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皱着小脸。

她看得出来很紧张。

身下之人是我媳妇儿——秀芹。

1

我叫铁柱，家中有五个兄弟，我是家里的老二。

家穷，娶不上媳妇，于是来当秀芹家的上门女婿。

婚礼简单操办后，我和媳妇在床上。

岳母家只有两间屋子，一间是厨房，兼放农具，另外一间则是用来睡觉的。

睡觉的床，是用水泥砖头砌起来的，很长也很宽。

我和媳妇儿睡靠近门口的位置，而岳母和岳父以及八岁的小舅子则睡在靠里墙的一侧。

我们所有人都睡在一张床上，只用帘子隔开。

此刻，夜深人静，屋里漆黑一片，任何声音都能清晰入耳。

我不敢有大动作，生怕惊扰岳母。

之后，我累得趴在媳妇儿的身上睡着了。

2

第二天早上，我睁眼就看见岳母正盯着我和媳妇儿看。

她眼睛红红的，遍布血丝，估计昨天一晚上没睡好！

我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扯过被子蒙住头，尴尬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推了推媳妇儿，媳妇儿闷哼一声：“干嘛……”

她嗓音很柔，带有睡意，慵懒地往我怀里钻，像一只粘人的小猫。

“秦大嫂，你家女婿、女儿可起床啦？”院子里传来中年女人打趣的声音。

只听得岳母走出去的脚步声，接着便是回应的声音：“新婚夜勒，多睡会儿。”

外头传来一阵笑声：“你女婿不孬勒。”

我掀开被子，拿起衣服穿，但我没敢走出去，那些人可还在外面，我招架不住她们的目光。

村里的妇女，特别当了寡妇的，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见着男人跟见了啥似的，稀罕得不得了。

岳母其实也是一样的……

岳父早些年靠远亲介绍去镇上工地打工，从楼上摔下成了植物人，只能躺床上，靠人伺候着。

家里三个孩子，两个女儿，一个儿子。

小姨子出嫁后，家里就剩下我媳妇儿和小舅子。

嫁了一个女儿出去，第二个女儿可再不能嫁出去了，不然家里真得活生生饿死。

岳母伺候岳父，哪里有多少时间做农活，更别说家里还有个几岁的小舅子。

说起岳母，我脑子里不由响起岳母刚刚看我的眼神。

那双漆黑大眼睛，充满了渴望。

也不怪岳母，岳父瘫了多少年，岳母就守了多少年的活寡。

家里来个男人，能不难受吗？

外边女人们散了后，我才走出门，去厨房拿上农具下地干活。

3

盛夏时节，天热得很。

在玉米地里除草，喷药干完活后，经过距离玉米地两百多米的河边时，我脱掉衣裤，一头扎入里面。

还别说，夏天河里的水凉着哩，舒服得很。

游着游着，只听得哎呦一声，我以为自己听错了，继续在水里游。

渐渐地，我感受到一道炙热的目光。

我站起身，扭头朝大石头后面看。

我没穿裤子，全身赤裸。

我倒想看看，到底是哪个不要脸的娘们儿在偷看我！

大石头侧边探出一个头，似乎还想看我。

我大喝一声：“出来！”

那人被我猛地吓缩回去。

我三步并做两步上前，一把揪住将那人起，一看，竟是我岳母！！！

我震惊得说不出来一句话。

脑子一片空白。

岳母冲我嘿嘿一笑，掩饰内心的尴尬，可她灼热的视线，却还是一个劲地盯着我。

她是不是馋我？

其实岳母年纪不大，以前的女人，十多岁就嫁人，生儿育女后，年纪也不大。

只是经常干活，面容粗糙而已。

岳母五官端正，有鼻子有眼的，还算看得过去。

岳母放下饭盒。

她说：“铁柱，娘给你送饭勒，娘走了。”

“娘，你别走呀……”我壮着胆子故意挽留。

可岳母像没听见似的，逃一般的跑掉。

我嘿嘿笑着。

就在这时，岸边竟走来隔壁寡妇嫂子。

她见着我，双眼瞪大，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心一慌，猛地捡起衣裤，一头扎入玉米地里。

4

夜里，我又和媳妇在一块。

这次我故意没熄灯。

帘子隔开的那边，岳母在反转辗侧，我莫名地感觉到很得意。

媳妇儿个子小，累得沉沉睡去，打起了呼噜。

帘子那边，小舅子在磨牙，床上就只有我和岳母是醒着的了。

我侧头看过去……

轻轻地撩开帘子，这才发现岳母不见了。

去哪里了？

难不成受不了找野男人舒服去了？

这时，传来拉尿的声音。

岳母在拉尿！

村里人都这样，冬天夜里冷，都在房间里放一个桶，方便拉尿。

这习惯，到了夏天还保留。

尿桶放在床对面的窗户边，我蹑手蹑脚探头。

岳母恰巧穿裤子，准备朝床上走来。

我一个躲闪，避开岳母的视线。

“唉……”岳母坐在床上，看向岳父，她红着眼睛抹泪哭诉，“他爹，这些年我过得好苦！守活寡呀！！！没个男人帮衬，也没个男人来和我说说话。”

想来岳母真的很缺男人呀！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可不是一句假话！

我不由地也跟着叹息一声：“唉……”

岳母听到动静，扭头看向我。

我们两个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住一边。

我壮着胆子问岳母：“娘，需要帮你吗？”