我发消息,只有四个字:“姐姐别怕。”
然后我才知道自己被黑上了热搜。
周潜昨天被揍了心里有气,直接说我婚内出轨。
出轨对象还是宁恪。
手机还收到一条莫名其妙的短信:“快看热搜吧,你要身败名裂了哈哈哈而且永远不能和周潜在一起。”
一看就是十八岁女孩朱曼编辑过来气人的。
不过周潜是无中生有,并没有证据,我倒不怕。
我的账号被收走了。
盛总出乎意料地没骂我。只说他会处理好。
临近中午他给我发了一个视频。
是当初流产后,他们在医院要求刚醒来的我支付住院费用的录像。
视频的时点我还没有离婚,朱曼却已经在周潜身边,到底是谁出轨一目了然。
我对盛总说,可以发这个视频,但文字内容请让我自己编辑。
我把这个视频,离婚证都上传到平台,简单讲述了涉世未深的女孩亲信誓言嫁人最后惨淡收场的故事。
这个故事本身就可以让舆论反转。
而我的重点放在了缺爱女孩这个群体。
女孩不要恋爱脑,要爱自己,自己也可以养活自己,爱自己了才会有别人来爱你。女性不是男性的附庸,并不需要臣服或者接受他们审视的目光。
姜兰是一个失败的案例,但大多数人都是失败的,所以更值得借鉴。
我拿出一大半的劳务报酬用于捐赠心理健康免费咨询基金会,让更多迷茫的女孩有更多的机会走出困境。
发出前,我回头看盛总:“官宣离婚那次,案方资本股价下跌,是你在买入股票吗?”
盛总有些诧异,可还是点点头。
我感激一笑:“那这次,盛总还能继续跟进吗?”
盛总指指我:“你啊。周家的案方资本虽然对外大规模融资多次,但仍然有14.5%的股份,我买不了这么多,做不成第一大股东,也没有能力改组董事会。”
我站起来给盛总泡茶:“没关系的,我可以等,大不了慢一点。”
视频发出后,案方资本股票被不断抛售,股价下跌。
盛总通过两家公司合计买入9%的股权。
这一天我上了好几个热搜,宁恪也跟着上了,有人问流出的照片是不是真的?
宁恪是不是真的和我在一起了?
铺天盖地的问询。
虽然在离婚案中我站在道德的高点,但我和宁恪在一起,还是被大多数人认为不配,还有黑粉不断攻击,说我蹭热度。
自然不配,他才二十二岁就已经是国民歌手,国民影响力一骑绝尘。
想来宁恪方也不会保我,我打算主动出面澄清。
可紧接着又爆了一个热搜,我点开一看,是宁恪发博了。
配图是当初mv里那张照片他看着我的照片,只有简短的一句话:
照片是真的,我生怕姐姐不喜欢我。
第14章 商战宁恪变脸
啪嗒。盛总水杯砸碎在了地上。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盛总感慨。
宁恪在QQ上戳了戳我,很俏皮,好像啥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姐姐,过半个月,我还要给你一个惊喜。”
不会是求婚吧,可这么早结婚合适吗??
我回头看盛总:“那我还能继续演戏吗?”
盛总想了想:“没事,换个方向挑挑剧本就行,以后就给你挑弱化男主的大女主剧。”
我抱紧盛总大腿:“盛总,我爱你。”
案方召开股东大会时我跟着盛总去凑热闹。
股东大会上中小股东要求撤销周潜总经理职务,以免持续影响股价。
不知道结果如何,我想去看看。
盛总是9%,9%已经是大股东,可还是没有优势,联名的中小股东已经有一些被周潜收买或者警告选择弃权。
案方仍然是周家的一言堂。
周潜坐在长桌一侧,一路紧盯着我,赤裸裸的恶意。
没事,我告诉自己,我可以等。
可就在投票结果确认时,忽然有人敲门。
打头的是个女生,紧接着走进来一个穿白衬衣黑西裤,戴墨镜的高挑男人。
男人扫视全场,最后视线定格在我身上,径直朝我走来。
我当场愣住。
他伸出手:“欢愉集团,宁恪。”
我下意识伸手,他却攥紧了不放开。
然后又微微仰头,对其他人高傲一笑:“不好意思啊,来迟了。欢愉还没有投票,申请重新组织程序。”
我抬头看这个男人,不可置信。
这是宁恪吗?这气派,小奶狗化身大灰狼了吗?
隐隐是听过宁恪身世不一般,我偷偷打开浏览器搜索了一下欢愉资本,然后又吃惊地合上了手机。
周潜当场发疯,要求验明宁恪身份。
场面一度很好笑,宁恪带来的保镖把我始终护在身后。
最终周潜被撤销职务,他持有的股份全部回购。
手机忽然震动:“求你放过潜哥吧。”
真是可笑。
“你知道你为什么失败吗?”
那边停顿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遵从本性。
“因为运气不好遇见了你。”
我又想起原主跳楼前,朱曼还在说风凉话。
“并不是,是你嫉妒我、鄙夷我却又想成为我。你想靠男人。可你看看我,靠男人的下场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这个小女孩的逻辑就是错的。我拉黑了她。
第15章 终局
我跟在宁恪身后出了会议室。
他忽然停顿,我就撞在了他身上。
“花香不香。”他低头问我。
我一脸茫然:“什么花?”
“栀子花。五年如一日,在你窗边的栀子花。”
我猛的抬头,他却落下了他的吻。
“终于等到了你对渣男爱意耗尽。”他嗓音都哑了,是情动。
这个宁恪和拍MV时见到的不一样,和五年前的似乎也不太一样。
矜贵,仿佛来自云泥之外的另一个世界。
我有些担忧地问:“你不会是喜欢有夫之妇或者离过婚的女人吧?”
额头被打了一下,很痛:“胡说什么?”
他把我拎进了车。
“之前的我是五年前的我,我怕你把我忘了所以再表演一次让你熟悉熟悉。”
宁恪换了一副金丝边眼镜,透着锐利的光。
“今天的我是五年后的我。是欢愉,是当红歌手,是——”
他眼神炙热:“可以保护你的我。”
我看着他的眼睛,过去的记忆纷纷浮现。
我想起来抓娃娃了。
那个时候的宁恪可爱又胆怯,总是小心翼翼的。
他说他是私生子,没有人爱他。
他好像也是喜欢原主的,但他没有力量,默默无闻不敢表达自己的爱意。
这样的爱即使满得要溢出来,原主也不会选。
原主要的是明目张胆的爱,她是弱者,怎么会爱上另一个弱者?
“那你怎么不早一点救我于水火?”我发问。
“那是你自己的选择。”宁恪丝毫没有犹豫,“你不爱自己,我怎么爱你?”
“我有些懂了。”
我下意识摸心口,深受触动,一定是原主与我同频了。
我把钥匙扔给宁恪。
二十三岁,阳光正好。
“宁恪,送我去剧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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